第一章 醬油鋪事件
本集簡介：
雪戈成為了撒哈拉親王的手下，成為親王實現其皇權野心的棋子。此刻，由於北方的象牙帝國突然入侵，撒哈拉親王授命親自率軍迎擊，留下朗月公主獨立支撐應對皇城之內動蕩難測的時局。此刻，皇城之中爭奪權力的暗流洶湧澎湃。為將暗藏的敵人引出來，公主決定以自身作餌……
第一章醬油鋪事件
老式，「老字號」醬油鋪第四代老闆兼掌柜。
胖臉，油褐色，眯眯眼，說話斤斤計較而又不失厚道，一個謹小慎微的商人。
這是一間規模不太大，也不太小的店面，既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也不會引不起那些有需要的人們的注意。主要經營著自釀的「老字號」醬油，這始創於一百五十年前的品牌，在這種近似停滯的時空狀態下，一直頑強的生存到現在，客人主要也都是首都城內外的一些老顧客了。醬油這東西，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太重要的東西，但又基本上是一種不可缺少的作料，就像鹽巴，同樣是不可缺少的味道之一。更重要的是，這種特殊的液體，有著特殊的顏色與特殊的味道，剛好可以掩蓋住一些東西，本來淺的會變成深的，本來說得出的會變成說不出的，但，又絕對不是令人討厭的。
我們幾個，現在就隱身於這百年老店後面的院落里。這個店鋪共有兩進小院，前面小院既是老闆家人夥計的住處，也是釀造醬油的場所。通過一個秘密的小門，可以進入我們所在的後院。
這後院，自然不是前院誰都可以過來的，只有兩次，老式老闆不知有什麼事曾專門過來找過黑火。其餘時候，絕不會有別的不相干的人過來。自然，我們這些後院的黑衣人也絕不能任意跑到前面去。當然，對於我們的存在，左右鄰舍都還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們以為我們只是一些進城的農民，我們的職業，或苦力，或車夫，或跑堂。
這裡其實是創立於一百五十年前的一個暗殺組織，本來一直都是皇家御用的殺人工具。卻不知由於什麼原因，這個組織已經成為了親王手中一支重要的黑暗力量，並直接由其親信黑火掌握。
這個老店，表面上總共四個人，老式老闆夫婦，兩個釀造工。這些，都是黑火告訴我們的。據他說，老闆有一個兒子，目前不在這裡，已經成了魔法師，這實在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老闆決定擺它幾桌，請請親朋好友熱鬧一番。
雖然這裡是一個秘密組織，但無論誰都想象不到，那隻不過由於老闆從來就沒打算過一種日息夜出的生活，無論左鄰右舍還是親戚朋友，都偶有走動，這樣的狀況自然誰也懷疑不到。
每當遇到這樣的情況，就是我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迴避的時候。那扇秘密小門會比平時更加隱秘，以免被過來的外人誤闖。我們這些人，則車夫、苦力的，都各自出去討自己的生活，我這樣的跑堂，則暫時被老闆雇傭，為他招呼客人。
今天正是一個熱鬧的日子。
正午就快到了，客人也來了許多，大約三四十人，或商或吏，或販或力，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總之都是平民。
這時，站在一邊幫忙端茶倒水的我，看見門口走進一個巨型的胖子，穿著法師的長袍，黑色領子上綉著白銀的雲絲，分明是個白銀法師，正是那位老小瘦。一見是他，我緊張之下，立即轉身，給別的客人倒茶了，然後借故就躲到廚房去了。
「阿瘦，你回來了！快，快進來，大家都在等你一個呢！」老式老闆突然走上前來，樂呵呵的拍著兒子的肩膀說，同時也走到了客人們面前。
那些坐等了半天準備大吃一頓的人們就像看到了救星，嘩一下全圍了上來，不斷說著賀喜的話語。「真是少年才俊啊」，「英雄出少年嘛」，「小蓮，你還沒有婆家吧，他怎麼樣？」「男人就是要壯實，肉多」，「哎，我早嫁十年了啊」，「呸，不看看你那老臉像個什麼，」……
原來老小瘦居然就是老闆的兒子，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卻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他家店鋪的秘密。
不過，我和凌大哥這幾日來早已改頭換面，滿臉醬油與日光的色彩，希望他剛才匆匆一瞥沒有看出什麼來。
宴席自然開始了，由於主角的到場。
我們幾個「下人」則只能在廚房吃飯。這也好，本來我也不想看到別人大嚼特嚼的狼狽相。
外面傳來陣陣酒杯聲，歡鬧聲，胭脂氣，汗臭氣，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這時，一個剛才似乎見過的客人嚷嚷著：「廁所呢，廁所在哪裡？」一臉匆忙的樣子，嘴角還掛著一粒米飯。
看他著急的樣子，我連忙指了指，說，「那不是！」那人匆匆稱謝，跑過我的身前。
我突然感覺到一團什麼小東西到了我手裡。看看旁人，並沒有誰看到。
裝作什麼也沒有一樣，我說了聲：「困了，先睡了。」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昏黃的油燈下，我打開了手中的紙團。
原來是親王的命令，要我獨自一人去完成一個小任務。並且說明，絕對不能知會旁人，甚至不能告訴黑火。
一邊燒著紙條，一邊想著這所謂的小任務，要怎樣才能完成。
這顯然對我是一個必要的考驗。
我並不知道一個人能不能搞定這樣的事情，特別是第一次。而我也希望在執行任務時不要被人發現，那樣就必須要殺人了，這，卻不是我所希望的。帶著些許緊張，我開始了出發前兩小時的準備，理清思路，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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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更，雲濃，漆黑的夜。
西城，丁園，朦朧的光。
今晚，四殿下的一位重要幕僚在此與九殿下的人碰面。
幸好這不是一個血腥的任務，只是偷聽。
借著夜色掩蓋，看著高大厚實的圍牆，我的使用了一個簡單的浮空術，緩緩的飛了進去。我並不敢駐留牆頭，看準了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停在了上面。
這是一座很大的園子，燈火併沒有完全的熄滅，似乎還是一陣歡聲笑語，要在這樣的環境里找出一兩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實在不太容易。不過，雖說這是一次秘密會面，說不定就是兩家結盟的前奏，來的人應該不會太少，警衛也不會太少。
有了這樣的想法，我決定冒險。
嚓的一聲，我扔出了一個小小的火球，剛好落在一棵小樹上。這團火至少應該有以下功效：首先，足夠引起人們的重視，會有人來救火；其次，負責警衛的人會發現這是自然而非人為，會互相傳告最重要的還是守衛哪個地方；再三，火不太大，很快會被撲滅，保證不會影響這次會面的正常進行；最後，附帶的，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能夠分散人們的注意，不會注意到我的能量波動。
無論是高等級的法師還是武士，都能夠從周遭環境的能量變化中感覺出旁人的到來。
火光以一種在黑夜中分外美妙的外形開始亂竄，亂晃，遠近高低各不相同。
「失火了，失火了！」有人驚慌的叫了起來。「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只聽一個頭領模樣的聲音沉聲道：「不要慌，不要亂叫！先救火，察看一下是否意外，最好不要影響了今晚的大事！半小時后就要在北樓……」他的話聲漸漸轉低，不過這已經不重要，答案我已經知道了。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火勢就基本上全被撲滅了，人們又開始回到各自的位置，順著這樣的混亂，我也開始朝北面潛去。剛才我已經看好，北面有三座較高大的樓房，我猜應該是在最高那座的頂樓。
很快，我就找好了頂上一個比較背風的角落。房子尖尖的，大概是個觀星樓。
這時，一大隊人快速而輕捷的跑近樓前，然後又是一隊人到來，其中均不乏波動異常的人物。我猜，這是兩邊各自的警戒衛隊。
過了一會，又到了兩三個人，估計這是某一邊的負責人了。
突然，一股強大而寒冷的氣流從一百米外逼近前來。過了一分鐘，已經近到了五十米的地方，我已經聽到了馬蹄的聲音，顯然這人並不是走不快，而是故意慢吞吞的。這種黑夜，是看不到這麼遠的人的。
又過了一分鐘，一個冰涼而熱情的聲音親切的說道：「我來晚了！」我感覺像春天到了一樣，只不過是初春，還有些春寒料峭。
一匹高大的駿馬出現在了樓前，馬上的騎手看得出來很瘦，其實應該說瘦小。一個仆兵趕忙彎腰，跪到了馬側。那位乘客也不謙讓，踩在仆兵背上下了馬。
先已等在這裡的那兩三人中一人快步趨前，惶恐的顫聲道：「王爺，九王爺您親自來了！」這時，另外一人則匆匆往樓里跑去。
「是呀，兩家的聯合可是大事，自然不能馬虎。孤王可不放心隨便交給一個手下去辦，雖然只是一次初步商談，孤也決定自己來了。」看來這位九王爺並不是傳言中那樣膿包，而且似乎也比較平易。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另一個威嚴整肅的聲音響起。
「九弟，多日不見，你的寒冰魔法又精進不少啊！」
「四哥！你怎麼也在？」九王爺驚異的問道。
「自然，九弟你能親自來，四哥我當然也必須要親自跑一趟才見出我們合作的誠意呀。」這位突然從樓里冒出的四王爺說道。
怪說怎麼剛才就覺得那位九王爺說話的感覺既熱又冷，原來是因為他體弱成為了一個水系魔法師，而且不是一般的，是其中威力巨大的寒冰魔法，看來他最少也是黃金以上級別的了。
「早知道四哥也會親臨，我就會早些在這裡候著了。」九王爺緩緩的說道。
「哎呀，兄弟倆，還說這些。應該是我先在這裡候著才是，都知道九弟你身體不好，就算來，也不會太快的。更何況，只要有九弟你這帝國最強的法師，那是哥哥我的光榮啊。」四王爺一邊真誠的說著，一邊走上前親熱的拉著九王爺的手往裡走，「進來談吧，外面風大。」
「什麼最強，不要聽外人吹噓，我不過才黃金等級而已。」九王爺一邊跟著往裡走，一邊謙虛的說。隨從們也就跟著往裡走去。不一會，他們就到了這座樓的最高的觀星台，剛好又在我的視線之下。樓外，依舊站滿了警戒的隊伍，往來逡巡著。
看他們已經坐下了，應該馬上就要開始切入正題了吧，比如合作事宜，具體操作，首要目標，等等。我立刻尖起了耳朵。
「四哥，好象你這裡還有客人啦。」九王爺突然說了一句，「朋友，出來吧！」這聲音平穩厚實的傳送出來，夾雜了強大的寒冰凍氣，聽到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以為這說的是我，或許這位強大的真實實力不亞於白金法師的王爺已經發現了我的魔力波動。我已經打算逃跑了，儘管還沒有打探到具體的消息，不過，光看到這兩位王爺聚在一起就應該可以說明問題了吧。
一個火一樣的黑影出現在屋子正中，沒有人看清他是怎樣出現的，他臉上也蒙著漆黑的面罩——黑火。
「還是九殿下高明，居然可以發現我的蹤跡。不過，黃金法師是不可能發現我的。」
「忍者！你是太陽帝國的人？」四王爺也看出了點名堂。
「哈，哈哈！有些眼力。好了，恕不奉陪了！」了字剛落，眼前黑影已經原地消失，就好象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個人。另外兩道影子也跟著一閃，追了出去。
「希望追得上去。這名忍者實力恐怕不在白金以下。」九王爺憂心的說道。
「我就不相信憑空會冒出這麼多『白金』！」四王爺好似並不太擔心，「你放心，今天的事決不會讓別人知道的，在這觀星台周圍可是危機重重啊！哈哈哈……」
儘管四王爺笑得開心，或許是掩飾什麼，但卻又似乎並沒有掩飾到什麼，九王爺還是一副憂愁的樣子：「今天還不是讓外人知道的時候，這，應該是半個月以後。」
「九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就等著好消息吧。」聽著四王爺這樣鎮定的聲音，我只覺得奇怪，似乎他有什麼秘密武器。
「偉大的真神，賜我以寧靜！
「沐浴你的靈光，還我以潔白！
「因你的胸懷，恕我之罪過！
「當熱血灑下，為你的仁慈，借我以力量！
「黑暗雪暴！」
當我剛聽到九王爺以上古魔法語言吟唱，還以為他在做祈禱功課。
突然就到了最後一個句子，一片無邊的絕對零度凍氣在一瞬間就包裹了我，肆虐的雪暴挾著邪惡與腐屍的氣息同時凍結了我所有的退路。
看來他是只需要一具冰凍的屍體了，至於是誰派我來的，好象他並不關心。
我卻全然忘了一個法師在施法前要做的準備了，總以為在高級別法師眼中，法術是不需要時間準備。剛才他正是利用語言的力量積聚精神與元素能量。
本能的，一層藍色的火焰自丹田湧出，立刻覆蓋了我的全身，儘管只是淡而薄的一層。我殘存的意識馬上施出了一個黑暗結界，在這個範圍里，暫時是不會被人發現的。在他們的驚愕中，我突然不見了，完全隱入了黑暗之中。我只聽到四王爺一聲驚呼：「黑暗精靈！」
「不，一名低級的黑暗法師而已。」九王爺顯然鎮定得多，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信心。
本來完全已經凍僵的右手突然有了絲絲的活意，借著丹田內短時間內爆發的大量火熱能量。來不及產生其他的思維，我按動了聖光劍上的那個按紐，劍會在剎那帶我回到我事先留置了魔法印記的醬油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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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劇烈的時空轉移，我凍得硬邦邦的軀體一下子摔在冷硬的石板路上。我只能約略看出這正是店外，費盡全身力氣，想要動一下卻完全不能。
手是僵的，腿是硬的，腰是直的，連脖子也是鐵的。
幸好我看到了一個巨型的胖子，微醉的笑臉掛著無數的油光慢悠悠的蕩漾在店門口。此刻我卻實在無心去注意他的外型，只希望老小瘦能夠過來。我現在只需要火堆與熱水，我體內的熱火會自動開始流動。
我的嘴巴也動不了，全身能動的也就只剩眼珠了。他卻好象並沒有看到我，還沉浸在幾小時前的祝賀聲中。
一聲慘叫，一個龐大的身體，或者說一個只有軀幹沒有四肢的物體重重的摔了下來，就在我的面前。然後再次分裂成了好幾塊血肉模糊的東西。頭正好滾到了我的眼前，死不瞑目的雙眼一直盯著我，彷彿看到了我的心底。渾濁而粘稠的液體從頸斷處狂涌而出。
這是我所見過最恐怖的一幕，永遠留在了我的記憶深處，抹也抹不掉。儘管那天殺了幾個黑衣人，卻很快失去了意識，我並沒有看到那些人的死狀。
緊接著又是幾聲慘呼，又掉了幾個「人」下來，我本能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到更多的恐怖，只是專心的想象著丹田內的能量，想象著能量流動的方向，現在，除了心臟與大腦被強大的能量保護著，其他機體部分都完全沒有感覺了。
「雪戈！」我聽到黑火的聲音，身體也隨著離開了地面，他把我抱了起來。他可能也已看出了我身體的危機，並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向著店門走去，小瘦還在那裡傻傻的看著我們。
得救了，我慶幸著。看來那些追殺黑火的人都被幹掉了，他也並不輕鬆，抱著我的左手一直不停的顫抖，走路也並不是十分的穩當，我可以清晰的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
胖子總算注意到了我們的存在，伸出了雙手，大概是準備接過我。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就算他認識我，也只是白天所看到的一個跑堂。
胖子已經走了上來，說：「堂兄，怎麼這麼狼狽？」
一邊接過了我，還準備上前扶住黑火。
他喊的什麼，怎麼這麼奇怪？
「哦，沒什麼，一點小麻煩。兄弟……」黑火話並沒有說完。
難道本來他們是認識的？或者說本來老小瘦就是十三親王的人？
我忽然在胖子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笑意，滿意的笑容，某種好事得逞的笑容。
一支黑色的冰錐無聲無息的插進了黑火的胸膛。
另一頭，握著的，是胖子的手，充滿了嘲笑的手。
大量冰冷的水元素開始湧進黑火的身體，同時也湧進了另一隻手上挾著的我。這些冰冷，對於我來說卻已經不在乎了，黑火的身軀卻開始蜷縮，收縮，抽搐，血液在流出的同時就已經結成了冰柱。
黑火開始倒下，我也被扔到了一邊地下。
我們已經死定了，我想。
「為什麼？」黑火艱難的問道。
「你們是最後兩個。這裡已經沒有活人了。」胖子有些得意的笑了。
「什麼？老闆夫婦呢？」
「都死了，我殺的。所有夥計，我的父母，來賀喜的人，只跑掉了那個姓凌的。」他淡淡的說著，帶著些許的遺憾，好象說著別人的事情，別人的父母。聽到凌大哥無事，我稍稍好過些了。
「你——」黑火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的頭腦充滿了血腥的味道，不想聽卻又不得不繼續聽。
「很抱歉，我覺得跟著撒哈拉親王沒我的好處，至少我還沒看到，我又是個沒有多少耐性的人。還是跟著四王爺實惠，我才跟他兩天，就女人、豪宅、金錢什麼都有了，地位也是指日可待！哈哈哈！」胖子的笑聲在這樣的暗夜裡又恐怖又邪惡，充滿了整個死寂的空間。「什麼***親情、友情，都是假的，還是美好的生活是真的！我們這個家族，一百多年來，本來就只是他們這些皇家中人爭權奪利的工具，那麼今天，我厭倦了這種地下的生活，想為自己為自己的後人謀求一種新的生活方式，既有利益又有風光的生活，又為什麼不可以呢？我要和過去一刀兩斷，無論人還是物，我只要開始一個新的家族，不再只作為暗殺集團只為別人的利益而存在的家族！……」
聽著胖子的乾笑，壯志的豪言，我只感到死亡的臨近。
一陣悄然的幽香漫漫的散布了這個黑色的空間，胖子又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冰劍，大概是覺得以他的法術級別，無法給予黑火這樣的高手更大的魔法打擊，可能還是這樣的物理攻擊效果大一些。
這是花露！我突然想起了，公主的特有法術。
胖子手中的冰劍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這是一個可以麻痹神經系統的法術，儘管只是初級的。
緊跟著飛來了三支冰刺，直取胖子上中下三路。
大駭之下，胖子已經顧不上殺我們了，連忙使出一個浮空術，破空而去。看不出他這樣偉大的身軀，逃跑起來也是這樣的靈活。
一個綠衣的身影飄了過來，是朗月公主：「親王已經察覺了這個胖子有問題，可惜我還是來晚了。」她的語氣也是無限的遺憾。
我卻只覺得憤怒，儘管那些死去的人大多我並不認識，認識的也不熟悉，可，他們連死也不知道為什麼。
公主輕輕的一句可惜，解決了全部的問題。
為什麼她不能早點來，為什麼她一定要在這危急時刻才恰倒好處的出現？
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