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女孩？

「夜，你說我們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雨馨挽著他的手，睜大眼睛看著他冷淡的眉眼，牽強地扯出一絲笑容。

這裡面，不缺乏故意討好。

冷夜慢慢抽回手，淡漠地看著她，沒有半點溫度地回道：

「不知道」

雨馨看著，心裡一陣刺痛。

是不知道，還是不在意？

這個寶寶，他從來沒有希望它來到這個世界的意思。

冰冷的言語，就像是一盆冷水徹底澆熄了她微微興奮地火光。

兩人都沒動，只是望著別人，一臉幸福的笑。

而他們，定格在原地，沒動作，沒表情，心思卻複雜得像一張糾結的網。

不知道這樣還要僵持多久，雨馨再要找話題的時候，冷夜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雨馨看著他微微皺眉的表情，手機沒有開免提，所以，她聽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

接完電話，冷夜將手機收回黑色西褲口袋，看向她，聲音依舊冰冷：

「我現在有點事，出去一趟，你先選，」然後，他掏出皮夾，將一張銀白色的卡遞給她，雨馨接過。

「這卡的密碼是你的生日」

說完，他急沖沖地離開了。

原地，雨馨獃滯地看著他的背影，眼圈微微泛紅。

他真的就這樣走了。

這麼說，他不會過來了嗎？

或許……他真的是有事。

真的有事吧。

她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最後，她去了二樓，二樓是專門賣寶寶奶瓶，玩具一類的東西，她獨自推著購物車在人群中慢慢移動。

購物架上一隻塑料材質的小BABY娃娃，蹬著兩條小腿，咯咯地笑著叫；

「爹地，媽咪，ILOVEYOU」

這句話一直重複著，雨馨驚奇地將它小心翼翼地抱起來，BABY娃娃依舊蹬得歡快。

「爹地，媽咪，ILOVEYOU」

「爹地，媽咪，ILOVEYOU」

說完，BABY娃娃又咯咯笑起來。

……

雨馨抱著它簡直是愛不釋手，手指輕輕攀上它小巧的耳朵，黑溜溜的眼睛，俏生生的鼻樑，以及那淡藍色的小衣服。

「很可愛吧？上次我給我家小念買了一隻，被他弄壞了，現在哭著喊著要我給他重新買一個」

不知何時，一位身穿一身鵝黃色的女人帶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頭站在她旁邊，女人沖著雨馨友善地笑，一雙大大的眼睛和身旁的小男孩幾乎是一模一樣清澈。

小男孩面癱地望著雨馨。

好漂亮的孩子，皮膚嫩得都快要掐出水來了。這雙眼睛真黑，真亮，這五官，就像是被藝術家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一樣，沒有半點瑕疵。

怎麼會有那麼漂亮的孩子呢？真是太漂亮了。

雨馨微微由衷地感嘆。

第一次

有人主動找她說話。

反應過來后，她笑著點頭頭表示贊同。

女人也笑，然後一把將她身旁的小蘿蔔頭抱在懷裡，指著面前的貨架說道：

「小念，喜歡哪一個？」

小男孩兩隻眼睛幾乎能發光地看著購物架上的BABY娃娃，小手努力地向前抓，奶聲奶氣地說著：

「妹妹……妹妹，要妹妹，要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