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等待

「好，我們要妹妹」女人笑得一臉溫和，將小男孩往前湊了湊，小男孩立刻伸出嫩白的手臂一把抓住他早已『垂涎』很久的『妹妹』，然後笑得見牙不見臉。

「妹妹，妹妹」

雨馨看著面前的一對母女，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腹部，唇瓣微勾，淡淡一笑。

她們，可真幸福。

「寶寶，等你長大一點，媽媽也帶你出來買東西，好嗎？」她低喃著，突然感覺到腹部微微顫了一下，淺淺的。

「小念，給阿姨說再見。」女人抱著男孩，聲音溫和得如三月的陽光。

「阿姨，再見」

小傢伙很乖巧地揮揮嫩白的小手，一隻手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娃娃。

女子沖雨馨溫和一笑，然後抱著自己的寶寶離開了這片區域。

雨馨輕輕揮手「再見」

放下手中的娃娃，心不在焉地推著購物車。

想著怎麼回去給冷夜道歉，今天，是自己的錯，她不該這樣說。

******

「夫人，你今天怎麼打車回來？」肖姨從計程車上拎下最後一個購物袋，疑惑地問道。

「肖姨，你有紙幣嗎？」雨馨坐在座椅上問道。

計程車不讓刷卡。

「有」肖姨急忙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雨馨。

計程車司機接過錢，然後找零。

接過計程車司機手中的零錢，雨馨禮貌地說了聲「謝謝」才下車。

「肖姨，夜，回來了嗎？」她帶著急切地問。

「沒有啊」肖姨肯定地回答道。

雨馨失落地望著大門口「估計公司有事」

他走的時候很急的。

伸手，想接過肖姨手中的購物袋。

「沒事的夫人，我來拎就好，你別累著了，你餓了嗎？要不要肖姨去給你煮點吃的？」

雨馨搖頭，她一點都不餓。

「我等夜回來一起吃。」

******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手機里，女聲一遍又一遍重複。

這已經是她第23次撥打冷夜的手機號了，一直沒人接聽。

菜，已近熱第三次了。

「夫人，要不，你先吃，等總裁回家我再做」肖姨瞅瞅牆上散發著金色光輝的時鐘。

21：15

都九點多了，總裁怎麼還沒有回來。

「他的電話沒開機」雨馨看著屏幕上最後一點亮光湮滅，酸酸地說道。

「你試試給桑榆打電話」肖姨提醒。

「桑榆沒在國內」雨馨回答。

「那，凌風呢？」肖姨又問道。

「打過了，手機是空號，估計，換號了吧」雨馨又說道。

「……」肖姨無語了，默默搖頭。

雨馨放下手機，拿起筷子，扒著碗里的飯，其實一點胃口也沒有，但又怕餓著肚裡的寶寶。

勉強吃了一點才上樓，卧室很空，一個人走在房間里，都能聽見自己滴滴答答的腳步聲。

深夜，真是讓人冷清得發寒。

獨自躺在床上，腦袋一片混亂，沒有他在，她不敢睡，怕自己一睡著就會做奇奇怪怪的夢，這些夢境其實一點也不可怕。

只是，她很排斥。

更像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