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藍以陌

殺了藍以陌

教藍以陌的嬤嬤換了,端木夏憶得以解放回家挑逗宋歌找樂子,藍以陌也明顯輕鬆很多,只要她一找借口,新來的嬤嬤就放她假。舒服的日子過了一會,終於等來慕容婉來見她的日子。

當慕容婉出現在院門口還沒來得及跨進去,就被藍以陌熱情地撲住。慕容婉沒想到自家性情冷淡的女兒竟有如此一面,不禁莞爾一笑,語氣亦不掩感慨:「都要嫁人了,怎麼反而越來越黏娘親了?」

藍以陌鼻子微酸,七年未見,回來后也沒有多少時間陪過慕容婉,終究是做女兒的失職。

慕容婉牽著她進屋,環視金碧輝煌卻空曠無比的房間一眼,以後,藍以陌便要困在這重重深宮,她怎能不心疼,畢竟自己女兒散漫的性子她清楚。「陌兒,我雖然見識有限,但我清楚你嫁給攝政皇子以後的身份地位。自古帝王後宮三千,曾經的許諾將來如何誰都說不清楚。我不勸你心懷廣闊,只求你莫委屈自己。如果有一天,你想要離開……」

藍以陌反握她的手,神色堅定,「娘親你看,哪怕再密實的宮殿,始終有扇門是開著的。走進來,看到的是皇宮,走出去,看到的是天空。我在皇宮裡可以看外面的天空,我在外面的天空之下,又心念裡面的景色。其實真正困住自由的,不是這些磚磚瓦瓦,能困得住人的,只有感情。對於我而言,有他的地方,便是有門的地方,哪怕是在這重重宮闕之內,我同樣不會失去自由的天空。而我相信他。」

慕容婉欣慰一笑,她相信藍以陌,因而相信端木弈,看來沒必要擔心他們了。她有很多關於成親的事情想一一交代,無奈時間有限,只好提起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問道:「藍曉芊有找過你麻煩嗎?」

藍以陌搖頭,藍曉芊自從進宮沒找過她,她就更不會主動念及此人,娘親不提她都忽略了。

慕容婉表情凝重,放低聲音,「雖然大家都傳你和攝政皇子的婚事如此倉促是因為急著確保攝政皇子與藍府的聯手,但藍謙貌似另有打算。這段時間有兩次我從他身上隱約聞到了藍曉芊用的香囊的味道,他和藍曉芊暗地裡有見面。」

藍以陌眉間一動。的確,她和端木弈的婚事定得倉促得反常,但按照目前廣泛流傳的說法也解釋得過去。況且藍謙對這門親事的反應表現地相當滿意,也展示了聯姻的誠意,並無其他異常。如若這樣,他為何會暗中會見藍曉芊,卻沒有和她聯繫?事實上從很久之前她就在疑惑一個問題,藍謙作為一個目光長遠的人,怎麼會早早將最有利用價值的藍曉芊許給看上去最沒用的三皇子?這種沒有物盡其用的做法,實在不像是藍謙所為,除非她不知道其中的另外涵義。

慕容婉見藍以陌不知內情,不禁擔憂,「最近形勢緊張,針對你和攝政皇子的人不少。你反而因為成親的事情不得不困在這裡,對外面的情況倒不好掌握,能幫助你的人你又不能見得上,要不我去見見攝政皇子?」

藍以陌想到前晚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端木弈,娘親實在太低估她的女婿了,或者說太高估端木弈的守規矩程度了。前晚他們才見了面,還見得刻骨銘心此生難忘。不過,她被限制了行為,的確很多人沒法見到。比如,皇上?藍以陌柳眉輕蹙,她從端木弈那裡得知皇上近來舊病複發,雖然經過調查發現沒有大礙,但在這之前皇上彷彿就在避免與她見面,自從她接受成親禮儀教育后,就更不可能見上了。是怕她發現什麼?婚事倉促,是因為時間緊急。時間緊急……難道不僅僅是因為局勢多變以防萬一需速戰速決,而是皇上自身問題?

藍以陌猛地一驚,問道,「藍謙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

慕容婉若有所思,「自從趙慧涓的事情后,他比以前防著我,我暫時不清楚。不過藍謙是個喜怒不表露在臉上的人,除非是特大的好消息。前晚他的心情倒是出奇的好,我記得,在趙左相的罪證被公開的前一天,他也是這般喜形於色。所以,他或許真的知道了什麼有利的消息。」

藍以陌的眼神微閃,看來,要讓影衛查查近幾天藍曉芊的動靜了。

送走慕容婉后,藍以陌正要轉身回房,突然神色一凜,往天空看去,赫然是許久未見的追蹤蝶。玄誓門傳來的消息,可是,是誰?少主,還是副門主林溯浩?

當她看清追蹤蝶在水上留下的字時,許久,方才伸手攪亂平靜的水面,所有的字隨之消散。上面只有一句簡潔的話:

要見林徽悅,速來祁國,隻身一人。

沒有講明發信人,不是林溯浩的口吻,是玄誓門少主?也沒有講清楚是祁國何處,然而藍以陌卻清楚其中隱含的意思。不需要說明何處,因為她的行蹤他們都可以掌控,只要她進了祁國境內便可。這也說明,她若不是隻身一人,他們同樣可以知道。

這種知道會被別人監視卻無計可施的感覺真令人不舒服。藍以陌拿起筆墨寫下幾句話用信封包好,將影衛喚出來。影一出去調查生生不息蠱的事情還沒回來,保護她的影衛換為影二,影三。藍以陌將藍曉芊和皇上的事情吩咐下去,把信交到她們手裡:「這封信今晚再交給弈。」

影三是個直覺敏感的人:「夫人要去哪裡?」

藍以陌被她那句夫人雷到了。難道影衛都是不言而已一語雷人的那種嗎?她恢復淡定說道:「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們不用跟著我,有什麼事情今晚再跟弈稟報。」

影二不放心:「主子命我們要寸步不離保護夫人。」

「世子應該也有吩咐過,凡事聽令於我?」藍以陌淡淡地看她們一眼,不怒自威,令影二、影三頓時不敢多言。

就在這時,眼前的兩人突然倒地昏睡過去。藍以陌嘆了口氣,影二會聽話,但影三一看就知道會提早向端木弈稟報,因為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到,她對自己的服從僅僅來自端木弈的吩咐,而不是把自己當成主子對待。既然如此,只能讓她們先睡一段時間了。

一切安排妥當后,藍以陌施展輕功,在重重宮闕中,猶如一陣風般離去。

當晚。

端木弈坐在書桌上,看著面前薄薄的一張紙,沉思許久,終究下令:「派一半影衛去保護皇妃。」

衛一驚住:「主子,屬下剛剛得知皇上重病,藍曉芊有端倪,藍御史另有謀划。而太子那邊最近平靜地反常,現在正是需要影衛的時候……」

端木弈抬頭,眼神深邃:「你以為我不清楚現在是關鍵時刻,以陌也不知道?就因為她太清楚,我也太清楚,所以我只是讓你們去祁國,而不是我親自動身。」就如藍以陌信里所希望的,他要相信她,她也相信他。哪怕他不安,擔憂,他也不能夠再像以前那樣,親自去到她身邊。因為,他需要做出最理智的判斷,這是她的希望,也是他能夠給出的,相信她的承諾。

「是。」衛一明白后,急忙聽令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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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少主他……」稟報的人話還沒說完,大門就被狠狠劈開,顧琰面無表情地踩著破裂倒地的門走進來,冷冷問道:「人在哪裡?」

章城瞿惋惜地看著壞掉的大門,「嘖嘖,才多久沒見,你的性子就急躁這麼多?」話音剛落,絲絲火燙的熱氣從脖子傳來,他鎮定地看著架到脖子上的劍,「果然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真令我感動。」

「人在哪裡?」顧琰毫不留情地挑了挑手中的劍,一道血痕綻開,血絲滲出,滴在劍上,瞬間沒了痕迹。

章城瞿緩緩掏出那枚玉佩,「這是你送給她的吧。多好的玉佩,沒了女主人豈不可惜?」

「什麼條件?」顧琰聞言便知林徽悅安然無恙。

章城瞿兩指夾住他的劍挪開幾寸,漫不經心道,「顧琰,還記得這把劍是我交給你的嗎?」

顧琰眉間一跳,沒有說話。

「其實,這把劍有名字,叫做穹劍。」章城瞿毫不意外地看到顧琰懷疑的神情,笑得叵測,「沒錯,這的確不是原來的穹劍,因為我對它做了改造,所以沒人認得出來。可是這把好劍,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這次的條件很簡單,你用這把劍幫我殺一個人,再把這把劍還給我,我就完好無損地放了林徽悅。」

「誰?」

章城瞿的笑容更加高深,緩緩地逐字吐出,「藍以陌。」

顧琰心裡一頓,半晌,沉聲問道,「理由。」

「那個女人的血適合養這把劍。」

「我不……」

「啊……」一聲尖銳的慘叫聲貫穿大殿,顧琰的話卡在喉里,沒有繼續說下去。

章城瞿無視掉顧琰憤怒的眼神,悠哉說道:「你聽到了吧,林徽悅的確在這裡,只是你找不到而已。你要是拒絕,我可不確保會做出什麼來。或者,你還想繼續聽聽她的聲音?」

「不要動她。」顧琰咬牙切齒道。

「這就對了,好好做,我決定不碰你的心頭寶。反正你殺的人還少嗎,再殺一個又何妨?」

顧琰握著穹劍的手青筋暴起,許久,他才恢復冷漠的神情,彷彿回到多年前,那名無情無義的殺手。

「記住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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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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