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出手不凡
丘力居氣的肚子一鼓一癟的,凶凶大罵:「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碎,竟敢在眾人面前消遣爺爺,來!吃爺爺一刀!」
古人連蠻胡都很講究,絕不暗中下手偷襲。
劉睿暗暗冷笑,得,就用你這個混蛋做墊背的,不露一手鎮赫一下,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啊。
說時遲那時快,劉睿突然轉身,左腳稍前,身子微弓,左手竟然往丘力居揮來的刀身上一探,卻不見劉睿的手兒受傷,反而看見丘力居身子接連顫抖,那鑲嵌很多珠寶熠熠發光的彎刀竟然也在丘力居手裡顫抖,不再向前半寸!刀口和劉睿的手兒接觸的地方,偶爾還能看見奇異的藍sè的光芒,劉睿左手這關節帶上的護套是肉sè的,外人不明究竟根本看不出勾當。
難道這劉睿深藏仙家絕技!
「啊!」
眾人驚呼,都睜大不信的眼睛打量著大廳中間的二人,要知道胡人信奉的絕對實力,這丘力居身為烏桓遼西部落的大人,卻能成為五部落共同推舉的盟主,就是勇力不凡,技壓烏桓群雄!
還沒等眾人有所回味,突然發現一道烏光在劉睿右面的袖口接連閃動幾下,就聽乒乒乓乓,丘力居手中的彎刀斷成幾節,還有散落的珠寶,叮叮噹噹的滿地打滾,而獃獃的丘力居手裡握著的只剩下一個刀柄!
啊!這是什麼利器,如此鋒利!那丘力居手裡的彎刀雖然不算寶刀,也是百經錘鍊jing品,不想眨眼之中就變成碎片!
丘力居絕對被震懾,根本想不到再伸手過招,而是來回打量著劉睿的袖口,痴痴的問:「這位劉先生,剛才用的可否就是仙家寶貝,要是不介意,某丘力居就用千金,不!就用萬金來換可好?」
劉睿仔細打量對面的丘力居,適才之所以對此人太過放肆,就覺得本應如此,如今才醒悟過來:這傢伙太像饞貓了!或者說就是饞貓老爹的形象,除了穿戴打扮,其他的幾乎一模一樣。
往常,自己每每都是這般折磨饞貓,幾乎家常便飯,誰叫這混蛋總是惦記著自己的曉芙,還打不過自己,活該!
可是,這傢伙如今叫丘力居,烏桓的大人盟主啊。
「請問,大人家裡可有叫饞貓的人?」
劉睿依然不甘心,自己都來了,剛才也遇到曉芙並一解相思了,也沒準兒啊,饞貓也到了這裡,沒這個玩伴兒真的好寂寞。
丘力居絕對迷糊,撓著腦袋暗想:「我求寶貝,這小子卻問家人,莫非想把這件寶貝送給自己的兒子?」
「啊,二子塌頓小名果然叫饞貓,先生何意?」
劉睿大喜,抓住丘力居的肩膀緊著晃悠:「可否在此,快叫饞貓兄弟來見他的哥哥劉睿!」
「塌頓正在他的封地,要不,某這就派人把他喚來。」
丘力居也很急迫,那利器太厲害了,有了這般利器,大草原捨我其誰!
劉睿在身上一倒刺,就見手上多了一把不鏽鋼水果刀,遞給丘力居:「既然是饞貓的父親,也算是劉睿的長輩,剛才毀了前輩的彎刀,這把刀就算賠償給前輩了。」
這把水果刀亮晶晶很誘人,但不可能是剛才那把利刃,因為那把利刃閃動的可是烏光,而不是這把銀光閃閃的。
丘力居疑惑的擺弄著水果刀,又不時探尋劉睿的袖口,心裡暗道:「既然是塌頓的兄弟,就拿這個糊弄長輩,這小子不地道,改ri叫塌頓我兒多多訓斥此人。」
劉睿當然知道丘力居看不起這把水果刀,哈哈大笑:「前輩不妨找一把刀槍啥的試試就知,這把刀子可是十二段jing鋼打造,一般的兵器碰上就是豆腐。」
十二段jing鋼!
非但丘力居,大廳里的眾人無不驚呼,都知道,就是大漢最有名的技師打造出六段jing鋼都是絕品!
自然很多人不信,一個文士模樣的中年人遞給丘力居一把劍:「某這把劍正是六段jing鋼打造的寶劍,就用大人手裡的所謂十二段寶刀試上一試,要真是成了豆腐也認了。」
丘力居接過寶劍,把寶劍從劍鞘中拔出來,寒光逼人,不由大聲贊和:「果然寶劍!」
說著話兒,就用左手的水果刀往劍身叮噹砍了幾下,就見所謂的寶劍劈了啪啦斷成幾節,叮叮噹噹掉在地上。
「啊!」
眾人驚詫莫名,嘴巴誇張成牛嘴而不知,獃獃的望著丘力居手裡的水果刀,眼裡滿是貪婪垂涎!
丘力居大急,慌忙把刀子藏進腰間的毛皮里,才晃悠著手兒:「這可是我兒塌頓的兄弟,這位劉先生送給某家的,你們想要寶刀,再求先生就是。」
劉睿搖搖頭表示沒有了,就來到張純座前行禮:「晚輩隨曾祖久居外域。多不識中原禮節,如有得罪,晚輩也準備用一件寶物一壺美酒道歉可好?」
張純本是氣鼓鼓,要不是世家多年練就的養氣功夫,早就暴怒,不過已經見識了水果刀的厲害,這小子還能拿出什麼寶貝,張純很期待。
「寶貝嗎?嘿嘿,我張家傳承千年,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別的拿出來顯眼就是。」
劉睿拿出一對兒玻璃酒杯,放到張純面前的酒席上,然後打開鋁盒二鍋頭,給倆杯子倒上酒,拿起一個杯子在一旁的大蜡燭一旁一晃。
奇迹出現了,隨著杯子里酒液的晃動,大廳里頓時酒香陣陣,最稀奇的,那個玻璃杯子竟然五彩流蕩變換,似乎還有一個身穿彩霞的仙女在五彩雲中飄舞!
天!眾人絕對驚呆,要說不是仙家寶貝,這世上誰能見識過這般妙物!
劉睿淡淡一笑,舉著杯子和望著酒杯發獃的張純撞了一下酒杯:「晚輩先干為敬!」
張純把玩著酒杯,盯著劉睿問道:「我二人並無淵源,突然送本王這般寶物,或有所求?」
劉睿附在張純耳邊小聲道:「無他,適才在後面水潭中遇見女友曉芙,恩愛一場后竟然消失在大王軍帳左右,大王費心吩咐一下,叫手下把曉芙喚來,我二人都老夫老妻的何必閃閃躲躲的。」
「曉芙?什麼老夫老妻?什麼在後宅水潭恩愛私會?」
「噹啷!」
張純手裡視為寶貝的就被噹啷掉在地上,好在下鋪著羊毛地毯沒有破碎。
張純臉sè變換,心中五味雜陳:「難道那娘倆背著我這個丈夫,私下裡叫這小子和女兒鬼混,天!都什麼老夫老妻了!」
張純再也無心酒宴,大手一揮:「酒宴這就散了,午後還有惡戰,大家分頭準備,客人也都自便,本王有急事失陪了。」
張純喜排場講究臉面比之公孫瓚要厲害,聞之自己的寶貝女兒,竟有那般齷齪之事,頓時失去所有興趣,急急地跑回后宅,去追問妻子女兒去也。
劉睿上去和閔柔道別:「匆忙相見,竟然來不及請教先生,改ri一定拜會請教。」
閔柔打量著劉睿淡淡一笑:「既然有緣早晚相見,再說,足下和我的徒弟豫兒論交,相聚機會多多,咋,先生這就要回到突騎軍大營?」
劉睿點頭:「晚輩才回到中原,還指望跟著突騎軍回到幽州尋找探望家人。」
「百善孝為先,先生有此孝心,可喜可贊。」
閔柔大有意味的看了看劉睿,劉睿則陪著田豫一起向閔柔行個大禮,就出了張純的中軍大廳。
不由本能的四下探望,期待著奇迹出現,現出曉芙的影子。
剛才那張純聽到曉芙的名字神sè大變,莫非曉芙和此人有干連,暈!可不是,怨不得看見張純有股子親切的感覺,原來竟有幾分曉芙的模樣!難道?
但也知道,張純下了逐客令,午後還要開戰,這關節不可能再去打攪,只好再找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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