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突擊營就是乞活軍
所謂后宅,也不過是和前面中軍大帳用柵欄隔開的幾個帳篷罷了,張純就是再講究,行軍在外幾乎逃難途中也只能這般了。
張純匆匆來到曉芙的帳篷外面,還沒等進去,就聽見裡面娘兩嗚嗚咽咽的抱在一起哭,剛要進去詢問呵斥,正好一個丫鬟出來,緊忙拉倒一旁追問:「夫人芙兒為何這般?」
丫鬟也是哭天抹淚:「也不知為啥,姑娘頭晌到池塘洗澡,不想午時一路就哭嚎著跑回來,鑽進自己的帳篷就要上吊,尋死覓活的,奴婢只好喊來夫人救下姑娘,好像......好像是姑娘被一個野蠻男人給......給欺負了!」
「該死的劉睿!絕對不會饒過!」
張純狠狠的想著,可突然又想到:「顯然,芙兒不過是今兒才在池塘遇到那**的,可那**為啥還說和芙兒老夫老妻的?」
但無論如何,一個深閨少女大家閨秀稀里糊塗的丟掉貞潔,就沒有理由饒恕!
張純越想越氣,忽然闖進帳篷,拉過女兒的胳膊,果然失去了顯示女兒貞潔的標記硃砂痣,不由惡狠狠的大罵:「還有臉哭哭戚戚,最好死了才算清靜,省著給我張家丟盡臉面。」
夫人一把抓住張純,不依不饒的哭的更歡了:「我們張家落到這番田地,早就沒有了臉皮,嗚嗚,如今女兒又這樣,你這個做父親的不去抓了砍了那個挨千刀的,卻在這裡埋怨女兒的不是。」
夫人出自并州楊家,乃當朝和袁家並列的當世世家大族,一門三代四公,顯赫朝野,所以並不懼怕張純。
「哼!」,張純怒不可惡:「氣煞我也,竟然放跑了那個混蛋!」
那個身穿方士服裝的老人也進來了,看看張純來到曉芙身旁:「閨女,那個劉睿你是真的今天才見過?閨女是不是感覺到和他有種熟悉的感覺?沒準兒,還真是隔世的姻緣」
曉芙抬起淚眼:「二爺,曉芙確實是第011章,那壞人竟然一下子就按住芙兒的命脈,絲毫動彈不得。」
夫人抱著女兒嗚咽:「難道這就是命,怎的偏巧就那關節制住了女兒的命門。」
練家都有命門,曉芙的命門就在肚臍眼,劉睿偏巧用這個地方挑逗戲耍曉芙,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方士卻笑對張純說道:「如今我張家頗為尷尬,偏巧這會兒那劉睿和咱家有了干連,二伯夜觀天象,自打這個劉睿出現塞外,紫微星忽明忽暗,殺破狼三星有欺主跡象,更是飛快的向北方聚集,顯然天下會有大變,帝王之象預兆北方,這劉睿身為昌黎郡王後裔,又有一身奇特的仙家靈器,或許就是星運托寄來解救我張家也未可,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闖過眼前這一關,至於探明劉睿的底細就交給二伯就是,放心,真要是和咱們的芙兒有隔世姻緣,二伯一定成全。」
張純瞪了二伯一眼:「要不是二伯的所謂劉家衰落張家起興的簽言,我和哥哥張舉也不會輕易造反,如今,嗨,但願能闖過這一關吧。」
二伯呵呵笑:「沒聽見那小子說老郡王已經去了美洲,不管那裡是否仙家寶地,既然比中原還要大還要富饒,就一定是我張家將來的一個躲避災禍的良佳選擇!二伯要儘快從那個小子手裡弄到去美洲的地圖路線。」
「二爺請......請千萬別傷了他!」
曉芙掙扎了好一會兒,竟然對二爺說出這句話。
二爺哈哈大笑:「難道不是再世姻緣如何有這般牽挂,果然這般啊。」
曉芙心裡暗想:「既然已經**與他,只要他真心的,這輩子除了跟著他還會有別的選擇嗎?」
一想到,當壞人擺弄自己身子的時候,非但不想拒絕,甚至有一種不可抑制的期待,期待著壞人的進一步侵害,不由臉兒暗暗發燒,難道奴家與壞人真是再世的冤家!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當壞人大弄自己的時候,早就放開了自己的命門,那關節要是發難,壞人死一百次都輕而易舉,但是,當時自己已經徹底迷失在那種無法抑制無法拒絕的歡暢當中,根本就沒有想過去對他動手。
突騎軍軍中大帳,嚴剛揮手趕走了細作,看著公孫瓚一笑:「這個小子,一路馬踏連營,把輔軍弄得雞飛蛋打,要不是將軍已經吩咐不傷害他的xing命,就那會兒不知道死了幾個來回,也算個妙人,竟然跑到張純的後院,在人家的池塘里**了張純的寶貝女兒,又在張純的大帳一通折騰,最後被惱羞成怒的張純趕出大帳,嘿嘿,這會兒八成快要回來了。」
「張純為什麼不殺他?「
公孫瓚眯著眼睛嘀咕。
嚴剛思岑一下:「怕是礙於閔柔田豫二人的情面才沒動手吧,嘿嘿,張純如今不過是無家可回的過街老鼠,閔柔這個塞外草原上真正的霸主,他張純可沒有膽子得罪的。「
「閔柔,早晚有一天叫爾跪在腳下!」
公孫瓚狠狠的想著,抬頭對嚴剛吩咐道:「就儘快把這小子弄到輔軍吧,他就是個禍害,到哪裡哪裡熱鬧,別的在這裡弄出尷尬。」
公孫瓚對這個劉睿還真的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諾!」
嚴剛應諾,心裡嘿嘿,就叫他儘快戰死在陣上吧。莫要怪我嚴剛心狠,也不是懷恨報復,自打這個劉睿出現,天象大亂,紫薇暗淡,殺破狼三星詭異的閃爍移動向北方,一切都預示著某種變故甚至天下動蕩,這個禍端可不能留在世上。
卻不想,既然是天意昭昭,又豈是人力所能撼動。
劉睿和田豫剛進了突騎軍中軍營門,一個兵士迎了出來:「軍伯有令,叫二位先生這就到輔軍。」
田豫看著劉睿神秘的一笑:「看來午後的這場決戰,咱哥倆必然是其中的炮灰一員嘍。」
劉睿踢了田豫一腳:「還炮灰,知道啥叫大炮,啥叫炮灰?」
田豫飛身躲過,很認真的拱手:「不過是學話兄弟,正要請教。」
請教個屁!
劉睿對田豫剛才自己在張純大帳里頗多尷尬不聞不問很有怨氣,雖然不能明說,但是趁機報復必然!
田豫則嘿嘿冷笑:「**了人家的寶貝女兒,還不如意,難道把人家所有坑坑窪窪都捅一遍才叫得意?」
這混蛋!
劉睿大恨,氣的狠狠地踢他一腳,不想這混蛋又乖巧的躲了,飛身就上了馬:「輔軍見!」
又來這個!
劉睿氣呼呼也上了馬兒,可也只能遠遠地看見田豫的影子。
混蛋,所有坑坑窪窪,多下賤,不過可記得,曉芙的老娘果然風韻猶存,每每晃悠著巨大的**叫自己咽口水,這個坑坑窪窪要真是叫自己填充,乾脆勉為其難的認了吧。
到了輔軍營地,進中軍找到軍伯公孫信:「拜見軍伯,田豫劉睿特來報道!」
公孫信早就得到嚴剛吩咐,自然一臉yin笑著望著二人:「今有二位高明加入輔軍,咱輔軍將如虎添翼啊,咱公孫信不會客套,二位都是英雄人物,自然進突擊營才能一展所長,來引見一下,這位魏強正是突擊營營蔚,今後幾位多親近才是,午後就要廝殺,二位果然好運氣。」
魏強yinyin笑著:「突擊營英才無數,希望二位脫穎而出。哈,不多廢話,二位直接到丙都三什九伍報道,這裡是二位的下晌餐食,初來乍到,魏某隻能做到這些兒,今後就要二位在營中自己解決了。」
既然戰時,伙食還不錯,除了不摻雜野菜的麥糰子,還每人一大木碗燉馬肉,偌大的馬骨頭血呼啦啦的大碗根本盛不住,田豫劉睿二人嘻嘻哈哈,一人手裡拎著一個馬骨頭邊走邊吃邊說笑。
就聽田豫笑道:「兄弟,知道嗎?突擊營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乞活營,乞活乃贖罪之意,這裡多是戰時臨時從牢房裡拉出來的囚犯,就是社會上那些兒偷雞摸狗稱霸一方的雜碎,還有軍中犯有軍規的軍犯,總之,除了惡人壞蛋,這裡沒一個良家子好人,嘿嘿,沒有軍餉沒有配置,所有的都是自備或陣上掠搶,積功沒有賞只有脫離突擊營變成良家子最後的希冀,都是一群亡命徒啊,最大的希望也不過是離開突擊營,得到一個良家子的身份,兄弟說說看,公孫瓚把咱哥倆弄進這裡啥味道?」
竟然這等所在!
劉睿前世雖然打架鬥毆常事,也大多很有尺度,基本沒進過局子,如今竟然要混跡一群囚犯混子當中,真有一種異樣滋味在心頭:「不是希望咱哥倆在突擊營報銷了吧?」
田豫咬牙切齒:「雖不中亦不遠矣!這是哥哥借兄弟的福啊,那公孫瓚雖然不敢明目張胆的殺兄弟,但這手借刀殺人玩的也算齷蹉。」
一想到嚴剛那一雙yin森森的眼,劉睿身子打個冷戰:「多半是嚴剛自己的主意,公孫瓚未必知曉。公孫瓚自負身份,既然說過放任劉睿去留,就絕不會再玩這般把戲。」
田豫淡淡點頭:「不錯,但這有什麼分別啊?不過兄弟放心,但有哥哥在,任何人也休想動兄弟一根汗毛。」
劉睿緊著道謝,心裡在嘀咕:「嚴剛為什麼一定要殺我?」
二人好歹找到丙都三什九伍的帳篷,沒進去就有一股子酸臭撲鼻而來,田豫呵呵:「軍中都是粗漢,基本這個味道啊。」
二人喊了一聲:「田豫劉睿特來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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