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中秋小劇場(一)
天很藍,雲很白,天氣很晴朗。
尤其是天上那朵圓滾滾,隨著風在空中翻滾的雲,怎麼看怎麼像我前幾天剛剛吃過的章魚丸子,圓潤飽滿,一口咬下去,汁多味美,那味道……嘖嘖……
「……喂喂!房子!你真的有在聽我說話嗎?!」氣急敗壞的聲音響在耳邊,我異常淡定的收回視線,抹了抹嘴角,轉過臉看向雙手叉腰,橫眉冷對的某少女:
「你剛剛在跟我說話?」
「……廢話!這裡除了我就是你還有別人嗎!不跟你說話我還能自言自語啊?!」某少女掀桌。
而我表示認同的點點頭,如果是你的智商,自言自語什麼的,還真有可能,而且,話不能說的那麼滿啊少女,你難道沒有看到在你身後牆角正蹲著一個沒有臉的朋友嗎……雖然種類不同,但是也不能抹殺了人家的存在感。
我再次淡定的把視線望向天上那朵圓滾滾的雲。
容我在這裡介紹一下,我就是這篇從名字上就能看出是嫖文的女主,但是很不巧,我不是個人,而是一個房子,現在就職並盛中學,但因為種種令人蛋疼的原因,目前正在學習如何做一個真正的人,並努力成為一個新世紀的三好少年。
我面前這個雙手叉腰,卻氣場不足,生理性別上為女,實際性別多變,並且腦迴路還沒有我腿長的三無少女叫原野奈緒,是我因為某次尋仇被發現了身份,從此被黏上的孽緣,有著推倒並盛中最大惡勢力主,並將他ooxxxxoo一百遍的夢想。
對於這點,作為曾無數次親眼目睹她被一拐子抽飛的我,表示深深的敬佩。
我再次悠閑的打了一個呵欠,就看見面前的窗戶被人用力的關上,連帶著天上那朵章魚丸子也被關在了外面,我面無表情死盯站在我面前褐發少女,用我的眼神表示我的不滿。
「就算你把我盯出一個洞來,我也不會開窗戶的!死房子!快把你的腦子從外面那個長的像棉花糖的雲上收回來!」
而我則是斜眼:「你在說你自己嗎,蠢緒,好好的章魚丸子都能被你說成棉花糖,你真是夠了!所以你根本就是沒大腦吧!還有,我剛剛是在思考人生價值,你打擾到我了!」
下一秒我腦袋上的一撮毛被人揪住:「呆井,你果然跟你的名字一樣開始橫豎都二了嗎?如果你在說剛剛那番話的時候腦袋上的呆毛沒有亂晃的話,說不定我會相信你那番正在思考章魚丸子的人生哲理!」
我眼角抽搐的透過面前的窗戶看到了自己無比清晰的倒影,以及腦袋上依舊屹立不倒的呆毛,默默捂臉,我真的很不想承認的,腦袋上這撮用髮膠都壓不下的呆毛長在我的腦門上,更蛋疼的是,每當我走神或者亂扯的時候,這撮毛就開始蕩漾的晃著讓我無數次的被某人抓住把柄。
「……你之前說來這幹嘛的?」我開始轉移話題。
「……呆井,快去死一死吧,我已經重複無數遍了,我們是來做月見糰子的!」惱怒的褐發少女再次雙手叉腰,對我吼著:「難道你真的忘了今天是月見節了嗎?!」
月見節,那是什麼?
腦袋上的呆毛又開始蕩漾的晃著。
但是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我面前這個突然雙手捧臉,滿臉羞澀狀的某少女。
「委員長要是吃了人家親手做的月見糰子,那真是……哎呀~太令人羞澀了!~」
我面癱臉看著她,到底羞澀個毛啊!吃你的糰子又不是吃你……我表示對理解不能。
「啊!對!呆井!你也要做!」某少女突然瞪向我。
我茫然又無辜的抬頭,腦袋上的呆毛再次被揪住。
「雖然我對於最後一個知道你強上委員長這件事的人表示很不滿!並且深深的覺得你配不上強大又完美的委員長,但是既然委員長都默認了……」原野少女無比悲憤扯著我的呆毛,被我一爪子扇了下去,我無比嚴肅的看著她:
「蠢緒,你的腦子真的在你去廁所的時候,沖水一起衝掉了嗎?!我怎麼可能會強上那個除了臉能看以外,其他都被系統自動屏蔽的並盛最大最難推的boss!」
原野少女卻是回了一個詭異的目光給我: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委員長都默認了……」
默認你個腿!
我恨不得把手邊的鍋抄到原野少女的臉上,他是根本不知道你們在這事好不好!不然你們還以為自己能活著見到並盛中的明天嗎?早就被那個中二雀以「違反並盛中風紀」的名由給咬殺的死無全屍了!
而且……這種不靠譜的事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我在腦子裡自動過渡某個午後女上男下的姿勢,一臉憤恨。
驀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禮帽的小身影闖進我的腦海,讓我的嘴角狠狠一抽,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除了他沒別人了……
我頂著巨大的陰影的看著一臉興奮的原野少女圍著圍裙,將糯米飯搗成白胖胖、軟呼呼的麻糬,然後再將麻糬都扔給我,讓我捏成一個個圓球。
「啊啊~這些都是帶著愛心的月見糰子呦~是善良又美麗的奈緒醬~送給委員長大人的愛~的月見糰子~」
嘴角抽搐,所以說,你要送的愛的月見糰子,到底跟我有什麼毛線關係!
「啊——」
等我無比苦逼的被逼著將麻糬變成一個個糰子后,一陣尖叫聲響起:「我竟然忘記把委員長大人最愛的間八跟比目魚背鰭肉弄成餡包進去了——」
我掏了掏耳朵,狐疑的目光望過去:
「月見糰子有這種吃法?」
「這可是人家特地從網上查到的中國式吃法——啊~~~人家很辛苦才準備的……」
這是抱著已經成型的糰子,眼淚汪汪望著我的原野少女。
我異常淡定乾脆:
「那你就當做那些材料被病嬌少年家的奶牛吃掉好了,我是不會幫你重新捏的。」
「哎?——」
月見節,就是要一邊吃著月見糰子,一邊賞著月,偶爾喝幾口小酒,幸福度過去的一天,可是誰來告訴我,我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被這個表裡如一的女漢子逼著在這裡捏糰子?!
我面無表情的舉著刀,有力又響亮的在菜板上剁著。
「呆井……你要淡定……」原野少女抹抹額頭,回應她的是更加響亮的菜刀剁在菜板上的聲音。
我已經很淡定了。
真的,沒有把菜刀揮向你就說明我很淡定了。
過了一會,小心翼翼的聲音再次響起:
「呆井……你到底在切什麼呢……」
我頓了頓,面不改色的望向她:
「我在做糰子餡。」
「???」
「你聽說過這個命題沒有,如果你最討厭的_____被做成糰子餡的話……」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