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討厭麻煩的人和物二

8討厭麻煩的人和物二

我目送著棕發少年手捧5ooo+檢討書,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教室,邁去風紀委員辦公室這條不歸路。

我心情頗為愉悅的跟他招招手,少年,你走好。

「安井桑……」

看到我揮手,棕發少年委屈又可憐的看著我:「要不我們還是一起去吧……」

「不要!」我異常乾脆的回絕,開玩笑呢,,去那找抽嗎?我又不傻。

「安井桑——」棕發少年快哭了,怎麼可以這樣?這不科學!明明跟咬殺相比,寫檢討實在太輕鬆了,可是……可是為什麼被咬殺的安井桑可以不去,他卻要迎接委員長的怒火……

「其實我不介意你跟我一樣,把什麼風紀委員的話當做放【嘩——】。」

我無辜眨眨眼,就見棕發少年眼淚刷一下流了出來,他是想當做沒聽過……可是也要他敢啊!跟一個月遲到二十八次,次次被咬殺的半身不遂,第二天又能活蹦亂跳的人相比,其實他真的很嬌弱好嘛?

我極其無辜的聳聳肩,看著棕發少年淚奔著跑開,重新坐在位子上,剛剛從黑色書包里掏出純色的便當盒,準備享用午飯,才擺在桌子上,就聽見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

「敢逃風紀委員的制裁,可是會被雲雀狠狠地咬殺的呦~」

我眼角微抽,撇過臉,果然又看見一身熟悉的黑西裝。

「ciao~」小嬰兒對我揮手。

我默默的掃視了一圈教室,發現大家不是說笑就是在看書,沒有一個人的目光是放在這裡的,我說,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裡多了一個奇怪的小嬰兒嗎……而且,這種陰魂不散的錯覺是怎麼回事……

「他們當然不會驚訝,因為我可是包林教授呦~被特聘到這裡的老師。」一眨眼的功夫,小嬰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一身黑西裝換成了博士服,並且一臉嚴肅的推了推比他臉還要大的黑框眼鏡:「而且我沒有說過嘛?我是蠢綱的家庭教師,就是那種二十四小時跟隨在身邊督促鞭策他努力學習的家庭,教師。」

小嬰兒眨著黑色的眼睛無辜望著我:「至於我從哪裡出來的……你要知道,為了督促不聽話的學生,出其不意可是一個優秀的家庭教師必須具備的呦~」

家庭教師?

我沉默的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小嬰兒,開玩笑呢,這個身高,奶還沒斷吧!面無表情在心裡吐槽。

「咔——」

綠色的手槍指向我:「我聽到了呦。」

「……淡定……」我向後挪了挪,挪出手槍指的位置。

「哼,總是質疑一個殺手的能力,可是一件不理智的事。」小嬰兒冷哼一聲,手槍沒有放下,繼續指向我:「不過我今天來可不是單純告訴你怎麼有禮貌的對待一位殺手的……你能找到六道骸的吧。」

「不,我才不會認識一個長著鳳梨腦袋的鳳梨星人。」我一口否認。

「……」槍口無聲的向我推進幾分。

「……好吧,我貌似是見過,但是我跟他不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六道骸應該說過,你是他的契約者吧?我可不相信你們之間沒有聯繫呦~」小嬰兒露出純潔的笑容。

這種恥辱的事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我死盯著面前抵著我鼻尖的槍口,無力吐槽,契約什麼的,那純屬意外好嘛?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並且無比希望用那把魚叉戳爛那顆礙眼的鳳梨頭。

「我可不管什麼理由,既然你們是契約的關係,那麼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小嬰兒篤定的說著。

我不置可否的望著他。

確實,在上次鳳梨頭被人帶走之後,他又曾幾次來過我的夢境,但明顯沒有之前那麼歡脫精力十足,連腦袋上一翹一翹的鳳梨葉子都軟趴趴的搭在腦袋上了,當然,如果講話沒有那麼一如既往的欠揍的話,我一點也不會吝嗇給他一點同情。

但是……

「他在哪我確實不知道。」移開目光,不再看小嬰兒跟他的那把手槍,繼續著之前的動作,擺弄著桌子上的壽司。

我沒有騙他,六道骸在哪我確實是不知道,即使中間有幾次我曾又誤佔過他的身體,卻是在一個漆黑的,耳邊只有細碎水聲的地方醒來,哪裡什麼也看不見,聽不到,動不了,刺骨的寒意從水裡傳來,那裡似乎連時間也不能留下痕迹,接著我便再次陷入沉睡。

「……勉強相信你的說辭。」小嬰兒跳到桌子上,黑色的眸子望著我半晌,深不見底:「不過,我相信,就算你找不到他,他也回來找你的。」小嬰兒慢吞吞的又把手槍對著我的腦門:「告訴他,我有事找他,一定要把話帶到呦~」

「……」面無表情看著手槍,這真的是有求於人的態度嗎?

「嘛,就這麼說定了。」小嬰兒又笑眯眯的把手槍收回去

而我則是實在不知道用什麼糾結的表情對著疑似精分的小嬰兒,於是拿起桌子上的便當,決定出去吃飯,順便思考人生。

「天台可是個好地方,可以俯瞰整個並盛中,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吃飯的好地方,優先推薦呦~」陰魂不散的聲音再次在身後響起,微抽嘴角,不,我一點也不認為你推薦的會是好地方。

「嘛,不相信算了。」小嬰兒用遺憾的語氣說著,對我揮揮手:「原本還以為你會對那種把所有人踩在腳下的感覺很有興趣呢。」

我再次堅定的走出教室,不過……把所有人踩在腳下?

默默的望了望天,其實天台確實是個可以思考人生觀的好地方。

身後,小嬰兒望著我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不變。

「啊啊啊……reborn……」原本應該在風紀委員接待室喝茶的棕發少年沖了進來,表情興奮,手裡還搖著絞盡腦汁寫了一上午的檢討書:「雲雀前輩不在接待室真是太幸運了嚶嚶嚶……」

「嘛,我知道的,蠢綱。不過……」小嬰兒壓了壓帽檐:「為了這種事就高興成這個樣子,蠢綱你真是太沒用了。」

伴隨著小嬰兒的話音落下,棕發少年再次跟牆壁有了親密接觸,淚流滿面的貼在牆上,為什麼……他總是逃不開被揍得結局啊——

抱著便當盒順著樓梯一直上了頂樓,頂樓天台,已經有了銹斑的鐵門微微開著一條縫,伸手推開了鐵門,沉悶喑啞的摩擦聲響起,迎面而來的風吹亂了額前的碎發,微微眯起眼睛,攏了攏頭髮,走了進去。

站到天台的欄杆邊,手扶著欄杆俯瞰著並盛中,總算又找回了一點自己還是一個房子的時候的主導權。

清脆的鳥叫聲從旁邊傳過來,下意識望過去,就看見靠坐在那裡的黑髮少年。

黑色柔軟的髮絲隨著輕柔的風在兩頰邊輕輕的摩擦著,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袖口被隨意的挽起,向來清冷淡漠的眸子正望著地上跳來跳去啄豆子吃的黃球,垂下的眸子斂住一貫的犀利,精緻冷漠的面容也稍稍柔和下來。

如畫一樣的少年,但是此刻在我眼裡卻像是洪水猛獸一般。

像是察覺到我的目光,黑髮少年懶懶的掃了一眼,看到我,嘴角緩緩勾起:

「哇哦,草食動物,是誰准你上來的?」

草食動物……

眼角抽搐的看著一臉「草食動物敢搶地盤死」的黑髮少年,果然,小嬰兒的話就不應該相信,他一定是知道這個中二暴力狂在天台!

「我只是個不小心迷途到這裡的無辜少女。」我嚴肅臉辯解著,還向後退一步的同時,順手揚了揚手裡的便當盒。

「包括一個月遲到二十八次並且炸了實驗室?」黑髮少年優雅的起身,地上的黃球歪歪頭,也撲騰著飛到了少年的腦袋上坐著。

——說實話,腦袋上頂著一個球,真的很有喜感,尤其是放在少年身上,只是可惜我現在不僅一點想笑的感覺都沒有,還覺得這兩隻加一起更加棘手。

「……你認錯人了。」我矢口否認著。

「嘖。」黑髮少年連句話也不屑說了,直接提著拐子沖著我腦袋抽了過來。

我趕忙側過頭,拐子就這麼擦著我的臉抽在了欄杆上,瞬間凹下去一塊。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廢了的欄杆,儘管我知道黑髮少年很厲害,但是……你敢不敢不要破壞力這麼強?!

之前拐子捅爛牆壁的一幕閃現在腦海里,於是我又淡定了,所以我該慶幸他這次只是抽扁了欄杆嗎?

拐子帶著風聲再次抽過來,我抱著便當跳到另一邊,看著舉著拐子的黑髮少年:

「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你認錯人了啊!」

「哇哦。」黑髮少年似乎對於我兩次躲開他很是驚訝,眯了眯眸子,緩緩笑了:「臨死掙扎的草食動物,果然有趣。」

「……」我的表情立刻卒悴起來,我深刻意識到,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跟黑髮美少年溝通,於是在我準備換個表情語氣在說一遍的時候,拐子閃著寒光又揮了過來,我直接用手裡的便當砸了過去,向後跳了一步,便當盒在空中被抽碎,裡面的飯糰都滾了出來,散落了一地。

我盯著地上的飯糰半晌,又抬頭看了看舉著拐子還要衝上來的黑髮美少年,一字一頓的說著:「原來我之前說錯了,鳳梨變態還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你——」

黑髮美少年微眯著眸子看著我。

「重度中二病患者,萬人受二雀!」

氣氛一瞬間冷了下來。

「kufufufu……竟然聽到了並盛桑提到我的名字,真是倍感榮幸~」

當熟悉的詭異笑聲響起,我異常淡定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跟黑髮美少年對視的目光,望了望天。

沒人知道,此時我的心情,只有一個字能形容。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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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雲雀君來揍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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