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發現死人

齊越一看到自己的父母都走了，立刻把自己偷偷放到車廂後備的啤酒給拿了出來。

「來來，林野，拿四個大杯子出來，我們來玩遊戲吧！」齊越一臉興奮地把每個人面前的大型玻璃杯麵前都倒滿了啤酒。

「玩什麼啊？」林洛好奇地問道。

「恩，」齊越考慮了一會兒，才提出建議道「要不，我們就玩真心話吧！」

切，林洛還以為齊越會提出多新奇的意見，結果還是這個萬年不變的遊戲！

至於，左彥斯和林野則不可否置地坐在一邊。

「快點，快點，準備好了啊！」齊越把一個空的啤酒瓶放到桌上。

「等會兒啤酒瓶指到誰，誰就要回答問題，要是不願意說的話，就得把自己面前的啤酒一口給喝光了！」

說完，齊越首先把啤酒瓶用力一轉，四人就只見啤酒瓶轉啊，轉啊，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最後終於停了下來，被指著的人，是林野！

「哈！太好了！」顯然，齊越對林野還是蠻有怨言的，一上來就是尖銳的問題，準備好好惡整他一番，「林野，你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啊？」

林野不假思索，「半個月前。」

恩，半個月前！齊越仔細想想，那不就是他們軍演那陣前後嘛。

所以說，林野的第一次是和林洛一起的！

「哇！林野，看不出來你這麼純情啊！」一直保持著完璧之身，就是為了林洛！不過，林野還真忍得！

「該我了！」林野按住桌上的啤酒杯，猛地一轉，這一回，對著的居然是林洛！

「洛，」林野看著林洛的眸子，深情而專註，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話題，「你最愛的人是誰？」

林洛回看著林野，兩人目光交纏，裡面儘是止不住的溫情流轉，有些話，不需要再說，你就應該明了！

「你們倆，夠了啊！別再我和斯兩個孤家寡人的面前秀恩愛，」齊越滿臉忿忿，「會遭天打雷劈的！」

真是的，不就是欺負自己單身，不就是有伴嘛，自己，自己······還真沒有！

這次輪到林洛轉了，酒瓶停下來的位置正好指著左彥斯，「孤家寡人？不會吧！左彥斯，你有喜歡的人嗎？」

林洛還是比較善良的，問的問題都比較斯文。

「······有。」左彥斯頓了一下說道。有？

左彥斯居然有喜歡的人？

最震驚的莫過於齊越了，斯有喜歡的人自己居然不知道！虧我還把你當作好兄弟！

左彥斯無視著大家的反應，自顧自地搖著瓶子，而這一次，中招的這是齊越。

「你的第一次，左手，還是右手？」左彥斯問的問題也是葷黃不忌，怎麼狠怎麼上！

齊越看了看直盯著自己的林洛，搖搖牙，一把灌下了自己面前的啤酒，絕對不能在嫂子面前丟了面子！

下一把，齊越如願以償地轉到了左彥斯，「哈哈，這回落到我手裡了吧，斯，你還是招了吧，那個讓你芳心暗許的女孩是誰啊？」

左彥斯沒有說話，只是餘光不經意地瞟了林洛一眼，然後默默喝下面前的啤酒！

有了這兩人做先例，大家自然是越玩越high，三個男人之中，齊越的運氣最差，才不過半個小時，就已經被灌下了十幾杯啤酒了。

不過，齊越的酒量還是不錯的，只是臉有點醺醺然，人還是清醒的。

「等等，我們換個玩法！」

齊越到了現在，才發現這個遊戲一點也不公平。

轉啤酒瓶那可是件技術活，可是很明顯，林野和左彥斯都精通此道，難怪一直是自己喝！

「行！」林洛也喝了好幾杯，本來林野是想替她喝的，不過林洛覺得那樣就沒意思了，所以堅持自己喝，「這回又玩什麼？」

「玩舉手指！」齊越對於這些遊戲還是比較了解的。

「這是什麼？」林洛沒有聽過這個玩法。

「很好玩的，」齊越簡單解釋道，「大家把一隻手舉起來，一共有五根手指，我先開頭，要是我們是不同的，你就放下一根手指，最後，誰手裡的五根手指都握下來了，就得連喝三杯！」

林洛是第一次玩，對這個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快點，快點！」

齊越是第一個開口，「我今天穿的是白色衣服。」

左彥斯穿的是藍色的襯衫，林野則是黑色的t—shirt，林洛難得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裙子，於是三個人都得放下一隻手指。

挨著齊越坐的是左彥斯，「我手上帶了表。」

其餘三個人都沒有，又得放下一根手指。

「我住在這裡！」林野肯定是不是讓林洛多喝酒的。

「我是女人！」林洛更爽快地秒殺了其他三個人。

······

齊越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本來以為可以逆襲的「舉手指」遊戲，竟然白白地為林洛做了嫁衣，最後的贏家居然是林洛！最慘的就是齊越，這個可憐的孩子喝了將近有四十幾瓶，跑廁所都跑了好幾次。

「林野，你怎麼變成兩個了？」林洛雖然喝的不多，但是酒量自然比不上其他三個男人，現在也有點醉意熏染的樣子，小臉緋紅，看起來格外嬌憨。

林野把家裡收拾了一下，幸好左彥斯他們走之前把大部分垃圾給帶走了，否則林野可有得忙。

「洛，乖乖，來，」林野放涼了一杯開水，小心翼翼地餵給了林洛，「喝一口，喝一口會舒服很多的。」

林洛皺皺眉，聳了聳小鼻子，像小孩子一樣倚在林野懷裡，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開水，溫熱的水順著食管進入胃部，林洛一下子舒服了許多。

林野把空杯子放到桌上，小心地從沙發上抱起林洛，往房間走去。

動作輕柔地把林洛放到床上，拿過一旁的薄被，搭在林洛的心腹處，免得她著涼。

不過，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林洛覺得熱到不行，一腳就把被子給踢開了。

林洛的額上冒著熱汗，嘴裡還不停地嘀咕著，「熱，林野，我好熱！」邊說，還邊動手把自己身上的裙子給脫了下來。

「呼——」終於，林洛長嘆了一口氣，舒服多了。

倒是一旁的林野居然看呆了眼！

你看看，床上那是個什麼樣的光景？

脫去了綠色裙子的林洛只著了同色的內衣褲，再襯上她晶瑩潔白的皮膚，簡直奪人眼球，窈窕纖細的身材不停地在床上扭動，蠕動著，製造出一**晃人的璀璨。

這幅情景，林野根本移不開眼！

忍不住咽了咽嘴裡的口水，林野走向林洛，顫了顫手，把被林洛嫌棄的被子拿過來，蓋在林洛身上。

洛的身體最重要，洛的身體最重要······林野不斷在嘴裡默念著，牙齒咬得太緊，嘴裡都浮起了淡淡的血腥味。

可是，喝醉了的林洛哪裡能明白林野的苦心？

現在，她就覺得不舒服，就覺得熱得很！

「林野，」終於，林洛張開了迷離的雙眼，「我，好熱，好熱！」還固執地要把身上的被子給弄下去。

「洛，乖，」林野趕緊按住她的手，「不蓋住的話，會感冒的！」

感冒？什麼是感冒？林洛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

林洛只覺得林野好吵，不停地說，於是一抬頭，就堵住了林野的嘴！

太好了！終於安靜了！

林洛驚奇地發現自己唇上的東西軟軟地，滑滑的，就和自己小時候吃過的qq糖一樣，於是忍不住又舔了好幾下！

然後，被撩撥地林野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激奮的血液在血管里噴張，一口包住林洛的唇，盡情舔舐······

可憐的林洛再次被吃干抹凈，而且這次還是她自己送上門的！

晚上，8點。

宿醉后的後遺症就是想吐，頭疼，發昏。

林洛現在就是這個癥狀，扒著馬桶，林洛吐了個天翻地覆，明明也沒喝多少，卻差點連膽汁都給吐出來。

樓下的林野正在給林洛準備醒酒湯。

林野已經將大白菜幫洗凈，正準備切成細絲，卻忽然衛生間里聽到林洛的嘔吐聲，忙跑上去查看林洛的情況。

「洛，你怎麼樣了？」聽著裡面林洛撕心裂肺的嘔吐聲，林野又是心疼又是後悔，中午的時候不該一時心軟，讓她喝那麼多酒的！

「沒，我沒事！」喝過酒的人都知道，只要吐出來整個人就會舒服很多。

林洛把胃裡的東西給吐了個乾乾淨淨，用水漱了漱口，卻忽然發現鏡子里的自己嘴唇紅腫，嘴角處幾乎都破皮了，用手摸上去，火辣辣的。

身上也是，酸澀到不行。

這種不陌生的感覺讓林洛一下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林野，你果真是個流氓，趁我不備，乘虛而入！

不過，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

林洛不斷回憶著自己喝醉后發生的事，卻覺得頭腦發昏，沉得要命，什麼都想不起來。

「洛，洛，你怎麼樣了？」外面的林野還是一直擔心地問道。

林洛打開門，著看林野一臉的春風得意，再看看自己，就跟個奄白菜似的，心裡越想越氣不過，伸出手，狠狠地揪了一把林野。都是你！

林洛的狠狠一擊對林野來說，就像是被蚊子給叮了一下，不痛不癢。

「怎麼了？」林野還是一臉溫柔，甚至還用袖子幫林洛擦了擦頭上的汗。

「算了，」看著這麼任勞任怨的林野，林洛滿肚子的氣都消了，「現在沒什麼事了。」

「那你等一下，我給你做了解酒湯，喝了會舒服很多的。」

林野下了樓，繼續剛才未完的工作，把切成細絲的白菜幫子放到盤裡，再加些食醋、白糖、拌勻后腌漬，10分鐘之後就可以食用了，清涼、酸甜又解酒，這兩天吃是再適合不過了。

「呼——」吃了解酒湯后，林洛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胃要好受地多了。

「舒服一些了嗎？」林野把林洛摟在懷裡問道。

「恩恩！」林洛點點頭。

自從兩人有了親密關係之後，林野就比以前還要粘著她了，只要在家裡沒有事，幾乎都會膩在林洛身邊。

這算不算一種另類的「皮膚饑渴症」啊？

躺在林野寬闊結實的胸膛里，林洛微眯著眼，愜意極了。

忽然，林洛發現林野的鎖骨處居然有一塊咬痕，估計咬得時候沒太注意輕重，現在都有些泛紫了。

這牙印？好像有點眼熟？

好像是自己的！

林野身上的這處居然是自己咬的！

什麼時候？之前明明都沒有啊·····難不成是今天下午的事？！

隨著牙印，林洛之前零零散散的記憶一下子全都湧現出來了！

天吶！做出那種事情的人居然是自己？林洛羞澀得腦袋都要冒煙了！

自己居然主動勾引了林野？

脫了他的衣服？

還吻遍了他身上每一處

······

啊！林洛覺得自己簡直就要羞愧而死了！

之前自己還以為是林野把自己給那個那個啥了，現在回想起來，林野可是個正人君子。相反，自己活像是一個幾百年沒見過男人的色女！哦！

「我還有點頭暈，先上去睡了！」林洛趕緊從林野身上跳開，捂著自己緋紅的臉往樓上跑去。

林野先還有點疑惑，然後想起林洛之前一直盯著自己的鎖骨看，才瞬間恍然大悟。林洛，只是害羞了而已！

不過，林野還是很喜歡林洛之前的主動，一想到林洛壓到自己身上的那個畫面，林野就渾身熱血沸騰，那滋味，真是別有一番風情！

要不，以後再把齊越往家裡多叫幾回？不過，林洛又喝醉了怎麼辦？

哎，林野也是很苦惱的！

次日清晨。

一大早，林洛就醒了。

林野已經去軍區報道了，廚房還留著林野給林洛打的紅棗豆漿和麵包。

悠閑地吃完早飯，林洛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課，於是背起背包往街上走去。

在蘭教授的第一堂課上，曾經告訴過他們，最是平凡無奇的事物其中醞釀出的內涵就越豐富，就像是晚上的夕陽，抑或是正在開放的花朵，或者是路邊的流浪漢。

看似沒有任何的新意，但只要學會觀察，你就能夠感受出其中的不同，挖掘出其中的奧妙。

觀察，是設計的基礎。

而現在，林洛就在這樣做著，穿著帆布鞋和牛仔褲，林洛慢慢地遊走在每一條大街小巷裡，仔細觀察著身邊的每一樣事物，每一處細節。

大理石板上的花紋，牆角伸出的花枝，戀人緊握著的雙手，母親臉上幸福的微笑······林洛觀察到的越多，體會到的就越多。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高高懸起，無私地向地球散射著它的能量。

下午一兩點，正是最熱的時候，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走了這麼久，林洛倒也不覺得累，不覺得餓，只是有渴得很，於是走到附近的商店買了兩瓶礦泉水。

太陽有點攝人，這個時節了，居然還這麼熱！

林洛模糊地記得前面似乎有一個公園，於是頂著驕陽往前走去。

幸好，林洛的記憶沒有出錯，走進公園，坐在茂密樹蔭下面的凳子上，終於要涼快了許多。

林洛拿出一瓶礦泉水，扭開蓋，大口大口地喝著水，才一會兒，一瓶水就見了底。

解了喉嚨的乾渴，林洛才忽然注意到前面綠蔭掩蓋處似乎還坐著一個人。

看他身上的打扮，應該是這兒附近的環衛工人，天氣太熱了，所以才會過來這邊歇息一下。

搭下來的帽檐擋住了他大半個臉，以林洛這邊的位置只能勉強看到他的側面。

看樣子，他似乎睡得很熟，連來人了過來都不知道。

林洛小心翼翼地從自己包里拿出速寫紙和鉛筆。

作為設計者，繪畫是一項基本能力。

看著自己面前那個正睡得很熟的環衛工人，林洛突發奇想地想把他給畫下來，就算是今天一天的留念吧。

拿著畫筆，林洛仔細觀察著自己面前的模特。

身上是黃色的環衛服，可能是衣服偏大，穿在他身上顯得有點空蕩蕩的，黝黑而粗糙的皮膚正是他們辛苦勞作留下的證明，眉毛偏粗，眼睛緊閉著，好像是有點痛苦的樣子。

難不成是做噩夢了嗎？

林洛繼續聚精會神地畫著，時不時抬起頭確認一下，修改完善自己的作品。

終於，一個小時之後，林洛完成了這幅人物素描！

而那個環衛工人還在睡著，可能是太累了吧。

林洛想了想，拿起自己包里的另一瓶礦泉水，朝環衛工人走去。

林洛正準備把這瓶水送給他，算是自己的謝禮，卻忽然發現，在自己剛才看不到的另一側，環衛工人的臉上居然滿是鮮血！

「啊——」林洛止不住地尖叫，心裡的恐懼簡直無法剋制。

林洛的尖叫很大聲，可是這個環衛工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林洛顫巍巍地伸出手，放到環衛工人鼻下處感覺著，沒有呼吸了！

他死了！

「碰——」林洛手裡的礦泉水掉了，正好砸在環衛工人的身上，之前他是靠著身側的木樁才維持著坐的姿勢。

現在被礦泉水瓶一打，根本保持不住他身體的重心，徑直地向後面倒去！

林洛被駭得心神欲裂，腦子裡一片空白。

林洛深呼吸幾口，才想起自己應該報警，報警！

林洛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回自己剛才的位置，從包里拿出了手機，第一次按下了110這個號碼。

「這裡，這裡有人死了！」林洛張了好幾次嘴，才發出了聲音。

「哪裡？這裡······是，我不知道······」林洛又擔心又恐懼，現在她才發現這裡居然是一個廢棄的公園！

忽然，林洛游移的目光停在了左前方的一個指示牌上，上面正好寫著這個公園的名字和地址。

向警察說了這裡的地址，林洛緊握著手機，動也不敢動一下。

剛才還涼爽愜意的公園一下子就感覺陰森鬼氣的，林洛不敢走，等一會兒，警方還要給她做筆錄。

林洛一個人就不由得胡思亂想，是只有自己和這個死掉的環衛工人在公園裡，還是殺他的兇手也在這裡面呢？

林洛越想越恐慌，她甚至能感到自己的急促的心跳！

林野，我好怕，好怕！

對，林野，林野！給林野打電話！

林洛趕緊拿起手機，按下了1號鍵，不到幾秒鐘，電話就接通了。

「洛，有什麼事嗎？」

林野的聲音一下子讓林洛崩潰了，「哇——」地一聲，林洛終於哭了出來！

電話那頭的林野也聽到了，聲音一下子變得緊張，立刻拿起車鑰匙往外沖。

「洛，你怎麼了？啊？」

「林野，我，我發現了一個死人！」這是林洛第一次看到死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在畫畫，然後，就發現他死了！」林洛的聲音帶著哽咽，可能是太害怕的緣故，林洛說的斷斷續續，不清不楚地。

「洛，你別擔心，我現在馬上過來找你，你在哪兒？」

這個問題林洛已經是回答第二次了，所以說得很清楚。

剛報完地址，林洛就從手機里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了。

「林野，你，你別掛，我害怕！」林洛生怕林野斷了聯繫，馬上說道，她的聲音還是顫抖的！

「好，我不掛，」林野帶著耳機，安慰著林洛，「那你告訴我，你今天早上都做了什麼，好嗎？」

林野邊說，邊加大油門，風馳電掣地往林洛那裡駛去！

和林野說著話，林洛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

十分鐘之後，林野闖了無數個紅燈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座公園，找到了林洛。

「洛！」幾米開外，林野就高喊著她的名字，朝她跑過來。

「林野，林野！」看見林野的身影，林洛的心終於定了下來，立刻跑過去，緊緊抱住他！

「乖，乖，」撫摸著懷裡還在不斷顫抖的林洛，林野心疼到不行，「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呢！」

林野一直抱著林洛，吻著她的額頭，安撫地在她耳邊說話，直到十分鐘后，姍姍來遲的警聲傳來。

三輛警車在公園門口停了下來，走出來7、8個警官。

向林洛了解了情況之後，便向屍體那邊走去，只留下一個女警官在為林洛作筆錄，另一個則是在保護現場。

「我當時甚至沒有想到，就算是睡著了，怎麼會一個多小時都沒有改變一下姿勢呢！」直到現在，林野才回想起這許多的疑點，「也沒有發出任何一點的聲響！」

「林野！」一個身影朝他們走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林野抬起頭，竟然是左彥斯。

「難不成，是林洛發現了這具屍體？」左彥斯走過來，看到警官在給她作筆錄，才了解到情況。

看著驚悸有餘的林洛還靠在林野的懷裡瑟瑟發抖，左彥斯也於心不忍！

「算了，回去再說。」林洛已經做完了筆錄，可以離開了。

林野知道，既然左彥斯在這裡，那麼他肯定知道什麼，只是現在先安撫好林洛才是重點。

b市軍區大院，家裡。

林洛的小臉還是嚇得慘白，沒有一點血色，林野給她蓋上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

「洛，別怕，我在這裡陪你，」林野一直牽著她的手，「睡吧，好好休息一會兒。」

握著自己的大手帶著熟悉的溫度和味道，看著林野的眼裡，滿是對自己的擔憂。

「好。」林洛點點頭，努力讓自己儘快入睡。

樓下。

等林洛睡著了以後，林野才下來，看著客廳里的左彥斯，直接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問訊而來的齊越也看著左彥斯，一臉凝重，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

牽扯到了人命，誰也沒辦法輕視。

「我也是剛剛才接到這個案子的。」左彥斯對於具體的情況也不知道，只清楚這次的案子肯定很棘手，否則也不會讓軍區的人來干涉的。

「詳細的資料，我還沒拿到，」左彥斯頓了頓，「不過，我知道在這之前，已經有六個人遇害，現在，算上林洛發現的環衛工人，一共7個人！」

「什麼？」齊越驚呼道，不敢置信，「已經有7個人死亡了？」

「恩！」左彥斯沉重地點點頭，七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逝了，這毀掉的，不僅僅是7個人，更是七個家庭！

「那為什麼不早把案子移交給我們？」齊越有些憤恨地問道，如果早一點把案子交給軍方，說不定就能快點破案，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遇害了。

如果警方的實力不足以破案的話，一般都會定義為無頭公案，也就是懸案，不了了之。

但這次兇手卻不斷犯案，不斷有人遇害，警察局那邊也實在是壓不住了，才會把這個爛攤子給丟到軍區這邊。

「哎——」對於這種情況，左彥斯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次這個案子，上頭也指派你們倆，也是要參與調查破案的，」左彥斯說道，「明天我會把詳細資料拿過來。」

「啊——」忽地，樓上想起了林洛的叫聲，林野一驚，立刻往樓上跑去。

「斯，我們也去看看吧！」齊越也很擔心林洛，一般遇到這種事，大部分人都會留下一些心理障礙。

「······算了，我們還是別去了，」左彥斯頓了一會兒才說道，「現在，她需要的人只是林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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