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有線索了！

陽光明媚，森林盡頭。

林洛撥開眼前的藤條，好奇地往前面走著。

這裡美麗極了，紛飛的蝴蝶，歡叫的小鳥，綠樹紅花，一派怡人。

林洛閉上眼，呼吸著馨香的空氣，還帶點淡淡的泥土味······不，不是泥土，倒有點像是腐朽味！

林洛奇怪地皺皺眉，等睜眼一看，才驚恐地發現剛才的種種場景已經褪去，現在林洛正身在迷霧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一股莫名的恐怖感襲上心頭，林洛開始慌不擇路地往前跑著，越跑越快，甚至跑得喘不上氣也不敢停，彷彿後面有什麼恐怖地東西在追著自己一樣。

終於，林洛見到光亮，快要跑出迷霧了。

回頭看去，赫然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林洛！

「啊——」尖叫一聲，林洛被嚇得坐了起來，渾身冷汗，眼前不再是恐怖的迷霧，而是自己熟悉的房間。

「洛！」門一下被推開，是林野。

「林野，我夢到他了，」林洛似乎還深陷在那個夢裡，「他血肉模糊地來找我，來抓我！」

「沒有，那只是個夢，沒事的。」林野坐到床邊，把林洛摟到懷裡，右手不斷撫著她的背部，想要舒緩她的情緒。

「不是這樣的，」林洛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如果我早一點發現他情況不對的話，說不定，他就不會死了！」

明明有那麼多破綻，明明有那麼多的不對，自己卻一點也沒注意到！

林洛似乎陷入了一個死結，滿心悔恨，自己不僅沒能救上他，居然還對著他的屍體在畫素描！

「沒有，他早就死了。」林野臨走的時候看過屍體，從屍體的僵硬程度，林野可以輕易地判斷出來，在林洛到那兒之前，他已經死了！

「真的嗎？」林洛擔心林野只是為了自己才撒的謊。

「洛，我沒有騙你，」林野的目光清澈如水，「明天左彥斯會把驗屍報告拿過來，你就會知道了。」

聽了這話，林洛才放鬆了一直挺直的背脊，整個人鬆弛了下來。

「乖，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林野吻著林洛的額發，輕聲問道，林洛才只睡了一個小時不到。

林洛沒有說話，她的確是感到很困，可是她不敢睡，她擔心自己一睡下去又會做噩夢。

「洛，沒關係，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林野將林洛摟在懷裡，牽著她的手，一同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是不是林野在身邊的緣故，林洛的心慢慢地安定了下來，兩人就這麼相擁著，一夜無夢，酣睡到天明。

次日，清晨五點。

林野很早就醒了，看著自己懷裡的林洛滿是依戀地拉著自己的手，時不時地還會蹙上眉頭，心裡知道，昨天的事，對林洛的打擊不小。

林野實在是對林洛心疼地緊，對那個兇手就更多了幾分厭惡！

林野從小是在森林裡長大的，弱肉強食，生老病死，他看過很多，現在，只不過是由動物換成人了而已。

可是，林洛不同，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活生生的人因謀殺而死掉！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彥斯和齊越帶著這次案件的所有資料，一大早就過來了。

他們實在是不敢耽擱一點時間，誰知道那個殺手會不會繼續犯案，還會不會有人無辜受害呢？

林野小心翼翼地把握著林洛的手放開，從床上起來，可誰知，林野這邊剛一放開手，林洛就轉醒了過來。

「洛，再睡一會兒吧，還早！」林野柔聲勸道。

「不，我要起來，是齊越他們來了吧？」否則林野也不會起來的。

「恩！」看林洛這麼堅決，林野只好讓林洛一起。

客廳。

一片靜謐，四個人都埋首於剛剛拿到的文件。

因為一共是7個受害人，所以資料也是又多又繁雜，等他們看完，也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呵！難怪他們會把這次的案子推給我們軍方了！」齊越看完資料，忍不住開始挖苦吐槽。也難怪齊越會這幅樣子了！

這次的案子幾乎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兇手做得乾淨利落，現場沒有遺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指紋，皮屑，頭髮，唾液，通通都沒有！

而且從表面情況來看，這7個受害人之間也沒有任何關聯。

白領女人，10歲的孩童，計程車司機，農民工，老師，流浪漢還有環衛工人，這7個可以說是打著竿子也不可能碰到一塊兒去的人。

要不是兇手的殺人手法都是選擇先亂刀捅傷他們，再把他們活活地給勒死，根本不會有人將這幾起案子聯繫在一起。

但是兇手為什麼會挑他們下手呢？

是因為他們之間有著某種隱藏的關聯，還是說只是兇手隨便選擇的動手對象呢？

案件的發展到了這裡，似乎陷入了一個僵局。

左彥斯和林野還在仔細對比每一位受害人的資料，想要從中找出共同點。

林洛拿起放到一邊的照片，每位受害人都有，上面的場景大多有些血腥，林洛努力忍住胃裡上涌的噁心感，一張一張地仔細查看著。

「洛，受不了就不要看了。」林野看著林洛難看的臉色，擔心她受不了。

「沒事，我可以的！」林洛的臉雖然還是有幾分白，但一臉堅毅的樣子卻格外吸引眼球。

之前，那個環衛工人的驗屍報告，林洛已經看過了，果然就像林野說的那樣，在自己進入公園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想通了這一點，林洛心裡的負疚感終於消去了不少。

看著手裡的照片，尤其是那張10歲孩童的照片，林洛的心狠狠地震顫了一下！

如果不是出了這件事，這個孩子應該也會像其他的人一樣，長大，上學，戀愛，結婚，將來也會有一個幸福的未來！

可是現在，看看照片上這個滿面血污，睜大了恐怖雙眼的孩子，他飛向未來的翅膀就這樣活生生地被折斷了，他的人生就這樣被毀了！

這個孩子，何其無辜？

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難不成是那種心理變態的兇手做的，所以這些受害人身上才會沒有任何共同點！」齊越忽然提出。

「不會的，如果兇手真的是心理有問題，才會犯下這些案子，那麼這些受害人肯定不可能是隨機挑選的，他們之間一定有某種相同的特質，才會吸引到兇手，進而對他們施暴。」

左彥斯修過心理學，對這方面了解得更清楚。

結果又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上！

「我們還是去實地了解一下情況吧。」林野放下手裡的資料，這些資料里的東西都太表面化了，根本找不出他們想要的東西。

想要找出這個答案，在這裡干坐著肯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贊成林野的提議！」左彥斯也是這樣覺得。

他們需要更加全面、更加詳細的資料，警局那邊提供的資料根本不夠，而這些，只能去問受害人的家屬。

「那這樣吧，我和齊越一組，林野你和林洛一組，」左彥斯提出了建議，「我們負責四個受害人，剩下的三個就由你們負責吧。」

對於這個決定，大家都沒有異議，把資料分類裝好，然後就各自往所負責的受害人地址去。

林洛他們負責是的那個10歲的孩童，女老師，和那個環衛工人。

根據資料上，他們留下的地址，林洛他們先去了最近的一家，正是那個10歲孩童的家！

下了車，上了樓，308號房。

林野按響了門鈴，過了一會兒，門才打開。

開門的是個女人，最多不超過35的年紀，可是那幅傷心欲絕的模樣卻硬生生地讓她看起來蒼老了好幾分。

「您好，請問你們找誰？」女人的聲音非常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似的。

驟然見到兩個陌生人找上門來，她也沒有什麼驚訝和疑惑，通紅的眼眶，蒼白的臉色，麻木的神情，只讓人在她身上找到一個詞——心如死灰！

「您好，我們是b市軍區的人，我們接手了關於您兒子的那件案子。」林野把自己的軍官證給了女人看了一下。

「豆豆？」豆豆是那個孩子的小名。

一提到她的兒子，女人像是一下子清醒了，情緒一下子激蕩了起來。

「之前你們不是說會找到兇手，繩之於法嗎？」

「都一個多月了，你們還是沒能抓到他！」

「現在你還來做什麼？」

「豆豆，我的豆豆，死得那麼慘！」

「他才只有十歲啊！」

······

憤怒的嘶吼到了後面已經完全變成了女人的哀嚎！

「對不起，」林洛看到她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可是，只有這樣，才能幫助我們儘早查出殺害豆豆的真兇！」

「真的可以找到嗎？」女人扶住門框，抬起頭往向林洛，顫抖地問道。

「是！」林洛肯定地說道。

這個時候，林洛根本無法說出他們現在還毫無頭緒，這個脆弱的女人已經不能再接受任何的打擊了。

「你們進來吧！」終於，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向後退了一步。

一走進來，林洛的目光就被正中間的那張黑白照給吸引住了，那裡面的人正是豆豆！

只是同林洛之前看過的屍體照片不同，這張照片上，豆豆笑得那麼燦爛，渾身上下都是孩童的天真與可愛。

豆豆家是一般的工薪家庭，一家三口，本來其樂融融，可發生了這種事，整個家庭就像籠罩在一層巨大的陰影之下！

「我們可以去豆豆的房間看看嗎？」之前警局的人已經找過豆豆媽媽做調查。

「可以，你們跟我來吧。」從客廳走到第二間房，豆豆媽媽握住門把的手，一直在抖，始終打不開那扇門。

「我們來吧。」見狀，林洛說道。

豆豆媽媽讓開了，林洛打開門。

估計是豆豆媽媽還沒有整理孩子的房間，房間里顯得有些凌亂，孩子的玩具都還散亂地擺放在地上，床上的衣服和熊娃娃都褥成了一團。

彷彿這樣做，豆豆就還在這個家裡，他還好好地活著，還沒有死！

林野和林洛深呼了一口氣，開始動手查看這裡有沒有任何遺留的線索。

床上，書桌，衣櫃，林野他們兩人到處都找過了，可是卻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之後，林野他們又去了剩下兩位被害人的家，可是找到的結果全都是一樣，沒有任何不對！

齊越和左彥斯那邊找到的情況也是一樣。

下午6點，林洛家。

「怎麼可能？」齊越有些氣悶憋屈，「每個受害人都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沒有相同處，為什麼兇手會選擇他們呢？」

······

大家都不知道答案。

「好了，大家也累了一天了，我去叫外賣。」左彥斯沒有泄氣。

香味撲鼻的飯菜放在面前，大家卻都沒有心情動筷子，連一向自詡為吃貨的齊越亦是如此。

「洛，吃點吧！」林野擔心林洛的身體，把筷子硬塞她手裡。

「我，我吃不下。」看著盒子里的飯菜，林洛腦子裡閃現的全是豆豆的笑臉和他的屍體。

又怎麼能吃得下東西呢？

「想要查清楚這件案子，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注意你自己的身體，否則你自己要是病倒了話，還想找到兇手，那根本是天方夜譚！」

左彥斯之前也辦過這種案子，所以比起其他幾個人更加有經驗，說出的話也頭頭是道。

聽了這話，幾個人不想吃也得吃！

林洛的菜裡面有番茄炒蛋，番茄切得比較碎，紅彤彤地染在飯上，就像是淋漓的鮮血，倒像是讓林洛想起之前自己見到的那個環衛工人。

「洛，怎麼了？」林野注意到林洛一直看著自己盒子裡面的番茄炒蛋，沒有動筷子，不由得擔心地出聲問道。

左彥斯也注意到了，不由得在心裡埋怨自己，這麼挑了這麼一道菜！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兇手很不正常？」林洛越想越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肯定不正常啊，否則的話，又怎麼會殺了那麼多的人！」齊越在後面接了一句。

「不是！」林洛放下手裡的飯菜，「他做的案子都處理得那麼乾淨利落，為什麼要用那麼麻煩的方法來殺了他們呢？」

「這不是很矛盾嗎？」

聞言，其他三個男人就像一下子被驚醒了一樣！他們一直把重心放在了受害人這一方，卻沒有從兇手這邊考慮！

兇手先是亂刀捅傷他們，最後再勒死他們，這樣殘忍的殺人手法是不是影射了兇手的什麼心理呢？

而且，這兩種殺人方法隨便一種就足以使人致命，為什麼兇手卻一定堅持要用兩種呢？

「林洛說的沒錯！」

像是被林洛給啟發了一樣，林野也一下子發現了不對。

「兇手能夠用亂刀捅傷受害人身體近20處，卻不使他們致死，這一方面說明他對受害人的憤恨，另一方面卻說明，他絕對是對人體有著精通的了解！」

沒錯！他們怎麼會漏掉這麼重要的一個點呢？

要是只是一個人的話，可能還只是巧合，可是7個人，都能夠身受20餘刀卻不死，這絕對不是運氣！

「這麼說，他應該是受過這方面的專業學習？」齊越順著大家的思緒繼續理。

「可能是學醫這一類的。」左彥斯補充道。

好了，至少現在他們已經了解到兇手絕對不可能目不識丁，相反，極可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

「洛，不要再想了。明天你學校還有課，吃了面，早點休息吧！」大家晚飯都沒怎麼吃，林野又去給大家下了面，補充能量。

「是啊，嫂子，你去睡吧！」齊越也在一旁勸道。

「恩！」林洛點點頭，讓他們也不要忙道太晚，就上樓去休息了。

林野他們，還在樓下繼續挑燈夜戰，希望能再找出一些線索。

······

b市中央美院設計系。

到了學校，林洛滿腦子都是這件案子，根本聽不進去老師在講的什麼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林洛總覺得好像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被他們給忽略了，可是，林洛一直都抓不住。

老師，孩子，環衛工人······林洛把他們的情況一一地從自己的腦海里給過了一遍。

有什麼東西，揮之欲出！

「林洛！」忽地，一聲叫聲驚醒了林洛，「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什麼？什麼問題？

林洛站起身來，滿臉茫然地看著老師。

「林洛，請你就剛才那個問題，回答一下自己的看法。」老師還擔心林洛沒有聽清楚，於是又說了一次。

林洛抿抿乾澀的唇，什麼都說不出口。

忽地，旁邊一個女生遞給林洛一張小紙條，林洛看過去，「答案。」女生小聲地對林洛做著口型。

林洛先是一愣，然後感激地笑著對她點點頭。

「對於設計的起源，是由十二世紀······」林洛不疑有他，按照紙條上的話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

誰知道，就在林洛說完后，全場大笑！

台上的老師臉都氣紅了，「林洛，你居然在我的課上講設計的起源！」簡直文不對題！

什麼？

林洛這時候才想起來，今天上午的課是馬克思！

林洛尷尬地一低頭，正好看見之前那個給她給紙條的女生得意地朝她笑。

課後，女士衛生間。

「喂，今天你這一手可玩的真好，」林洛聽聲音有點熟，「你沒看到那個林洛臉上的表情，太搞笑了！」

「誰讓她每天擺出一幅高傲的模樣啊？她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又是另外一個女聲。

高傲，了不起，自己從來都沒有過這兩個屬性吧？

聽到這裡，林洛也就知道，這個人就是讓自己在馬克思課上讓大家嘲笑的元兇！

「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喬柏是吧？」喬柏就是那個之前在校門上對林洛告白卻慘被林野抓包的那個男生。

「哪有啊？你聽誰說的啊？」女生話里雖然沒有承認，但語氣里那股子嬌羞味道卻出賣了她。

「行了啊！我們倆這麼熟了，你還瞞我？要不是嫉妒林洛被喬柏喜歡，你會出手？」

這個時候，林洛覺得自己簡直是無辜躺槍啊！

終於，那兩個女生離開了，林洛也才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自己也太倒霉了吧，居然因為別人的嫉妒而被捉弄？

等等，等等······嫉妒？嫉妒！

林洛終於抓到了那一點！

會不會兇手也是因為嫉妒他們身上的某些東西才會對受害人施暴呢？

那麼，是什麼東西呢？

有了新的發現，林洛乾脆直接翹了下午的課，趕回家告訴林野他們這個消息。

果然，他們三個人還在家裡研究資料。

「嫉妒？」齊越有點沒摸著頭腦，兇手是因為嫉妒所以才對他們動手的？

「不，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林洛也不敢託大。

「不管怎麼樣，林洛也算是提出了一個新的意見，大家反正還沒有發現，不如朝這方面看看。」左彥斯很尊重每一條意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的缺口。

「可是即使如此，他們身上的某些特質也必須是一樣的啊，可是，我們都沒有找到！」齊越關上資料，這兩天看了太多，齊越幾乎都能夠背誦出來了！

「笑容！」忽地，林洛和林野同時脫口而出！

對視一眼，他們都想起來了之前去豆豆家的那張照片，其餘兩人的也是如此。

據他們的家裡人說，他們都非常樂觀，經常把笑容掛在嘴邊！

這是這三個人唯一的共同點，但是他們之前都給忽略了！

聽他們這麼一說，左彥斯和齊越才想起來，沒錯，他們之前去的那四家受害人的家人也說過類似的話！

這麼看來，這7位受害人的唯一共同點就是愛笑！

「不，這怎麼可能？」想了一想，齊越還是覺得不可能，哪有人是因為嫉妒別人的笑容而殘忍地殺了別人的！

「有可能的，如果他精神方面有問題的話！」左彥斯斬釘截鐵地說道。

到了這裡，似乎案件又進了一步，但這些都還只是他們的推斷，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

林野在小黑板上一一寫上受害人的情況，再把他們對於兇手的預測寫在上面，「獲得過醫學方面的專業知識，行動利落乾脆，嫉妒笑容。」

只單單憑這幾點，根本就無法勾勒出兇手的特徵。

忽地，林洛的手機響了，是個不明來電，林洛接了電話。

「喂，你好，我是豆豆的媽媽。」之前林洛他們囑咐她，如果她還想起了什麼的話，就給自己打電話。

「您好，您是想起了什麼嗎？」林洛打開了手機的擴音，讓大家都能聽到。

「是！但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有用？」豆豆媽媽一句話一下子燃起了他們的希望。

「沒關係，豆豆媽媽，你慢慢說，不著急。」林野已經拿了紙筆在一旁準備記錄了。

「之前，就是在豆豆失蹤的前幾天，他好像說過，在他放學回家的路上，有個奇怪的男人一直看著他。當時，我沒注意，現在才回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兒。」

林洛和大家齊齊看了彼此一眼，有蹊蹺！

「那豆豆媽媽，你還記得，豆豆有沒有說過那個人的長相啊？」林洛循循誘導。

「好像說過，可是我記不清楚了。」豆豆媽媽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了。

「沒關係，你再仔細回想一下。」林洛再接再厲。

「豆豆好像說，他的眼角有，有一顆痣！」

「那麼穿著呢？他穿的是什麼？」左彥斯插了一句。

「好像，穿的是白色的衣服。」豆豆媽媽只能回想起這些。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豆豆媽媽。一有消息，我們會立刻通知你的！」

掛了電話，想著剛才豆豆媽媽的話，再聯繫他們之前的調查，一個隱隱約約的印象浮現在大家的腦海里。

醫生！是醫生！

能夠清楚地了解到人類身體各處的血管，而且穿的正是白色的大褂！符合這兩者的職業只有醫生！

「我去調查一下，在豆豆上學路途上一共有幾家醫院。」林野打開電腦查找著，不到2分鐘，結果出來了，從豆豆家到學校，只有一家醫院！

林野直接侵入了這家醫院的內部系統，將裡面所有的資料都傳了一份到林野的電腦里。

打開資料，醫院裡眼角有痣的男醫生不多，只有一個，曲祖。

看著電腦上的照片，林野三人決定下午的時候去調查一下這位曲祖。

仁愛醫院，走廊上。

「我不要打針，我不要打針，屁屁會很痛！」一個嬌柔的女童聲響起。

「琪琪，不打針病就不會好哦！」護士在一旁勸道。

「不要，我不要！」女童聲裡帶了點哽咽。

「小妹妹，你乖了，打了針病才會好，這樣吧，要是你聽話呢，那我就把這個糖給你吃，怎麼樣？」忽地，對面走過來一個年輕醫生，說著，他就從自己衣服里掏出了一個大型的棒棒糖。

「真的嗎？」小女孩聲音里滿是對棒棒糖的渴望。

「當然了，這樣，我把糖給這位護士姐姐，等你打完針，就讓護士姐姐把糖給你，好不好？」

「恩！那你要說話算數哦！」身著病服的小女孩終於乖乖回了病房。

「曲醫生，還是你有辦法！」一旁的護士滿目欽慕地看著他，「對了，那邊有三個人找你！」正是林野他們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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