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為師帶你看猴子去。
002為師帶你看猴子去。
「師傅哎,這裡是哪裡啊,好吵。」
「這裡是通天河。」
「好耳熟的名字。」
「就是沙和尚的地盤。」
「啊——師傅,我不想死啊。」
「你鬼叫啥,什麼死不死的,誰要你死了。」
「師傅不是說這裡是殺和尚的地盤么,我和師傅都是和尚啊。」
「呃,這裡是沙僧的地盤。」
「殺僧和殺和尚有什麼區別?」
「呃,沒有。」
「那我們為什麼還不逃命。」
「逃你個頭。你有沒有好好看過《西遊記》,通天河你都不知道。沙僧沙悟凈,知道了不。為師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徒弟。」
「師傅哎,沙悟凈的地盤是在流沙河啊。我們這是穿越了么?」
「咦?好像是這樣。其實呢,師傅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在故意考研你而已,你果然天資聰明,不負為師重望。這是為師耗費了無上法力,帶你走入西遊的世界。」
「切~」
「你個小沙彌,小小年紀不學好,你師傅怎麼教你的。」
「師傅——」
「呃,好吧。你是天下第一乖的小沙彌,你師傅也定是第下第一好和尚。」
「師傅,你無恥的樣子,真令人嘆為觀止。」
「是么,為師也是這麼覺得。」
「師傅。」
「咋了?」
「我餓了。你快做飯吧。」
「不是說好了單月你做飯,雙月我做飯么。上個月為師已經做過飯了。你個小沙彌,想對為師耍賴么」
「不是啊,師傅,今年閏四月。昨天你還騙我做了兩頓飯。」
「呃,你說這曆法誰整出來的,居然還有閏月,太不科學了。」
「我餓了,管他科不科學。你快做飯。」
「徒兒,要不我們吃回魚?」
「師傅哎,我們是出家人,不能吃犖腥的。」
「徒兒啊,今日為師要教你一個道理。」
「師傅你說吧。」
「俗話說得好,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何必拘泥於形式呢。你想啊,若是吃過酒肉后,心中佛意仍在,豈不正是證明我佛造化么。若是一味只這些表面拘泥形,那就著相了。」
「師傅,我不大懂。你說明白一點。」
「好吧,為師忘了帶乾糧。這附近也沒人家化緣,不吃魚,我們就要餓著了。」
「通天河邊上,不是有個陳家莊么?」
「呃,沒錯。是有個陳家莊。可惜是在河對岸。為師過不去。」
「師傅不會登萍渡水,一葦渡江么?」
「不會,那是達摩那老頭兒乾的事兒。為師不會。」
「師傅,我好餓。」
「要不,你先拿為師這雙皮鞋墊一墊肚子?」
「呃,師傅我不吃這個。我要吃飯。」
「那就沒有了。」
「原來魚這麼好吃。師傅,我們下回還吃魚不?」
「徒兒,莫胡說,我們何時吃過魚了。」
「師傅,那我們現在吃的是什麼?」
「那就是為師的皮鞋。」
「哇……」
「徒兒,為師騙你玩的。」
「哇——」
「徒兒,為師都說是騙你玩的,你怎麼還哇。」
「不是的,師傅,你看河裡有一條穿了馬甲的魚往我們這邊過來。」
「徒兒,那是烏龜。」
「師傅,這烏龜也能說人話么?」
「能的,這龜修練一千三百多年,可惜還要帶個著王八殼子,很悲催的。」
「徒兒,你去問它能不能載我們過去。」
「好的,師傅它先開口了。」
「它說什麼?」
「師傅,他問你可是從西方來的大仙。」
「呃,那必須的。」
「師傅,他問你可道如何脫殼化成人身。」
「你告訴他,十數年後會有四人取經人來此,可以幫他找到答案。你讓它先駝我們過河吧。」
「師傅,它走了。」
「這是為神馬,你是不是你說話得罪他了。」
「沒有,它說你連渡江還要它駝,根本不是大仙。」
「善了個哉的,為師這是要考驗它。活該一輩子戴個王八殼子。」
「……」
「算了,徒兒,為師這次帶你去看真的流沙河。」
「好啊。」
「師傅,這就是傳說中的流沙河?」
「是的,如假包換。」
「為什麼這河……這麼像個池潭?」
「放心,這不是池潭,這是沙和尚住的流水平緩處。不然的話,水流太急,住著容易失眠的。」
「師傅,有個紅頭髮的妖怪從水裡面出來了。」
「你們兩個禿驢也是取經人么?」
「尼瑪,才是取精人呢。老衲正青春年少,怎麼會去做取精這種事。你個死妖怪,胡說八道。阿彌陀佛,善了個哉的。」
「你們既不是取經人,來這裡做甚。」
「做腎?你才做腎呢。老衲的腎好著呢。」
「你這禿驢,怎麼如此說話。我在此已經吃了七個取經人了,不介意再多吃兩個。」
「師傅,這妖怪要吃我們。」
「徒兒放心,他吃不了我們的。」
「你可是天上那個卷破帘子的大將?」
「吾本是天庭的捲簾大將,不是卷破帘子的大將。咦,你如何知道我的過去。」
「這你就不用管了。那個,觀音菩薩可曾來過?」
「咦,你如何知道觀音菩薩來過?」
「這你就不用管了。觀音菩薩可是叫你在這裡等一個取經人。」
「沒錯。觀音菩薩是這麼說過。」
「那你為何,還在這裡專吃取經人。」
「我現在跟你說我是玉皇大帝你信么?」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這不結了。她說她是觀音就一定是觀音么,她說有個取經人能救我,就一定能救我么。就算她真的是觀音,你以為她真的能救我么?」
「你不就打壞一個破杯子么,觀音那麼大法力,如何救不得你?」
「你以為我真是因為打破一個琉璃盞才被貶下凡間么?」
「咦,難道不是?」
「是個屁。我本是捲簾大將,是玉帝近侍豈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貶下凡來。我是因為得罪了玉帝那廝,他是個受虐狂。他只不過是嫌我力氣小,沒抽到他爽。尼瑪,哥抽得全身沒力,撞倒了那破盞而已。這還不算什麼,玉帝暗戀嫦娥很久了,可惜嫦娥喜歡那天篷元帥。玉帝出陰招把天篷元帥貶落凡間,還故意把他整進了豬胎。我只不過是醉后多和別人說了幾句,他居然以我打碎琉璃盞為借口,發配我到這流沙河來,還讓我受那萬劍穿心之苦。完全不理會我已苦苦侍奉他千百年。天朝就是這麼蛋疼。想當年那天篷元帥真是個美少年,現在居然比我老沙還要丑,哈哈……」
「呃,我似乎聽到了些什麼。徒兒,你呢?」
「師傅,我神馬也沒聽到。」
「乖徒弟。和為師迅速撤離此地吧。」
「好主意。師傅哎,我第一次覺得你真英明神武。」
…………
「師傅,這兒又是哪裡?」
「高老莊。」
「咦,豬八戒的地盤。」
「嗯,我們去看看當年帥到掉渣的天篷元帥。」
「師傅,你看那山頂處有隻憂傷的豬,還有一位美麗的女施主。」
「翠蘭,你可看見了天空盡處的雲朵,純粹如夢幻。那便是我對你的愛意。」
「翠蘭,你是我心底最深沉的愛戀,像是一種無葯可解的毒,我心甘情願地服下了這種毒。」
「翠蘭,你便是那明月,在我心底最暗時,投下最明亮的光到我的波心……」
「師傅,我聽著那豬八戒的話,怎麼感覺到有點兒冷。咦,師傅,你拿個小本本在抄什麼?」
「咦?怎麼會冷,這麼經曲的泡妞名句,怎麼能不抄下來。」
「師傅哎,你是出家人,怎麼能妄動凡心呢。」
「呃,胡說,為師抄下來,只是用來批判的,用來作反面教材。」
「切,你以為我會相信么。」
「徒兒,以後不要隨便亂切了。很危險的。」
「師傅,豬八戒和高翠蘭一起進了雲棧洞了。」
「沒天理啊,長成這樣都能泡到美麗的女施主,這讓老衲情何以堪。」
「師傅哎,別看了,都沒影兒了。再看長針眼了。」
「徒兒,為師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什麼決定,師傅想還俗了么。」
「不是,為師向佛之心如此堅定,怎麼會還俗呢。」
「那是什麼決定?」
「為師決定,還是帶你去看猴子比較靠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