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放下自在
（）感覺著夜的來臨.蕭瀟坐在火堆旁.即使旁邊的人都很小心.說話很輕.不過她還是感受到了他們的血液在沸騰.
「娘親.我想睡覺覺.」小寒一股腦的鑽進蕭瀟的懷裡.對著寶兒吐吐舌頭.爹爹可以分他一半.娘親可是他一個人滴.
寶兒看著他的小眼神.無奈的搖搖頭.這傢伙就是一小孩.自己有計較的必要嗎.而且人家確實是親娘.想到著.寶兒不自覺得望向天空.爹娘在天上可好.
「真是個粘人的小鬼」蕭瀟寵溺一笑.隨後伸出一隻手來.「寶兒也過來.躺娘親懷裡睡.」
雖然她招手的方向是錯的.但是寶兒聽了這句話瞬間眼睛模糊.他怕小寒不願意想說不用了.不過卻見小寒朝著自己招招手.兩人就這麼高興的躺在蕭瀟懷裡睡覺了.
「哈哈.無憶你輸了.」突然一陣爆笑傳來.蕭瀟和兩個孩子同時朝那邊看去.雖然蕭瀟看不見.不過卻知道事情的發展了.
這幾個傢伙就跟孩子似的.一直靜悄悄的待在那邊的小林子里就為了比賽抓只兔子.當然前提是不用任何工具.不能使用武功.凝重的氣氛.被這笑聲衝散了.
「娘親.爹爹輸了耶.」秋寒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們走過來.那隻小兔子在顏的手中.
「看你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為你爹爹難過啊.似乎還挺高興他輸了.」蕭瀟摸了摸懷裡的孩子.這傢伙是她生的.即使相處的少.但是她會不了解嗎.估摸著有別的主意呢.
「爹爹輸了就不用烤兔子啦.就可以陪我們玩了.嘿嘿.」小寒的笑聲有點小陰險.
聽了小寒的話.蕭瀟一陣無奈.這孩子真的是……不過算了.其實她也想莫無憶多陪陪孩子.輸點身外物無所謂.
「小寒怎麼又鑽娘親懷裡了.不怕娘親累著嗎.」此刻寶兒已經坐好.所以莫無憶看到的只是秋寒窩在蕭瀟的懷裡.
「不會.小寒今天可是少吃了一條魚.這樣輕輕的不會弄累娘親的.」小寒吧唧兩下嘴巴.似乎還在想著吃魚的事情呢.為了不讓自己太重.讓娘親不累.他可是忍痛把剩下的那隻魚遞給了寶兒.
寶兒感覺有幽怨的氣息超自己傳來.他回頭看向秋寒:「小寒.你可是一口氣吃了八條魚.我是怕你吃撐了才勉為其難的幫你吃下第九條的.」
看著兩個孩子.大人們均是一陣鬨笑.這兩傢伙真是太可愛了.
「顏爹爹這兔子要怎麼辦.」秋寒聰明的轉移話題.反正不管自己怎麼說都不能掩埋他吃了很多魚這件事.
「這個我們就不吃了.給你帶回去玩.」顏摸了摸懷中的兔子.「它肚子里可是有兔寶寶了哦.所以你要好好照顧它.」
「寶寶.」小寒的小眼睛瞬間明亮.「小寒有寶寶嘍.」說著小寒便往著顏跑去.
他的話讓所有人瞬間驚呆.隨後無疑又是一陣鬨笑.
小瞳也走了過來.她手上也有一隻兔子.她將兔子放到蕭瀟的懷裡.后來他們才知道.原來莫無憶和顏是同時抓到兔子了.不過因為顏那隻兔子的肚子里還有幾隻小兔子.所以莫無憶就輸了.看著這兩隻兔子.估摸著.是一家子.大家也就愉快的決定將他們帶回去養了.反正小屋有的是空地養它們.
而那晚他們的肚子就用小瞳采來的蘑菇.野菜填飽的.小寒依舊吃了滿滿的六大碗.讓人著急他的小肚囊.
感覺陽光輕輕的灑在臉上.蕭瀟慢慢的睜開眼睛.依舊只有一點點光亮.不過與她而言總比完全的黑暗來的好.
「醒啦.我給你擦擦臉.」莫無憶剛好從溪邊回來.手上拿著沾了水的錦帕.輕輕的給蕭瀟擦拭著.她臉上的傷似乎已經好多了.顏的努力也算沒有白費.將那原本就乾淨的臉擦的更加清爽.又輕輕的抓起她的手.
「小寒呢.」蕭瀟努力剋制自己不將手抽回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介意他的觸碰.是因為心底的那份自卑.還是別的原因.
莫無憶不是傻子.他只是無視了那不一樣的感覺:「如果有一天你問我在哪裡.我會很高興.」
蕭瀟愣了一下.她想看清莫無憶的表情.可是不過是徒勞.她用另一隻手朝著莫無憶的方向輕輕的伸過去.感覺觸碰到了他的臉頰.輕輕的摩擦著.他的溫度依舊那般的熟悉:「因為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
或許這是這些日子以來莫無憶聽到的最好聽的一句話.他再也控制不住.將蕭瀟擁入懷中.三年的思念.全面觸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有溫熱的淚落下.
蕭瀟被他的舉動驚著了.正想本能的推開.可是感覺脖子上傳來的溫熱.她的手變成了輕輕拍打.最後雙手緊緊的抱住莫無憶.那一抱讓她明白了.原來自己也這般的想念他.心中的那一點點怨念早就被渴望代替.或許在得知小寒還活著的那一霎那她已經放下.只是回憶綁住了她的雙腳.
「顏爹爹.你說娘親和好了.不會把小寒丟掉吧.」秋寒在顏的懷裡.看著不遠處相擁的兩個人.「我聽府里的嬸嬸說.他的小孩是拖油瓶呢.想要把他扔了.我也是小拖油瓶嗎.」
大家聽了頓時都看向小寒.本想笑.但是見他那麼認真的表情.他們可是不能以為那是玩笑話.不然會在孩子心裡留下陰影.
「那嬸嬸跟你開玩笑呢.孩子可是娘親的寶」小瞳輕輕摸了摸小寒的小臉蛋.「更何況是小寒這麼可愛的小孩.爹娘疼愛還來不及呢.」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哈哈……」秋寒聽到了想聽的答案.溜的一下從顏的懷中蹦下.朝著爹娘就跑去.
「這個時候過去打擾.真的就變成『拖油瓶』了吧.」小瞳只覺得嘴角有點抽筋.
「放心吧.」顏輕輕一笑.「師父他們已經到小屋.風雪先行接應了.我們也趕路吧.總感覺這裡不太平.」顏看了一下四周.那種隱藏殺氣只有武功深厚點的人才能感覺的到.想必莫無憶也察覺到了.所以才讓風雪先行離開.
大家又繼續上路了.不過多了兩隻兔子.當然兔子的待遇可是高級的很.至少比寶兒受小寒的待見.因為它們已經完全的霸佔了寶兒坐的位置.
一家子就這麼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
「你們可到了.」聽風雪說他們到門口了.莊主立馬跑了出來.一臉高興的模樣.不過看到蕭瀟的摸樣的時候.還是驚呆了.儘管風雪已經跟自己說了大致的情況.不過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這般的嚴重.他慢慢地走到蕭瀟的面前.
「是白鬍子爹爹嗎.」蕭瀟輕輕一笑.那笑容將臉上的傷痕都籠聚.更加的明顯清晰.
「孩子.是爹沒照顧好你.」莊主輕輕的將蕭瀟擁入懷中.她的笑是那般的讓人心疼.如果知道會這般.當時說什麼他也不會讓蕭瀟離開雲萊.失去一個孫兒不說.還讓自己的媳婦傷成這般模樣.
「白鬍子爹爹.我沒事」蕭瀟拍了拍莊主的背.心中卻感慨萬分.一個相認的爹爹.不管他是不是因為莫無憶的關係才對自己這般好.但是不管如何都是比自己的親爹強.姑且不論他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被殘害.就噹噹聽說自己跳崖的女兒活著回來了.不也應該過來看看.或許真的是自己異想天開了.一個面對自己妻子慘死都無動於衷的男人.又怎麼會憐惜她這個附屬品.千百種滋味劃過心間.能做的卻也只是接受.
著自己的師父說了一句：「是啊.師父.你還是抱小寒吧.別跟我搶娘子.」
「你們父子真的是……哈哈……」莊主表示無奈.不過還是很高興的抱起秋寒.聽莫無憶能這般開玩笑了.有些事情他也可以放心了.他滿意的看了一眼蕭瀟.不管這女子變成了什麼樣.終究是無憶唯一的「葯」啊.真希望他們的未來不再有磨難.
「白鬍子爺爺.你要不要也抱抱小寒.」秋寒眨巴這大眼睛.抬頭看著莊主.他對他並不陌生.因為每年他都會來看他幾次.每次都親的他滿臉的口水.不過這次抱的卻是娘親.自己的地位真是越來越低了.
「喲.我的小寒居然會自己要抱抱.之前不都是不讓抱的嗎.」莊主取樂道.這小子每次自己抱他都被嫌棄的要死.這次怎麼自己主動要抱了.真是稀奇.
「我是不想你吃我娘親豆腐.所以勉為其難的讓你抱我吧.」小寒歪著腦袋說道.那犧牲的表情真是讓人忍禁不俊.
所有人都被這小傢伙逗樂了.莫無憶將蕭瀟帶回自己的懷裡.對「師父這腳步真是快啊.」顏打趣著.這書信才出去多久.人已經到了.
「那是.」莊主傲嬌的捋著自己的白鬍子.要知道他一接到顏的書信.可是連日連夜的趕.十多天的路程愣是一半的時間都不到就到了.還比他們早到小屋.
「好啦.莊主.我們都知道您偏心.還是趕緊的進屋裡說吧.」小瞳手裡抱著兩隻兔子.一臉俏皮的說道.這跟莫無憶他們一起久了.還真的是有點沒大沒小了.
不過似乎大家也都習慣了.鬨笑了一陣也就步入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