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什麼是絕望?

第195章:什麼是絕望?

「不可能的!」楚淸山現在馬上就快滿二十六歲,一向他都是楚家的乖乖男,那麼的聽順楚家老爺子說的話,性格也很文靜儒雅。更加何況,楚淸山他向來不開車,都是請的專業駕駛員來開車接送他早晚去公司上班的,怎麼可能會有人說他開車撞死人。

「七年前,楚淸山剛剛準備去報考學開車,在沒有任何人帶領的情況下他獨自一個人開著你父親的豪車出去散心,結果令他也沒有想到會撞到人,而且那個人還死掉了。最後,他慌張的跑回楚家讓楚老爺花錢找關係動用了很大的權力也費盡不少心思才保得你弟弟楚淸山沒有去蹲監獄。」陸斐就像是在說書一樣,講給安遠聽著,「如果沒有點真憑實據,安遠你認為我敢站在這裡跟你說話嗎?我敢將此事告訴黎暮寒,不是我沒事找事做,而是這件事它的真實性就是如此的戲劇化,讓人咋舌。」

「知道楚淸山為什麼到現在開不敢開車嗎?」陸斐問。

安遠看著陸斐,沒有開口。

「因為他怕。」告訴安遠,「因為你的好弟弟他害怕七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如果不是在楚家上班需要,我想他連坐車都會害怕得膽戰心驚吧。哈哈哈……」

陸斐笑得狂妄,沒有看見安遠的臉色正在快速下降。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是我弟弟開的車。」安遠問。

聳聳肩,陸斐看了一眼安遠便自顧自地離開,背對著安遠他向後面揮了揮手,「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總之,話我是說完了。」

陸斐就這樣離開,安遠一個人茫然的站在原地,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得,他發瘋的跑出醫院。

楚家別墅。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進門,安遠大聲質問。

「知道什麼?」悠閑的喝著下午茶,楚老爺坐在涼椅上一手端著下午茶一手扶著自己身邊的拐杖,樣子十分舒服且享受。

「別給我裝不明白,七年前清山是不是駕車撞死過一個男人?」安遠站著,憤怒湧上大腦,使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你是不是知道朵朵就是那個受害者的女兒,你害怕有一天東窗事發,你擔心她會來找你報復,故此你才不答應我跟她的婚禮。對不對?」

「你想多了。」楚老爺笑笑。

繼續細細的品著手中茶,觀看著桌上面的書本正在講最新的商業消息。

「哥,今天你不是結婚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楚淸山走下樓恰好碰見他大哥跟爸爸,於是打個招呼。原本今天他是準備去參加安遠跟陌朵朵的婚禮,后來被一些事情耽擱住,楚老爺讓他晚上去酒店吃個晚餐就行,也算是對自己哥哥婚禮意思意思一下。

「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情問你。」安遠牽著楚淸山的衣服,把他拉到自己身邊來,「七年前你是不是開車撞死過一個中年男人?」

「大哥,你怎麼……不去參加婚禮,把大嫂放置在一邊不管,回家問我這個無聊的問題做什麼。」楚淸山明顯的有些心裏面虛。

「無聊的問題?」安遠沒好氣的重複。

楚淸山不懂的將目光轉向自己的父親,只見他也是刻意的在迴避大哥的問題。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遠失控,有種想要當著男人的面前狠狠教訓一番楚淸山的感覺。「七年前,你有沒有無駕駕駛撞過人?如果你一直保持沉默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會向警察彙報,交給他們來調查這件事情。」

,,啪!

「你想眼睜睜看見你弟弟蹲進監牢,你心裡才會舒坦一點,是嗎?」

重重的一記耳光打在安遠的臉上,這是他第一次被自己的父親打過,那個從小就沒有對他履行過任何父親責任的男人,現在卻使用著作為父親的權利教訓自己的兒子。

「那父親的意思是想要看著我婚姻不幸福,整日活在鬱鬱寡歡之中?」安遠苦笑,「這輩子除了陌朵朵我不會在娶其他女人,反正您兒子多,想要繼承楚家家業想要趁早就抱到小孫子的話,還是把全身心投到清山或者清風身上,算我不孝,承受不了您給的『父愛』。」

是的,那份父愛讓安遠一度陷入沼澤之地,太過於壓抑終究會有一天毀掉安遠的。

「大哥,對不起。」楚清風小聲的說道。

楚老爺也是嘆口氣,不知道接來下該要說什麼好,或者是不知道怎麼該去跟安遠解釋這一切。

「看來事情是真的?」聽見楚淸山的話,安遠也算是徹底明白不少,「清山,你知道你當年撞死的那個人是誰嗎?他是朵朵的親生父親,今天她問我認不認識你,我說你是我弟弟結果她轉身哭著離開。她以為我是出於內疚的心理才對她好的,其實我是真真正正喜歡上她的人,跟這一切都沒有關係。」

安遠記憶中第一次感受到無助,和那種無辜的心理。

明明都不是他的錯,他卻要攬下所有的事情,處理好全部會對她造成不良影響的事件。全心全意的對待她好,換回來的不過是轉頭哭泣著離開的場景。

「我喜歡她,只是喜歡。」所有的人都不喜歡陌朵朵,那麼的討厭她,那麼的一直在暗地裡處心積慮算計著她,可是為什麼她全能接受外人帶給她的一切傷悲,難過。唯獨安遠,他不可以犯下一點小錯,一點點都不可以。

然而,這件錯事還不是安遠犯下的,楚淸山年幼時的失誤沒想到還能牽扯到七年後安遠跟陌朵朵的婚禮。

天意弄人。

陌朵朵說過一句話,當時是問句。她問安遠,,什麼是絕望?

安遠說,絕望就是,,沒有任何希望的,感覺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陌朵朵搖著頭,她告訴安遠,,絕望,就是一個人給了另外一個人強烈的希望,然後當另外一個人滿心歡喜,滿心憧憬著美好未來的時候,那個人再對著他(她)笑著說『不過是我的一句玩笑話,何必那麼當真』。就是那種……一下子從期待成為失落,從天堂掉落地獄,從沒有到有再到沒有。那叫做絕望,無處逢生的感覺,想死也死不了,想要堅強的活下去勇氣似乎都已經不夠堅持著繼續。

她繼續講解著,好似對『絕望』兩個字有很深的看法和見解。

陌朵朵當時看著安遠的眼神很迷離,有種別人家飼養的小寵物走丟了在街上遇上陌生人,既害怕又乞求能夠遇上一位善良的好心人帶著她找到自己原來的主人。

「你有絕望過嗎?」安遠記得,他當時好像這麼不經意問過一次。

結果,陌朵朵回答他:「曾經有過。故此,我現在是深有體會,才會發出那麼多的感嘆。我給了左離絕望可惜沒能讓他明白,黎暮寒給了我絕望,可惜我卻可憐的『燃燒』自己,只求黎暮寒半分目光可以降落在我身上滯留;如同我的肚子中的孩子同樣是令我絕望,我那麼小心翼翼的疼愛著他,就那麼一會兒時間他就被人帶走化作一灘污血。」

安遠想要上去勸陌朵朵,她那時在醫院住院部的病房裡躺在床上,不停的喃喃道。

「假設是一開始某個人就不給某某人任何希望的話,某某人定然不會特別難過,但是某個人在某某人對他徹底失望甚至到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想要打算離開他,這時候那某個人意識到自己的做法不對又跑回來勸服住某某人。當某某人對他逐漸再次產生愛意,再次感到前面有了一片光芒,某個人卻像是性情大變恢復到最初不搭理的狀態,甚至是更加殘忍。遇到這種事情,怎麼樣的辦法才能夠真正的解決掉事情呢?」

說著說著,陌朵朵情緒化不免再次來襲,她說:「早該知道這是交換來的愛情,我就不應該那麼認真。我將我身上所有的刺全部都拔掉,希望你能靠近我一點,再靠近我一點點,最後才發現你原本就不屑靠近我。黎暮寒,你不過想要看一看一隻傻刺蝟拔光自己全身上下的刺為你獻身時,樣子有多麼滑稽可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卻真的就像是那隻傻刺蝟明知道你用途不正還是渴望著你把目光留在可憐的我身上。」

.....

安遠當時並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跟著陌朵朵故事裡面的小主人學習,拔光自己身上的所有刺僅僅只是為了換來心愛人眼中多一分鐘目光的停留。

他說:一隻刺蝟平均大概有16000-17000根刺,每跟刺只有1毫米左右粗細,拔光它身上的刺不光是需要勇氣更加需要的是忍耐跟希望。如果不給予它多一點點的希望,是很難拔光全部的刺。現在的我,忍著疼痛,學著你的做法,努力的將自己身上一萬多根的小刺拔光,如果你還能回過頭看看我,希望你能記住這個人。這隻傻得傷透了自己的小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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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愛:玫瑰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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