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其實我是女孩
青青聽到江彬的話,雖然明明知道這是激將法,卻也受不了了。不管了,抓壞他那東西,讓他以後沒法禍害小姐便是。當下一抓探出,直取江彬胯下堅挺處。
江彬眼睛半眯起,實在是想笑得很,卻又不敢笑出聲來。這丫估計對自己女扮男裝的事兒很滿意吧,還以為自己真的瞞天過海了。哪這麼容易,今天就享受享受女扮男裝者幫自己揉搓的感覺吧。
當下做出一副很享受的姿態,青青也沒去注意這些,此時她心裡唯一想的就是,抓壞這賊坯子的命根子,讓他無法再出去禍害人!
當然,在出手的時候,她自己都感覺得到,她的雙手在發抖!抖得厲害啊,畢竟,男人的那個玩意兒,在這之前,她別說摸,就是看都沒看見過,只是不知道從什麼人那裡聽說過,男人是有這麼個玩意兒的。至於那玩意兒是圓是方,是軟是硬,根本無從得知。
江彬也不會那麼笨,反正他也知道,這丫是打定主意要抓壞他命根子的,所以,他早已做了兩手準備,一邊隨時準備出手制止她,一邊,還是享受至上。不過,看她的模樣,顯然是緊張得很,估計用不著他出手,她便會知難而退了。
果然,青青的手剛抓到江彬的褲襠的時候,感覺入手是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心下得意,估計就是這個小傢伙了,正要發力將之捏碎,卻不料,那軟綿綿的東西猝然由軟變硬,登時嚇了一跳,這也太硬了吧,和石頭有得一拼了!
青青心裡咯噔一跳,江彬莫不是在褲襠里放了個暗器,說不定還餵了劇毒,正等著她去抓吧,此時一旦發力,恐怕,她的手再拿出來時,就不再是完整的了,江彬太陰毒了!
如觸電一般,青青那左手剛一發覺江彬那玩意兒變硬,便不敢再次動彈,生怕一動,便會觸發暗器的機關呢。
江彬的小兄弟也是禁慾了好久了,驀然有隻小手抓來,當然忍不住變大。
江彬還以為這丫是羞恥之心作祟,害怕了呢,心下一陣得意。對於一直緊緊握著自己小兄弟的小手,他一點也不排斥,就這麼握著也不錯。哪裡想到青青的心理活動,居然是懷疑他在褲襠里藏了暗器呢。
「你好卑鄙!」青青不敢動彈,臉色還是通紅的,畢竟,她抓的地方的確是男人的私處。
這話聽得江彬一頭霧水,這可是你自己要抓的,現在抓著就抓著,還不肯放,怎麼是我卑鄙了呢?正待辯解,卻聽旁邊一人大喊:「江師爺,原來你好的是這一口啊!」
糟了,被人看見了,青青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江彬正在享受著那溫熱小手所帶來的快感,哪有心思顧及旁人,抬頭看去,來人居然是蔣松,這廝還是一身貂裘大衣,正從旁邊朝他走過來。
旁邊還有好幾個人聞得蔣松的話,也把目光瞟了過來,畢竟,江師爺把孔家搞垮的事情,在泉州城裡還是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快放開,摸上癮了是不?」江彬心頭也不太爽,雖然自己知道面前這丫是個女的,但是別人不這麼看啊,看見的人都當他二人是斷袖,正在做這勾當呢。
青青的臉霎時變得通紅,是啊,自己的手怎麼一直握在江彬胯下呢,雖然覺得自己握著的那玩意兒是個暗器,但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她也顧不了許多了,受傷便受傷吧,名聲要緊,畢竟她丟臉,便代表著何老爺也丟臉,便將手抽了回去。
當然,她是沒有受傷的。她握著的,並不是她想象中的暗器。
不過,老爺的名聲,貌似已經被她丟了。青青不敢抬頭去看別人的臉色,也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反應。要是讓她去打架鬥毆,她還敢當面站出來,但是此刻,她也知道,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欲蓋彌彰,江師爺,斷袖之癖,古已有之,也不是什麼好丟臉的事,可是,你拿到大庭廣眾之下,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蔣松輕搖羽扇,臉上的調侃之色非常明顯。
又有好些人回過頭來,看見江彬和一個美貌公子坐在一起,那公子還低著頭不敢見人,俱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考師爺那天,他被江彬罵得狗血噴頭,他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回去以後就開始籌備報仇大計,但是,被他老爹蔣三生管著呢,他無法號令整個蔣家一兵一卒去對付江彬,最後,他也只得把仇恨往心裡壓。
今天,來這拍賣會上湊湊熱鬧,哪裡想到,他竟然遇上了這等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江彬居然和一個長相俊秀的公子當眾搞斷袖!
此事鐵證如山,在場的人,好幾人親眼所見。一旦給他傳播開來,江彬在泉州的聲望肯定會直線下滑。
江彬戲看著蔣松,這廝消失這麼久了,今天又冒了出來,估計是上次給他心靈上的創傷還不夠,這次又乾巴巴跑上來找罵了。道:「原來是侄兒啊,今天你也來這裡湊熱鬧?這裡是拍賣行,可不是小孩子來的地方啊!」
此時,為了避免尷尬,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轉移注意力。
「你……你叫我什麼?」蔣松一愣,江彬喊侄兒,他四顧看了一下,沒有小孩子啊。江彬那話又是對著他說的,很明顯是在叫他。
江彬笑了一聲,道:「我叫你侄兒啊,難道有什麼錯么?」
蔣松腦殼頓時轉不過彎來,江彬和他都是差不多的年齡,居然叫他侄兒,這從何說起。見旁邊好些人都投過來詫異的目光,很明顯是準備看好戲的了,心下頓時明白了,原來江彬在轉移話題啊,大聲道:「大家別聽他的,江彬這是在轉移話題,咱們來說說他的斷袖之癖吧。」
江彬嘻嘻一笑,道:「大家可別聽蔣松的,他爹都叫我江兄,我不叫他侄兒叫什麼?這麼叫絕對沒錯。」
蔣松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這聲侄兒還真是有來頭的。眼見旁邊幾人向他投來調侃的眼神,心下頗為不爽,冷笑道:「江師爺,你叫我什麼無所謂,今天我可是親眼所見,你和這位公子玩斷臂,哈哈哈哈……」
總算找回了點場子,蔣松一向都是以嘴上功夫服人的,這下,成功的把矛頭對準江彬,也算他十多年沒白活。
江彬卻是嘻嘻一笑,指著低下頭去的青青,問道:「你說她?」
蔣松哈哈大笑一聲,道:「當然是說他,剛才我可是親眼看見他握著你的小**。江彬,你就別抵賴了,你喜歡這種調調,以後常來找我。我可認識好些喜歡玩斷背山的。」
「你認識好些喜歡玩斷臂山的,莫不是你也是吧?」江彬很好奇的道。
「放屁,我是純爺們。大家說說,江師爺這麼干是不是不對啊?」蔣松不想和江彬多作糾纏,此時發動群眾,讓唾沫把江彬淹死吧。
旁邊還是有好些人和蔣松關係不錯的,此時見蔣松吃癟,便都站出來幫腔了。
「江師爺,別磨蹭了,帶著你那位相好的公子離開這裡吧,這裡可不是你們玩的地方。」
「就是啊,家裡床上玩著多舒服,偏要跑到這來丟人現眼。」
「哪裡啊,我聽說玩斷臂山的,還是浴缸里舒服。」
「喂,他怎麼一直低著頭啊?」
最後那話指的是青青。
形勢不利啊!江彬不準備和他們玩下去了,卻是看了一眼青青,雖然不知道這丫從哪裡來的,但此時,能洗脫自己嫌疑的,只有青青而已。道:「我的清白就在你身上了。」
反正這就是個女的,江彬早已知道,此時她即使不站出來,江彬也要用強,把她的真面目示人,以表自己清白。否則的話,以後在泉州,他走到街上都得被唾沫淹死。
青青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已經早想不起來的初衷是要對付江彬了,想站起身來,立刻逃跑,卻又知道,旁邊至少幾十雙眼睛正盯著她看,這些人裡邊,難保有不認識她的,一旦認出她便是何老爺身邊那個跟班,那丟臉的將不僅僅是她,還有何老爺。
何老爺對她恩重如山,她早已暗地裡發誓,絕不幹對不起何老爺的事兒。
所以,在眾人目光射過來時,她便一直低著頭,好讓人看不到她的臉。但是,依著這個形勢,遲早大家會發現她的身份的。那時,後果嚴重。
罷了罷了,反正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先解決了面前的危機,沒事兒。
江彬心裡也有點著急,要說這丫是特地來陷害他的,但看她的模樣姿態,顯然是第一次握住男人的小兄弟,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但要說不是,又不知道這丫在想些什麼。
「江師爺,你們小兩口在鬧別捏啊。這可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這麼做,很噁心的,你知道么?」蔣松見自己勝利在望,江彬的聲望有望立刻大幅度降低,便乘勝追擊,惡笑起來。
令他大吃一驚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
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公子哥兒,突然間用手撩了撩自己頭上包裹著的書生辮子(古人都是長辮子,男女扎法不一樣而已),秀髮頓時鬆了開了,散落在兩邊肩頭上,極為美觀。
所有人的動作戛然而止,直勾勾盯著青青。
包括江彬!
青青慢慢地抬起了頭,然後站起身來。朝旁邊圍觀的人掃了一眼,道:「其實我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