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甘】無法返回該有的寧靜
慵懶地靠在擺放在陽台的躺椅上,藍紫色的眸子里沒有任何焦距的望著天空發獃,望著那蔚藍的空中漂浮著朵朵白雲。偶爾來陣風,讓那些雲朵換了些位置。
不由得就掛上了苦笑,現在的她該怎麼去說好呢?
所有的一切看似是回到了從前只有一個人的日子,但是卻不以為然。
原因很簡單——心亂了。
還能再回到從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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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簡單的藍白相撐短袖衫,淡色牛仔褲,粉色的長發很隨意的披散著,腦袋上拉上了身後寬鬆的連衣帽。村上悉邁著步子,慢悠悠的往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走去。
那雙漂亮的眸子沒有任何定位的四處亂望著,除了漆黑還是漆黑,並不算亮的路燈勉強的照亮她所走的路。現在已經進入了午夜,可她卻沒有半點睡意。
在床上躺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只覺得自己嘴巴著急的厲害,可公寓里也沒有儲備著什麼零食,所以乾脆出門,去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買點什麼。
「唉~」不知道低多少次地無法控制,長長嘆口氣,想舒緩一些內心有的壓抑,可是效果真的很不好。
為什麼……自己在以前一個人過日子的那六年裡,從來都沒有現在這種怪怪的感覺呢?
而現在竟然會覺得格外的——寂寞?
開著電視卻只是一味的調台,然後會覺得十分無聊的關上。以前最喜歡看的書,現在也只是打開捧著,半天無法翻頁,甚至連書中寫的是什麼都一個字看不進去。上了網,想找朋友們聊天,卻發現……他們在群裡面聊得話題她不知該如何插入……
很糟糕啊……實在是太糟糕了。面對著自己現在的處境,村上悉很心急。
想來,自從那天她從沢田宅離開后,已經過了有5天了。而在這五天內,她一直就這樣心不在焉的過著,而沢田綱吉也按照她所說的那樣沒有來煩她。
對啊……是的呢……
畢竟她在走的時候,放了那麼一大段的狠話,也難怪他沒有再來找她,干擾她的生活。
但是——她不是該很高興的嗎?這樣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她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呢?
真的是一點都笑不出來啊。
心裡有的只是酸苦。這樣子的感覺,真的是差勁透了。
「……」腳下的步伐停住了。原來真的就只有到這時,村上悉她自己才會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沒有骨氣,很沒有種。
說什麼不想再見到他。說什麼就算見到了也可以毫不在乎的和他交流。說什麼沢田綱吉在她心中只是兒時所喜歡過的對象而已。說什麼可以很真心的祝福著他……
這些都是屁……
當她在回歸日本的那天,再次見到沢田綱吉的時候,看到他眼中所滑過的那些複雜情緒。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樂翻了。
嘚瑟著認為他是後悔了,後悔當初將她從離他那麼近的距離推開。
認為,其實他對她是有那份屬於男女之間的情意在裡面的……
可是現在呢?
她無法再繼續的這麼認為下去了。
心裡有多渴望著他可以來找她,這……無法否認。
因為不管是在家也好,還是外出,她總是似有意還是無意的往四周可以藏人的地方,角落看。就是希望可以看到那抹她熟悉的身影。
卻——一直都沒有過。
「呵……」搖了搖頭,對自己的這些做法覺得十分的無法理解,而冷笑出聲。
村上悉啊~村上悉~別再和以前一樣。
你把人家當個寶,人家把你視作草。想起來時護一護,忘記掉了也無礙。
但是……女人卻總是一味的口是心非。
明知道男人的那些心思。他們靠的是所謂的『新鮮感』。在他們眼中,永遠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得到了的……便不會再去覺得很稀奇。
綜上所述……村上悉,你就給我老實的承認吧——你的內心中還是期待著還可以和那個男人走到一起的!
確實如此啊!
喜歡了那麼久的人,從小時候就認定的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忘掉,就去不在意,可以去選擇放棄?何況她還是脾氣最倔的村上悉。
低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使勁的揉了揉——太難看了。這樣的她太難看了!
就算自己內心在怎麼想要軟下去,但是……他的自尊都不會允許自己去做出什麼瘋狂的事。絕對不允許!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繼續邁動步子往便利店走去。
「……boss……嗯……得手了……彭格列十代目……番離廢舊場……。」
紫藍色的眼眸在模模糊糊聽到與她擦肩而過的人,所說出的幾個片語時,無盡的收縮。
身子僵硬住了,反應很是快速的回過頭,看到的是個體格特彆強裝的男子,帶著墨鏡,一身穿著的是黑色的西裝,正在打著電話,不停的往前走。
而這身行頭無異不在宣告了他是——黑手黨!
垂在身側的手竟然開始發抖,不好的回憶在腦海中開始浮現,立刻抬手按住自己開始抽痛的太陽穴。
她剛剛聽到了『彭格列十代目』這六個字。
那不是……沢田綱吉嗎?
他……出什麼事情了嗎?
各種猜測在腦海里不停的匯聚,村上悉想到那個男子的開頭是說『boss』他是再向他的上級彙報著消息。
然後便是『得手了!』
再是沢田綱吉的稱謂。
最後是在她公寓後方大約3里左右處有的一個小型的廢舊品回收站。
難道是彭格列的仇家?然後將沢田綱吉……
那個廢柴!
突然間,不敢去往下想了。
因為黑手黨的手段有多麼的殘忍,村上悉是無比的清楚的,畢竟在小時候有過那樣親身的體驗。
不行要報警!
這樣想著的,一時間慌亂的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可就在按下號碼后,轉而又狠狠地額捶上了她的自己的腦袋。要知道沢田綱吉和對方都是黑手黨,叫警察怎麼行?但是現在的她也沒有山本,獄寺或者其他可以前來幫忙人的電話。
咬了咬唇,慌了的沒有頭緒,不知道該怎麼做。乾脆撥打了沢田宅的電話。想要確認一下,沢田綱吉那傢伙是不是真的……
可腳步卻無法控制的轉身,往那個男子所說的地名——番離廢舊場的方向跑去。
「嘟~嘟~嘟~」冰涼的等待接聽聲,一下下的垂在村上悉的心中。
「該死的,沢田綱吉,沒事的話就給我截個電話啊!」低聲的咒罵。
可電話的那頭依舊是無人接聽。
「該死的!」再一次的撥過去,可依舊沒有人接聽。
怎麼辦?怎麼辦?
腦子裡有的就只剩下這三個字。
她……的武力值幾乎為零,只會簡單防身術的她究竟該怎麼辦?
「啊!」慌忙間,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地被什麼給絆到了,身體失去平衡的往前傾去。重重的摔倒在地。手中的手機也因此而落在地上,滑的老遠「噗通~」掉入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池塘中。
「唔……」手肘下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淡淡的血腥味傳入了村上悉的鼻息間「痛~」輕~吟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向自己的手肘,被什麼滑了好大的一道口子。紅色的液體順著胳膊往下滑,然後滴落在了地上。
「……嗞啦!」將自己衣服下擺的一圈拽下,順利的讓短袖衫變成了短袖露臍裝……忍著痛把包裹上傷口。
從地上爬起,繼續往要去的目的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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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村上悉靠在冰涼的破舊貼網上,盡量的讓自己喘息聲放到最低,白皙的額頭上布滿著豆大的汗珠。抬手不在意這些的直接抹去。迅速的調節著自己的呼吸,進行簡短的休息,來讓自己因為狂奔而來消耗的體力可以漸漸恢復一些。
一路跑來,也想了一路。很累,同樣也很熱。
她不知道在這裡會有怎樣的對手來面對她,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對手,也沒有任何武器。
所以……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靠她的的才智和分析力還有她獨有的能力——同野獸一般的聽力。
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發繩,將披散的頭髮束成馬尾,甩了甩。屏息,蹲下身子在趴倒,將耳朵貼在地面上,閉上眼睛,聽著周圍的動靜。
「……」三分鐘后,村上悉站起身子,她可以確定在這個廢舊場中,就只有三個人。而且都匯聚在一起的。所在的地方是右斜方大約1oo米處。
那麼……其中有一個就是沢田綱吉?
她的敵人只有兩個?
……
這她不敢確定。
也許三個都是敵人也說不定!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會太害怕,太緊張。
環顧了一眼地上的廢品,小心的拿起了一根鐵管,我在手中,然後……慢慢的往右斜方走去。真該是慶幸這個廢舊場內,並不是一眼平川,而是有著大量的各種大型廢舊品,可以用於藏身。
「吶!我說!」
寂靜的場內突然冒出的男子兇狠聲讓村上悉心中一驚,手一抖,鐵管脫手落地。
「噹~」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特別響耳。
「誰!誰在那!」
雜亂的腳步聲,村上悉感知到有人向她所在的地方走來。
心頓時被提的老高,恐懼,害怕……蹲下身子閉上眼睛——要被發現了!
「喵~~」
伴隨著軟綿綿的貓叫聲,毛茸茸的什麼從她的臉上蹭過。讓村上悉驚慌的睜開眼,就見一隻黑色的貓從她所在的地方走了出去,然後小跑著離開了。
「什麼啊~原來是貓啊!嚇我一跳~」
「拜託,是我被你嚇了一跳好不好!」
「哈哈~抱歉抱歉,來我敬你一杯,當做道歉!」
「好~一口乾了!」
隨後的6續對話,讓村上悉鬆了一口氣。然後有的便是濃烈的酒氣味,從話音那邊飄散而來。立刻捂住自己的呼吸,好讓自己不會被熏死。
悄悄的伸出半個腦袋,看了一眼外面的場景,當看到在那兩個男子的身後有著一間破舊的屋子,便確定了找的人在哪,欣喜著迅速縮回自己的腦袋。
「彭格列十代目那傢伙在裡面死了沒有?」
「哼~好歹也是彭格列的一代教父,怎麼會因為一些皮外傷就死!」
「呦,那到也是!反正過2o分鐘交班的人就來了。」
「到時候咱們再去找個地方繼續喝怎麼樣?這裡喝的真的不盡興啊!」
。。。。。。
「……」咬了咬唇……沢田綱吉,受傷了嗎……
小心的撿起掉落的鐵棍,從另一方悄然往那屋子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