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也不能這麼不要命的打吧,這要是打壞了可怎麼得了。」
眼看攔不住溫良揮起的鞭子,裘慧乾脆擋在溫婉靜身前,「小靜變成今天這樣也怪我沒有教育好她,你要打就連我一起打吧。」
溫良收住鞭子,「小慧你幹嘛,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要說她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我的原因。」
「少在這裡假惺惺的,要打趕緊的,爺,還等著回家睡覺呢。」
背上的鞭傷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看來老頭子這次是氣急了,每一鞭子都下了十足的力道,全身沁出一層冷汗,滑落的汗水浸過傷口,傳來一陣陣鑽心疼痛。
緊咬牙關,深吸一口氣,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總有一天她要連本帶利的通通還回去。
「你瞧瞧,你瞧瞧,你這樣護著她,她還不領情,你還剛剛好一點,去樓上休息一會,這個不孝女就交給我來教訓。」
溫良再次揚起鞭子,「良,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兒!」
「這樣的女兒不要也罷。」溫良手只是一頓,揮下鞭子。
「那你就不想想偌大的溫氏產業···」落下一鞭子后,溫良再也會不下去另一鞭子,她戳中了他心中的痛處,「就算是交到她的手上也會落個破產的下場,如果當年你的孩子還活著···」
「已經過去了,還提它幹嘛。」
溫良無力的垂下手丟掉手上的鞭子,「溫婉靜,你看看你到底做了多少不可原諒的事情,晚上睡覺的時候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那裡會不會不安呢?
我溫良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生下你這個討債鬼!」
歷經滄桑的聲音異常悲涼,緩慢轉身離開讓人壓抑的房間,痛的只想罵娘的某女聽到腳步聲,眼角的餘光瞥了過去,微微佝僂的背影讓她覺得他蒼老了很多。
「來,媽扶你你來。」
「滾!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爺哪天心情不好了,第一個拿你開刀。」
跪在地上的某女動了動用些僵硬的四肢,緊咬貝齒用手撐著地,艱難起身。
「小靜,我一直拿你當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樣的對待,你怎麼就不能接納我呢,當年的那個孩子我都不曾怪過你,你到底讓我怎麼做你才能···」
「別給爺提當年的那個孩子,別以為當時才六歲的我什麼都不懂。」
已經緩慢站起身的某女,一雙在昏暗燈光下泛著懾人寒光的眸子盯得裘慧心中開始發慌,「小靜,你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不知道。」
飽滿雙唇輕動聲音飄渺不太真實,裘慧愣怔在那裡,當她回神的時候,空氣中只留下濃烈的血腥味和地上低落的點點妖嬈血花。
溫婉靜拖著強忍著疼痛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大小姐,你怎麼每次都這麼犟呢?」
從小看她長到大的夏媽見溫良失魂落魄的回房,就一直焦急的等在這裡。
「我去給你上下藥。」
「不用了,夏媽,這些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她不想再這個充滿種種不堪回憶的公寓多呆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