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周圍漆黑一片,一輛寶藍色的保時捷在暴雨中穿梭而過,駕駛者是位才二十齣頭的年輕少女,皮膚白皙透徹,此時的面容有些憤然,美麗的眼睛里透著一些狠毒的光芒,外面的雨落的有些大,這是這個夏天下的最大的一場暴風雨,伴隨著大風大雨,路邊的樹被吹得傾斜的厲害,樹葉隨著風雨打在了擋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滴落聲,極是吵耳。
柏候沁臉上布滿了狠毒的神色,有些不太專心的開著車,腦海里那幕爺爺與爸爸在書房商議的對話正巧被經過的她意外的聽了進去,她憤怒的冒著傾盆大雨一個人從爺爺家開車回家,爺爺的一番話時時刻刻在她的腦袋活躍的跳躍著,讓她妒忌的很。
「賢恩這孩子,沒小沁好福氣,也不像她那樣可以找到一個好的夫家安定終身。我有意將我個人的柏侯氏集團的百分之二的股權分別過繼於賢恩和小傑。」柏侯伯爵輕輕地說。
「爸,不是說柏侯氏以後的家業會落在小沁手上掌權嗎?賢恩,小傑始終不是我跟結髮妻子所生的孩子,把股份分給這兩個孩子,不但讓柏侯氏的股東不服,對小沁也不公平,段艷也不會讓我安生的。」柏侯文軍微微驚訝父親的決定,同時抱有不贊同的態度勸阻著。
「你這混球,怎麼就只偏私小沁呢,賢恩,小傑,雖不是你跟結髮妻子所生,但也是流著柏侯家族的血液,也是你的子女,出身再卑微也是拜你所賜,若不是你,風。流,到處招惹她們的母親,她們哪來的這個卑微得被人唾棄的私生子卑稱背負在身上?」柏侯伯爵憤憤的指著這個沒良心的與極度偏私大孫女小沁的柏候文軍,狠狠地責訓他。
「小傑雖是私生子,但也是柏侯家族唯一的男丁,家業理應繼承於男丁。小沁的出身比起這兩個孩子是來的更光明正大,更堂堂正正些,但她本性沒這兩個孩子純善,沒有人家半絲的善心,她凈會存些心眼,心計多,人太過精明,家業不能交給她。小傑還小,好好培養,等小姒出嫁后,家業暫時交由賢恩掌管,等以後小傑有能力接管柏侯氏的家業時,再從賢恩手上過繼到他手上。小傑跟賢恩雖同一父,卻不同一母所生,但賢恩這孩子很照顧小傑,視為親弟弟一般保護著,我相信賢恩不會跟小傑爭這份家業的。」柏侯伯爵說話的語氣明顯處處偏袒這個兩個私生的孫子孫女。
一想到爺爺偏私這兩個小。野。種,要比她這個正妻所生的孫女還要多些袒護,她就壓不住心頭的憤怒,心裡正茫然著思忖如何把原本說好要繼承給她的柏候家業搶回來,目光不經意往窗外掃去,窗外的一座融入了夜色中和幾乎被大雨吞噬的橋落入了眼帘,橋下是水流洶湧的河流,突然計從心起,心中也有了計劃,她猛踩油門,加快車速往前面的柏候宅趕去。
一回到家,就看到小傑正在大廳,拿著麵食喂著魚缸里的金魚,他撇過臉看到她突然的出現,神色瞬間變得有些畏懼,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與她直視,立刻低下頭,把手中剩下的半邊麵包往魚缸桌上一擱,然後怯怯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看著小傑半張臉的呈現出淺淺粉色的五個手指印,看樣子,是今天又惹母親不高興,挨了打。
柏候沁眼前一亮,立即堆笑著,對小傑溫柔細語言加哄騙,說賢恩姐姐在車庫的車上睡覺了,下著雨睡在車上會生病的,讓小傑過去叫醒她。此時的小傑只是一個充滿幼嫩的十二歲小男孩,生在這樣的家族下,性格也有些內向,不愛與人講話,也不懂的分真與假,一聽到提及與賢恩相關的事,竟然信以為真,隨著這個平時對他沒少欺凌的壞姐姐一同朝車庫走去。
當柏侯沁再從外面回來,此時外面的雨下的比之前還大,風也吹的很猛,打著的傘被風吹差點折斷傘骨,一進大廳,就聽見柏侯賢恩這隻野。種,正在找著小傑,柏侯沁嘴角閃過一絲陰險狠毒的笑,瞬間變臉,一臉焦急萬分的神色,衝到賢恩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眼角微有些濕意,慌亂又著急地說:「賢恩,快,快,小傑他,他,他在家前面的橋失足墮。入河水中啦!」
柏侯賢恩一聽,眼裡閃過驚訝,怔怔地盯著這個突然慌張地抓住她手臂的柏候沁,試圖從她的臉上查找出一絲欺騙成分的蛛絲馬跡,因為她的轉變讓她感覺到一頭霧水,平時視她跟小傑為眼中釘的人,連一次心平氣和的好好說一次話的機會都沒有過,甚至連話都懶得跟對方說,恨不得對方在彼此視野消失了才心裡舒坦的人怎麼會突然如此菩薩心腸?
沒想到柏候沁後面的話,卻讓賢恩著實一驚,一口氣堵在心口許久散不開,頭一昏險些昏倒,柏候沁見她身體欲要向一邊晃倒,假裝好心伸手摻了她一把,才沒讓她昏倒在地,等賢恩緩過了神,掙開了柏候沁的手,飛快的向著大門飛奔而出,很快融入了黑夜的暴雨中,柏候沁不容多想,撐著傘在後面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