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色是病
怕他們繼續沒完沒了的在這裡上演溺死人的噁心肥皂劇,岑岩趕緊說:「琳琳乖,姐姐真的有吃早餐。」
「聽吧聽吧!她吃了早餐的,我還餓著呢!乖我們去我的辦公室哈!」
季琳琳不情不願地頻頻回頭,但最終還是被大灰狼半拖半抱地弄走了。
當兩尊溫神終於從視線里消失了,又左右瞄著沒人的情況下,岑岩才鬆了口氣。癟癟嘴,活動活動面部神經,其實虛偽也是門技術活的有木有。
調整好狀態,她轉身走進掛著總經理門牌的辦公室走去。
沒錯她就是這家頗具規模的工程公司的總經理,洋盤點兒的叫法就是本公司CEO。只是她沒有那種挂名閑混的好命,她就是一頭老黃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都要往她這兒堆。誰讓她不是皇親國戚呢?從前台的文員小妹,一步一步爬上如今的位置。
幾年前很多人還都以為她是憑著和終極*oss的曖昧關係,才能步步高升,然後出現了季琳琳,她們兩姐妹斥候得金主舒心了之後更是平步青雲,26歲便坐上了大禾總經理的寶座。
當時很多人不平衡,也很多人背後指指點點,更多的是對岑岩人品的不齒。
被岑岩噁心到了的人太多了,大家都鬧著情緒,感覺就是自己正被一個不要臉的婊*子給壓制了,臉色都不大好,嘴巴也不怎麼留口德。都以為她剛剛上任,又是在公司從小文員升上去的,不敢怎麼拿老員工怎麼樣。結果她在上任第一天就召開員工開會,就直接挑明,公司的員工制度要大改革,工資制度當然也要改革,欲走者概不挽留。
言辭犀利,卻不過激,讓那些不爽她的人,心裡堵得要死,卻找不到致命點反駁。
很多人以為她只是想給大家一個下馬威,但是在公司待久了的老員工根本不買她的帳。資歷夠老的員工打心裡還是看不起岑岩的,所以該幹嘛的繼續幹嘛!遲到,偷懶,早退一點兒也沒要收斂的架勢,當時的岑岩也的確沒把他們怎麼樣。
有這些資深前輩做榜樣,一些和岑岩資歷差不多的,心裡不平衡的人也開始不把岑岩當回事兒了。
等到發工資的時候,大家發現工資都不同程度地少了,才鬧騰了起來。但是不管大家怎麼鬧,岑岩就只有一句話,公司制度在哪裡,無論是誰犯了,都得扣錢。
膚淺、天真、幼稚。
用扣錢作為約束員工的方法,在很多企業領導層看來都是非常幼稚可笑的低級手段。不少老員工心裡都清楚這點兒的,所以眾多老油條聯合起來,集體辭職,想用此來威脅岑岩。他們琢磨著,只要把事情鬧大,到時候股東們就會出面,用這麼幼稚手段管理公司的花瓶岑岩就該吃不玩兜著走了。
當厚厚的一疊辭職信交上去后,居然半小時就全部批了下來,還不讓他們支付違約金。
這時候大家覺得不對勁兒了,原本在他們中間煽風點火的人,居然沒有交辭職函,而且還是笑著從岑岩辦公室出來的。
到了第二天公司也沒有出現職位空缺,所有崗位全部都有人員上班,而且個個都是熟悉的面孔,對所在職位上的本職工作了如指掌,公司一點兒都沒因為一次性走掉65%的員工而出現絲毫混亂。
後來經人透露才知道,早在幾個月前,岑岩就已經在招兵買馬,甚至高薪挖角,在隔壁市秘密培訓。曾經那些來公司觀摩學習的實習生們,也不是像大股東易堂耀說的那樣,是他和朋友註冊的另外一家工程公司的員工。
當時也有人懷疑過,但是一個資金雄厚的老闆,背地裡資助幾個有能力的人才註冊好幾家工程公司,只控股不管理,在行業里本身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而且當時來學習的實習生,根本就是一比一的比例,大家也沒曾想過,岑岩敢全部換下他們,要知道光是解僱這麼多員工的違約金,就夠公司支付到破產。
現在看來,岑岩更本就是計劃了全部徹底換血。那次的員工大會也是故意說那些話刺激大家,然後又露出一副很蠢很天真的模樣,故意用愚蠢的扣工資手段,讓大家覺得她就是一個毫無管理能力的花瓶。再派人在老員工里挑撥,熱血衝動的人自己辭職,公司便免去了違約金。正所謂抱團才能取暖,走了大半的人,剩下的幾個不成氣的候老油條,隨便他們怎麼折騰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公司,對岑岩產生多大威脅,而且解決起來也不會太費起來。
這時候大家才看清楚這個有著美麗皮囊女人的狠絕。由於公司不是上市公司,更本不用考慮股市問題。所以不管大家怎麼鬧也對公司造成不了實質上的傷害。很多人當吃了次悶虧就算了,有些不服氣的大鬧到股東面前,結果只是自取其辱。岑岩早讓人把監控裡面,鬧事的那些人平日里怎麼偷懶,怎麼用公司私人電話聊天等等全部記錄了下來,而且被放大剪輯,全數送到諸位股東面前。
緊接著又宣布公司新福利政策。工資加上福利,結果比以往收入還高,並且普通員工還可以避稅。這無疑是最大的意外。
有人罵她是在收買人心,岑岩只是淡淡地笑著回了一句:嫉妒是正常的。便不再多言!
嫉妒是正常的!誰嫉妒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大家笑而不語。該上班的上班,該拿錢的拿錢。
沒離開的人慶幸的同時也暗暗心驚,上班也不怎麼敢怠慢了。
岑岩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算是大體上燒乾凈了那些雜碎。
而也是在那個時候,她的身邊開始固定有2個身手利落的女保鏢跟著,直到上個月才讓保鏢們不用時時刻刻跟著她。
當年公司純利非但沒下滑,相反漲了2個百分點。這也讓季琳琳在易堂耀面前自豪了很久,整天都碎碎念:我讓你力挺姐姐沒錯吧!我家姐姐就是全天下最棒的女人……balabalabla……
「岑總,這是我給您準備的咖啡,有加奶糖的哦!」軟軟糯糯,但是的確是屬於男性的聲音。
抬頭,盯著來人,岑岩無可避免地再一次淪陷了。
咕!
咽了咽口水,一種名曰食色性也的東西在岑岩的眼中慢慢蕩漾開來。
「我還有準備蛋塔哦!」獻寶一樣,將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盒子輕輕推到岑岩面前,「是我自己烤的喲!起了個大早吶!趕快嘗嘗吧!」
司雪衣,男,22歲,行政部新人。這可是岑岩親自招進來的,當初看簡歷的時候,只知道他是自己的學弟,後來發現他居然還是自己是師弟,推薦信就是她的導師寫的。見到司雪衣本人後,岑岩那才叫一個丟盔棄甲。什麼都沒問,直接兩字:錄取!然後躲在衛生間猛擦鼻血。
「學姐別動……」司雪衣忽然小小聲地驚叫一下,一手按著桌子,將半個身子伸過來,好像還是夠不到,就乾脆坐在巨大的辦公桌上,傾身上前。
岑岩自覺得自己的心跳瞬間提速,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新的香味,真是非常非常努力才忍下去那股想要把他拉過來,摁在懷裡非禮幾分鐘的衝動。
岑岩一動不動地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爪子,默念:咱有疾,咱好色。對這白白弱弱的美貌軟漢子,不管看了多少次,都看不膩,但是咱得拽緊節操,咱不能讓節操君碎成渣渣……
司雪衣將那幾根幾乎不易被察覺,沒被束起來的漏網之魚,小心翼翼地盤好,用發卡固定住后,左右端詳了一番,才退回來。
「好了,學姐!」附帶上一個大大的陽光笑臉。
岑岩不只一次感嘆:就他這細胳膊小腿又白白凈凈的小模樣,加上這麼詩情畫意的名字,還有這麼細膩的心思,怎麼就沒生在古代呢?沒準兒在那個時代,還有可能找到個媳婦兒。可惜這是21世紀,是個女人絕對不能容忍男人比自己還漂亮的時代。可憐的孩子,要不看在你每天都幫我泡咖啡的份上,我去幫你挑個好男人,你也就嫁了吧,雖然你是我們辦公室為數不多的男人之一。
咳咳,好了,回神吧岑岩!該工作了!捏捏睛明穴,調整一下情緒和表情后,岑岩笑眯眯地看著司雪衣說:「謝謝雪衣,你出去工作吧!」
司雪衣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應聲:「好的學姐!」
「說了多少次,在公司要稱呼我為岑總。」
明明第一次喊你學姐你都沒介意的!司雪衣在心裡小小地反駁了一下,嘟嘟嘴拿出殺手鐧,萌漢子試微笑:「好啦好啦!知道啦!岑總!」
說完司雪衣還向岑岩調皮地做了個鬼臉。
見狀,岑岩拿起桌上的一疊資料就假裝要衝司雪衣扔去,下一刻司雪衣便快速地閃出了辦公室。
「沒大沒小的臭小子!」話語里濃濃的寵溺,連岑岩自己都覺得有些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