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焚燒古籍

自古便有三人成虎，以訛傳訛。

正因為趙高的好奇之心，令秦始皇焚燒古籍之事與半月之間傳遍朝野。

一時之間文武百官口耳相傳，議論紛紛，而始皇帝對焚書之事卻全然不知。

半月之後，咸陽皇宮正殿廣場，淳于越帶領眾多儒生跪與此地。

「淳于越求見皇帝！」淳于越雙膝並立，神情激動，高聲呼喊。

兩柱香后，秦始皇踏著碎步，慵懶的走出咸陽皇宮，側目探去，見到廣場之上跪立眾多儒生，不禁面露驚異之sè。

「淳于越，這麼大的場面，找朕何事？」秦始皇俯視下方良久，方才慵懶出言問向跪與前方的淳于越。

「皇帝陛下，微臣聽說你要下令焚毀天下所有的古籍？」淳于越聞的始皇帝之言，抬起頭顱，高聲質問道。

「聽誰說的？朕何曾下過如此命令？」始皇帝聞的淳于越之言，面露不屑之狀，淡淡開口道。

「這事早已在朝廷上下議論紛紛，皇帝陛下，天下先賢所寫的古籍不能焚哪，如果我淳于越有罪責，你拿我是問，可是古籍可不能焚哪……」淳于越見得始皇帝如此做派，不禁面露痛苦之sè，苦口婆心道。

「你先帶他們回去吧，此事……隨後再議……先回去吧。」秦始皇聞的淳于越之言，再度淡淡回應道，始皇帝說完，面帶疲憊之sè，轉身yu行。

「若非皇帝陛下親口答應，否則臣絕不回去！」淳于越見始皇帝即將離去，急忙高聲吼道。

「何意？」始皇帝聞言，停止腳步，轉身望向下方，皺眉出言。

「請皇帝親口答應不要焚燒古籍！」淳于越聞言再度高聲出言。

「你們這是在逼朕？」始皇帝面帶不悅之sè，冷冷出言道。

「請皇帝陛下親口答應，否則臣長跪與此！」淳于越聞言再度神情激動道。

「若朕不答應呢？！」始皇帝聞的淳于越之言，面sèyin寒，微怒出言道。

「若皇帝陛下不答應我等，我等便跪死與此！」淳于越面帶堅毅之sè，高聲出言道。

「請皇帝陛下親口答應……」此時跪與淳于越後方的眾多儒生紛紛齊聲高呼。

「那你們就跪在這兒！永遠都不要回去！！！」始皇帝聞言不禁火冒三丈，雷霆怒吼道。

伴隨著始皇帝的怒吼，天地為之sè變，天空之上烏雲密布，風起雲湧，電閃雷鳴,傾盆大雨頃刻而至。

始皇帝言畢之後，冷眼觀望跪與大雨之中的眾多儒生，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留下一干儒生在瓢潑大雨之中長跪與咸陽廣場。

「來人！」始皇帝回到後院寢宮之時，高聲喝到。

「奴才在……」趙高聞的始皇帝相喚，急忙碎步跑到皇帝近前，聽候命令。

「將李斯喚來！」始皇帝余怒未消，冷哼出言道。

方才咸陽廣場之事始皇帝早已惱羞成怒，始皇帝未曾想一干懦弱儒生竟敢如此逼迫自己！

此時的秦始皇內心不禁誕生了一個yin狠的想法，你們不是說我下令燒書嗎？你們不是逼迫我不要燒書嗎？

如此我便嘗了爾等夙願，我便下令將天下古籍盡數焚燒，以泄爾等辱我之氣！

「奴才遵旨。」趙高聞言急忙轉身前去。

「啟奏陛下，李大人到。」兩柱香后，始皇帝寢宮之外，趙高輕聲喚道。

「進來……」寢宮之內，傳來始皇帝慵懶的聲音，李斯聞言恭敬進入寢宮。

「微臣拜見皇帝陛下。」李斯進入寢宮之後，見始皇帝坐與書房桌案之處，急忙下跪行禮。

「免禮。」始皇帝側面掃視李斯一眼之後再度觀望手中竹簡。

「不知陛下喚臣前來所為何事？」李斯聞言起身後，垂首立與一側，出言發問道。

李斯小心翼翼望向始皇帝，見始皇帝面sèyin沉，不禁越發小心，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以免引火燒身。

「丞相以為，此書燒是不燒？」始皇帝將手中竹簡擲與桌案之上，探手撫摸桌案之上眾多古籍，望向佇立一側的李斯出言詢問道。

「稟報陛下，依微臣只見，盡焚天下書籍，只怕會令天下百姓怨聲載道，望陛下三思而後行。」李斯聞得始皇發問，急忙躬身作答。

「丞相之意便是不贊同焚書？」始皇帝聞得李斯之言，不禁眉頭緊皺，面露不悅之sè望向李斯淡淡出言道。

「微臣不敢，若將所有古籍一炬焚之，亦可統一全國文字，自然是一件可喜之事。不過微臣以為，即便焚書，亦當適可而止，可令天下百姓皆數熟悉並使用小篆文字，屆時便可將天下古籍取而代之，到那時，再將古籍一炬而焚，便可堵悠悠眾口。」李斯見始皇帝面露不悅之sè，急忙躬身回應始皇帝。

「丞相言之有理，既如此，便依丞相之言，先行收繳古籍，再下令禁止再用古籍字體。」始皇帝聞的李斯之言，微微點頭，意yu嘉許。

始皇帝內心也明白此事不可cāo之過急，否則只會適得其反，故此思索片刻，決定採用李斯之言。

「陛下明鑒。」李斯聞的始皇帝之言，急忙出言讚歎道。

「此事便交由你去辦理，務必將所有古籍盡數收集。」始皇帝淡淡出言下令道。

「微臣遵旨！」李斯聞言急忙躬身領命。

「朕便令蒙毅協助與你，務必將那些流落與民間的古籍盡數收繳。」始皇帝沉思片刻，再度出言道。

「臣定當不辱使命。」李斯聞言再度出言道。

蒙毅乃大秦第一猛將蒙恬之胞弟，始皇帝禁衛軍副統領，文武雙全，始皇帝竟將蒙毅調來，為自己所遣，由此可見始皇帝對此時極為在意，自己豈敢大意？

「去吧……」始皇帝微微擺手，示意李斯前去，李斯見狀再度躬身行禮，諾諾退去。

始皇帝目送李斯離去，在昏暗的書房之中深深嘆息一聲，望向殿外大雨依然未停，起步走向床榻之處，和衣而眠。

「啟奏陛下，叔孫通冒雨前來，求見陛下……」深夜之時，始皇帝朦朧之間，聞的寢宮之外，趙高輕聲出言道。

「叔孫通？」始皇帝聞的趙高之言，疑惑不解，叔孫通也是一儒生，始皇帝此時早已煩透儒生那副大義凜然的嘴臉，此時聞的叔孫通前來求見，不禁面帶不悅之sè自言自語道。

今ri跪咸陽廣場的眾位儒生之中並無叔孫通的身影，此時叔孫通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正是，敢問陛下見是不見？」趙高常年服侍始皇帝，自然從始皇帝語氣之中聽出些許不悅，遂出言相問。

「進來吧！」始皇帝思索片刻，淡淡出言道，始皇帝此時不禁暗想，天下儒生皆是如此嘴臉，若叔孫通膽敢深夜前來逼宮，自己定要將其斬殺，以儆效尤。

「下官叔孫通叩見陛下，我皇萬歲。」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一個年邁老者走進寢宮之內，俯首跪拜。

「起來吧，叔孫通，深夜找朕，所為何事？」始皇帝起身走出床榻，落座之後出言問道。

「微臣前來，只想請求陛下饒恕淳于越淳大人，淳大人雖然言語過激，衝撞陛下，但微臣懇請陛下念其衷心為國的份上，饒其xing命。」叔孫通聞言再度跪地出言道。

「淳于越？朕何時要傷其xing命？」始皇帝聞的叔孫通之言，不禁面帶疑惑之sè出言想問。

「稟報陛下，陛下今ri午時便下令淳于越與眾位儒生長跪與皇宮之前，永遠都不要回去，淳于越眾人此時依然跪與皇宮之前，不曾離去。」叔孫通見得皇帝面sè並無怒sè，不禁暗暗驚呼，恭敬出言道。

「哦？那便散去吧！」始皇帝聞的叔孫通之言，方才想起自己午時被一干儒生逼宮，雷霆大怒，未曾想其竟真的長跪與廣場之上，始皇帝此時不禁與內心長嘆，真是一群迂腐之臣。

「多謝陛下！」叔孫通聞的始皇帝之言，急忙叩首道謝。

「下去吧！」始皇帝探手撫摸頭部，淡淡出言道。

「微臣遵旨。」叔孫通聞言誠惶誠恐，諾諾退去。

「慢著！」始皇帝探手示意叔孫通留步，出言喚道。

「陛下有何吩咐？」叔孫通聞言止住去勢，躬身問道。

「你也是儒生門人吧？」始皇帝目視叔孫通，淡淡開口道。

「稟報陛下，正是……」叔孫通聞言不禁愕然一愣，低聲開口道。

「今ri廣場之上，朝廷眾多儒生皆去逼迫與朕，為何不見你前去？」始皇帝聞言再度出口相問。

「身為臣子，當遵從聖意，豈可以死相逼。」叔孫通聞言急忙出言作答。

「哦？這麼說你不反對焚燒古籍？你對朕焚書之事怎麼看？」始皇帝側目打量叔孫通，淡淡開口詢問道。

「稟報陛下，微臣以為，天下書籍同文亦是一件可喜之事，雖然先人有些事迹值得我等學習，但亦不可固執己見，固步自封，只有不斷更改，方能進步。」叔孫通聞得始皇帝相問，恭敬出言道。

「陛下焚燒古籍之事如同衛鞅變法，雖然變法初期艱難重重，但我秦國若不採取其變法之道，遵循與古法，自然不能國富民強，統一天下，但此時我國國民深受古籍影響，若大肆焚燒古籍，強制鎮壓，只怕會適得其反。」叔孫通停頓片刻再度出言道。

「愛卿所言甚得朕心，若天下百姓皆能體諒朕之苦心，朕又何必如此煩惱。」始皇帝聞的叔孫通之言，出言讚歎道。

「多謝陛下……」叔孫通聞言急忙出言道謝。

「下去吧！」始皇帝微微擺手示意叔孫通退去，叔孫通見狀恭敬退出寢宮。

始皇帝目視叔孫通離去，內心不禁再度生起焚書之念，雖然叔孫通言語之中並不贊同焚燒古籍，但叔孫通之表現，令自己明白，若要強行焚書，百姓只得遵從！

亂世武尊盛世文治，著此天下不穩之時，只得再度採取強壓制度，以暴制暴，方能做到令天下書籍同文！

叔孫通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因一時博得皇帝歡心，拯救一干儒生，卻令始皇帝內心更加堅定焚燒古籍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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