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海龜型蝙蝠
栗閑庭,畢業於牛津大學,主攻生物技術。他是天明前到的,夜間飛行是他的習慣因為他的本體是一隻栗**頭蝠。
這是一種十分常見的中型菊頭蝠,毛色為橙色、銹黃至褐黃色;眼小耳大,耳朵有對耳屏;鼻葉較寬,聯接葉側面線條圓鈍,呈三角形的頂葉發達,下緣凹陷。老家在貴州到四川之間,這些傢伙會飛,家族的流動性強一點,地盤也不小。
本來栗**頭蝠是吃蚊蟲的,現在除了栗閑庭以及少數受了栗閑庭影響的以外,他們家族其他成員還是吃蚊蟲。不過隨著栗閑庭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吃蚊蟲的就越來越少了。栗閑庭留洋的最大變化是把食性給該了,他跟著血族學者學會了喝人血了。自從喝上人血他覺得以前滿天飛著抓蚊蟲的日子實在是慘不忍睹。回國后看到父老鄉親還過著那暗無天日的生活,他像抓心撓肝一樣的難受。他發誓要改變家鄉落後的面貌,讓所有栗**頭蝠都喝上人血。
海歸的栗閑庭開始在家鄉積極推廣血族優雅的生活方式,但是無情的現實給了他沉痛的一擊。初時,他聯絡了幾個兄弟在小山村蓄養血奴,並準備依靠控制的血奴發展勢力,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可是,偏僻的小山村太落後太迷信的,那些不講求科學的土老帽找來了和尚道士。這些和尚道士儘是些酒肉之徒,渾身上下一絲法力具無。栗閑庭準備了中西合璧的法術大陣,打算給這些土老帽好好補上科學和民主這重要的一課。正在這關鍵時刻,家族中的保守派投降派出現了,借口殺了這些毫無法力的和尚道士怕引出真的修仙者和修佛者,那就可能被滅族了。在保守派和投降派心裡一點點的既得利益大大超過了對未來的展望。大好局面就這樣失去了。
栗閑庭離開了小村莊,他明白了現在已經不是農村包圍城市的年代了。栗閑庭來到城市裡他決心用他的所學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空間。到時候再回去造福家鄉,他將讓父老鄉親都喝上人血的宏願藏在心底,奔走在世界各大城市之間。為了使自己更強,為了心中的美好願望他一直在努力。
可城裡也不是那麼好混的,不僅很多山裡的妖修進城了,修仙、修佛、修魔的現在都在城市裡發展呢。是的,他跟血族有關係,可跟血族拉得上關係的又不止是他一個,資深賣國賊多著呢!
栗閑庭只能慢慢的一步步發展,任何機會他都不能放過,所以黃家這裡發出信兒他就如約而來了。賺錢不容易,要在這個時空賺取點兒修鍊資源就更不容易了。
引薦介紹之後,再喝了一會兒茶,不咸不淡的閑聊幾句就到了午餐的時間。看著天氣很好,黃治仁讓服務員在小院里支上桌子大家就在露天吃火鍋。上了一個鴛鴦鍋,菜色很豐富,傳統火鍋的配菜和海鮮都有。黃家家主讓人拿了兩瓶五糧液過來,呂清廣是滴酒不沾,其他人都是3錢的小杯滿上。老白見不慣這秀氣的喝法,讓小妹去拿了個海碗來直接倒了滿滿一碗。見老白不是個客氣的客大家也跟著放開了,吃喝隨意。
在座的里只有呂清廣沒什麼修為,也就他吃得認真,別人都是可吃可不吃的。辟穀一關是修行者必過的。功力深的辟穀的時間長,反之亦然。不過達到完全辟穀不食五穀只靠吸風飲露的起碼也是元嬰期。
喝著酒話題隨意散漫。
黃治仁對呂清廣的身份很感興趣,之前白大十從來沒提過此人,突然就這麼憑空出現了,介紹的時候除了名字什麼也沒有。關鍵的是他沒有修為。是的,一點修為都沒有。如果說是位前輩隱藏了修為那也說不過去,做事總得有個目的吧。平白無故的一個大高手身份面子都不要了去隱藏修為,好玩呀?
黃治仁有了這心思就開始跟呂清廣套磁。
「呂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呂清廣據實以告:「我不記得了。」
「有意思,呂先生很幽默。」實話是沒人信的,他當成是敷衍,於是又問,「那你跟白先生認識很久了吧?」
「有一會了。」呂清廣想起——嘴要嚴的戒條,不再敢隨便說話,菜就吃得更認真了。
栗閑庭插話進來問:「呂先生出過國嗎?」
呂清廣不記得自己之前啥樣,但張了張嘴似乎憋不出啥外文,於是猜度著回答:「沒有吧。」
栗閑庭很熱情的說:「應該到國外去看看,無論做哪一行都必須出去走一走。如果有條件多走幾個國家,就更好,開拓眼界轉換思維無論對任何行業任何人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關。你看我,當初在國內就是一個小蝙蝠,如果不出去一輩子只有吃蚊子的。你看看現在,我是血族了。」栗閑庭很得意,但在得意之餘還是不忘謙遜,「當然和正統的血族,特別是貴族還有很大差別。」
黃治仁討好的說:「閑庭,你運氣一直都比較好的,留學去了英國。不僅就讀於世界頂級名校牛津還成為了血族。了不起呀!」
栗閑庭真誠的謙虛道:「哪裡,哪裡,我是很普通的。你們知道嗎?老史,就是史小建。他本來是只蜣螂,就是人們通常說的那個屎殼郎。在國內誰看得起他,天天推糞蛋。後來去了義大利旅遊在梵蒂岡見著了他的外國親戚,後來又去埃及取經。現在人家成了聖甲蟲。在全國各大城市佈道,傳播信仰。」
呂清廣有點聽糊塗了追問了句:「那國外的屎殼郎都不推糞蛋嗎」
栗閑庭尷尬的說:「也有點要推。」
呂清廣:「哦,也要推糞蛋呀!」
栗閑庭趕緊補了一句:「不發達國家的屎殼郎才推糞蛋。」
呂清廣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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