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催熟的成本

飯後，一行人被黃家家主讓入廳堂中。

老白摸出皮囊往桌面上一拍，直截了當的問：「多長時間能長大產卵再長到成熟?」

栗閑庭不愧是吃蟲子出身的，雖然現在改喝人血了但對蟲子的了解畢竟是深入骨髓的。他拿起皮囊將口打開一道縫，將自己的超聲波射進去，然後閉著眼睛站在桌前靜靜地接受。

其他人睜大了眼睛瞪著他，都是一動不動。

二十多分鐘之後，栗閑庭睜開眼睛把皮囊的口又重新紮上，放回桌面。

「沒問題」栗閑庭自信的說：「我完全有把握對這種蟲子進行催熟。從技術上講……」

「要多久？」老白不耐煩的打斷他。

「這不一定。」栗閑庭慢條斯理的準備開始講演，可看到老白要吃人的目光就立即打住，老白的修為有多高他不摸底，但那威壓讓他明白絕對比自己高得多，這樣的存在他知道自己只能順著，而且人家還是他的上帝，於是轉而簡明的給老白解釋：「主要是看你們能提供多少晶石，如果晶石足夠多的話，這些成熟的泌火蟲會在六至八天就交配產卵。卵會在三天之後孵化。而幼蟲成熟需要至少七七四十九天。也就是兩個月內就可以了，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有足夠的晶石。否則，你們——」

白大十再次打斷他的話：「要多少晶石？」

栗閑庭心裡挺不高興的，可是客戶就是上帝，他不能對上帝發脾氣，更何況眼前這位上帝是有意付晶石的，那就比一般上帝強大太多了，所以他極有專業素質的耐心服務：「成蟲產卵需要標準晶石36塊，卵的孵化需要標準晶石24塊，幼蟲成熟需要標準晶石81塊，一共需要標準晶石141塊。當然我的酬勞是在外的。你們可以給我標準晶石8塊。給20對成蟲也行。」

「泌火蟲你就不要奢望了，只要你保證兩個月內把162隻成年泌火蟲籌夠，俺給你十塊標準晶石。」老白果斷的揮揮手說道。

黃家家主聽了這話一驚，想說話又止住了。

老白接著問：「如果用上品晶石是不是快點？」

聞言，黃家的人和栗閑庭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這傢伙好大的口氣。

「不行，一方面來說太浪費了。晶石得之不易。上品晶石更是難求。雖然泌火蟲稀有可用上品晶石催熟這泌火蟲太得不償失了。另一方面，即便泌火蟲是傳說中上古奇蟲之屬，但畢竟只是其屬性，血脈稀薄得很，根骨有限，經不起上品晶石靈氣衝擊，可能會適得其反，不要說上品晶石，就是中品晶石的靈氣泌火蟲經不經受得起還尚未可知。依我看還是用標準晶石來的穩當。」栗閑庭耐心的對老白解釋。他在全世界那麼多城市闖蕩過還沒見過這麼把晶石不當晶石的，款，大款，大大款。栗閑庭對老白無限敬仰起來，說話也越發的恭敬。

「那就先這樣，俺和老黃單獨說兩句。」老白說著又將皮囊收回自己懷裡。

黃家家主點點頭沒有說什麼。栗閑庭、黃家的兩人加上呂清廣就站起來走到院子里。

黃家家主接著注水、泡茶、倒茶、品茶，一點先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老白按捺不住先開口了：「你說這事咋辦吧。」

黃家家主沒接老白的話茬，瞟了老白一眼，帶著點兒惋惜的輕聲說：「栗閑庭開口就八塊標準晶石，實在是漫天要價。我們可以坐地還錢嘛！依老夫所見他的心理價位不過八塊標準晶石。其實給他兩塊就可以了。老兄你倒好，一張嘴就是十塊標準晶石。」

老白沒想到黃家家主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一時沒了反應。

黃家家主接著感嘆道：「現在這世上晶石是越來越稀少了，也就越來越珍貴。近幾年根本就有價無市，想買都沒地方買去。我們黃家雖然也傳承了三百多年了，可也沒積攢下多少晶石。這次這樣一搞就要一百五十一塊標準晶石，太不值得了，太不值得了。」

「那誦鳥的血俺是一定要拿到的。」老白的態度斬釘截鐵。

黃家家主沉穩地說：「那我們可以用其他方法來催熟泌火蟲，不過慢點而已，卻不需要用晶石。」

「要多久？」老白盯著黃家家主的眼睛問。

「我問過國內一些這方面的專家，用常規手段最遲十年就可以了。一塊晶石都不用。花點人民幣，也不多，我們黃家完全出得起。」黃家家主的眼睛渾濁黯淡根本看不透其後隱藏著什麼。

老白也不再分析對方想什麼了，直接的表示：「不行，沒時間等。十年！俺可等不了十年。十年吶！」

「十年很快就過去了，」黃家家主越發的沉穩，不慌不忙的說道，「再說你也不必一直守在這裡，你可以去忙你的事情。等蟲子成熟了我會通知你的。我們黃家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那不行，」白大十斷然道，「泌火蟲不能離我的身。喂鳥也得俺來喂，除了被鳥吃掉的剩下的蟲子俺得一條不少的帶回去。一個也不能少。」

黃家家主欲擒故縱的推脫道：「那依白兄之見該當如何處置呢？」

老白埋著頭沉思，黃家家主波瀾不驚的玩著茶道。

良久，老白終於抬起頭說道：「要不這麼著，一百五十一塊標準晶石俺全出了。這兩個月俺就在這兒守著，等成熟了一百六十二隻泌火蟲你就立即給你的鳥升級，升完級當場就給我血。每隻鳥三十滴血，一共六十滴。」

黃家家主心裡已經喜翻天了，面上卻一副愁苦樣說：「以前說好的只給18滴血的。」

老白立刻反擊道：「那以前還沒說要一百五十一塊標準晶石呢。」

「話不是這個樣子說的。」黃家家主擺開慢慢談的架勢。

老白兇狠的叫道：「要不現在就給你的鳥升級，一隻就夠俺用了，還是按以前說的十八滴。」

這回輪到黃家家主低頭沉思了，老白沒心情泡茶直勾勾的盯著黃家家主。

黃家家主也想不出辦法只好和老白對付：「依我看還是從長計議。」

「俺沒那麼多功夫跟你蘑菇。你就選吧，升一隻鳥的級還是兩隻一起。」

「那本來就是一對，當然要一起升級了。」

「那好，就一起升。晶石也全部由俺出。可以了吧。」

「可六十滴血，真的太多了。」

「不多。」

「你朗格一點都不讓索。」

「五十八滴」

「搞不成。」

「五十六滴」

「三十二滴」

「好了，五十滴。你想想一百五十一塊標準晶石值多少。」白大十瞪起眼來。

「那四十九滴，就不說了，要不要的。」

既然協議達成就又把大家叫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