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陰謀
水寒被帶到了屋內,這是村裡最大的一間房子,原是皮毛商人矛四叔的房子,屋裡原本牆上有著許多動物的皮毛晾在房子內,準備天氣好了,就去城裡賣掉的獸皮。因為他對城裡的事情比較熟悉,所以大家都把自己大的動物皮毛都寄放在這,順便賣點小錢糊口。
現在房間內所有的皮毛全部都鋪在了地上,屋內獸油臨時做的油燈噼里啪啦的濺著油跡,照的屋內火光通明。有著十幾個軍卒正在吃著剛烤熟的酷比肉,村裡幾隻最大的酷比獸都被他們剝皮烤熟了。
周圍幾個軍卒正在竊竊私語,水寒聽得不太真切,但從他們的臉色看來,興奮的表情彷彿剛得到骨頭的酷比獸一樣,嘴角的笑容隨時透漏出貪婪的神情。
來到裡間的屋子,水寒看到了這幫軍卒的頭,據說是一個叫雙嚼的人,這麼奇怪搞笑的名字,怎麼會出自這個有著無論如何都洗不去貪婪的人的臉上。
水寒被繩索困住了雙臂,嘴上堵了東西。只得被人推搡在了屋內的椅子上。伍長的手端起水寒稚嫩的臉龐。嘿嘿淫笑起來。
「這樣的,你們說著得賣多少錢啊,這樣的臉龐,這樣的身段,還有著這樣的天賦」。伍長說完放下了手,在身上摩挲了兩下,對著周圍的軍卒說道。
「這基本就是極品了,不說天賦,光憑他的臉蛋就可以迷死那些大城裡的那些貴婦人們,再加上天賦,絕對比曾經受過女爵將軍寵幸的那個小法師要貴。」小崔子說了這句話后,也端起了水寒的臉來看了看。
水寒執拗的拜託了利墩子的手,但雙手被綁,只得被他們如此侮辱。
「那是肯定的,傳說中那個小法師寧死不屈,為了以死明志,把自己的臉划花了,就這樣,還是賣了一千枚金幣,這樣的估計的買賣五千金幣」。利墩子地說道。
「為了咱的金幣,誰帶迷藥了,從今天開始,每天都給他灌點,軟腳散,**湯能灌得都給他灌上,千萬得好生照顧好,出了事,咱的錢就沒了」,伍長吩咐著小崔子道。
「好來,正好我這有著最近剛配的散魂葯,這可是為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村姑是要用的,便宜這個小子了」。小崔子肉疼般的拿出了一包粉末,隨手拿來一碗水,全部到了進去,用手攪了一下,拿下水寒嘴上的破布條,一股腦的灌了下去。
「放這麼多,沒事吧,可別弄成了傻子。」伍長擔心道。
「肯定沒事,我這都用了多少年了,最多精神萎靡一陣子,可這省了咱的心了,最近五六天都不用管了。他肯定醒不過來。」小崔子得意道。
「這事辦得好,得了錢多分你一點。」伍長看著精神漸漸萎靡的水寒,欣然說道。
「謝謝老大了。」
「明天要墩子帶著這個寶貝,別人我不放心啊」。伍長想到,便吩咐大家小心戒備,沒事的就去睡吧。
夜晚的雪花中,一個人在黑夜裡,偷偷出了院子,在角落裡放飛了一隻鳥。夜晚的雪花聲中,響起了幾聲凌亂的翅膀飛翔的聲音。
黎明破曉,冬雪驟停。
「今天的天氣不錯啊,回去時要小心,千萬別被那個狗屁法師覺察到,讓他知道了,錢能落下一半就不錯了」,心裡想著,從身邊的軍卒手中接過了自己的矮馬,跨身坐在了上面。大聲喊道:「清點人數,快點出發。」
旁邊響起了嘈雜的聲響,騷亂了一陣之後,一個軍卒走向了伍長,隊伍長報道:「除了昨兒死的那兩個兄弟,還少了一個兄弟,是最近剛剛被安排進咱隊伍里的小春子,許是昨天被死人嚇跑了,昨天那人被凍的那個碎啊,很多兄弟都受不了了」。
「要是被死人嚇跑了就好了,就怕他是去給那個法師報信去了」,伍長皺起了自己的兩道煞眉,起身下了矮馬。對身邊的那個軍卒喝道:「快點把墩子叫來,跑步去。」
約莫五分鐘的時間,墩子才從外面回來,把手中搜到的那具殘破盔甲丟給了旁邊的小卒。
「墩子哥,你拿那個破盔甲幹什麼,都快銹沒了,能賣幾個錢啊」,小卒不解道。
「聽說小城裡新開了一家兵器店,正在大肆收購一些舊的老的兵器,我看它有些年頭了,看它的花紋,應該能賣幾個錢的,夠一頓酒就行了」。說完就轉身走向伍長。
「墩子,看來這次出了點意外,昨天跑了一個卒子,看來是去報信了,免不了那個吸血鬼要來盤剝一番了」。伍長擔憂道。
「伍長,你說,只要你的吩咐,我都照辦,從咱嘴裡搶食吃。看來是咱對他是太客氣了」。墩子氣憤道。
「你看你這脾氣,聽風就是雨,只要他要的不是很過分,分他一杯倒也是可行之舉,這筆財太大,咱自己吞不下啊。」伍長思索一番後繼續說道:「就怕他胃口太大,不想給咱們留後路啊,他畢竟有著七八百人啊」。
「咱加上刀疤斯爾,也夠三百人了,應該能拼一下了,還有附近寨里的溜得快四條腿耶爾狂,給他一份,應該也能請的動」。墩子拿出了自己的長刀,用油擦拭著刀面。
「斯爾倒還可靠,畢竟是我表兄。那溜得快就別指望了,他見風使舵,別被他賣了,你現在快點走,去聯繫斯爾他們,咱們加快腳程,爭取在城外五里處的亂葬崗見面」。
「好來,我現在就去,,伍長,你自己多多保重」。墩子敬了一個許久都不曾用過的軍禮,轉身跑向了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