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親兄妹否?
淺頃顏在迷迷糊糊的情況下,被抱進浴室,清洗了身上的粘膩,換上睡衣,放在大床上,翻個身便睡著了。
末流觴靜靜的坐在床畔看著她,神色難明,坐了許久,他才似自自我思緒中清醒般起身,拿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捧起一小撮捲髮,刀口閉合間,發斷,放下剪刀,拿出一個似乎事先準備好的信封袋子,將頭髮放進袋子里,走出房門,給煞打了個電話。
那小子速度很快,門鈴響起,門外煞一臉微笑,心中卻腹誹,老大,這不是上班時間好么?好么?好么?
「拿去檢驗dna。」兩個袋子,分別是他的和她的頭髮。
高大的身子擋在門前,顯然,讓他進門的意思都沒有。
煞再次腹誹,卻第一次,忍不住關心的問,「老大,那個……」結結巴巴的語氣,尷尬的笑。
末流觴皺眉,「說。」
「是。」煞身子一正,這可是你讓我說的,「萬一,您和小姐真是親生的……」
後面的話,他沒有機會說出來,因為末流觴已經皺眉,狂吼,「滾!」隨後便是「砰」一聲巨響。
如果真實兄妹怎麼辦?他嘴角是若有似無的、不可一世的笑。怎麼辦?誰來告訴他怎麼辦?除了在不倫的慾海拖著她一起沉淪還能怎麼辦?
分不開,舍不下,那就沉淪吧。
落地窗下,黑夜在閃爍,他的眼裡閃著輕忽的眸光。
耳中迴響末傑的話,「不可以,不可以,因為她是你親生的妹妹。」
所以,在明明得知老頭髮布申明,她很可能痛苦時,他未第一時間出現,因為他真的……茫然了,是的啊!茫然了,內心的煎熬和痛苦吞噬著他。
除了痛苦他還有憤怒和不甘,他從小便是上天的嬌兒,所以,命運不會這樣對他的,他不相信。
淺頃顏睡的不好,迷迷糊糊中又醒了,她看到他獨自一人站在黑暗中,煙火明滅。
「你在幹什麼?」嗓音帶著沙啞。
末流觴恢復了神志,他將煙頭熄滅,走到床邊,躺下,將她拉進懷裡,他的嘴唇毫無預警地貼上來。黑暗中,他的眸子明亮,似乎堅定了一些東西。
「怎麼了?」淺頃顏迷迷糊糊的想,迷迷糊糊的問。她好不容易從缺氧的悶窒感中找回一點理智,一手抵住他胸膛,一邊大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他的唇卻如影隨行,跟著上來,再次含住她的,直到吻的她再一次睡著。
自己,卻是無眠,第一次,抱著她,無眠。
天才剛剛亮,末流觴就起身,穿衣、洗簌、出門,他用最快的速度,飈車,連闖幾個紅燈來到煞的公寓。
站在門前卻似鼓足很大的勇氣,「啪啪啪」的敲打著門,臉色陰晴不定,很是嚇人。
煞昨晚忙了一晚,光是守著鑒定出來就是好久,好不容易回到家,舒舒服服的睡下,這誰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火大啊!光火啊!
於是,唰,拉開大門,閉著眼,大吼,「幹嘛啊!清早八神的,遇得到你額!」這是句四川話,意思就是大早上的,怎麼就遇上你了。
煞曾經在四川部隊歷練過,對四川方言很熟悉。
這話才吼完,空氣便冷下來了,那冷凝,邪氣的嗓音讓他徹底清醒,「你說呢?」似火非火,還含著笑,只是這笑,絕對不是愉悅的。
嗖——
煞徹底清醒了,他低頭哈腰,「三少,是您啊!」
「報告給我!」懶得跟他啰嗦,繞過他,直接走進屋子,坐下,拿出煙,點火。
「啊!」顯然煞還在愣愣中。
「你沒送去?」末流觴皺眉,凌厲的眼神如刀射來。
「有有!」煞一個寒顫,再不敢啰嗦,跑到房間,拿出一個文件袋子,交到末流觴手裡。
末流觴結果袋子,卻不敢打開,他竟不敢打開!他低頭,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什麼時候,自己竟這樣膽小,他的世界,從無一個怕字!
除非,除非,事關她。她就是自己的一切弱點。
他隨手將袋子丟在小几上,事到臨頭他竟不敢看了。其實,只要一個電話,他就能知道真相,可他還是過來了,其中的心境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害怕嗎?怕的!怕她真是自己的親妹妹,那他……
煞在某些時候,某些事情上,基本屬於二百五,比如此刻,他奇怪的看著自己的主人,怎麼又不看了?大早上,跑到這不就是為了看這個么?
於是,他問了,「三少?怎麼不看?」
得來一個凶煞的眼神,末流觴起身,抓著文件夾就往外走,來到自己車旁,開鎖,上車,將文件丟在一邊,過了好一會,他終於還是拿起文件袋,將繞著的線解開,拿出文件快速瀏覽。
提著的心慢慢的放下,嘴角翹起一個似笑非笑,可絕對稱得上喜悅的笑顏。
然後收迴文件,開車到附近的珠寶店,買了一隻戒指,掉頭便往淺頃顏的公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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