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闌津欲取天外物 覺新直稱第一棧
沿著寬闊的大道,遠遠可觀古樓小鎮城正東門。那古樓小鎮城正東門進出人士絡繹不絕.商賈不斷,金闌津便只好下馬,暗自道:「古樓小鎮真乃盛世,城門之高之寬,進出蠕動而達半里,又有天外寶物降此,美哉妙哉!」金闌津手提一把劍,另一隻手牽著一匹馬,緩緩進入正東門。而金闌津見這正東門城門都沒有,暗自道:「真乃江湖之地!」
金闌津進出三丈有餘,更進那客棧,不免遠眺那客棧而駐足。這時,蘇杭欲出城門,正因城門擁擠,才發現金闌津。只見金闌津一身白衣.臉耳白凈.眉目清秀,又有一表人才之堂。但蘇杭只是一剎那的打量,回頭又看時,金闌津已消失於眼前。蘇杭並未在意,便出城了。
金闌津直赴那客棧,見此客棧名叫東來客棧,便欣喜上了去。待金闌津叫上一壺酒和幾碟菜,斟了幾杯,不免胸中情愫湧出,便叫店小二拿來文房四寶。只見金闌津寫道:
登寶棧之作
江湖之名勝於天,百花未放花一朵。
巷道縱橫極別緻,街市擁擠自相通。
不遠有樓久聞名,花下無淚未敗風。
有酒有名聞之數,已見已上天方棧。
金闌津拿起此首詩,正在醞釀修改之中時,突然一人一把奪去。那人倏地一看,便把它揉成一團,扔給金闌津。金闌津見此人如此大膽,不敢與之爭吵,更不敢大打出手。那人道:「你這亂詩真是有辱這天下第一棧的勝名。東來客棧乃古樓小鎮地區赫赫有名之棧,你這小子卻敢寫詩辱降東來客棧的勝名。呵呵,你小子今日遇上我,算是你今日倒霉。不過看你是個書生模樣,便饒了你。但東來客棧的天下第一名號從此就有你傳一傳,哼,若有一點不是,看我不拿你是問。」金闌津只是聽而不說,終於那人說明了此意,才鬆了一口氣。
金闌津斟了一杯,一倒入腸,暗自道:「剛才好險,現在看來不過是個過場而去宣傳這東來客棧。那道長說過樓小鎮有天外寶物降此,不知在何方?唉——」
突然,那人又湊了過來,道:「小子,是不是不服?天下第一棧——東來客棧——難道不配有此番稱號?告訴你,小子,本大爺是專管這天下第一棧的名勝的。剛剛我看你嘆氣,並仍在喝酒,就是不服從我了。那就是故意不服,好,小子,你說這客棧造的不是第一么?這裡有好酒好菜好客房,再說文人墨客所留之作,完完全全不配么?」金闌津叫苦不迭地道:「兄台,我只是偶感而作,更不敢辱降來東來客棧天下第一棧的稱號啊。」那人道:「你這小子還是不服。」說罷,那人使手打來,金闌津見勢接招,卻不過幾招,便被那人按於桌上。
突然,一人「哈哈」笑道:「蘇兄弟,又在欺負人了。」原來欺凌金闌津的那人正是蘇覺新,而這位便是西門曾。蘇覺新道:「呵呵,西門兄不也是欺負人罷了才回來的吧。」西門曾道:「哪有?不過是逗了一人,勉強耍得過癮。」金闌津見此兩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豈不白費了那位道長之言。
且說金闌津乃百花城人士,一日途中,有一道長對他言,說湖樓小鎮有天外寶物,得之饋贈一生。金闌津甚信,便趕往古樓小鎮。而那道長正是解人道長。
西門曾道:「看那小子生得好,不如交給我如何?」
蘇覺新道:「承蒙西門兄看得起,拿去便是。」
只見蘇覺新抓起金闌津,一推而入西門曾之手。西門曾道:「好,多謝蘇兄弟了。」蘇覺新突然道:「慢,西門兄,我還有一言。小子,本來我只是斗你一斗,現在你是生是死我也不知。但你的詩有幾分才氣,但我妹妹有一首詩,不知你看了如何?」西門曾道:「少廢話,如今這人已成我的,他的生死便由我掌控。走。」蘇覺新還是快人一步,把那詩卷塞入金闌津之手。
西門曾押著金闌津走在古樓小鎮的街道上,突然西門曾見曲培智迎面而來。西門曾見勢不妙,便鬆了手。金闌津初到古樓小鎮,不曾相識古樓小鎮的各路人士,便暗自道:「原來這位兄台一場好意啊。」金闌津便回首對西門曾笑了笑,徑直地離開了。而西門曾極力迴避,但始終被曲培智擋在面前。曲培智道:「西門曾,你近些日子是否又做了傷天害理之事?」西門曾趕忙道:「豈敢豈敢,自從前輩上次教誨,我早已金盆洗手了。」曲培智道:「那就好,你走吧。」
西門曾見曲培智走遠,暗自道:「那人在泉溪,其事又會讓你知道。遠哉悠哉,呵呵。」突然,西門曾見金闌津不見了,便尋了去。而金闌津在東來客棧吃喝不成,便找了家酒店。金闌津邊吃邊喝,忽然憶起懷中一詩卷,便掏出一看:
登天下名棧
閣樓無煙四重鎖,舊屋仍鎮八面圍。
不將才氣傲於天,何須雲樓乃自敘。
金闌津知名乃是東來客棧,但不明詩為何與所見不一致,便捲起詩卷,暗自道:「若有時間,再訪幾次也不遲。如今當務之急的是找到那天外寶物,唉,那道長也不吐露個具體地方。」
金闌津又端起一杯酒,正欲飲下,卻被西門曾抓住手腕。金闌津道:「兄台,你有意救我,不知現在又如何這般?」西門曾「哈哈」而笑道:「誰救你呢?走。」這時,金闌津才明白過來,但不知後來如何。
金闌津見行路漸遠,又是荊棘小徑,便道:「你想帶我去哪裡呀?」西門曾道:「你生得這般好,不好好陪我玩玩,我豈會放過你。」金闌津道:「若兄台要我陪你玩玩,倒是可以。但兄台也不必這樣,我自己走便是。」西門曾道:「要是我一不留神,讓你跑了怎麼辦。」金闌津嘆道:「兄台,你怎麼不想想呀,我連那位兄台都打不過,更何況兄台你呢!」西門曾喜道:「好小子,原來你這麼會說話。好,放了你,你可別耍花招。」
突然,一人擋在路上,那人正是幽鴻。西門曾「哈哈」而道:「我的家你也找得到,好玩好玩,看來上次還沒有玩過,那這次加上上次一次玩個痛快。」幽鴻道:「你這個臭小子,憑著一身好武功,到處惹是生非,尋人作樂,今日不教訓教訓你,真是有損天理。」只見幽鴻使出自己的武藝,西門曾也沖將過去。那幽鴻閃如電,出手也極快。而西門曾見勢不妙,只見幽鴻功夫使其打不著。西門曾便趁機而使輕功飛走,幽鴻卻跟不上。只因他只能在道上旋走。
幽鴻又趕了上來,金闌津也往回趕,兩人碰了個正著。幽鴻一個旋走,將金闌津押於手中,道:「你與那狗賊竟為一夥,如今他已走掉,我之氣發泄於你便是。」金闌津急忙而道:「大哥,我與那人不曾相識的。」幽鴻道:「你還敢胡說,如今世上奸令小人甚多,我光聽你一面之詞,又豈能就這樣饒了你。」金闌津道:「果今如此啊,我還可以把經過告訴於你。」金闌津便將了一通,幽鴻仍是不信。最終,幽鴻痛打了金闌津一頓,使其一條腿拖地而行。
原來,一個月前,幽鴻正在修鍊自創的「旋轉神功」。而當時幽鴻初煉此功,不甚太會。西門曾經此地時,見幽鴻不精於其功,便出言相指。幽鴻見其好意,便依其所指,結果使幽鴻走火入魔,還被西門曾重重一掌,掉於水中。還好檀秀娟經過,救起了幽鴻。後來,幽鴻經檀秀娟指導,幽鴻終於修鍊了他自以為的「旋轉神功」。
且說金闌津爬行而走,終因傷而昏了過去。不過幾時,臘十二的唯一後人臘清梅騎馬路過,見路旁有人昏倒,便救起了金闌津。當臘清梅看見金闌津的臉孔時,竟情不自禁地使臉泛紅了。臘清梅便把金闌津救回了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