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約會二

第八章 約會二

吃完飯剛好下午兩點,簫小杞當然不能就這樣放阿爾弗雷德走,她小心翼翼又像怕惹惱對方試探問道:「瓦德西先生下午有什麼安排嗎?」

阿爾弗雷德把擦拭完嘴角的餐巾疊好,語氣平淡:「沒什麼事。」

「那,能陪我四處逛下嗎?我來漢堡一個月了還沒能認真看看漢堡呢。」

「我的榮幸。」阿爾弗雷德始終面無表情,語氣平淡,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簫小杞幾乎要跪求,大哥,你給個反應啊!

「叮——阿爾弗雷德好度度+1,總好感度29。」

簫小杞無語,原來是個悶騷。

沿著尼古萊河道一路走下去,經過漢堡港就是市政廳,市政廳前有一片或大或小的廣場,而這裡正是整個城市的中心,也是古老建築最集中的地方。

簫小杞興奮地拉著有些不自然的阿爾弗雷德和市政廳前合影了幾張照片,這時的陽光好得有些不象話,在冬天的德國能享受到這樣的陽光簡直是一場奢侈的盛宴。

正想拉著阿爾弗雷德到下一個目的地,前面廣場一角越來越多人,而且隱隱有音樂聲傳來,中國人的圍觀天性發作:「怎麼回事?」說完也不管對方樂不樂意,拉著阿爾弗雷德鑽進人群里。

奮力來到人群前方,視線一開闊,簫小杞就看到原來是街頭表演,幾個日耳曼男孩盤腿圍坐成一個半圓,抱著吉他在街頭彈唱,兩個穿著淺藍色裙子的少女正在其中翩然起舞。圍觀的人紛紛響起喝彩聲,在這樣一個冬日裡,寒冷讓人們縮在家裡好幾天了,今天陽光溫暖,人們的心又熱乎起來了,隨著跟著打拍子的聲音越來越大,又一個姑娘從人群里跑了出來加入其中。

叫好聲更大了,甚至還有吹口哨的,三個姑娘手挽著手一直在轉圈,腳上變換著不同的舞步。簫小杞看了一會覺得舞步並不難,於是她放開一直挽著阿爾弗雷德手臂的手,歡快地加入,阿爾弗雷德甚至來不及抓住她。簫小杞和姑娘挽著手轉了兩圈,覺得長外套太礙事了,乾脆脫下來,在轉到阿爾弗雷德附近時沖他一笑拋了過去。

「youcandance,youcanjive,havingthetimeofyourlife

seethatgirl,watchthatscene,diginthedancingqueen

fridaynightandthelightsarelow

lookingoutfortheplacetogo

wheretheyplaytherightmusic,gettingintheswing

……」

吉他的音樂節奏越來越歡快,四個少女腳下的舞步不停地轉換,不時有人加入,挽著的手一個一個或鬆開或拉緊,裙擺飛揚,自己轉,圍著場地繞圈轉,拉著圍觀群眾轉,以最善意熱情的笑容迎向眾人。簫小杞轉著圈,頭有點暈了,可是心裡暖和和的,寒風吹起連衣裙的棉帶子,藕荷色的裙擺飛起揚成花朵的樣子,黑色的長發在陽光下燦爛的發光。

阿爾弗雷德擔憂地看著簫小杞輕浮的步伐,她身體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有臉著地的危險。

簫小杞很開心,她轉啊轉,轉向阿爾弗雷德,把他手裡拿著的大衣隨手扔地上,拉著他的手小孩一樣繞著場地轉,大聲笑著:「瓦德西先生,今天我很開心!」

阿爾弗雷德手腳僵硬,腳步有點踉蹌,只是仍努力配合著她。

「瓦德西先生,你不開心嗎?」簫小杞扁嘴,右腳踉蹌一下,一頭撞向阿爾弗雷德的胸前。

簫小杞眼冒金星,額頭伏在在阿爾弗雷德胸上,阿爾弗雷德站得筆直,默默等她緩過氣來。

「youarethedancingqueen,youngandsweet,onlyseventeen……」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簫小杞才紅著臉抬起頭來,一時無言她只好胡亂找了個話題:「瓦德西先生,你的黑色毛衣真好看,為什麼我找不到這樣的女士毛衣呢,哈哈。」

阿爾弗雷德垂眸,默默撿起扔在地上的長外套,拍拍上面的灰塵:「還是穿上吧,明天會感冒的。」

「哦。」簫小杞乖乖穿上,剛吹了一陣子風,手指有點僵硬了,低頭在找拉鏈的口子時,阿爾弗雷德已經半彎腰幫她拉起拉鏈並撫平褶皺。

簫小杞與他怔怔對視片刻才慌張移開視線。

「叮——阿爾弗雷德好感度+10,總好感度39。」

雙手揣進兜里,簫小杞有些尷尬:「額……瓦德西先生認識巴赫先生很久了嗎?」

「他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拿了張十歐放進攤開放在地上的吉他盒裡,阿爾弗雷德轉頭問道:「還有其他地方想去嗎?」

「啊,哦,聖米歇爾教堂吧。」其實簫小杞對漢堡的紅燈區更感興趣,據說那可是歐洲最大的紅燈區,當然,這麼猥瑣的要求不能提出來。

聖米歇爾教堂在市政廳的西面,整個鐘塔是銅綠色,是德國北部最重要的巴洛克風格教堂,米歇爾教堂的鐘塔是漢堡市最為顯眼的景觀,高聳的鐘塔尖端直插入雲,尖端下為數根圓柱支撐起的半圓形穹頂,構成眺望台,它的偉大,它的歷史,它的意義……對於聖米歇爾教堂的介紹太多太多了。

交了三歐門票后,兩人乘電梯到達眺望台,簫小杞趴在圍欄邊,在這裡可看到整個市中心,遠處的阿爾斯特湖閃閃發亮,漢堡港高低的桅杆和五彩繽紛的旗幟一片繁華。

簫小杞滿足的閉上眼眸,彷彿能感受到來自北海的涼爽的帶有海腥味的風:「這裡真美,瓦德西先生是第幾次來這啊?」

阿爾弗雷德思考的時候會習慣性地皺著眉頭,額頭上有很深的抬頭紋:「第三次。」

「才三次,瓦德西先生不做禮拜嗎?」簫小杞轉過身,兩手手肘撐在欄杆上。

阿爾弗雷德把自己高大修長的身子斜斜地靠著柱子上,一條腿稍稍彎曲,另一條腿伸得筆直,聽到簫小杞的問話,他轉過頭來道:「不,我不是基督徒。」

「是嗎?那很可惜呢。」

「為什麼?你信教?」

「不,我不是,但我總覺得有信仰的人會比較幸福。」簫小杞垂下頭,已近黃昏,廣場上的人稀稀疏疏地離去了,「因為有著信仰,他們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他們的生活在最無助的時候也有上帝指引著……」

「瓦德西先生。」簫小杞仰起頭,真誠地看著阿爾弗雷德:「瓦德西先生,如果有一天上帝指派了一個任務給我,並且如果我不去做,上帝會給予我懲罰,但我覺得這個任務是不好的,應該說不完全的好,那我應該去做嗎?」

「額。」阿爾弗雷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即居然真的皺著眉頭開始思尋,他想得入神的時候左手食指會不自覺地翹起來。

想了一會,他也特真誠地對簫小杞道:「抱歉,我對教義不是很了解。」

誰都沒法幫我。

「哈哈哈,別在意。」簫小杞擺擺手,又開始興奮道:「話說回來,瓦德西先生從小就生活在漢堡嗎?」

阿爾弗雷德看著遠處的易北河似乎有些出神,冷峻的五官在夕陽的熏染上有一種朦朧夢幻的感覺:「這裡……我第一次上來瞭望台時是五歲,我父親帶我來的。」

阿爾弗雷德湖藍的眼眸散發著一種特別的光彩,好像是留戀,又好像是回憶,「……看見那棟紅色的建築嗎?那是我的小學……我曾經和康拉德試圖偷基辛格女士的耳環送給他喜歡的女生作為生日禮物,可是被發現了,父親為此禁了我一個月足……」

側著身,簫小杞靜靜地聽著他講,隨著他指向的地方一一看去,一邊聽著一邊微微歪頭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此時的他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他平時總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說話也總帶一種冷漠,舉手投足間都脫離不了那種深刻的冷漠和孤寂,但是,現在,他的聲音,他的眼神卻帶著一種難掩的憂傷。

簫小杞很疑惑他和巴赫先生是從小玩伴,現在感情依舊好,他還沒死,巴赫先生也沒英年早逝,他憂鬱個毛線,但——

簫小杞靜靜地看著阿爾弗雷德,輕輕問:「為什麼要傷心?明明是那麼快樂的回憶。」說完,竟慢慢地走過去,也不知怎麼想的,就獃獃地靠過去,艱難地伸出雙臂抱住他高大的身體,隨即她感覺到自己抱著的這個身體猛的僵硬了。

下午四點,太陽只餘下小小的一邊,簫小杞匍一抱上去,脖子露出來的皮膚就感到一陣的寒意,腦袋有些清醒了,立刻就想放開,沒想到卻被男人反手抱住。

阿爾弗雷德展開修長的雙臂緊緊地圈著女孩的腰,把女孩用力壓向自己的懷裡,微一傾身,把自己的下巴擱在簫小杞的毛茸茸的腦袋上。

簫小杞有些不知所措,整個被箍在男人冷冽的氣息里,她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在她的頭髮間拂過,「……瓦德西先生?

」叮——阿爾弗雷德好感度+10,總好感度49。「

上帝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這是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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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之異國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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