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很願意做尾后針

11 我很願意做尾后針

天空泛白,太陽初升。

一直到整個太陽露出面貌的時候灰霧才從林子里走了出來,手裡還抓著一張宣紙,「小姐,很有趣,要看看么?」

接過宣紙,月妖蘭看了一眼灰霧有些倦怠的臉,「你去休息一會兒。」

趁著灰霧休息的這段時間,月妖蘭看了宣紙上的內容,果然宗殿和趙陽梓那裡都有姦細,否則君家是不可能知道自己來這裡的。

「紫,你覺得傳信的是哪家人?」月妖蘭看了一眼正認真看著宣紙內容的紫問了一句。

紫蹙眉思考了一下,「君家。」

「青晨怎麼看?」月妖蘭又轉向了旁邊的青晨。

青晨啪的一聲打開扇子,扇啊扇,笑啊笑,「趙陽梓!」

所有人一愣,不解的看著青晨,怎麼可能是趙陽梓?

只有月妖蘭一個人笑的輕狂,「哈哈,沒錯!這個人就是趙陽梓!十年,他以為十年我就能忘了他當初送來藥方之時那封信函上的字跡么?只要見過一次,我就不會忘,趙陽梓,過了十年智力倒是不見長。」

「小姐,有沒有可能是模仿的字跡?」嘉看了看宣紙上的字,他最擅長模仿了。

「不能,趙陽梓倒是聰明,若是沒有見過君府古老字跡的人是認不出來這些的。嘉,你覺得這些能模仿么?」

嘉拿著宣紙仔細的看著,只是越看越像鬼畫符,像只毛毛蟲扭來扭去的,最後直接放棄,真是忍受不了,這些個古老的字怎麼就這麼難認。

「可是小姐,趙陽梓究竟要做什麼?他將我們的消息放出去有好處么?難道他還真打算試試我們在這裡能不能生存?」紫挑眉有些不屑的撇撇嘴,顯然他對這種做法很是不屑。

月妖蘭看著遠方的天空,「紫,這裡的水比我們想象的要深,不過拖他的福,我們可以知道更多,至少知道方向可以省下不少事情,我唯一擔心的是灰家的態度。」

「只要灰煙肯,灰家必定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只是月妖蘭搖了搖頭,眼神微沉,「不要想得那麼容易,千年前的密令今日能否可用還是個未知數,多少代人之間的隔膜不是輕易能夠窺探的,不依靠他人才可以,否則在這裡寸步難行。」

「那閣主,我們現在怎麼做?」璃收拾完所有的東西之後走了過來問了一句。

翹起嘴角,月妖蘭眼裡滿是戲虐,「怎麼做?趙陽梓不是泄露了我們的消息么?那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怎麼可以?」

「閣主!你是準備…」秀興奮的看著月妖蘭,閣主又要幹壞事了!

「就是你想的那樣!」

另一邊,退回茂密叢林之中準備東西的芷靜蘭一行人卻在這裡發現了一個人的屍體,這個人正是跟著灰辰一起被紅心蛇襲擊的那個。

「元葯?」

「紅心蛇,這裡有不少蛇類出沒的痕迹,不過紅心蛇向來不會主動襲擊別人,而且這人死後就一直躺在這裡,恐怕是紅心蛇主動襲擊。能讓紅心蛇主動的人……準確的說是蛇類,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小姐一個人還那隻會跳舞的小蛇。」

元葯無語的下了個結論,看來他們離開之後,小蛇召集了這裡的所有蛇類,否則這裡不可能有大量蛇類出沒的痕迹。

既然不是敵人襲擊就好,芷靜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找到路上需要的東西,安然時,你老實的跟著流月,太陽下山之後在外圍集合。」

說完芷靜蘭便轉身離開,其他人也各自散開,童然摸了摸下巴,他雖然對於這個芷靜蘭比較好奇,不過現在還不是跟他較量的時候,等回去了找個時間讓大小姐同意好了,跟這個傢伙對打一定很有趣!

芷靜蘭和元葯走到最開始分開的地點,果然四個方向的腳印是屬於他們的,但是卻有一組腳印屬於剛才看見的死掉的那個人,不過還有另外一組,雖然很淺卻依舊留下了腳印,一個人,只有一個人。

「主子。」元葯的聲音壓得很低,這個腳印的方向是月妖蘭的方向。

芷靜蘭的眉頭緊蹙,這個人是覺得所有人都走了才會在這裡留下腳印,果然當初用君月的棺材擋著是正確的選擇。抬眸看著對面山崖上的洞口,那裡再度恢復了正常,不再有一個空洞,沒有令牌是無法打開的。

「主子,我們的人只來了幾個人,恐怕很難往下追查。」

芷靜蘭回頭看著那組腳印的方向,「白,跟上去。」

「是。」白閃身消失在山林之間,那個方向正是月妖蘭要去的君家方向。

另一面,蘇夏在解決了不知道是哪個勢力前來的人之後便回了房間,看著外麵灰辰的查看讓蘇夏等人覺得有些好笑。

「爺,看來趙陽梓真的是想試試我們。」騰飛的臉色極差,從開頭就被算計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蘇夏卻仍舊擎著妖孽的笑容,「灰陽,如何?」

從暗處走出來的灰陽將一張宣紙放在了桌子上,「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拿起那張宣紙慢慢看起來,趙陽梓?襲擊他們的人雖然不是趙陽梓,可是他們來這裡的消息卻是他傳出去的!

「二哥,這個趙陽梓既然把我們的消息傳出去,恐怕……」

「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對方的主要針對對象是妖妖,然後才是我,這樣也讓我們有了空隙準備迎接。我們要迅速前往鳳都,至少要比妖妖他們快上一個月左右。」蘇夏看著地圖,擰眉思考著一個月的可能性。

「一個月…恐怕有點難,鳳都本就在正中央,我們的路程要比小姐的路程長,而且想甩開灰家的人恐怕不容易。」鍾離敲了敲桌子,他們可不是獨自上路,還有一個灰辰在呢。

灰陽晃晃悠悠,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灰家的追捕不用你們擔憂,若是連這點都作不了我這個家主算是白當了。」

蘇夏眼神一眯,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暫時休息一個時辰,一會兒天不亮我們提前走。灰陽,我要確保灰辰距離我們的距離有兩天的路程。」

「這個沒問題。」

自從他們在叢林里分開已經有5天的時間了,這幾波人唯一順利的大概就只有前往月家的雲卓和七殺了。

「主子,跟前幾個村莊一樣,所有的男人都被徵集走了,只留下老弱婦孺。」

一身寶藍色長衫的雲卓站在距離村子不遠處的小山峰上,風吹起長發,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卻配著一張傾國傾城的妖孽臉,誰能想象得到這其實是個老傢伙?

「戰爭,呵呵,真有趣,如此明目張胆,不知道都誰對付誰呢?還是…混戰?如果是混戰的話一定很有趣!」

藍殺嘴角抽了一下,他們家主子別的都好,就是太喜歡擠兌人、太喜歡看戲、太喜歡看著別人被自己折騰。

「接著是哪裡?」

「綠紗剛剛傳來消息,前方是一個中上級城鎮,君家和月家來了兩位嫡系的少爺。」

雲卓眼睛一眯,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主子,準備么?」紅殺看著越來越興奮的雲卓問了一句。

雲卓縱身而躍,上馬,「我倒是要看看現在這兩家究竟是個什麼狀態。」

相對於雲卓這裡來的是兩個嫡系的少爺,月妖蘭在一個中上級城鎮里見到的則是君家的嫡系繼承人。說巧不巧,月妖蘭剛到這個名為麥柘城的城鎮就碰見了這麼一個人,而不巧的是,他們兩個杠上了。

「這匹馬我們爺看上了。」

月妖蘭看著旁邊用鼻孔看人的少年,不怎麼樣,「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我也付了錢,憑什麼讓給你?」

「我們爺看上了自然是我們爺的,你這女人哪來這麼多廢話?」少年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美,真的很美,除了月家的那位公主他還真沒看見過如此美的女人,可是…這馬不能讓!

月妖蘭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轉頭摸了摸馬的腦袋,越好的馬越有靈性,就比如這匹她無意中看見的汗血寶馬,雖然不如白蘭那樣血統名貴,但是也是一匹極具靈性的汗血寶馬,正好她少了這麼一個夥伴。

「喂!我說這匹馬我們爺看上了,你趕緊離開!」

月妖蘭只是一甩手便將少年震開,轉頭看著面前的寶馬,「叱天,叱吒風雲的叱,天空的天,以後這便是你的名字,走了。」

月妖蘭在前面走,剛剛換了名字的叱天便跟在了旁邊,親昵的蹭了蹭月妖蘭的胳膊。

走出賣馬的地方,月妖蘭剛想上馬,卻連忙側身躲過從身後襲來的皮鞭,伸手拽住皮鞭的一頭一扥,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響起連帶著重物落地的聲音,而月妖蘭此刻連頭都沒回,直接翻身上馬。

「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敢讓我摔倒!我要拆了你!」

聽見如此不堪入耳的話,月妖蘭卻沒什麼特殊的反映,相比曾經的那兩位慕容夫人和月柔來說,這個女人傻的腦殘,她懶得理這種腦殘的角色。

「閣主,客棧已經準備好了,這邊來。」璃剛從遠處走來就看見一個女人甩著皮鞭沖著月妖蘭而來,眼神一凜,一掌震碎那條皮鞭,「不想活了么?」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啊……」

慘!

太慘了!

快!

太快了!

那女人捂著脖子一臉驚恐,卻再也發不出來聲音,璃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而收劍的卻是流。

血如流水一般往外流,若是沒人救她,不到一刻鐘這個女人便會流血過多而死。

「月…月小姐?月小姐!你怎麼了?快叫大夫!叫大夫啊!」剛才跟月妖蘭搶馬的少年一臉驚恐的看著脖子上流血的女人,「是你!你!」

「你什麼你?難道我家小姐還不能還手了?只能州官放火不能百姓點燈么?真是讓人失望,君家的地盤竟然也出來這樣的敗類?嘖嘖,真是讓後人恥笑的存在!」秀絲毫不給面子的抨擊,一群白痴!

「你!這位小姐可是月家的三小姐!你們就不怕得罪月家么!」

月妖蘭將叱天轉了個方向,對著少年的時候,叱天明顯的煩躁不安,不斷的喘著粗氣蹬著馬蹄。

「月家?少年,我也姓月,三小姐?這樣的女人若是在月家被委以重任的話……我還真是白來了一趟,真是太讓人失望了,看來,月家不久便會休矣。」

「這位小姐莫要胡說,就不怕惹禍上身么?」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絲隱匿的威脅,卻也乾脆的讓月妖蘭有些意外。

不遠處緩緩而來的是一個大概二十歲左右的男人,步伐穩健、嘴角帶笑,看起來溫文爾雅,但是卻讓月妖蘭有些驚訝,這個男人絕對不如表面上那麼溫和,笑面虎么?只不過還不到火候,眼底還帶著一絲輕狂,太過容易讓人看穿。

「小姑姑!怎麼了?我等了你們好久也沒見你們就過來看看,流叔,你動手了?一股子血腥味兒。」晨晨繞過剛才說話的那個年輕人,直接無視那人,朝著月妖蘭走了過去。

異常的安靜,那緩緩而來的男人嘴角的笑容此刻卻僵硬無比。

月妖蘭看著有些納悶的晨晨,「哈哈哈!好!好!好!流,一會兒抄20遍佛經,劍沒擦乾淨。」

流扯了扯嘴角,他已經遠離佛經好多年,可是沒想到來了這裡竟然又跟佛經相遇了,有點讓人鬱悶的感覺,不過他為什麼突然覺得前途一片渺茫?

「小子,跟我說惹禍上身這四個字你還不夠資格,你叫什麼?」月妖蘭好笑的看著被晨晨徹底忽略的少年,跟晨晨差不多大的孩子,不過經歷的太少。

「想知道別人的名字是不是應該把你的名字報出來?」

周圍的氣溫突降,殺氣自月妖蘭的身上慢慢傾瀉而出,毀天滅地般冰冷而暴虐,「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的名字。」

「……君寒煙。」君寒煙抿著唇忍著不適,殺氣,他從未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過如此凜然的殺氣,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瞬間大地回暖一般,殺氣消失的乾乾淨淨,月妖蘭擎著邪氣的笑容漸漸消失在君寒煙的面前。

君寒煙看著走遠的一群人,那樣一群樣貌出眾的人沒理由他不知道,而且剛才那個女人說她姓月?月家哪有這樣的人物?若是有…君家危矣,得趕快告訴父親才行。

客棧里,青晨摸著棋子,「小姐,就這麼放過那個君寒煙?」

「若是沒猜錯,他君寒煙在君家也是個人物,或者有可能是君家的嫡系少爺,我的目的只是讓他帶個話。趙陽梓的如意算盤算的很好,若是我們沒有躲過這些家族的追殺,那麼我們便沒有跟他合作的能力,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若我們能過挺過去他便會跟我們合作,小算盤打得不錯,不過他不該小看我。」

「我看趙陽梓是太過小看我們那裡的人,以為鳳族就是天,以為他們就能隻手遮天。腦補的真厲害。」紫不屑的放下一枚黑子,直接將青晨的子圍死。

「解開鎮魂陣的事情恐怕已經傳回各個家族的高層那裡了,能解開鎮魂陣的人自然不能小看,不過我們分四路而走,四個鎮魂陣全被解開,恐怕四個勢力也不會善罷甘休,若是不能拉攏為己而用便會窮盡殺之,以後的麻煩恐怕不會少,不過目前為止他們的試探仍舊繼續,在這遇見君寒煙也不一定就是個意外。」

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的香卻在此刻開口了,只是眼裡閃爍著莫名的流光。

月妖蘭看著香的表情挑眉,「怎麼,有啥好想法說來聽聽。」

「閣主,既然他們把家裡的人送來讓我們遇見,那我們就利用回去就是了,即使套出來一點點信息也對我們有利,斐換取情報的能力厲害著呢。」香笑眯眯的看著斐,有的時候只要有一句話,斐便能弄出來一大堆的消息,這也是為何簡流閣的任務沒有失敗過的原因。

月妖蘭端著茶杯一口一口的抿著,「想法不錯,不過這只是其一,月家的那個三小姐究竟是棄子還是保帥,我倒是想知道知道,這一次會很有趣!」

「閣主認為那個腦殘的女人是突破口?」嘉有些驚訝的看著月妖蘭,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別的?現在連話都不能說了,一般的大夫撐死不讓她流血過多而死。

青晨瞥了一眼嘉,「那女人姓月,那小子卻姓君,你覺得這裡不會有點什麼問題么?要知道這裡恐怕會有戰爭,君家和月家此刻聯繫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小姑姑,恐怕戰爭一旦爆發,第一個倒霉的是宗殿!」

茶杯叮的一聲被放在桌子上,月妖蘭拄著下巴笑的好不慵懶,「沒錯!宗殿完了是灰家,最後君家和月家兩霸相爭。黃蜂尾后針,我很願意做這個尾后針。」

莫名的,君家別院里,君寒煙冷顫了一下,為什麼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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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之驚華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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