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離殤之歌（之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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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揮舞是在空氣中留下的銀光在並不算狹窄的通道中不是的亮起，隨後便是乒乒乓乓的金屬碰撞聲。聽得出，這每一次相互的斬擊都是用上了全力的。一邊是基因強化者，一邊是細胞強化者，不論是那一邊每一次斬擊的力度都足以將一塊純鐵劈成兩段，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一次次的撞擊讓兩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其實中間的決鬥雖然並非是一死一傷，但是一個不論生留下終生殘疾的絕不在少數。況且蘭斯洛特也並沒有用出全力，他接到的命令主體是「阻礙」而不是「擊殺」。
用力的向後空翻一躍，堪堪的躲開了蘭斯洛特向前的一次水平斬，rider看著軍用長刀從自己的面前劃過，一股勁風吹亂了額前的留海。w，a◇nsh↘uba.不過rider心中並沒有驚慌，極度集中地注意力上rider暫時忘卻了恐懼，落地之後飛快的向前踏出一步同時將手中的軍用長刀收到了自己身體的左側，鏘的一聲巨響，大片的火花從刀刃相撞的位置爆發而出，蘭斯洛特一次斬擊被格擋並沒有擊中。
失手的蘭斯洛特並沒有與rider角力，而是飛快的將長刀抽走準備下一次攻擊。
刀刃與刀刃相互的摩擦使得火花不停的爆出，蘭斯洛特施加在長刀上的腕力讓rider有些吃不消了，身體不由的向後仰去，而抽身離開的拉斯洛特飛快的折返了回來，手中的長刀一道垂直斬向著rider當頭劈來，rider緊緊地咬了咬牙，飛快的將手中的長刀回了出去，瞄準了蘭斯洛特揮刀的軌跡。刀尖精準的擊中了蘭斯洛特手中長刀的刀身。
一絲龜裂從被擊中的一點上向外擴散，咔的一聲輕響過後，蘭斯洛特猛地止住了攻勢，飛快的抽身向後退去。rider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立刻調整身形，追著蘭斯洛特。手中的長刀在空中交叉揮動，讓蘭斯洛特根本沒有時間架刀格擋。蘭斯洛特只能不停地向後退去，同時左右的擰動身體來躲避rider劈出的一次次攻擊。
rider的攻擊速度明顯要快於蘭斯洛特，冠以騎兵之名的速度優勢此時顯露無疑，不論是向前突進的速度還是每一道上所蘊含的力量以及出刀的角度與時機的掌握但可以堪稱刀書中的極品。一次次的攻擊終於將蘭斯洛逼退到了通道的邊緣。
——已經沒有路退了。
蘭斯洛特緊緊地咬了咬牙，一直經盯著rider的目光瞥了已驗收中的長刀，長刀刀身儘管已經是傷痕纍纍但下一刻蘭斯洛特依舊將長刀架到了頭頂。
緊接著，鏘的一聲碰撞聲伴隨著鈦合金金屬刀刃破碎的聲音傳入了正在對戰的兩人的耳中。
武器破壞，rider巧妙的技術彌補自己在力量與招式上所佔的劣勢。rider向後退出了一步。緊接著以左腳鞋跟為中心軸，身體順時針旋轉，一個漂亮的迴旋踢精準的踢中了被砍斷刀身。被鞋跟擊中的刀身旋轉著飛出騰地一聲扎到了通道的金屬牆壁中。隨後rider面對著蘭斯洛特側立舉刀，目光中的冰冷消退了不少，而嘴角也颳起了一絲絲得意的微笑。
「你輸了，蘭斯洛特。」rider眼角餘光斜視著蘭斯洛特，同時緩緩的開口說道，手中的長刀從蘭斯洛特的喉嚨上挪開。原本還是完整無缺的刀刃此時變得傷痕纍纍，鈦合金製成的硬質刀刃上布滿了大小的缺口。一柄造價在五千美元所有的軍用長刀就這樣在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內廢掉了。欄里羅特手中的更加悲慘一些，刀柄上只剩下了半截刀刃，而另半截則是插在牆壁中，這兩節刀刃同樣布滿了缺口。
「」蘭斯洛特目光深沉的看向rider，心中有些驚訝的同時不由得對面前的這個女子感到敬佩，同時也有對自己魯莽行為的懊悔。
不過騎士精神告訴蘭斯洛特。自己要誠實，要對輸贏報以公正的態度。微微的嘆了口氣，蘭斯洛特再次抬起頭看向rider的時候，嘴角再次露出了那以上看上去就像是好友一般溫柔的微笑，「恭喜你。你贏了。我行遵守我的諾言的。」
通道中的機動步兵們緊張了起來，自己的長官讓開了道路但是自己不能，命令是阻擋這三人三十分鐘，既然長官已經阻擋了十五分鐘，那剩下的十五分鐘就有自己來阻擋吧。指揮機動步兵的上尉指揮官抬手一揮，二十名機動步兵立刻圍了上來，分成兩撥將rider與缺口中的夏語昊和葉可欣團團圍住。
「這是什麼意思？」rider看了看周圍的機動步兵先是一愣，緊接著心中怒意油然而生，看向蘭斯洛特以一種質問的語氣向著蘭斯洛特吼道，「蘭斯洛特，這就是你遵守諾言的方式嗎？」
「我說了我會遵守諾言的。」蘭斯洛特顯然對rider的不信任感到了不滿，但是他也知道rider的不滿來自於何。眉頭微皺的同時蘭斯洛特立刻向著周圍的機動步兵一揮手，向著上尉大聲的喊道，「上尉，帶著你的人離開通道，我們之間已經分出了勝負，我不會食言所以也請你讓開一條路放他們離開。」
「對不起長官，我做不到。」上尉搖了搖頭，絲毫沒有顧忌的直接看向蘭斯洛特說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將這些人攔在這裡三十分鐘，長官我知道你已經儘力了，所以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好了。」
「你這是讓我食言嗎？上尉，我能理解你的壓力，不過看在我的面子上，讓他們離開這裡。」蘭斯洛特眉頭皺得更深了，明顯是對上尉對自己的說話的態度以及違抗自己命令趕到了不滿。隨後蘭斯洛特立刻上前了一步將rider擋在了身後，右手背在身後對著rider打出一個準備手勢。
rider像是有些顧忌。隨後不得不接受了蘭斯洛特打出這個手勢的用意。蘭斯洛特想要幫助自己，但是為什麼？蘭斯洛特不是來阻止自己離開的嗎？
答案呼之欲出，蘭斯洛特那種彷彿被洗腦一般的榮譽感讓他在被迫飾演的情況下選擇了幫助自己的敵人。
不過儘管心中存有忌憚，但是rider對於蘭斯洛特肯幫助自己還是心存感激而且蘭斯洛特並不會做出表裡不一的行為，rider深知蘭斯洛特心中的騎士精神讓他對這些深惡痛絕。
「長官，你要是知道我的壓力就應該從她的身前讓開。我只是在執行任務，請不要讓我為難。」上尉語氣依舊平緩但是明顯是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急躁，雙手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步槍，上尉向前晃了一步，腳下的步伐站的更加穩固，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周圍的機動步兵也都圍了上來，十名機動步兵將蘭斯洛特與rider圍在中間絲毫沒有給兩人逃避的空間。不過這樣的包圍圈自然不會將蘭斯洛特兩人攔住，但是不能殺人這一點將兩人的行動限制在了極其狹窄的範圍之內。蘭斯洛特看了看周圍的機動步兵。眼神中的不滿及那件的變成了冰冷，雖然上尉的強硬態度不至於讓蘭斯洛特大開殺戒但是有幾名機動步兵受傷依舊是不可避免的了。
「上尉確定不會讓開？」蘭斯洛特最後的問了一句，背在身後的手拔出了腰后槍套中已經上膛的手槍，拇指輕輕地撥開了扳機鎖，食指勾到了扳機上。
「我確定，長官。我會」上尉立刻回答道，不過蘭斯洛特沒有等上尉將這一句話說完，已經握緊手槍的右手飛快的從背後甩了出來。幾乎是在一瞬間槍口就指到了通道上方的自動滅火噴頭上，撞擊產生的高溫與煙霧都會啟動這個噴頭。雖然噴出的液態阻燃劑不會對機動步兵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它會對機動步兵的視野產生影響，面部有三分之二覆蓋在全息影像頭盔的面罩中，機動步兵們最討厭的就是下雨天，這樣會幹擾到內置攝像頭對視野的捕捉。
蘭斯洛特扣動扳機的同時，他身後的rider用了動作。噴頭中的阻燃劑還沒有噴出的時候，rider猛地向後退跳起一步，腰部用力將身體前傾之後雙腳在牆壁上猛地一蹬，rider的身體從蘭斯洛特的頭頂上翻過，瞄準了上尉頭盔面具的rider用全力朝著目標踢了下去。
碰的一聲悶響。rider隨著上尉的仰面倒地落到了地面上，向前一個五點式落地翻滾之後飛快的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另一邊圍住了缺口的十名機動步兵立刻發現了這邊情況的不對勁，紛紛從缺口處離開向著rider的方向圍了過來，不過rider並沒有給他們將自己圍住的機會，在落地之後飛快的向前衝刺向著一旁的兩名機動步兵衝去。
突如其來的變化上形成包圍圈的機動步兵同時一愣，不過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為時過晚。手中手槍的握柄在身體從兩名機動步兵之間穿過的時候朝著右側的機動步兵一砸，將近一噸的重量重重的擊中了機動步兵身上的軟質合金戰甲。
看著身邊的同伴被擊倒在地，另一名機動步兵立刻調轉槍口瞄準了rider，不過這個時候從後面趕上來的蘭斯洛特扣動了扳機，第一槍擊中了機動步兵手中的突擊步槍，第二槍則是射穿了機動步兵的右腿膝蓋骨。
「快射擊射擊！幹掉他們！」感隨著機動步兵倒地時的慘叫聲，之前被提倒的上尉捂著被完全受損的頭盔面罩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來，同時左手不停地在地面上摸索著，頭盔的全息影像屏幕被破壞，上尉的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嘴上依舊是不停的大喊著，此時的上尉已經顧不上禁止擊殺的命令，能將這些人留在基地中不論是用什麼樣的手段都可以，自己將他們殺掉了最多只是記為任務未完成，但是如果讓他們跑掉，自己很有可能被送上軍事法庭。上尉不是沒有腦子。他自然明白葉可欣對於委員會來說就是一個傀儡，她可以無用但是絕對不能脫離委員會控制的範圍，一旦葉可欣從月桂冠基地逃離，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
周圍的機動步兵們接到了上尉的命令紛紛的端起了手中的步槍瞄準了rider，不過一聲巨響從機動步兵們的身後穿了過來，強烈的衝擊波將機動步兵們掀翻在地。蘭斯洛特將手中的榴彈發射器丟到了一旁。從裝備箱中抽出了兩根軍用警棍。
「接住，rider。」一揮手將其中的一個丟向了身處機動步兵包圍圈中的rider，另一個則是緊緊地握到了手中，掂量了一下警棍的重量，滿意的點了點頭。
rider抬頭的時候，警棍正好從頭頂上掉了下來，飛快的一閃身從一名機動步兵的身側錯過身體在地面上彈跳而起凌空接住了蘭斯洛特丟過來的警棍，落地之後飛快的向著身後打出一棍，精準的擊中了想要偷襲自己的機動步兵手中的步槍。步槍上的彈刺在這一擊之下發出咔的一聲輕響從中間端著，近端旋轉著飛出掉落到了一旁的地面上，而rider將機動步兵手中的步槍打歪之後立刻上前一步衝進了機動步兵的懷中，右臂手肘重重的擊中了機動步兵的腹部趁著機動步兵失去平衡的瞬間將機動步兵砸到了地面上。另一名機動步兵從rider身後沖了過來，微微的側身將機動步兵讓了過去之後rider用警棍別住了這名機動步兵的手肘，兩手用力的將機動步兵的手臂關節向外擰去。機動步兵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還沒有站穩的身體立刻的向後倒去，緊接著rider飛快的將右手推到了機動步兵的肩膀處緊緊地頂住機動步兵的肩膀用力的將機動步兵退了起來之後用力的摔倒了地面上。砰地一聲，掛在機動步兵腰間的彈夾箱從武裝帶的固定扣上脫落。而機動步兵手中的步槍這是掉到了rider的腳邊，順勢將步槍握在手中。不過第三名機動步兵高舉著步槍槍托向著rider狠狠地砸了過來。
「嘿，對著女士下手很不紳士的。」蘭斯洛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rider的身邊，看著沖著變得機動步兵身體一彎向前跨出一步手中的警棍用力的向前一揮擊中了機動步兵的胸口，隨後警棍向上一挑打中了機動步兵的下巴將機動步兵向後擊飛。
三名機動步兵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內被幹掉，其他的機動步兵心中微微的有些忌憚，但是自己這一邊依舊是人多的一方。增援不會到來因為應急處理部每一隻應急處理部隊只會負責一個區域，跨區域作戰除非之基地遭遇入侵，否則是被禁止的。
更多的機動步兵向著蘭斯洛特與rider沖了過來，手中的步槍兵沒有開火而是使用彈刺或者是槍托這類的冷兵器與兩人交戰。
一手挑開一名機動步兵向著自己刺來的步槍彈刺，rider回身向著身後揮出警棍將蘭斯洛特放過來的機動步兵打翻在地。而蘭斯洛特則是一腳將最後一名機動步兵出倒在地隨後上前補上一棍擊中了機動步兵的胸口，一口悶氣別到了肺部，機動步兵兩眼一翻昏了過去。蘭斯洛特緩緩的起身看向身後的rider，將手中的警棍丟到了一旁。
「看來是沒有繩子阻礙了，你們快離開吧，時間應該剩的不多了吧。」
「是呀，沒有時間了。」rider點了點頭，從地面上撿起一支步槍握在了手中向著蘭斯洛特點了點頭，不過很快rider臉上就出現了一絲絲不解的表情，向著缺口中的夏語昊擺了擺手，示意夏語昊帶著葉可欣先離開，隨後目光再次落回到了蘭斯洛特的身上，「不過我有點不確定，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幫助我們？僅僅是之前一個約定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能做到這樣就算是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是嗎？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除了約定之外還有幫助你們的理由？」蘭斯洛特眉毛一挑，很感興趣的看向rider，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夏語昊將依舊沒有清醒過來的葉可欣背到了背上向著rider跑了過來，不過rider抬手阻止了夏語昊，之後向著通道中指了指示意夏語昊帶著葉可欣先走。
「真的沒問題嗎？」夏語昊並沒有靠近rider，不過臉上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
「沒有問題的。」rider搖了搖頭。雖然心中依舊是有些放心不下。但是夏語昊猶豫了一下之後依舊是咬了咬牙帶著葉可欣向著機庫跑去。看著離開的夏語昊，rider鬆了口氣，再次看向蘭斯洛特，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微笑，反而是一副嚴肅深沉的樣子。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是接到了什麼人的指示？委員會的命令你都可以違背我想不出還能有什麼人能命令的動你。」rider向後退了一步與蘭斯洛特保持距離。雖然手中的步槍並沒有指向蘭斯洛特，但是rider已經將它端在了手中，只要蘭斯洛特輕舉妄動立刻就會將彈擊中所有的子彈傾斜到蘭斯洛特的身上。
「先不要說我，你的行為好像也不是你自發的吧，同樣是聽命於人為什麼你不能說出你背後的人是誰呢？」蘭斯洛特雙手上舉，向著rider示意自己無害，隨後用鼻子出氣輕輕的哼了一聲，「其實不用說我也知道，馮總裁是吧。從地球被入侵之前我就覺得他這個人想是無所不能一般，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蘭斯洛特臉上有了一絲的笑意，將臉扭向一旁看著布滿划痕的金屬牆壁，一股笑意油然而生。
「看來你是知道我所站的位置了，那你就只有兩個選擇了。」rider的眼神逐漸的冷了下來，看向蘭斯洛特，心中也漸漸地生出一股殺意，緊緊地握了握手中步槍的握柄。rider緩緩的向後退去。
「你不用後退，既然你選擇了馮總裁那我就對你無害了。rider。」蘭斯洛特哈哈的大笑了一聲，之後飛快的扭頭看向rider，臉上滿滿的笑意，「真是聰明又美麗的女人，就像是帶刺的玫瑰一般，這麼想要騙過你的眼睛最後卻還是失敗了。騎士的榮耀在你的眼裡真的就那麼一文不值嗎？我用我騎士的榮耀來與你做下約定卻還是沒有取得你的信任。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裡暴露了？」
「我太了解你了，蘭斯洛特。」聽了蘭斯洛特的話之後，rider嘆了口氣，緊握著步槍的手微微的鬆了下來，臉上寫滿了無奈。rider微微的搖了搖頭，「如果你依舊是委員會的勢力，你根本就不會答應我的挑戰，哪怕是一定會贏。」
「哦？這麼說從一開始你就在試探我咯？」蘭斯洛特眉毛一挑，眼神中充滿了笑意。
「當然不是，當時只是一時心急，剛剛才想明白這個道理。」rider搖了搖頭，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再次看向蘭斯洛特，有些期待問道，「不跟我們一起走嗎？待在這裡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如果可以的話我就離開了，不過馮總裁告訴我待在這裡我也沒有辦法。我的命令是待機而你嗎」蘭斯洛特停頓了一下，饒有興趣的打量了rider一眼。
「籠中的猛獸衝破枷鎖，可能馮總裁就是這麼想的吧。」
葉子楓看著手中一摞厚厚的資料，眉頭從一開始就皺的緊緊地，眼神中充滿了專註的目光，像是要將列印紙上的每一個字都刻印在腦海中一樣。
柏蘭頓上校就坐在一旁的轉椅上，看著窗外天空中的艷陽，一言不發。房間中這樣的安靜已經有半個小時之久了，葉子楓拿到文件之後就一直在翻看，而柏蘭頓則是緩緩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沒有與葉子楓搭話。這可能就是兩人之間形成的默契，柏蘭頓知道葉子楓的性格，專心的時候不願意被別人干擾。
資料上的一字一句都有可能成為事件的突破點，從剛剛在走廊中與櫻井直人對話，葉子楓突然地察覺到了整件事情的不對勁，有什麼東西隱隱約約的將這四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穿在了一起，葉子楓看得到但是抓不住，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海軍部淪落到如此的境地。實力上的差異固然是根本，但是從內部開始腐爛的海軍部就算是只有一半的艦隊也不可能全部拼光。葉子楓想不明白為什麼海軍部高層在看到防線已經崩潰，失敗只是時間問題的時候依舊讓艦隊組成防線之後全部被殲滅，這絕對不是馮鳳祥或者是葉可欣能夠下達的命令，但是又有什麼人能比海軍部董事會總裁和艦隊總司令的許可權要大呢？毫無疑問，只有監事會。三位長老掌握著海軍部的命運。弗朗西斯科可以排除在外，葉子楓相信他在審判日之後就脫離了海軍軍部，那焦點自然就落到了剩餘的兩位長老身上，葉子楓不知道他們在策劃著什麼，或者說真的是在審判日中身負重傷隱居到深山老林中，但是結果已經發生了，海軍部錯誤的估計了戰爭的形勢而又有人用海軍部最高的許可權讓海軍部的艦隊全軍覆沒。
雖然這樣想，但是葉子楓根本無法在懸空城中調閱關於長老的任何事情，雖然同樣為機密不過以葉子楓的最高許可權依舊可以查閱。但是懸空城中無法連接到全球網路，這極大地限制了葉子楓的信息獲取，就像是「戰慄」計劃一樣，已經開始兩天，葉子楓依舊是對其發生一無所知。所以說葉子楓現在只能依靠手頭這微不足道的資料整理出一個較為清晰的思路區解釋現在已經發生的事情。
將手中的資料翻到下一頁，葉子楓匆匆的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依舊是執行任務的履歷，每一條任務都記錄在案不過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像是什麼戰備巡邏或者是基地內警戒這樣的事情葉子楓在任的時候也是必要的功課，所以說蘭奇所有的行動都是合法的。
直到葉子楓翻看到了資料的最後一條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眉頭再次皺緊，葉子楓將手中的資料本合上，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長長的嘆了口氣。
「資料，只有這些了嗎？」葉子楓將手中的資料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扭頭看向柏蘭頓的背影。開口輕聲問道。
「沒有了，這些是我能整理出的極限了。」柏蘭頓將轉椅向了葉子楓，雙手支撐在了面前的辦公桌上，輕輕的搖了搖頭，「長官要是還想在知道什麼東西的話可以問問我。資料上的內容怎麼說都不可能那麼全面。」
「說的也是，那我想想。」葉子楓微微一笑，伸了個懶腰之後靠到了沙發背上，仰面看向天花板，那還中在思考著應該問些什麼問題，「蘭奇這個人，你覺得他怎麼樣？」
「嗯？」柏蘭頓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葉子楓的第一個問題會問這個，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不過既然長官發問，柏蘭頓自然會回答，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措辭之後，柏蘭頓輕輕地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怎麼說呢？蘭奇這個人還算是中規中矩吧，他在tsas的時候並沒有做出過什麼超出規定的事情，全隊中只有他一個人沒有被行政處罰過，這一點長官應該是最了解的吧。」
「確實是這樣」葉子楓回想了一想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子楓緊接著問道，「那你和蘭奇有沒有一起執行過任務？」
「有過，但是次數不過，因為全隊一共二十個人，我的位置是指揮，所以一同執行任務的機會很少。」柏蘭頓想了想之後回答道，「不過倒也不是沒有，一起執行任務也有過幾次，不過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情況，蘭奇這個人還是對中比較聽命令的一個。」
柏蘭頓心中有些感慨，同樣仰起頭回想著自己在月桂冠基地中的生活，自己和其他的tsas一同吃飯一同睡覺，雖然說一直待在那個封閉的金屬殼子中心理上難念會承擔一些壓力，但是並不能說柏蘭頓過得不好。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