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離殤之歌(之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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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葉子楓目光在此落回到了柏蘭頓的身上,同時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資料翻開到剛剛做上標記的一頁,葉子楓再次看了看資料上自己較為關注的一點,「那關於這件事,柏蘭頓上校你有什麼見解?」
「哪一件事?」柏蘭頓看向葉子楓的時候葉子楓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過去,同時將手中翻開的資料平放到茶几上。柏蘭頓從轉椅上站了起身,先是挺了挺胸,之後走到了葉子楓的身旁。
「氮-3儲藏罐爆炸事故的調查,這件事你還有沒有印象。蘭奇也參加了這次行動不過我發現行動中有超過十分鐘的時間蘭奇◎∮wan◎∮shu◎∮ba,a︽nsh¤uba.與控制台失去了聯絡,但是的聯絡官就是我的姐姐葉可欣。記錄上並沒有說明是什麼原因,你能不能回憶一下但是是怎麼個情況?」葉子楓抬手點了點資料上的一個部分,那裡被葉子楓有紅筆標註上了重點,一旁還作出了一些筆記,柏蘭頓做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將資料端了起來,從胸口的口袋中抬出眼睛帶到了眼前,柏蘭頓眯著眼看著資料上一行行像是螞蟻大小的文字。
「關於氮-3儲藏罐爆炸事故調查行動記錄。
11:30行動開始
11:45到達任務地點開始執行勘察任務
12:23勘察結束,並未發現任何可疑跡象,開始返程。」
看到這裡,柏蘭頓上校的瞳孔開始失焦,這說明柏蘭頓上校陷入了回憶,葉子楓沒有打擾柏蘭頓的回憶,可能是注意到了什麼值得注意的疑點。柏蘭頓在努力的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畢竟已經過去了四年的時間,任誰也不可能將這麼長時間之前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不過這件事以一個例外,畢竟柏蘭頓上校可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要是連生死攸關的緊急瞬間都能忘記那這個人就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記憶深刻了。
「我怎麼會不記得,我當然記得。記得一清二楚。」伯蘭克將手中沒有看完的資料放回到了葉子楓的面前,長長的嘆了口氣之後雙手顫抖著將眼睛站了下來插回到了胸口的口袋中,伯蘭克的眼神中充滿了后怕的目光,可能是將這件事回憶起來了,「我很清楚的記得當時在勘察入口通道結束之後,我奉命向著通道內縱深,而意外依舊是在之後不到五分鐘發生的。」
「意外?」葉子楓愣了一下,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看向伯蘭克的目光微微的有些急切。不過葉子楓依舊是按耐住心中的焦急,等待著伯蘭克的回答。
「沒錯,就是個意外。當時氮-3儲藏罐爆炸將通道的樓板炸踏,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跳躍就能越過,不過當輪到蘭奇越過坍塌出的時候,一個黑色的物體從通道的下方飛了出來,將蘭奇拉了下去。」
「你說什麼?」葉子楓眉頭皺得更緊了,雙眼睛盯著柏蘭頓像是要從柏蘭頓的腦海中直接看到當時的景象一般。「一個黑色的不明物體將蘭奇拉到了通道的下層?」
「就是這樣,我記得很清楚。」柏蘭頓眼神中充滿了堅持。「我絕對不會記錯的,雖然之後葉可欣長官用射線掃描並沒有檢測到任何的物體,但是在實時監控攝像的調取中,葉可欣長官也說她看到了一個不協調的陰影。」
「射線掃面沒有結果可能是因為躲到的缺口中或者是緊貼在什麼東西上讓射線掃描沒有將它識別,但是這個陰影是什麼?」葉子楓心中長生了疑問的透視濃濃的即視感在心中產生,想象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葉子楓突然覺得陰暗的通道,詭異的陰影這兩者加起來是那麼的熟悉,不過這並不足以證明什麼,但是這個陰影是關鍵,葉子楓像是找到了突破點一般。一點這個陰影的身份明了,之後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釋的清楚。
「那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麼?」葉子楓想通了這些之後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再之後我一個人繼續向前,不過繼續探查的命令已經取消,因為退路被封住,所以我就必須要在前面找到一個出口。葉可欣長官指揮我進入了維修通道,在那裡我見到了一個不屬於月桂冠基地中的東西。」
說道這裡柏蘭頓臉上露出了微微的驚恐,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葉子楓將柏蘭頓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心中不由的有些驚訝,是什麼東西能讓一名訓練有素的tsas產生恐懼呢?葉子楓很好奇。
「不屬於基地中的東西?」葉子楓找到了這句話的關鍵,小聲的重複了一遍之後並沒有像清除柏蘭頓口中的這個「東西」到底為何物,「你當時看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開槍打中了他,之後被蘭奇救走。」柏蘭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因為當時我的氧氣供給系統出現了點問題,而且空間作戰服破損也讓我受了不小的傷,所以我並沒有觀察清楚那是什麼東西,而且之後的任務報告也沒有寫明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是這樣」葉子楓第三次皺起了眉頭,抬手掐著下巴不由得陷入了思考。出現在月桂冠基地中的神秘陰影還有將蘭奇拉到下層通道的那個黑色物體,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還是說他們本來就是一種東西?還有蘭奇消失的著十分鐘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葉子楓不由得有些煩躁,重重的出了口氣之後,葉子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房間中不停地走動著。
「能不能回想一下,在蘭奇消失之前與出現之後有什麼變化,哪怕是細微的差別或者說是語言上行為上的差別,只要有那麼一點點都可以。」葉子楓突然看向坐在沙發上發看著資料的柏蘭頓,飛快的開口問道。葉子楓的突然發問著實的下了柏蘭頓一跳,不過很快調整好心態。柏蘭頓合上了資料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同的地方我倒是沒有發現,或者說根本沒有,蘭奇他和平時一樣,看到有人受傷」柏蘭頓瞪大了眼睛看向葉子楓,葉子楓不說柏蘭頓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就是不同的地方。過了這麼多年柏蘭頓才發現這個細微的差異。
「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蘭奇把你拖進了通道中之後叫了增援。」葉子楓對著柏蘭頓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其實不難想象只要與平時做法不同的地方只要稍微的動動腦筋就能猜測出來。柏蘭頓緩緩的點了點頭,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葉子楓看著有些發愣的柏蘭頓,不由得嘆了口氣,「那看來是沒錯了,平時一絲不苟的蘭奇會將長官拖進通道中而不是將長官直接送到醫務室。明知道長官身負重傷卻還是叫來了增援?這就已經很不正常了,如果是我,我絕對會將你送到醫務室。這就是這時候的蘭奇與平常不符的地方。」
「這麼說」儘管心中常滿了震撼,但是柏蘭頓依舊艱難的開口,一雙充滿了驚訝神色的雙眼中同樣寫滿了充滿了矛盾,「長官你的意思是說,蘭奇被掉包了?」
「可以這麼解釋,但是也不完全對,你看到的蘭奇就是原本的那個蘭奇,只不過」葉子楓猶豫了一下。自己的這個猜想太過於驚悚了,葉子楓真希望這個事情不要發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算是自己也絕對沒有拯救海軍部的可能。
葉子楓有些不寒而慄。
「長官,只不過什麼?」柏蘭頓仰頭稍微的想了一下,但是並沒有猜出來葉子楓想說什麼,臉上掛上了一絲的疑惑,目光落回到了葉子楓的身上不過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葉子楓臉上的擔憂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眉頭緊皺,臉色有些蒼白。柏蘭頓嚇了一跳,立刻上前一步飛快的把住了葉子楓的雙肩。
「長官,你怎麼了?長官!」柏蘭頓用力的搖了搖葉子楓。將陷入沉思中的葉子楓驚醒。雙眼重新恢復了焦距,葉子楓看向面前柏蘭頓臉上的焦急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輕嘆一聲,葉子楓朝著柏蘭頓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之後一屁股做到了身後的沙發上。
葉子楓感覺有些頭痛,並不是那種鑽心的痛,而是昏沉沉的,好想所有的精力全部被奪走了一般。葉子楓現在什麼也不想干,只想回到家中好好地睡上一覺直到明天天亮。心中的那種可能性越來越大讓葉子楓心中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可能自己確實是無法挽回大局但是葉子楓向回海軍部最後再做點什麼,哪怕是祭奠一下。可是葉子楓卻發現自己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自己被囚禁在這個飄浮在太平洋上空的巨大鋼鐵監獄中無法離開,而外面的世界就像是另一個時空一樣距離自己是那樣的遙遠。葉子楓不由得感到有些絕望,海軍部在自己這一代人手中墮落,實在是太讓人傷感了,半個世紀的經營從內部輕鬆地被擊破,葉子楓也覺得這樣的結局太過可惜。
柏蘭頓看著葉子楓臉上那悵然若失的表情,隱隱約約的是察覺到了葉子楓可能是猜到了什麼事情。單單從蘭奇失蹤的十分鐘時間以及重新出現后的怪異表現就能推測出這麼多的事情柏蘭頓也不由得有些驚訝,但是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眼看著葉子楓就要消沉下去,柏蘭頓覺得自己有義務讓葉子楓重新振作起來,絕對不能在無動於衷了,自己面前坐著人類的未來,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但是他所蘊含的能量絕不是同輩中人所能比擬的。
稍微的定了定神,柏蘭頓想了想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之後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做到了葉子楓對面的沙發山之後,柏蘭頓不過中閃爍著堅定,看向葉子楓那失神的臉龐。
「長官,你知道青蛙求國王的故事嗎?」
「不知道。」葉子楓搖了搖頭,不過葉子楓將目光落到了柏蘭頓的身上。他知道柏蘭頓想要幹什麼,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振作起來。葉子楓可以對柏蘭頓說我很清醒,但是葉子楓不想浪費柏蘭頓的一番好意,而且葉子楓也確實沒有聽過這個故事。
「故事出自伊索寓言,說的是一群青蛙向宙斯請求一個國王,宙斯答應了他們的請求。第一次。宙斯派去了一根木頭,青蛙們看這木頭漂在水面上歲這個國王很不滿意,於是他們再次向宙斯請求國王,這一次宙斯發怒了——他是一個易怒的神——於是宙斯第二次派去了一條水蛇,第二天,水蛇便將青蛙們全都吃掉了。」柏蘭頓回憶著自己小時候看過的伊索寓言,向著葉子楓講述著這個自己最喜歡的故事,「這個故事原本的意思是叫人們不要盲目請求統治,自己為自己做主才使最好的選擇。也是為了符合當時希臘的城邦制整體。追求民主,讓每個人來決定自己的未來。不過我當時在聽的時候卻並沒有聽出這層意思,我當時在想,為什麼非要讓別人來統治自己,即便是沒有國王,青蛙們不也是過的自由自在的嗎?」
「你是想說我心中的負擔就是我為自己請過來的國王,總有一天它會像是水蛇一般將我整個吞掉?」葉子楓想了想之後眉頭微周著對柏蘭頓說道,不過隨後。一絲微笑攀上了葉子楓的嘴角,微皺的眉宇也漸漸的舒展開來。「謝謝你了,還有你的故事。不用為我擔心,我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小時就消沉下去,更何況這隻不過是一個猜測不一定就是事實。但是如果真的是事實的話」
葉子楓頓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了些許的迷茫,不過很快這層淡淡的迷霧像是被勁風吹散一般。很快就變回了清澈。彷彿是堅定了什麼一樣,葉子楓看向柏蘭頓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雖然說我做不了什麼大事,但是盡我所能的為海軍部做點什麼還是可以的。拯救人類什麼的,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就能做到的,更不是口頭上說說的。那是要有無數的人有著堅定的信念以及必死的決心才能完成的偉大而又輝煌的旅程。我只是孤身一人,總是說我能拯救人類實在是太誇張了。所有人都能拯救人類,其實拯救人類就是拯救我們自己呀。」
葉子楓說道最後輕嘆了一聲之後緩緩的搖了搖頭,隨後雙手支撐住膝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茶几上的資料夾到了腋下,葉子楓從茶几後面繞了出來。
「這份資料我就想借走了,要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儘快聯繫我。」葉子楓將一張紙條輕輕的放到了茶几上,「這是我的住址和聯繫方式,看過之後立刻毀掉。還有就是讓你們的專員都記住我,至少不要再見面的時候還把我打暈過去。」
「真是不好意思了長官。」柏蘭頓苦笑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抬手鬧著後腦勺,正面轉向葉子楓,「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失職,應該把你的資料更新之後再發給專員們好了。但是我也沒有想到長官會在懸空城中定居,我以為你在任務完成之後就離開了呢。」
「出了點小意外沒有走掉。不過沒有什麼大礙,在這裡過得也算是蠻舒服的。」葉子楓哈哈一笑,緩解了房間中有些尷尬的氣氛,柏蘭頓也終於放下了心,看著葉子楓無拘無束的笑臉,心中也確實有些感慨。柏蘭頓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片,看了看上面顯示的數字之後,身後遞向了葉子楓。
「這個,長官拿著吧。」柏蘭頓笑著對葉子楓說道,「就當做是活動經費,在懸空城中沒有錢可是寸步難行。」
「是嗎那就謝謝了。」葉子楓猶豫了一下接過了柏蘭頓遞給自己的電子貨幣卡,掃了一眼上面的數額之後瞬間愣在了原地,雙眼瞪大,顯得極為的驚訝。葉子楓有些僵硬的抬頭看向柏蘭頓,嘴角跳動了兩下,「那個,柏蘭頓你是不是拿錯了,這個面額怎麼說呢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反正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這是上一次長官走的時候留下的活動經費的三分之一,應該還有二百萬左右吧,剩下的錢就算是我想給也做不到,這裡」柏蘭頓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長官應該知道吧,藍皮書約束著我的行為,我無法做到越權的行為。」
「是這樣但是這個面額也確實嗯?」葉子楓有些無奈的看著手中電子貨幣卡上面的數字,心中還微微的有些感嘆,不過回想了一下剛剛柏蘭頓這句話,一個字眼引起了葉子楓的注意。「你剛剛說什麼?」
葉子楓將電子貨幣卡丟到了身邊的沙發上,飛快的上前一步雙手把住了柏蘭頓的雙肩,眼神中突然出現了焦急的深色。
「你剛剛說什麼?」葉子楓重複了一句將被葉子楓突然的舉動嚇在原地的柏蘭頓喚醒。
「我剛剛說了什麼?」柏蘭頓微微的皺眉想了想,「我說我不能做出越權的行為。」
「不是這個,上一句。」葉子楓接近了答案,他有種感覺,只要再聽一次那個字眼,心中一個死結就會解開。
「在上一句」柏蘭頓唔了一聲之後,對著葉子楓說到。「我說藍皮書」
「就是這個!」沒等柏蘭頓說完,葉子楓飛快的鬆開了揪住柏蘭頓胸口衣襟的雙手向後退了一步,不停地點著頭,「沒有錯,就是這個,海軍部的藍皮書,海軍部成員的行為準則。就是這個地方出問題了。」
葉子楓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就像是柏蘭頓所說。有了藍皮書的限制,越權的行為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很明顯,新成立的海軍部最高裁決委員會就突破了這層障礙。就算是名字中加了一個最高也不可能代表他們真的就是最高,只要有高於他們的許可權他們就不可能強行的召開部長的重新選舉。而部長同樣也是如此,蘭奇當上部長只有不少一個月的時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百慕大接種新的效應蛋白已更新藍皮書中的行為規則,這也就是說蘭奇的行為不能超過一名上尉做能超過的許可權。而強行的將葉可欣以及海軍部中所有高層的權力握在手中,這明顯是越權的行為。葉子楓心中感覺到的那股不對勁現在豁然開朗,不過這也就讓葉子楓認清了一個很現實,很殘酷的問題。
「委員會的那些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蘭奇他龍德部長他的許可權又是從何而來?還有就是」
葉子楓自言自語一般小聲的嘟囔著,隨後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的狠厲。
「他們的自信從何而來!」
「這個遊樂園是一個月之前剛剛完工的。現在還在試運營的階段,所以說票價相對要便宜一些。我其實一直想要這裡的,不過老闆說外面太危險所以不讓我一個人出來。」星黎站在檢票口,手中緊緊攥著剛剛買到手的遊樂園門票,臉上寫滿的興奮。這就是這個年紀女孩臉上應有的表情,不過夏露將這笑容看在眼中心中不由的有些沉重。可能星黎很長時間都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了,發自內心的笑以及這樣無拘無束的與別人說話。
夏露突然明白了海軍部將星黎送到懸空城來的用意,並不是協助中庭分部,更不是監視執行專員的行動,海軍部沒有給星黎安排任何的任務更說明了星黎來到這裡不過是被送進了一座監獄。
看著不停撥弄著手腕上手環的星黎,夏露與林逍遙像是苦笑,同時嘆了口氣。
人流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多,就算是票價再便宜也不至於在工作日都來到這裡放鬆,十條入場通道全部開放,每個入場通道可以同時通過兩名遊客,不過就算如此,客流依舊像是水流一般連綿不絕,夏露扭頭看向身後,原本以為自己這裡還不過是隊尾,不過扭頭一看確實嚇了夏露一跳,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排起了長隊,這些人有著不同的膚色,甚至說著不同的語言,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看不到以往的憂鬱以及冷漠,笑容在這裡不再像是奢飾品而好像變成了必需品一般,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能看到或深或淺的笑容。
「這些人為什麼會這麼開心?只不過是一個遊樂園而已嗎」林逍遙順著夏露的目光看去,不由的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這應該不是一個遊樂園的問題,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這裡應該是一個虛偽的天堂。」夏露眼神中出現了些許的憐憫,不過這絲憐憫很快就消失不見,夏露長長的嘆了口氣,轉過身來跟著人流繼續的向前慢慢的移動。
「虛偽的天堂?」林逍遙愣了一下,眼神中出現了迷茫的目光,看向夏露臉上儘是不解的表情。「什麼意思,沒有聽過。」
「說白了就是自我的心理安慰罷了,假設在一個足夠大的監獄中劃出一塊,建上圍牆,將圍牆中布置成監獄之外的景象,普通的街道,到處都是以暖色調為主的建築物,讓犯人蒙上眼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圍牆,這樣的話就會給監獄中的犯人一種我已經被放到了監獄外面錯覺。但實際上他依舊在監獄之中,只不過是被兩道圍牆圍在了中央而已。」夏露做出了一個假設,與懸空城的情況幾乎是一模一樣,林逍遙聽過之後臉上的不解盡數消失,反而是垂下了頭思考了起來。這可能就是一種心理安慰吧,就便是這個犯人在知情的情況下進入這個圍牆可能依舊會產生我已經出獄的錯覺。這個遊樂園明顯就是為了達到「虛偽的天堂」這樣的效果而建造的,但是人們都知道,他們其實都處於一個圓形監獄之中。
「」林逍遙半晌之後才嘆了口氣。緩緩的抬起頭來,像是悠悠的看了夏露一眼。隨後微微的仰起頭看向頭頂上的藍天與白雲。
「哎~」林逍遙再次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惆悵,「真是的,為什麼又是晴天?我突然發現我開始討厭這樣的天氣了。」
林逍遙想要岔開話題,天氣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在了解這懸空城的本質之後,林逍遙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慨。圓形監獄的理念是有英國哲學家傑米里.邊沁提出的一種建築。不過是顯示出了「自我監禁」這一個理念,及就算是在無人看管的時間裡,所有的犯人依舊會感覺監獄中央的瞭望台中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著自己,他們不知道自己何時被監視,所以無時無刻的監視感會讓犯人在心理上承受莫大的壓力而不會胡鬧。
懸空城從一開始就是以這個理念來建造的。地球片幫將上萬人囚禁在了這個圓形監獄中讓他們無時無刻的受到監視。不過這位是為了什麼?地球聯邦設置這個圓形監獄的目的是什麼?研究人類群居,利用街邊的色相掃描儀在監視者每一名居民在圓形監獄中的心理變化嗎?這完全不可以解,林逍遙心中產生的疑問越來越多。
不過夏露自然是不可能知道林逍遙心中所想,聽到了林逍遙關於天氣的話題之後自然是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不過隨後,夏露的眉頭皺了起來。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有些不對勁。」夏露眯起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天空中的太陽格外的刺眼但是身上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熱量。可能是能量膜將太陽傳遞的能量全部的阻擋住了,但是好像不太可能吧,而且夏露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彎下身,伸手探了探地面,溫度不低,越接近地面溫度越高,渾濁的熱空氣帶給夏露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夏露起身之後小聲的自言自語,同時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再次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的地方。每一天都是這樣,太陽東升西落,不注意的話根本感受不到一絲的不對勁,但是仔細觀察的話,太陽的軌跡根本就沒有出現過變化,自從夏露來到懸空城,太陽就一直在沿著這一條軌跡不停地重複著這樣的動作,而這也無疑是讓夏露起疑心的地方。現在是九月九日,再有十三天就是秋分日,這一天太陽會直射赤道,但是夏露看了看地上的影子,影長明顯是要長於這個時候應有的長度,這也就是說
「我們現在,不在赤道上?」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