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合母為難

兄弟不合母為難

「你媽沒有和你說過嗎?其實你的父親是地產大亨夏天生,你的哥哥就是他的兒子夏易風。」蘇怡說完,葉子新根本沒有什麼表情,反倒是單飛表情各種豐富,原來那天夏易風來找蘇怡就是為了這件事。

「我當然知道,夏天生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了我媽媽,而我的繼父只是一個普通職員,我們一家三口雖然過的融洽但是很拮据,我媽也因為積勞成疾才患上的心臟病。而夏天生呢,娶了一個比他小十歲的女人,一家三口過的不知道多融洽,從未想到過我們。」葉子新心底里對夏家是深深的厭惡。

「不是這樣的,你哥哥一直在找你,只不過沒有你消息,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你在我們公司的。」

「一直嗎?沒有消息嗎?我和我媽從未離開過北京,他若真想找我,又怎麼找不到。」一談到夏天生和夏易風的事葉子新就好像變成了一隻渾身都是刺的刺蝟,他怨夏天生,這種怨也同樣在明明和他是同胞兄弟卻和他在兩個世界的夏易風身上。

「好了好了,先不說了,我們送你回家吧,最近幾天你就不要再來酒吧了,再這樣下去,秦遠非把你開了不可。錢的事情,我替你想辦法。」蘇怡招了一輛的士,讓單飛葉子新一同上車。

「謝謝總監。」蘇怡覺得葉子新講話樣子語氣和夏易風真的很像。

蘇怡剛到家就接到了夏易風的電話:「怎麼樣,他怎麼樣?」

「你現在來我家,我覺得應該當面說。」電話里實在是解釋不清楚。

「好。」不出二十秒,夏易風就出現在了蘇怡家的沙發上了。

「你媽媽住院了,心肌梗塞,葉子新這幾天都在做兼職交住院費,可是手術錢還是不夠。」

「怎麼會這樣,她住哪家醫院?」夏易風一聽到媽媽住院就很著急。

「華安醫院。」

「華安醫院?居然是我工作的醫院?原來我和他們這麼近,我居然都不知道,我真是蠢!」

「這也不怪你,這麼多年不見了,就算見面也認不出來的。」蘇怡遞給了夏易風一杯水。

「我還是先走了,我想去醫院看看她。」夏易風放下水杯,拿上外套就走了。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華安醫院,找到了夏易風媽媽陳萍的病房。

「媽。」夏易風一進病房就停下了腳步,望著不遠處正在酣睡的陳萍,床上躺著的就是那個整整離開了夏易風11年的陳萍,她比夏易風想象中要老的多,以前夏易風想陳萍的時候就會偷偷拿出來自己藏的一張陳萍的照片,年輕時候的陳萍很漂亮,大眼睛高鼻子短頭髮,穿著襯衫牛仔褲站在**前笑的很燦爛,可是有一次照片被后媽發現了,其實后媽嫁進來從未打過夏易風,但這個女人心機很重,一旦夏易風不順她的心意她就去夏天生那麼哭訴,夏天生對這個女人很寶貝,往往就是給夏易風一巴掌,然後事後再帶著夏易風出去賠罪,就這樣,照片被夏天生撕毀了,夏易風此後連個念想都沒有了。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又恨你又想你,」夏易風走到陳萍的床邊坐了下來,「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個家呆的有多難受,我就像是一個外人,永遠都融入不了他們之間,我那個所謂的母親只知道怎麼利用我父親來對付我,欺負我,我的親生父親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舉一動都被她控制,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我有多煎熬,每次被打我都在想,如果當初被帶走的我,我會不會比現在要幸福的多,就算過的辛苦過的貧困,我也無所謂,我只是想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好好相處,而不是每天都像宮心計那樣思考如何對付家人,我只想普普通通的和我愛的人愛我的人在一起,為什麼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是奢侈的。」

帶著抱怨,帶著思念,夏易風在陳萍的床頭守了一夜,因為還要上班一大早就走了。

「子新,你今晚要去看你媽嗎?」蘇怡在下班的時候趁著葉子新還沒有走就拉著單飛走到葉子新的位置上對葉子新說。

「去啊。」

「子新,那我們陪你去吧!」蘇怡順便也把單飛賣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用了,謝謝總監關心。」葉子新知道蘇怡對自己這麼關心是因為自己是夏易風的弟弟。

「沒事,我送你去。」蘇怡讓單飛帶葉子新下樓,自己去停車場取車。

而夏易風一下班連衣服都還沒換就趕去樓下的心內科看陳萍,就看到了葉子新和單飛還有蘇怡在陳萍的病房外,正打算往裡走。

「蘇怡單飛。」夏易風叫住了蘇怡單飛,一路小跑過去。

「易風,你怎麼在這裡?」蘇怡看見還身穿白大褂的夏易風。

「我想來看看她,你是子新吧。」夏易風沒見過葉子新,但是想想就知道來這裡看望陳萍的除了蘇怡單飛,就只剩下11年沒見的弟弟葉子新了,就伸出手想要和葉子新握手。

「總監,我先進去看看我媽。」葉子新就這麼無視掉了夏易風走進了病房,留下夏易風各種尷尬。

「那天我沒和你講,你這個弟弟對你好像有點偏見。」蘇怡拍了拍夏易風的肩膀,搖了搖頭走進了病房,順帶把單飛拉進來,「你倒是跟上啊。」

「媽,這些都是我的同事,來看看您。」葉子新開始慢慢介紹,「這是蘇總監,這是總監的助理單飛哥。」然後又華麗麗的無視掉了跟在後面的夏易風。

「伯母,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雖然是蘇怡和單飛一起送的,卻是蘇怡一個人買單的,本來單飛想要掏錢卻被蘇怡攔住並且苦口婆心的說一些你還要養老婆,自己的經濟生活還不穩定之類的話。

「謝謝你們,人來就好了,怎麼帶東西,這位是大夫吧?」陳萍的聲音很好聽,講話也很和藹,全程都是笑著的,完全不像被病魔纏身,雖然看上去很老但還是看得出年輕時候很好看。

陳萍說完之後眾人不語,氣氛一時陷入尷尬,陳萍的主治醫生也就是心內科的主任康華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見了夏易風走進來說道:「這不是消化內科新來的主任夏易風夏醫生嗎?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我來看看病人。」夏易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好,那你繼續,我不打擾了,幹活去了。」康華又瀟洒的離開了,留下一幫人尷尬。

「媽,他就是夏易風,來看你的。」葉子新很不心愿的說。

「易風?是我的易風嗎?」陳萍平靜的臉突然變得激動,緊緊握住夏易風的手。

「媽,我是易風。」夏易風在陳萍面前慢慢的蹲了下來。

「這,這麼,這麼多年,你還好嗎?」陳萍激動的都說不了話了。

「我過得很好,就是想你。」蘇怡記憶中這是夏易風第一次哭,沒有撕心裂肺,沒有痛哭流涕,只是不知不覺的就留下了兩行清淚,哭得眼睛失去焦點。

「這就好,我這輩子欠你太多了。」陳萍哭得聲音都在顫抖。

「沒有,是我和爸爸欠你們太多了,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這樣你就不會受這麼多苦了。」

「傻孩子,我走的時候你才六歲,我一直都在想,我為什麼我可以這麼狠心忍下一個才六歲的孩子,我一直活在愧疚里,是我對不起你。」

「媽,不說這些了,能見到你真好。」

「好好好,十幾年不見,我的易風都長得這麼大。」陳萍還是像夏易風小時候那樣拍拍他的頭。

「子新啊,來,這是你哥哥夏易風。」陳萍把葉子新叫到夏易風身邊。

「我沒有哥哥。」葉子新板著臉沒有去看夏易風和陳萍。

「你這孩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陳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後悔幹嘛要告訴葉子新的身世,如果從一開始他只知道自己是葉家的孩子會不會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尷尬了。

「反正我沒有。」葉子新一下子就跑了出去,夏易風也追出去。

「不好意思,這本來是我們的家事,讓你們見笑了。」陳萍看著單飛和蘇怡兩個人尷尬的留在原地。

「沒關係,沒關係。」

「子新這個孩子啊,從小就受苦,一直覺得是天生和易風對不起我們,你們別介意。」

「沒事,我們會幫忙調解的。」蘇怡安慰著泣不成聲的陳萍。

「你就是子新的那個漂亮女上司吧,今天見到真人還真是很漂亮。」

「啊?對啊。」難不成葉子新和陳萍談起過自己?

「子新這孩子啊,看著是外向開朗,其實啊從來沒有談過女朋友,我是開花店的,前幾天,他突然每天早晨都來花店選一束最好看的玫瑰花,說是要送人。我猜啊,就是送給你的。」

「唔,對啊。」知道真相后的蘇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子新啊,膽子小,喜歡人家又不敢說。」

「伯母,子新人挺好的。」蘇怡看著嘆氣的陳萍說了句真心話。

「那個,伯母,現在也挺晚了,您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單飛看著尷尬的兩個人女人只好先把蘇怡拉走了。

兩個人剛下樓就看見花園裡夏易風和葉子新講話,或者說是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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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遲來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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