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習武開始,她不想依賴任何人
想來也是歐陽錦叫她來教自己的,雖然心裡有些不願意,但是上官淺倒是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
由著她教自己打坐,但是生鬼的武藝顯然不錯,只是一個時辰,上官淺便覺得懷裡有一個熱氣聚在丹田。
而頭頂也開始冒熱氣,再過了一個時辰,生鬼才看著她說道,「你的骨骼倒是驚奇,只是被養的太好了,所以這個時候練武,根本很難有所大成,況且,你在大燕國的時間也不多了吧。」
上官淺倒是不在意,直接起身朝門外走去,叫紅纓準備好熱水才說道,「我原本只是想要有基本的保護自己的能力,根本不想稱霸武林,獨步天下。」
「你真的很有趣。」
但是這樣的話,從陰森森你的生鬼嘴裡吐出,就有些奇怪了,而且是毛骨悚然的感覺。
「只是覺得沒有人靠得住罷了,哪怕我是一國公主,還是會遇到意外,且不說回去之後還會遇到什麼。」
「速成的方法也不是沒有,只是不知道錦會不會為你做這樣的犧牲。」
說完,便留下一本內力修行的書,便陰森森地飄走了,而上官淺在後面很善意地提醒道,「下一次一身紅衣的效果恐怕會更好。」
生鬼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但是不可否認,她要比宮裡那些小百花要好相處的多。
等沐浴一番,天色便很晚了,上官淺翻了一下手裡的書,發現也沒有那麼生澀難懂,便又開始自己練了起來。
「你想要內力速成,也根本不需如此。」
上官淺不置可否地放下手裡的東西,「那個太子那一邊沒有什麼事情吧?」
「都處理妥當了,暫時不會有事的。」
「暫時?」
「你覺得你那點小伎倆,能夠控制野心勃勃的李逸塵一輩子?」
說完,還配著一個諷刺的笑意,叫上官淺頓時氣得牙痒痒的。
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是事實,不過,只要解決了李風逸,接下去的事情,就好辦了。
「那靈怡縣主呢?」
上官淺可沒有忘記她是知道他們的關係的,若是這樣,就怕她會從中作梗。
「靈怡縣主暴病死了。」
歐陽錦面無表情地說道,而上官淺卻不由得怔了怔,沒有想到就這麼被解決了。
「你身邊不能沒有人,明天我會派給親信過來,叫她易容成依杉的樣子就好了。」
「你也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麼?」
上官淺有些疑惑地問道,而歐陽錦只是冷哼一聲,「不是我對薛玄太仁慈了,只是這件事情,對我也有好處,否則你以為我會放任他這麼做?」
上官淺沒有說話,直接躲到被子里,其實她很想知道薛玄究竟是去做什麼。
「不要睡,還有事情沒有做。」
上官淺探出難道問道,「什麼?」
歐陽錦卻根本不回答,直接把她拉了起來,頓時,上官淺便覺得身子一輕,便有一個狐裘披到了她的身子上。
「歐陽錦,你要做什麼?」
「你想要整個皇宮裡的人都知道,我倒是不介意的。」
真不知道為什麼歐陽錦這般火大,但是上官淺還是很識時務地閉上嘴,由著他給抱著出了屋子,而後進了他自己的宮殿,最後被剝光扔到了一個不知裝了什麼的木桶里。
「歐陽錦,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那個裡面的黑乎乎的水也不知是什麼做的,上官淺只覺得一陣陣的痛楚襲來,就像是螞蟻啃噬著自己的皮膚,不對,是骨髓一般。
和以前那種疼痛竟然可以說是在伯仲之間,還真是要命,這個痛,它根本就不會停下來。
「歐陽錦,你到底要做什麼?」
上官淺咬著牙問道,此時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痛的,而且這個痛楚只會叫人越發的清醒。
「忍一下,這個對你練武有幫助。」
歐陽錦也不忍心叫她如此,可是既然她要練武,又想要速成之法,只能比常人更加地痛苦,更何況,這個也是有時間的。
聽他這麼一說,上官淺即刻咬牙不再說話,而是閉目忍受著,她也不知道還要撐多久,但是她相信歐陽錦不會騙她,若是真的對武藝精進有幫助,忍一下又有何不可。
更何況,前世那樣撕心裂肺的痛楚她都經歷過,她要的也不過是的保護自己,還有守衛大瀝國。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上官淺臉上全部是密密的汗水,就連墨發也全都浸濕,卻再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而是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一臉的倔強。
歐陽錦笑了一下,這個小狐狸竟然如此能忍耐,吩咐了小勝子準備了清水,在上官淺覺得自己已經要咬下自己的嘴唇的時候,聽到了嘩啦一聲響,而後又落到一個浴桶之中。
只是這一次,水是清澈的,上官淺艱難地睜開眼,方才她才發現,疼痛根本就不會麻木的,更不可能習慣,只能忍受。
「很痛?」
歐陽錦看著她這副倔強的模樣,突然戲謔地問道。
而上官淺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看著他不知道撒了什麼藥粉到水裡,而後悠悠說道,「閉上眼。」
上官淺沒有說話,完全按著他的要求閉了眼,便覺得頭上有源源不斷的熱氣傳了過來,而且還帶著一股無法道明的力量。
雖然上官淺原先對武藝一竅不通,但此時也明白歐陽錦是把自己的內力輸給她,只是不知道對歐陽錦有沒有影響。
原本身上的痛楚減輕了一些,而現在卻是渾身的熾熱,彷彿一個人就在熔爐之中,而且還根本是動彈不得,不能喊,也不能動,只能由著它這麼燒著。
上官淺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猙獰之色,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而門外一個陰森森的影子飄過,只是留下了一句低語,「終究是不一樣的。」
等上官淺睜開眼時候,天已經大亮,而此時自己竟然在她的房裡,看了一眼四周,沒有歐陽錦的身影,便支撐著彷彿已經被抽乾的身子的,艱難地起來。
門卻突然在這個時候打開,「依杉?」
上官淺一喊出來就知道那個人不是依杉,也只是能尷尬的笑笑,而那人卻恭謹地行禮,說道,「爺等一下就來,小姐還是吃點東西吧。」
上官淺倒是沒有拒絕,由著她扶自己起身,稍稍平復了一下,上官淺便發現自己的丹田竟然有一股氣,這應該就是內力吧。
等上官淺用完了早膳,歐陽錦便出現了,只是面色有些蒼白。
「是因為你把內力輸給了我,你才會這樣的嗎?」
上官淺有些擔憂地問道,若是這樣,那歐陽錦遇到什麼強敵,豈不是危險了。
歐陽錦卻只是無所謂的笑笑,「你以為我傻嗎,我的內力很快恢復過來的,只是昨夜很累,所有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罷了。」
「那你是覺得我傻吧,這樣的謊話以為我會信?」
上官淺看著他,一臉的痛色,沒有想到自己想要練武,竟然叫他犧牲這麼大。
「放心,我會很快恢復的。」
看到上官淺一副顯然不相信的模樣,歐陽錦卻也沒有繼續再說什麼安慰的話,而是拿起上官淺用過的碗,盛了一碗小粥,便開始吃了起來。
而上官淺頓時石化,歐陽錦是什麼人,囂張挑剔霸道,那個排場,甚至可以和皇帝匹敵,竟然拿自己用過的碗,她只是知道,好像歐陽錦的衣服被碰到,都是直接燒掉的。
「那個……你……」
「什麼事?」
對於上官淺吞吞吐吐的樣子,歐陽錦倒是落落大方多了。上官淺只能拿起一雙筷子,替他夾一些自己覺得好吃的東西,心裡早就柔軟一片了。
「雖然你現在的內力已經在依杉之上了,而且還打通了任督二脈,只是你還要修習一定的基本招式,否則也沒有什麼用的。」
上官淺的動作一頓,而後點頭,「叫生鬼教我就好了。」
而歐陽錦卻搖頭,「她的武功過於邪門,恐怕不是你所能接受的,既然我已經開始了,甚至的也由我教就好了。」
歐陽錦可不會讓上官淺知道這是自己想多和她在一塊。
「小錦兒,搭上我這個一無是處的拖油瓶,你後悔嗎?」上官淺挑眉問道。
而歐陽錦卻依舊只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那你呢,搭上我這艘賊船,可曾悔過?」
自然是沒有的,她在大燕國沒有自己的親信,又是舉步維艱,若是沒有歐陽錦,自己或許根本達不到今日的成果。
「若是不後悔,就不要下船了,我這艘賊船,只進不出。」
上官淺由著他把自己拉倒他的腿上,看著他優雅地吃著東西,「好。」
「說話算話?」
「自然。」
上官淺大眼底是一片流光,等到以後,她才知道,其實當時的承諾,沒有人摻雜了虛假,只是換了一個立場和時日,就不再試用罷了。
「晚上再來教你招式,還有,不要給我亂跑。」
上官淺撇撇嘴,「可是我今天必須出去的,我找追風有事。」
一直以來,他們各自的事情,若是不說,也不會有人問,自己自從上次被太子劫持之後,歐陽錦便不准她隨意出宮了。
「不行!」
「可是我真的有事情,我帶上暗衛還不行嗎?」
「要是再出事,我就讓大瀝國給你陪葬。」
「你……」
上官淺沒有說下去,她甚至忘了歐陽錦本質里是一個暴虐異常的傢伙,只是和自己想出,才表現出一份溫柔。
「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上官淺展顏一笑,看著歐陽錦從自己的房裡消失,而後便和那個「依杉」一起去給皇后請安。
沒有想到會遇到太子,上官淺也只是毫無芥蒂的行禮,感受著太子周身的殺氣,卻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淺兒,你過來看看這個面首,你成婚的時候,就戴這一套吧。」
上官淺只是看了幾眼,覺得還可以,便點頭謝恩,反正都用不上的東西。
太子一直盯著她的動作,覺得上官淺這個女子真不簡單,當初自己沒有殺了她,遲早都是一個禍害。
「母后,淺兒想出宮一趟,這一次出宮,買一點淺兒自己喜歡的小玩意。」
皇后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頭,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