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是偶遇,還是別有用心
太子悠悠地喝著茶,而後只是半眯著眼,看著對面那個一臉溫婉笑意坐著的女子,陷入一份深思。
請安之後,上官淺和太子並肩走到一起,上官淺看了一眼外面的大殿,輕聲說道嗎「太子不會想要再製造一點意外吧?我可是吩咐下去了,我出事,這個解藥就即刻銷毀的。」
雖然聲音很輕,但是太子也是會武的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所以臉上頓時青黑一片。
「你這麼一個陰險的女子,根本不需要本宮親自動手。」
上官淺知道他意有所指,也只是笑笑,不再說話。
回去之後,便準備出宮,卻看到屋裡還站著一人,生鬼。
「你不會要和我一起出去吧?」
那種陰森恐怖的氣息,自己相處都有些不舒服,更何況是那些普通的百姓。
「你以為我很想去?」
上官淺沒有說話,便知道這個鐵板釘釘的事情了,收拾一番,便出發了,不過生鬼沒有隨著她們的馬車,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出去的。
到了洪家樓,上官淺選了一個雅間,不一會兒,追風便進來了。
「該準備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只要李風逸上鉤就好了,所你……」
上官淺這邊和李風逸說著,卻沒有看到那一頭從她進入雅間開始便留意著,而且,目光深沉,到了後面,周身全是殺意。
李風逸被禁足,原本是不能出府的,但是易容一番,想要和有些支持自己的大臣商量一些應對之計的,便看到上官淺倒了廂房。
而隨後進去的,竟然是追風,他是萬萬沒有料到追風竟然會和上官淺有聯繫的,不過是前幾日才開始懷疑他。
若是追風已經給上官淺買通了的話,那麼追風報告自己的事情,必定很多是假的。
從上官淺到大燕國之後,丹鳳和沈若琪的死,還有賢妃,蕭貴妃,這些和自己有關的探子,一個個都死了,都是在上官淺出現之後,叫他如何不懷疑。
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笑意,上官淺,終究還是我看輕了你。
「各位大臣還是先回吧,若有什麼事情,本王會派人告知的。」
眾人也不知道李風逸為什麼會轉變這麼快,但也沒有說什麼,雖然現在太子的風頭正盛,已經遠遠蓋過了三皇子,可是他們自從站在三皇子這一邊開始,太子那一邊是斷然不會再信任他們的。
等那些大臣走了之後,李風逸才朝那個廂房走去,卻也只聽到上官淺說道,「我就是要李風逸從頂端摔下來,我要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是嗎,那要看你有什麼本事了。」
李風逸直接推門而入,目光死死地盯著上官淺,而上官淺卻沒有一絲的慌亂,也只?也只是含笑注視著他。
「這個本事,三皇子難道沒有感受到嗎?身邊的人一個個消失,到了最後,還被禁足,若是陛下知道三皇子出現在外面,又是作何感想呢?」
「父皇不會知道的。」
說完這個,門外頓時出現了一批黑衣人,一看他們的周身的殺氣,還有那冷冽的目光,就知道是死士。
「三皇子難道真的沒有任何的顧忌,這可是在皇城呢。」
雖然這麼說,但上官淺還是朝後退了一步,眼底全是戒備。
而李風逸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個戒備的,一揮手說道,「要活的,捉到小樹林。」
那些人沉聲答了一個「是」,便開始動手,而追風要保護上官淺,又要應對這麼多武功高強的死士,頓時站了下風。
上官淺依舊是淺笑著,哪怕他們此時已經被帶到了那個小樹林,其實就是上次被圖魯姆挾持的地方。
不過確實是個好地方,在這裡,皇帝至少不會知道,而後面的事情,她還能繼續。
「為什麼,上官淺,我一心一德對你,你為什麼要置我與死地。」
他們三人此時的脖頸上都架著一把刀,而周身全都是李風逸的死士,饒是這樣,上官淺依舊是一臉諷刺的笑意,看著李風逸就宛若看猴子一般。
「怎麼說呢,李風逸其實你可以再不要臉一些的,什麼叫一心一意,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就這個沒頭沒腦的樣子,還想要招蜂引蝶?」
「你……」
已經習慣上官淺總是一副溫婉大方的模樣,而如今,竟然是一副咄咄逼人,伶牙俐齒,倒是叫李風逸有些無法接受。
「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給那個突厥人抓去,受傷不說,還被餵了毒藥。」
上官淺一直注意著李風逸,見他一臉的憤恨,便繼續說道,只是在說突厥的時候,他竟然突然輕鬆了下來,但願你能一直這麼輕鬆呢。
「可是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王妃,我的妻子,若是能登上寶座,你就是皇后。」
上官淺冷嗤一聲,「然後呢,然後就是你接著我的身份,帶兵攻打我們大瀝國,李風逸,你還算不算是男人了,除了利用女人達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你還會什麼?」
周圍的那些黑衣人的面色都有些變化,看著李風的目光也帶著一份考究,他們雖然是李風逸培養的死士,但是真的跟著這麼一個人,還是叫他們心裡有芥蒂的。
「好一張靈牙利嘴,竟然能把本王身邊的侍衛都收服了,那麼追風你呢,本王對你可是有至於之恩的,你為什麼要背叛,難道是看上了上官淺這個賤人?」
「哼,李風逸,與其做你手裡的一把刀,我還不如跟了上官淺,她替我找到自己的親妹妹,而且許諾一年之後就給我自由之身。」
上官淺不動聲色地看了追風一眼,朝著身形有些晃動的李風逸繼續說道,「李風逸,我就要讓你眾叛親離。」
李風逸的一雙猩紅的眼,惡狠狠地盯著上官淺,一副想要把她給看穿的樣子,卻突然大笑了起來。
而這個笑聲在寂靜的林子里,竟然格外的詭異,「上官淺,讓本王眾叛親離,也不看看你現在身在何處,不是說本王只會利用女人嗎?那本王若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對不起你了。」
上官淺也毫無畏懼地盯著他,想要知道他究竟還有什麼花招,卻見他只是陰森森地盯著自己,「這可是大瀝國的公主,既然如此,那就犒勞你們,你們替本王好生伺候著。」
他的話音一落,原本還是板著臉的死士,看著上官淺的目光更是不加避諱,而上官淺的面容,也終於有了些破綻。
「上官淺,女人永遠都是自詡聰明,可也只會勾心鬥角的。若是你安分守己,這個王妃之位必然是你的,但是你這般不識趣,那麼,就讓你嘗嘗最低等女子的滋味吧。」
說完,便一擺手,那些人就勢圍了上來,「李風逸,你這個畜生,虧我還為你賣命這麼多年。」
上官淺只是朝後退了幾步,倒是被刀架著的追風已經開始破口大罵。
「呵呵,原來追風都成了你的裙下之臣了,那麼,也不介意多幾個吧。」
他的話話音一落,便覺得脖頸一陣冰冷,而一回頭,竟然看到一張慘白無比的臉,根本沒有絲毫的血氣,而李風逸只是再恐懼之後便反應過來,「是你?」
「你們還不住手,難道是想要讓你們的主子,在這裡給我開腸破肚嗎?」
生鬼的話,永遠都帶著陰森森的氣息,而現在這個林子里,自然就顯得越發地恐怖了。
那些黑衣人頓時停下了腳步,卻還是死死地盯著生鬼受傷那詭異的鐮刀,而上官淺,此時也被他們給重新控制住了。
「你想要怎樣,難道不顧及她的命了嗎?」
這個時候,李風逸已經把生鬼和上官淺看成是一路人了,雖然此時自己被控制了,可是上官淺終究還是在他的手裡,料生鬼也不敢怎樣。
「可是,我不認識那個人呢,我的主子,只要我,取了你的狗命呢?」
生鬼陰森森的氣息,配上這麼無情的話,就是那些見慣生死的黑衣人,都不由得怔了怔身子。
「你……」
「我怎麼了?沒想到大燕國的堂堂三皇子,竟然會害怕我一個弱女子,顯然是平日里虧心事做多了吧,還有呢,其實我不是鬼,我是生鬼,生的鬼,活的人。」
上官淺其實挺想笑的,看來生鬼和歐陽錦相處久了,也是這麼一副陰森森的樣子,而且這話,簡直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李風逸張嘴還想要說什麼,生鬼便開口打斷,「不要問我是誰的人,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再想想你死了,誰最受利,就明白了,還有,不要整天一個蠢貨一樣,叫殺你的人,也沒喲什麼成就感的。」
上官淺直搖頭,真的是夠了,簡直比自己還要毒,而李風逸現在卻是一臉的鐵青,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他們還在鬥智斗勇的時候,上官淺突然覺得脖子上的冰冷沒有了,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看了生鬼一眼,便帶著上官淺消失了,而這個過程實在是太快,李風逸竟然沒有發現。
「怎麼辦呢,你的未婚妻消失了呢,你的手下的人,還很是沒有用。」
等李風逸一回頭,發現自己的手下的人果然死了一半,而且全是見血封喉的招式,方才他只注意到生鬼,竟然沒有注意到那邊的事情。
而現在,那個上官淺的侍女,還有追風正和他的死士廝殺,而上官淺,已經沒有了蹤影。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李風逸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帶著懼意,看生鬼的目光,就像是看著真正的鬼一般。
「嘖嘖,就這樣的膽量,果真只能靠女人,至少太子爺還不至於如此。」
生鬼說完,便在李風逸還要開口之前,一記手刀,就把他給打暈了,而後看著還在廝殺的幾個人,悠悠說道,「除了李風逸,其他人不要留下活口。」
那個「依杉」應了一個是,而追風的身上有傷,卻什麼都沒有說,生鬼嘆了一口氣,還是自己親自出馬,不一會兒便把剩下的人解決了。
「你們準備做什麼,李風逸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