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風寒 細心喂葯似娘親
清晨第012章露水,他也不會掉進荷花池裡,不掉進荷花池裡也不會生病了。
夏果忙跑到門外喊:「長貴,長貴……人去哪兒了?」
長貴聽到有人喊他,忙從廚房裡端著剛熬好的葯出來,一路往回跑:「來了,來了。」一看是黃花婇,眼裡瞬間露出怯意,小心的詢間,「少,少夫人,有什麼吩咐?」
「你跑哪兒去了,你們少爺在發燒啊……」夏果眼睛落到長貴手裡端著的葯上,語氣也緩和了些,「這是,給你們少爺熬的葯?」
長貴怯怯地點頭:「是!」
夏果忙接過葯端到屋子裡:「長貴,把你們少爺扶起來。」
長貴愣住了,黃花菜會對少爺這麼好?下一秒忙上前將少爺扶起來,但是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試著問:「少夫人,你喂嗎?」
夏果看著手裡的葯碗愣了一下,她喂?有必要的嗎?長貴不是在這兒嗎?轉念一想可是他也是因為她的捉弄才弄病的啊!她不能這麼沒良心對不對?
猶豫的一會兒,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當然我喂啊!要不你來?」
長貴不好意思的一笑,眼裡的怯意未減半分。他真是多話了,不管少爺少夫人怎麼不對眼,但終究是夫妻嘛!
夏果坐在床邊,舀了一勺藥放在唇邊吹了吹,又試了一下,確定不燙了再送到柳言之的嘴邊:「張嘴。」
柳言之微睜著眼著著夏果如此細緻的動作,不禁微微一笑,好像她娘。
小時候生病了,他不肯吃藥,娘也是這麼喂他。只是現在再也見不到她娘了。繼母是從來不會如此貼心的喂他吃藥的。
聽話的張開嘴,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夏果的臉,一口一口吞咽著苦苦的葯汁。待一碗喂完了,夏果用袖子替他揩了揩嘴。
「娘。」柳言之輕輕喚了一聲,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夏果幫他擦嘴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喊她娘?ko,有沒有搞錯,你有我這麼年輕的娘嗎?即使你有,我也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
正想罵他兩句,但是看著他眼裡的眷戀,她忽然心軟了。他肯定是發燒燒糊塗了。算了,不跟他計較。這麼大個人了,還病了就喊娘,真是極品。
夏果起身想把碗送到桌上,卻被柳言之一把拉住:「娘,不要離開孩兒。孩兒聽話,孩兒再也不氣先生了。再不帶他們玩打仗的遊戲了。」
夏果看著柳言之眼裡的乞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攤上這麼個極品真是不幸。輕輕一聲嘆息,算了,好人做到底。
「好,我不走,你乖乖休息。我就坐你身邊陪著你。」
柳言之滿足的微笑著,長貴也侍候他躺下。夏果看他又閉上眼睛睡了,便起身,孰料衣襟卻被柳言之死死地拽著。
她忍耐算是到了極限了,雙手握拳真的要抓狂了。看著柳言之那如嬰兒般滿足的睡厴,又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控制住情緒:「不生氣,不生氣,他是個病人。」
「少夫人,奴才出去了,有什麼需要叫奴才一聲。」長貴看著黃花菜一臉隱忍的憤怒,整個人都開始發慌,還是趕緊離開這兒為妙,免得殃及池魚。
「慢著。」夏果始終覺得她這麼坐在這裡不太好。
長貴停了腳步,有些緊張地朝夏果走近:「少夫人,有什麼吩咐嗎?」
「你坐。」夏果看著長貴一臉小心,便露了個笑臉,想讓長貴能放鬆緊張的神經。她當然知道長貴為什麼這麼怕她了,他可是親眼見著她把柳言之打得遍體鱗傷。
長貴戰戰兢兢地坐下,小心的看著夏果。
「坐著也無聊,說說你們少爺的故事吧!」夏果找不到話題,便隨便提了個話頭。但是為什麼會提這個,她也不知道,也許她覺得跟長貴只有這個話題可以聊吧!
長貴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向他打聽少爺的事:「少夫人,想知道什麼,隨便問。奴才從小就跟在少爺身邊,他什麼事兒奴才都知道。」
夏果微微一笑:「哦。那你告訴我,他說再也不氣先生了,再也不帶他們玩打仗遊戲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啊!我知道啊!小時候,老爺把他送到私塾。可是過了小半月,私塾先生就到府里來了,說他教不了他。」長貴說起這個還是挺興奮的。
「為什麼教不了他?」夏果好奇了。
「因為老師講的他都會背了,而且還把意思講解給先生聽。一起上私塾的孩子都願意聽他講,不願意聽先生講。少爺那時候一呼百應,總是帶著那群孩子逃課,一起在山坡上打野仗。」
夏果回過頭看著睡下的柳言之不禁一笑,那麼說他是一神童咯?這也不奇怪,他老爹是三元及弟的狀元,有其父必有必子。不過因為這個先生應該不會說教不了吧?
「就為這個?我怎麼覺得不會這麼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