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輕功 清貴絕塵佳公子
夏果在屋子裡聽到有人敲門,整個人都慌了神,忙伸手攏自己的頭髮:「草兒,帽子。」
草兒也開始慌亂起來,忙把帽子遞給夏果:「給,小姐。誰這個時候敲門?」
聽到這個問題,她忽然鎮定下來:「那聲音好像是柳言之的。」說著整個人鬆懈下來,「看把我嚇得,這時候除了他還這麼沒禮貌打擾我。去開門吧。」
草兒點了點頭:「哦!」說著便朝門邊走,一邊拉開門一邊說,「姑爺,這麼晚了有何……」話沒說完,草兒整個人呆住了,下意識的又把門咚得一聲關上,倏地轉身一臉驚慌。
夏果不免有些奇怪:「草兒,怎麼了?」
草兒指了指門外滿臉的窘迫:「除了姑爺還有劉家三郎。怎麼辦啊?」
夏果不禁睜大眼睛:「啊?」
屋外的柳言之和劉思堯隨著關門聲都一怔:「怎麼回事兒?」
劉思堯看著柳言之有些不好開口:「我,我好像聽見夏果的僕人叫你姑爺。他怎麼看到我在嚇成那樣?」他雖談不聰明卻也不笨,當然知道屋子裡的兩個人有問題了,那兩個人難道是黃家的人?
柳言之不知道劉思堯只猜到他們二人是黃家的人,沒有猜到是黃嫿婇主僕。他以為露餡了,便只得講實話:「其實,夏果是我新婚的娘子黃嫿婇,只是她覺得一個女子不太方便,所以扮了男裝。實在失禮。」
劉思堯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想起今天一下午他們在書房裡,那樣博學多才居然是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居然是柳言之的娘子黃嫿婇,太不可思議了:「她,她是個女的?」
正在他們二人相對無語十分尷尬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夏果又已經裝扮好了:「不知這麼晚了找我有何事?」
柳言之本想說明已經露餡了,但是劉思堯卻搶先了一步回應:「聽柳賢弟說夏果兄弟武功了得,我也是一習武之人,所以想邀請你一起切搓一下。」
「好啊!那思堯兄可要多多指教了。」夏果便神情自若的走到院子里,伸出一隻手擺了一個架式,「請!」
劉思堯便走到對面:「請!」
柳言之弄不明白劉思堯為何明知道而不揭穿,看來他是不想黃花菜太難堪,心裡不禁對劉思堯充滿感激。
站在一旁看著二人過招,越看越汗顏。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雖然他只會那麼一丁點兒皮毛。但是他卻能看明白,劉思堯是真正的高手,功夫絕對在夏果之上,而且還高出數倍。
過了十幾招,最後還是劉思堯略勝夏果。劉思堯微微一拱手:「承讓。夏果兄弟的功夫真是別具一格,我看不出是出自何門何派。」
「這是武當的功夫,叫太極。武當的功夫可謂博大精深,我只是略學了些皮毛。」夏果知道在這真正的高手面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現在武學門弟之見很深,都不外傳,也導致了不能將各門各派的武學精髓融會貫通的遺憾。」劉思堯說這句話時,分明有眼神里有些失落。
夏果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太不平凡。微微一笑:「有你這樣想法的人真是太少了。我不介意把太極教給你!」
劉思堯眼裡透著驚喜,下一秒又暗淡了下來:「這樣不好吧!你以後如何向師門交待?」
「沒事兒?他永遠不會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沒人會知道。」夏果的笑容里透著一絲傷感。說到師門他便想起教他太極的夏老爹,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對不起!好像惹你想到不開心的事了。」劉思堯一看她的表情就在猜想,她的師門是不是已經不存在了,她的師父和同門是不是也都不在了。
夏果瞬間露出笑容:「沒有。想起某個人而已。我教你太極吧!」
「好!」劉思堯對武學那是很痴迷的,就像耗子面對大米一樣,無法拒絕。
一旁的柳言之看著二人相談甚歡,心裡有一點點不舒服,可是又說不明白為什麼不舒服。
草兒忽然走過來,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怎麼他們兩人忽略你了,不高興了?你以為你走到哪裡別人都得圍著你轉啊!」說完一聲輕哼,進屋去準備茶水,她怕小姐練累了會渴。
聽草兒的這句話,他好像找到自己不舒服的原因了,可真是這個原因嗎?他那麼以自我為中心嗎?唉!不要想了,想不透徹。
當過了戌時,夏果也有些累了,劉思堯心裡雖然還想她繼續教他,但是他也不好太累著客人:「今天就到這兒吧!謝謝。」
「不用客氣,不過我真的累了。其實你學的真的好快。晚安。」夏果便跟劉思堯揮手微笑著回房。
柳言之心裡又湧出一股酸酸的味道,她居然沒有跟他說晚安就進屋了。
接下來兩天,柳言之一直去劉老爺子的書房請教學習,而夏果一直和二房父子在一起。夜裡夏果就教劉思堯學太極,兩個人已經很熟稔了,彼此都當對方是朋友。
夏果教完思堯太極坐下喝茶休息,看著一旁的劉思堯她不禁發問:「你會輕功嗎?」她對那種傳說中的武功很感興趣,在天上飛是種什麼感覺?會想小鳥一樣嗎?
「會!」劉思堯應了聲,「你想學?」
「嗯!不過我聽說練輕功很辛苦的,我都這麼大了,估計學不好。可以表演給我看嗎?」夏果看著劉思堯一臉的期待。
「當然可以啊!你看著!」劉思堯話音一落便一縱身跳到了屋頂,然後又跳下來,「看見了嗎?」
夏果眼裡全是驚喜,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輕功,真的有人輕輕一躍就可能飛到屋頂。滿臉的崇拜地看著劉思堯:「哇!這就是輕功啊!可以帶我感受一下嗎?」
劉思堯有些猶豫,但是看了看整個院子就他們兩人便也沒有顧忌,攬住夏果的腰枝縱身一躍,在屋頂上落下。
「哇,這就上來了。」
夏果忽然感覺太神奇了。
而正好這一幕也被出來倒水的柳言之看在眼裡,不禁瞪了他們二人一眼。
劉思堯看著柳言之出來,有些窘迫便忙鬆了手:「站穩了。」他知道柳言之會恨死他的,如若他不知道夏果是他的妻子,還無妨。可是他明知道卻還如此,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哦!太好玩了。」夏果俯身看著下面,剛好看到柳言之氣憤的眼神。冷哼一聲,丟給他一個白眼。
這一切也落在了劉思堯的眼裡:「你跟柳賢弟吵架了?」
「誰有功夫跟他吵架,小屁孩兒一個。幼稚得厲害。」夏果不以為然的再往下面瞟了一眼,可是柳言之不見了。
「怎麼這麼說?」劉思堯看得出來,他們雖然是新婚夫妻,但是好像沒有那種新婚夫妻的感覺。
夏果索性一屁股坐在屋頂上,給劉思堯講起故事來:「你知道他多幼稚嗎?成親的當天居然逃婚跑到寺廟裡。不過好在她娘子深明大義,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雖然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嫁給他,還是去把他找回來了。」
「哦?那後來呢?」劉思堯也好奇了。
「後來把他找回去之後拜堂成親了嘛!不過夜裡把他揍了一頓,揍得鼻青臉腫的關在門外。哈哈哈!」夏果想起揍柳言之的事就開心。
劉思堯臉上的表情舒展開,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那柳賢弟也真是該揍,後來新娘子原諒他讓他進屋沒?」
夏果搖了搖頭:「沒有!他也不敢再靠近,怕揍。哈哈哈!」說著便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如銀鈴般好聽,月光的清輝散在她的笑臉上,純美無暇。
劉思堯看著她的笑臉,神情有些恍惚,好像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那時一層白紗遮面,似仙非仙。
子時,整個劉府一片寧靜。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從西院掠過,劉思堯忙起床跟了過去。
夜風習習,整個江州都一片寧靜,只能聽到打更的聲音穿透整個黑夜。
黑衣人將劉思堯帶到一個殘破的宅院內,便消失不見。
抬望眼一襲雪衣的男子手持摺扇背身而立。
忙跪下行禮:「莊主。」
雪衣男子輕輕轉身,月光下完美無睱的臉清貴絕塵,整個人猶如謫仙一般:「起來吧!破狼。」
劉思堯起身但是仍舊微微低著頭:「謝莊主,是不是有什麼事吩咐屬下做?」
「你家裡來客人了?是柳華青的兒子?」輕塵公子輕聲詢問了一句。
「是!是柳言之帶著……他的新婚妻子。」劉思堯想了想沒有說黃嫿婇的名字。他知道這個人對莊主意味著什麼?
輕塵公子目光掠過劉思堯的臉,他覺得他似乎有所隱瞞:「哦?新婚妻子?柳家辦喜事了?!哪家姑娘?」說這句話時,嘴角閃過一抹笑容。他可沒有聽聞皇家嫁女的消息,柳家終沒和皇家聯姻。
他的目光太有威攝性,劉思堯忙回應:「是,是江寧黃嫿婇。」
輕塵公子倏然抬眸,心跳漏了一拍。黃嫿婇?她居然嫁人了?怎麼會突然嫁人?輕輕垂眸看著手裡的摺扇,那蘭草上的蝴蝶彷彿仍在翩翩起舞,這是嫿婇的手筆。
「這蘭草本就生在幽谷,怕是太過寂寥。有蝶來訪,方顯其香,才有生趣。」黃嫿婇提筆在他那蘭草扇上添了兩隻蝴蝶。
佳人芳香猶在,卻已嫁做他人婦。眼波流轉,舞姿蹁躚,猶在眼前。
劉思堯靜靜立在一旁,不敢說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消息對於莊主來說多麼殘忍。此時莊主做任何反常的舉動,他都可以理解,而此時他只是靜靜的站著,臉上看不到一絲別樣的神情。
他有些擔心了:「莊主,屬下看得出來,她不是自願的。」
輕塵公子眸光一閃,沒有了那絲淺淺的失落,臉上的表情仍舊清冷:「被誰逼的?」
「莊主應該知道本來柳家是要與皇家聯姻,但是柳華青卻推辭了。隨即便讓柳言之去江寧娶了內兄的女兒,也就是黃嫿婇。黃子介的官位是柳華青幫他謀得的,所以柳華青的請求他不會拒絕。黃子介為還柳華青人情,逼黃小姐嫁給柳言之的。」
「黃子介?!」輕塵公子輕聲重複了一句。然後又問了一句,「她還好嗎?」
劉思堯點頭:「被逼嫁給一個不願嫁的人怎麼會好呢?不過黃小姐真是奇女子。二人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一直將柳言之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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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蘇生日,祝自己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