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挑釁 怒火中燒揍相公

第三章 挑釁 怒火中燒揍相公

黃府門前依舊熱鬧非凡,無人知道新郞遲遲未來迎親是因為去了靈岩寺。喧鬧的喜樂、鞭炮聲時時入耳。日暮時分迎親的隊伍才姍姍來遲,卻絲毫不影響其熱鬧。

大紅的嫁衣,艷紅的羅帕,新嫁娘在梨花床上坐立不安。

夏果急了:黃嫿婇倒底是怎麼回事,她在上古石刻上應該看得到她和柳言之已經行過禮了,她怎麼還不來跟她把靈魂換回去?難不成要讓她跟柳言之洞房啊!

正在焦急之時,「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夏果心裡一驚倏然抬眼,看到來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不是柳言之。是位十五六歲的女子,此女子盛顏仙姿,身著一襲綺羅綉衫,好一個漂亮妞兒。不識來人,便只得以笑臉相迎。

黃芷芊看著嫿婇一臉的笑容,不由得一怔,一絲疑惑從眼中閃過。看著她的眼神,此時清澈透明,這種友好的笑容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死而復生真的把之前發生的事忘了嗎?既然你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那麼我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微微一笑,裊裊娜娜朝她走過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神里卻依舊透著幾分疏離與警覺。

「姐姐。」

夏果立即明白,這個美女應該是黃芷芊,是這具軀體的妹妹。忙熱情的起身:「是妹妹啊,來!快過來陪姐姐坐坐。」

芷芊在夏果身邊坐下,試探般地握著她的手,一臉的不舍:「姐姐今日出閣,就要嫁去京城。我們姐妹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妹妹真的好捨不得姐姐。」

夏果便反握住她的手,親熱地拍了拍。努力地堆著一臉笑容:「妹妹,姐姐走後你要好好孝敬爹娘,要安分守己不要再做有違良心的事。」最後一句話吐出來時頓感不對,她怎麼會說這麼嚴重的一句話?

黃芷芊倏地鬆開夏果的手站起身,臉色瞬間變得憤怒:「黃花菜,既然你沒有忘記,何必還在我面前裝什麼姐妹深情。你我同是爹的女兒,憑什麼最好的總是先想到你?憑什麼你可以嫁給表哥?你哪一點兒配得上他?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我。」

夏果腦子裡頓時亂糟糟的,渾身不禁瑟瑟發抖,一股冷氣襲來瞬間涼到背脊。腦子不受控制般地說出一句話:「芷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黃芷芊不屑的一笑:「我知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讓表哥娶我。」

夏果的思維此刻似乎已經不能控制這具軀體,還主動上前抓住黃芷芊的手臂:「芷芊,今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我已活過來,你之前對我做的事,我都可以忘記,也不計較。但是從現在起言之他是你姐夫。你要自重。」

黃芷芊輕蔑一笑,眼神里卻透著不甘:「我告訴過你,我早就是言之表哥的人了。你居然還執意嫁給他。活該他逃婚,活該你一嫁給他就成棄婦。」帶著一副陰險邪惡的笑容,還有無限的得意,走到門邊。

夏果整個人僵在了那裡,一股血腥入喉,強壓不住一口鮮血直噴而出。她再一次被她妹妹傷到了。

柳言之來到新房外的院子里,早春的風吹過臉頰還帶著寒意,抬頭看著夜空,半邊月亮和稀疏的幾點星光掛在天空。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一點兒成親的喜悅也沒有。

也許是酒喝多了,心情變得格外的惆悵。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這麼早讓他成親,而且還是娶一個遠離京城的表姐。從來他只是當她是姐姐,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成為他的妻子。

他臨行前總感覺父親的眼神和語氣有些不同往日,叮囑的話很多,彷彿要把今後的事情都交待清楚。還讓他在舅舅家多呆些時日,過幾個月再回去。他當時只覺得也許這是每個父親在兒子成親前最後的教誨,所以話格外多。

來到江寧,舅舅也待他不同往日,更多了份擔憂與緊張。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不太對。他臨走前似乎還瞥見了一個灰藍色的身影,好像是宮裡的太監張槐。

柳長貴看著滿臉愁雲的少爺,心裡也不好受:「少爺,也許表小姐今天被悔婚才那麼衝動跑到靈岩寺,平常她都是很溫柔的。」

柳言之收起那些疑惑邪魅一笑:「對!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怎麼能呆在外面冷落那根黃花菜呢?」說完便走到那貼著紅喜字的門前。

不待柳言之推門,門自己打開了。他不禁一怔,滿眼疑惑:「芷芊?你怎麼在這兒?」

黃芷芊微微側過頭朝屋裡看了一下,轉過臉立馬紅了眼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表哥,姐姐現在情緒不太好,你呆會兒再進去吧!」

「你怎麼了,眼睛紅紅的,哭了?」柳言之忙問。

芷芊拿著羅帕擦了擦眼淚,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姐姐只是心情不好,平常姐姐不會這麼對我的。」

「倒底怎麼了?」柳言之見芷芊強忍著眼淚料想剛剛肯定受委屈了。男人總是喜歡同情柔弱的女人。

「真沒事兒,表哥……」芷芊話沒說話眼淚就流了出來,瘦弱的肩膀擅抖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屋子裡的夏果自主意識慢慢清晰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叫芷芊的說話怎麼這麼無恥啊!柳言之跟她居然有一腿?黃嫿婇為什麼還要死要活的非得嫁給她?

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在腦中響起:「夏小姐,謝謝你讓我看到言之終於成親,柳家應該會逃過這一劫。對不起,是我騙了你,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是一個已死的人,靈魂是不可能重新支撐起這具身體的。」

夏果一聽頓時慌亂起來,語無論次的驚呼:「你這話什麼意思啊?那我怎麼回去?」

「在這個時空找到上古石刻,還有機會回去。我會用我這靈魂最後一絲力量保住你的軀體。對不起!我必須走了。」

「喂,你不要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啊!我不要留在這裡。」夏果整個人變得煩燥不安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說好了幫你找到柳言之,讓他娶你就把靈魂換回來嘛。為什麼要騙我?現在這算什麼回事兒啊!我現在怎麼辦?!」

她一時間腦子裡一片混亂,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柳言之和黃芷芊的骯髒事了。看著那堆積如山用紅綢裝飾得喜氣洋洋的嫁妝,心裡就來氣,黃嫿婇怎麼可以這麼騙她。不禁上前狠狠地踹了幾腳,把氣撒到它們身上。

踹過之後也沒有讓她冷靜下來,她知道這樣沒用,嘴裡一直在說:「冷靜,冷靜,發脾氣是沒有用的。想辦法,想辦法找上古石刻……現在一定要冷靜,冷靜……」正調整著情緒,眼睛不小心瞥見門口那對狗男女正你儂我儂。

她正好氣沒處撒,滿臉怒氣地跑過去:「你們兩個要親熱換個地方,別在這兒礙我的眼。」看著芷芊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一陣噁心,「哭什麼哭,你娘死了。」

柳言之見黃嫿婇來勢洶洶,說話還那麼難聽,不由得憤怒了:「黃花菜,你嘴巴放乾淨一點,眼前這個女子可是你妹妹。」

夏果心裡本來就一股火,看到柳言之就來氣。黃嫿婇要不是為了這個男人,也不會去尋死,她不尋死她夏果也不會來到這裡回不去。

上前就是一耳光甩過去:「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訓我!自己一身的風流債,還有臉在這裡叫囂。」

柳言之莫明其妙被打了一耳光,還沒反應過來,一陣掌風又襲來,忙伸手抓住再次揮過的手:「夠了。你個潑婦發什麼瘋。」

夏果真的是瘋了。她是歷史系的天才,父親是國內最有名的考古學家。她父女二人相依為命,老爹經常帶著她四處考古,經常帶著她打太極,多麼愜意的生活。可是她卻一時義氣跑到這個時空,弄成現在這樣。

她為什麼要答應黃嫿婇幫她找回這個噁心的男人?害得她現在只能呆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造成的。

想到這裡夏果一翻手,以四兩撥千斤之力直擊柳言之的胸口。

柳言之沒有想到黃花菜的身手如此靈巧,一股力量直朝他的胸口襲來,不禁被打得後退幾步。不禁錯諤的看著她:「你會武功?」

夏果沒有理他,她現在只想找人好好發泄一下心裡的憋屈和憤怒。向前跨了一步,抬腿朝柳言之掃過去,柳言之這回有了防備躲了過去。

夏果沒有罷手的意思,再一次朝柳言之攻了過去,柳言之只得與之對打。

幾個回合過後,柳言之滿臉的疑惑,她的武功路數真的是他見所未見的。動作輕靈圓活、開合有序、剛柔相濟,身形如行雲流水,連綿不斷。

他不是練家子,只是小時候跟一個和尚學了幾招以作防身之用,不過半刻鐘他也只有挨打的份。

「表小姐,你不要打了,少爺會被你打死的。」長貴忙上前拉住夏果,一臉的乞求。

夏果一掌將長貴推開:「滾。」

長貴被推倒在地,不由得驚訝,她的力氣什麼時候變這麼大了?

一旁的芷芊驚諤地瞪大眼睛,那個斯斯文文的黃花菜居然如此深藏不露,她是什麼時候學會功夫的?回想起那一幕,她就后怕。如果當時不是先下了葯再趁其不備,恐怕死的是她。

「咚~」一聲芷芊從驚諤中醒來。

柳言之被夏果一腳踢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長貴忙爬到他身邊。夏果走過去又踢了兩腳:「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告訴你少在我面前出現,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警告完之後轉身便進了屋,「哐」得一聲重重的將門關上。

隨著關門聲芷芊渾身一怔,這個黃花菜太可怕了。柳言之痛苦的聲音從地上傳來,她一個激靈忙上前幫扶:「表哥,你還好吧!」

柳言之借著力量艱難地從地上起身,渾身痛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沒事兒,你去休息吧!」

芷芊一臉的心疼忙自責:「表哥,都是我不好,姐姐要不是看見你幫我擦眼淚,她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傻丫頭,你總是這麼善良,這不關你的事兒,她是在氣我逃婚。去休息吧!」柳言之淡淡的一笑。

「我去幫你拿葯。」芷芊說完便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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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老婆聖賢夫(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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