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被抓入獄
顧婉言全然不知，只是在茶水房中收拾東西。
「來人，給我抓起來！」禁衛軍沖了進來，將顧婉言帶走。
這樣的場面，顧婉言已經見了好多次，如今又再次上演。難道說剛剛的茶水有問題？顧婉言立馬想起了蝶兒剛才鬼鬼祟祟來到這茶水間，難道是她？
南宮墨還未曾醒來，顧婉言已被關入大牢。姚長卿前去查看，顧婉言一副可憐樣兒，上前問道：「這毒可是你下的？」
好不容易才能讓你自己的日子好過一些，她顧婉言又有什麼理由去害南宮墨？此刻的顧婉言心想著倘若當初自己死去，那不是一了百了？又何必再受這份罪？
「姚長卿，你是知道的。我怎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顧婉言眼睛里噙著眼淚。
沒錯，顧婉言確實變了，很多時候似乎早就已經不屬於這皇宮之中，內心變得早就平靜了許多。
「倘若當日你與睿王馬不停蹄地離開，說不定現如今就不是這樣的局面。不論曾經如何，你都要知道，想要在宮裡生活，就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否則下次像這樣的事情依舊會發生，而且你的下場會更慘！」姚長卿警示著顧婉言。
顧婉言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道理，只是她早已累了，不是么？倘若不是為了睿王，她何苦留這賤命在世上，早就一了百了。
「我知道了，只是現在怎麼辦？這茶是我送的，也是我沏的，怎麼說都和我脫離不了關係啊！」顧婉言不知道此刻該是如何是好。
納蘭菲和皇后同時去了御書房，看著躺在床上的南宮墨，哭得是稀里嘩啦。
「到底是誰想要害皇上？」納蘭菲臉上的妝容都有些花了，皇后則是在一旁靜靜看著事態發展，皺著眉頭，也非常擔心。
太醫跪在一旁，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低落下來，手腳發抖。
「妹妹，先不要著急，聽聽太醫是怎麼說的。」皇后試圖安撫納蘭菲的情緒。
其實在後宮的人都知道，納蘭菲此刻這麼做只不過是讓大家看到她對皇上的用情至深罷了，但其實倘若真的這麼做了，那會讓人更加擔心皇上的安危，到時候事態發展可能會更加嚴重。
納蘭菲身為貴妃，地位在皇后之下，卻搶在皇后的前頭坐在皇上的身邊，實在讓旁邊的人感到不滿。這貴妃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
顧婉言身穿白色囚服，一臉落魄。當初要是沒有進宮，該多好？
「公公，您快去看看吧！這貴妃娘娘在御書房坐在皇上的身邊哭個不停，就連皇后都阻止不了。」一小太監站在門前說道。
這貴妃永遠都是在這關鍵時刻添亂的，雖然姚長卿的心裡這麼想著，但嘴上卻沒有這麼說，連忙跟著走了出去。
御書房中，所有人都靜悄悄的，只有貴妃哭個不停，讓人心煩。
皇后對納蘭菲沒有辦法，只好任由她去鬧。
姚長卿趕到之後看到之後看到是這幅場景，著了急。
「各位主子啊，你們這是在幹嘛啊？皇上的身子還沒有康復，你們這樣吵鬧會打擾到皇上的。」姚長卿的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見到這情形，連忙上前阻止。
皇后揉著字的太陽穴，說：「這貴妃就是不聽勸，本宮也是沒有什麼辦法，幸好姚長卿來了。」
這麼久的時間，在這後宮之中，雖然皇后執掌鳳印，但畢竟還是沒有貴妃得寵，這才使得貴妃這麼囂張。如今看來，到有皇后都不如姚長卿的感覺。主子不如下人，這說出去可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姚長卿嘆了口氣，說：「皇後娘娘，您可別這麼說。奴才只是做了奴才該做的事情罷了，奴才也知道，您是怕貴妃娘娘的面子上過不去，這才沒有直說。」
看到姚長卿這麼給自己台階下，皇后也算是舒心了，想到這個時候顧婉言應該已經被關到大牢了吧！
「姚長卿，這次的事情實在是非常嚴重，那個送茶的宮女在哪裡？本宮要親自審問！」皇后十分堅定地說道。
其實這外人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局內人自然是知道的。好好的茶水房平日里根本不會出什麼大的紕漏，怎的今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貴妃一直壓在皇后的頭上，剛剛又讓皇后這麼難做人，這次恐怕皇后是要和貴妃大幹一場了。
姚長卿走到貴妃娘娘的身旁，說道：「娘娘，您也哭累了，萬歲爺這邊有太醫照看著，您就先回去歇歇。皇上也需要清凈不是？」
納蘭菲冷哼了一聲，立馬就停了哭泣，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站起身，看到皇后，說道：「姐姐，真是對不住了，剛剛妹妹實在是太著急，這才……」
「無妨！」似乎是根本不在意一般，皇后皺起眉頭，不願意再去看納蘭菲。
納蘭菲似乎對現在的情形非常滿意，搖晃著手中的帕子走了。
皇后看著納蘭菲的身影，說道：「真是個不省心的人啊！」
「皇後娘娘，這茶水房的領事宮女一早就換成了顧婉言。哦，就是以前的菀嬪，這次的事情老奴想應該不是她所為，定然是受了陷害。」姚長卿站在一旁給皇后小聲說道。
在這皇宮之中待了這麼久，皇后怎能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麼情況。只是這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的是顧婉言，這次的事情不好辦啊！
「行了，本宮知道了。只是這幾日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皇上，可別讓皇上的龍體再出什麼問題。至於顧婉言的事情，就讓本宮去處理吧！」皇后說話之間仍舊是平淡，沒有絲毫的起伏，似乎早已沒了靈魂。
姚長卿聽到皇后的保證，這才放了心，看到太醫在一旁哆哆嗦嗦，似乎是被剛剛貴妃的話給嚇著了，給了個白眼，說道：「快來幫忙看看皇上的身子，在那兒跪著幹嘛？」
這麼沒有眼力勁兒的太醫他姚長卿還是第一次看到，姚長卿覺得這陣子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每次只要有顧婉言這個女人出現，這皇宮之中定然會掀起一場戰爭。
雖無奈，但仍舊需要堅持下去不是么？顧婉言這人的命運也算是坎坷。姚長卿心中感嘆，看到太醫毛手毛腳的，似乎是新來的。
「你是新來的？太醫院的老太醫呢？」姚長卿問道。
皇上出事，這即便是不在輪值的太醫也要前來的，難道這些人不知道么？怎麼讓個新來的太醫前來診斷？
「微臣是新來的李太醫，這陣子太醫院的太醫都在忙，而這其他太醫從宮外還未曾趕來，微臣當值，所以……」
姚長卿聽了這解釋倒也還算是合理，便也沒有再計較什麼，只是問道：「行，既然如此，您就趕快看看。皇上的龍體可不能出什麼毛病啊！」
李太醫點了點頭，說：「皇上所中之毒並不算是劇毒，用尋常的解毒之物解毒便可，藥方微臣已經讓人去煎藥了，只是倘若您覺得微臣才疏學淺的話，也可以等老太醫來再……」
「哎！這時間哪裡等的急，罷了，讓他們趕快煎藥吧！」姚長卿看著躺在床上的皇上，心裡也是著急。
這皇宮裡面的大牢皇后也是第一次來，平日里都是在自己的寢殿之中，哪裡來過這種地方。
大牢里瀰漫著各種奇怪的味道，皇后捂著自己的鼻子，朝前走去。可能是因為顧婉言毒害的是皇上，因此被關的地方也是最靠里的，皇後走了好久才走到那間牢房。
究竟是怎樣的折騰，才能讓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女人如今連這樣的牢房都不嫌棄？皇后心裡想著，只覺得顧婉言真的變了。
「醒醒！」獄卒晃了晃顧婉言。
眼下，顧婉言似乎非常疲倦，睡了過去，在這牢房的角落之中，陰冷潮濕，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顧婉言睜開了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只知道定然是有什麼人來看自己了，說不定是前來給自己定罪的。如此一來也好，正巧將自己這狗命了結！
「菀嬪，還記得本宮當日給你所說的么？」皇后萬分冷靜，張嘴對顧婉言說道。
並沒有提起這下毒的事情，而是說起了當初……顧婉言的腦海中立馬想起了皇后，那日在御書房外，皇后對她說過，靜觀其變！
「難道你是……皇后？」顧婉言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皇後會親自來這種地方。
皇后再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清了顧婉言的一張臉，早已憔悴不堪，哪裡還有人的樣子？
「這段時間你真的受了不少的苦。」皇后伸出了手，示意顧婉言站起來。
眼前人是皇后，顧婉言早就已經不是嬪妃，哪裡有不行禮的道理。顧婉言連忙站起，可能是因為在這角落蹲的時間有些長了，竟然沒站住，往前倒了前去。
若晴連忙上前扶住，眼裡含著眼淚，說：「主子，您受苦了！」
皇后看了若晴一眼，說：「看來你們主僕兩人的關係不錯。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真正下毒的人，今兒個應該是你值班的第一天吧？究竟有誰去過茶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