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黑衣人

已到夜晚，太陽終於下了山，撤下了天地的紅綢。月亮就這樣高掛在就九天之上，明亮的奪目，就好像只要伸出手你便會觸碰到。暮色里打開著一洞小窗，窗里伸出一腦袋，明亮的眼眸像天空的星星好奇的閃著。美麗的少女倚在窗邊審視著這令她好奇又恐懼的黑夜。

暮色的街道，一眼望不盡，月亮像銀輝撒向屋檐，閃著銀色的光芒。忽然在在暮色下，在天空中劃過一道黑影，落下來一張黑帕。

少女看著那黑帕悠悠的朝自己飄來，禁不住伸出手接接住。黑帕上什麼都沒有，只在角落有紅線綉著一字——「風」。

少女拿著黑帕疑惑的看著漆黑的夜空，然後便看見翩翩而來從天而降的他。黑夜裡，一身黑衫，與背景相融。俊朗的容顏，不食人間煙火，彷彿是天上的神仙一般。

少女握住手裡的一張帕，獃獃地站在窗前，看著眼前的這位男子。

男子向她伸出手，「美麗的小姐，請把你手中的黑帕還給我好嗎？」少女把手中的黑帕遞給他，「謝謝你，美麗的小姐。」男子收起黑帕就要走了。

少女問：「你是誰？」

男子忽然靠近少女，少女臉一下子就紅了，男子在少女耳邊輕聲說：「我是采——花——賊。」說完輕輕地在她臉頰留下一個吻。

少女僵在原地，愣愣地看著男子消失在深深地黑夜裡。

———————————————————————————————————————

凌厲的風，劍閃著寒光，輕盈的身影，畫出一道裂口。

「又進步了哈，不錯不錯。」

靈玉收起了劍，轉身便看見不遠處坐在樹蔭的阿翁。阿翁愜意地斜躺在樹上，手裡還拿著一串甘蕉（香蕉），旁邊堆滿了皮。

「呦，阿翁什麼時候改行做馬騮（猴子）了。」

阿翁嘴裡還含著一口甘蕉，一連忙嚼碎吞了下去，然後才慢悠悠地說：「怎麼只許猴子吃甘蕉，不許我吃啊。」

靈玉走過去坐在阿翁前面的另一張席子上，「沒事，你吃吧。反正我們這有沒有猴子。」阿翁沒再理會靈玉自顧自的吃起來，「阿翁問你件事。」

「什麼。。。。。。」阿翁大口大口的吃著甘蕉，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你別吃了，認真聽我說。」

「最後一口。」阿翁把最後一根甘蕉塞進嘴裡后，嚼了幾口就咽了下去。阿翁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吧，什麼事。」

靈玉額頭已是一排黑線，靈玉緩了緩才說：「阿翁，我問你判官什麼時候來啊。」

「你想他啊。」

「不是。」靈玉馬上答道。

阿翁看了看靈玉沒再說什麼，只是回答道：「這幾天吧。哎，你不是每天會給他算著日子的嗎？這種事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沒有啦，就是我害怕自己會算錯。」

「也就是這幾天啦。」阿翁忽然好想想起什麼，「也——就——是——這——幾——天。」

「阿翁你不用重複我聽到了。」

「不是，這幾天，今天，對了，我今天有生意。」

「就你那兩百年一次的替命。」

「是啊，今天應該會有人來的。」

靈玉的視線不自覺地轉向院門，靈玉忽然睜大了眼睛並伸手指著那，「阿——翁，是——那個嗎？」

「什麼那。。。。。。」阿翁順著靈玉的手指著的地方看去，一下子住了聲。

一身黑衣，蒙著臉，衣服很破爛，是被劍劃破的，滿身是血。他用劍拄著地步履蹣跚搖搖晃晃地走著終於看見一間農家小院和院里的人，他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靈玉看到那人倒下后，大喊，「阿翁，救人啊。」靈玉說完便向院門跑去。

靈玉跑到院門，輕輕揭下他臉上的黑布，原來是個男人。

「阿翁，你看他受了很重的傷，你。。。。。。」靈玉回頭看見阿翁慢慢吞吞的還沒走過來，「阿翁，你趕緊地，走那麼慢。」

阿翁有點委屈，說道：「我吃太飽了，現在走不快。」

「。。。。。。」靈玉沒再管阿翁，她蹲下身先給男人檢查一下傷勢。

好一會阿翁終於走了過來，問：「怎麼樣了。」

「傷勢很嚴重，多處劍傷，失血過多，真不知道他怎麼撐到這的。」

「你看一下他手裡有沒有拿著什麼。」

「有，這是，一塊玉。」靈玉把他遞給阿翁。

阿翁研究了一下這塊玉，點了點頭，便把玉收了起來，說：「行了，你先起來。」靈玉站起身走到一旁，「*&……%@#」阿翁嘰里咕嚕的說著咒語，慢慢地男人不見了，阿翁接著說，「走吧，去客房。」

———————————————————————————————————————

靈玉從客房裡端著一盆血水走了出來，她把血水倒在房前，一瞬間血水就被土地吸收掉了。靈玉倒完血水之後又走進了客房。

就在靈玉出去的這當口阿翁已經給男人換了一身衣裳。男人任就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身上的血已被擦拭乾凈了，阿翁正慢慢地給他包紮。

靈玉剛才忙進忙出的，有點累了，坐了下來。靈玉看著阿翁如此專註，忽然說：「阿翁，你不是看上他了吧。」阿翁停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包紮，「雖然他是長得很帥啦，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

阿翁綁了最後一個結，說：「行了，明天應該可以醒來的了，明天再來看他吧。」阿翁站起身，在旁邊的一個裝著清水的盆子里洗了洗手。

「阿翁，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阿翁轉過頭看向靈玉，問：「有沒有判官帥？」

「判官。。。。。。阿翁，用帥來評價判官，你不覺得太膚淺了嗎？」靈玉低著頭想了想又說，「哎呀，你不是看上判官了吧。哎，不過這也合情合理。」

「。。。。。。」阿翁決定無視靈玉，「明天早上做一頓早飯，也許明天早上他就會醒了。」

靈玉一聽站了起來，「什麼，早飯。我可從來沒做過飯的，我們也從來沒吃過早飯的呀。」

「自己想辦法。」

「明明是你自己看上人家，憑什麼我做。」

「憑你是我徒弟。還有你腦子別老想那些有的沒的，正常一點好嗎？」

「我做就我做，不過我先說好，吃死了我不負責。」

「你只要不喂毒藥就行了。」阿翁說完就向門口走去，靈玉也跟著他走。阿翁卻忽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身後的靈玉，「靈玉，你留下。」

「為什麼。」

「以防他半夜有什麼新的情況。」

「那你怎麼不留下。」

「因為。。。。。。」

「你是我徒弟。」靈玉接過了話。

「很聰明，就是這樣。」

「你還有沒有新鮮一點的。」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靈玉氣惱地站著看著阿翁笑著走出房門。站了一會，靈玉忽然笑了，滿意地坐回席子上。

「阿翁，你就看看我這個徒弟怎麼孝敬你吧。哈哈哈。」

———————————————————————————————————————

「阿嚏。」阿翁擦了擦鼻子，翻了翻繼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