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八,閹人

一百七十八,閹人

雲戌的話讓人理解起來,著實的有著幾分困難。

什麼叫做一男一女偷【情】,必然得有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這不是廢話嗎?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但以程碧瑤,

楚宵,青璃,寧兒這樣身份的人雖然不是十分明白雲戌話中的含義,但卻知道,那是話中有話。

程碧瑤婉言問道:「大祭司究竟想說什麼?」

雲戌哈哈的笑著,一邊笑一邊道:「試問太後娘娘,一個閹人如何與女子偷【情】?那兇手居然安排了一個閹人與王后偷【情】,你說他是不是天下間最愚蠢的人?」

青璃心中一驚。

這個理由是青璃沒有想到的,但說起來,這個理由卻是唯一能說的通的理由,也可順利為自己與雲戌脫罪。

寧兒也更是嚇了一跳,死死的盯緊了雲戌,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犯了這麼愚蠢的錯誤,居然......。隨即寧兒就想到,雲戌也許不過是聰明過人,找了個可以說的過去的理由罷了,興許是不足為奇的。

楚宵與雲戌相識多年,一直都覺得雲戌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卻未曾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太后程碧瑤也是詫異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道:「如此說來,此事卻是一場陰謀,有別有用心之人想要破壞王后的清白,想要挑撥王上與朝臣的關係,更是要莫怪先王在世時定下的和親大計。」

程碧瑤本是不慍不火之人,可這話卻說的是越來越嚴厲,嚇得一些沒見過大世面的妃嬪跪在那裡腿都不住的發抖。

齊玉兒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反應格外的快,當下就反駁道:「這閹人不閹人一說,也不能偏聽這奸【夫】的一面之詞,若不是找人驗證一下,豈非被他蒙蔽過關了?」

齊玉兒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現在可謂是雲戌與齊玉兒都各執一詞,若是要人信服,還是傳來太醫檢查一番的為好。

楚宵雖然不確定雲戌說的話到底是?

?幾分是真的,卻是寧可信其有的召集了全部的太醫來為雲戌檢查身體。

一番檢驗。

所有太醫都給出了一致的答案,雲戌卻為閹人不假,而且是天生就不能人道的閹人。

雲戌就跟著那些太醫一起走了出來,站在那裡,絲毫沒有難言之色,只是眼角更多的閃過了幾分的悲涼。雲戌站在那裡道:「此事本是不願多提,奈何王后清白茲事體大,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沒有人笑雲戌。

青璃在驚詫,在內心五味沉渣。也許今天被誣陷的人不是自己,雲戌就不會說出這事,寧可受著那委屈了,畢竟他是大祭司,卻是丟不起這人的。

青璃看向了雲戌,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可雲戌卻避開了青璃的目光。

楚宵有些語無倫次的問道:「雲戌,你,不,這怎麼可能呢?」

雲戌對楚宵搖了搖頭道:「王上有所不知。侍奉戰神的大祭司是終身不能成家立業,不可有女子的。所以為了讓每一人大祭司都可以閑心侍奉戰神,所以大祭司的人選的首要條件雖然是戰神的意旨,但無論是誰被選中,都必須要閹割成為閹人。」

這確實是前所未聞之事,又有誰能夠知道,陌北國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侍奉著戰神的人,居然都必須是為人所不恥的閹人。

雲戌苦笑一下道:「也都是世人過去瞧不上閹人,才有了歷代的大祭司為了不使戰神受辱,才不將這閹割一事說出,只是歷代的大祭司口口相授罷了。」

事情真相大白與天下,如此一來,王后與大祭司所謂的偷【情】,卻是十成十的是被人陷害的。

程碧瑤的臉色變了,一臉的嚴肅對楚宵,青璃,雲戌三人道:「隨我進屋。」又吩咐其他人道:「侯在院中,不許離開。」

眼看著四人進了房間,寧兒的心冷的到了冰點。

雲戌說的對,自己是蠢,竟然將偶將偷【情】最重要的條件給忽略了。此事還蘊含的這麼多的變數,自己竟然因為急於求成,犯下了這麼多的錯誤。

有的事情只能做一次,這樣的嫁禍便是如此。

寧兒心疼著這大好的機會就這麼流走了。

在青璃的房間里,太后在主位的椅子上坐下,楚宵就站在太后的身旁。

青璃與雲戌並肩站在了太后的對面。

進了房間,青璃就當即跪下對太后道:「母后,我與大祭司確實是被人陷害,還望母后做主,查出真兇。」

說著青璃就挽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守宮砂與程碧瑤看。

程碧瑤看了,就是疑惑的看向了楚宵道:「王上還未與王后圓房?」

楚宵苦笑道:「幾次三番都被事情耽擱了,卻是錯過了好日子。」

程碧瑤微微一想,就問青璃道:「王后可是早就知道大祭司的事情?」

青璃點頭道:「還望母后恕罪。其實先前大祭司已將事情說與了王上和我。王上知道真相后,就讓大祭司離去了,也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青璃故意帶上了楚宵,也是為了讓這件事顯得更合情合理一點。也不枉雲戌為了自己做了這麼大的犧牲。

程碧瑤又問青璃道:「那緣何方才在外一直是不肯說呢?」說著大有埋怨之色看向了楚宵。

楚宵倒是感激青璃,這樣說來,自己至少算是明君,又在母后眼中看來自己與青璃那是十分恩愛的。

青璃這樣說,一來是因為先前楚宵確實是因為某些原因打算讓此事就這麼過去了,二來卻是因為有的話由楚宵來說,遠比自己或是雲戌來說效果好的多。

楚宵當下介面道:「母后莫怪。此事孤王覺得,以大祭司的身份,若為閹人一事公諸於眾,卻是不妥。所以孤王才要大祭司不可將此事說出,

離開王宮,安心侍奉戰神便是。卻是不料那齊玉兒甚是不識大體,將事情鬧得這般的大。」

雲戌也知道青璃這麼說,是為了避免讓太后責怪自己半天不說實話,當即也順著楚宵的話道:「王上之命,臣下斷不敢違抗。更是要維護大祭司的尊嚴,才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出的。」

說著雲戌嘆了口氣,看向了楚宵道:「怎奈王上顏面與王后清白大過臣下所謂的尊嚴,便是拼著違抗了聖旨也要說出實情。」說著雲戌就跪下了道:「還望王上恕罪,也望太后莫要怪罪。」

程碧瑤和顏悅色的對青璃與雲戌道:「都起來吧。又不是罪人,跪來跪去的做什麼?」

雲戌與青璃均站起了身來,楚宵疼惜青璃,親自上手扶了一把青璃。青璃對著楚宵又是回眸一笑,看得楚宵倒是有些愧疚了,自己終究還是懷疑了青璃。

程碧瑤看著楚宵與青璃感情甚好,就是歡喜,

卻還是不忘記道:「王后,大祭司。今日之事,你二人是委屈到了。那兇手是誰,我也已知了,只是現在王上初繼位,政權尚未穩定,不能對那人下手。」

雲戌忙道:「一切都以王上為重,受些委屈卻是算不上事的。」

青璃端莊有禮的道:「但要母后與王上相信我的清白,就算是受盡委屈,我亦甘之如飴。」

青璃再說假話,可太后都這麼說了,不說這假話又能如何?誰叫自己是王后,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需要理解王上,理解政治,理解權力呢。

青璃心中兀自替自己哀嘆。

程碧瑤見青璃與雲戌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就又道:「王后,大祭司。今日我也留句話給你們,這委屈你們是受了,但他日定會為你們做主的。」

楚宵,青璃,雲戌三人都知道程碧瑤口中的幕後真兇是誰,當然是指那今日過於招搖的齊玉兒。奈何他叔父在朝中勢力龐大,為了楚宵的政權,只得暫時忍讓幾分。

楚宵惡狠狠的道:「這個齊玉兒。待孤王政權穩定了,定然會將她治罪。」

程碧瑤撫著頭道:「我累了。也不妨礙你們年輕人在一起了,便是回宮歇著了。」說著就站起了身來。

楚宵與青璃都上前扶著程碧瑤。

程碧瑤輕撫青璃的手道:「好孩子。母后自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因為母后中毒時,心神卻是清醒的,你如何盡心儘力的侍奉,母后都心裡明白。」

說話間,已然走出了青璃的房間。站在門口,程碧瑤用她那威嚴的言語對一眾人等道:「以後誰若敢議論此事,殺無赦。」接著又指著齊玉兒道:「齊妃言行失德,禁足半年,閉門思過。」

說完程碧瑤就鬆開了青璃的手道:「王后也受了委屈,這幾日更是辛苦了,便是不必相送了。」說完就扶著楚宵的手一同回了自己的寢宮。

聚集在青璃寢宮的眾人都覺得無趣,紛紛退散了。

齊玉兒是一臉的不甘心,但卻只有閉門思過的命。

寧兒親自上前向青璃表示了恭喜之意,隨後就託詞身體不好,回宮休息了。實際上,寧兒那是回自己的寢宮去發火了,畢竟自己居然自作聰明的搞砸了這一切。

偌大的寢宮裡,再次只剩下了青璃與雲戌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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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也妖嬈:青璃王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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