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另類保護
「曉曉，睡吧。」沈長風輕咬著她的耳垂，低柔地說著。慕容曉偏頭看著他，很想罵他幾句，接受到他溫柔深情的凝視，想到剛才那場歡愛，她紅了臉，把頭往他的懷裡一鑽，閉上雙眸不說話。沈長風低笑兩聲，輕親她的唇一下，摟緊她，頭挨著她的頭，滿足地喟嘆一聲，她總算是他的了。
雖說他帶著點點的強逼，在佔有那一刻，他還是極盡的溫柔，以減少對她的傷害，她開始也是有點抗拒，後來還算配合他，兩個人的第一次也算是男歡女愛了。
「明天我怎麼見我的家人？」慕容曉枕著他的手臂，雖閉著雙眸，心思還在其它事情上。他和她之間的進展實在是太快了。半月個前，她和他還是鄰居關係，還是一對冤家。半個月後，她竟然就成了他的女人，他也不守承諾，說了會給她一個月時間適應，適應當他的女朋友，結果從蘇州回來才兩天，他就對她……
或許是她嚇壞他了，她同樣嚇到了，誰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她到達司徒家的時候，明明司徒傲不在家裡，怎麼也能算計她？她記得那杯水是一名保姆端給她的，難道是司徒傲事先吩咐那名保姆給她喝的水滲入料，算計她。慕容曉只能這樣想了，沈長風的猜測也是這樣。那事，她現在不去想，沈長風奪走她的清白那般的急切，帶著強逼的意味，分明就是早有計劃，現在借著這件事為借口達到他的目標而已。
他逼她逼得太甚了。
他還說什麼？明天去領證？她才不要呢。
沈長風輕笑，「我替你拿衣服的時候，你的家人都想到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也不用解釋，更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這樣的事情發生，理所當然，大家都知肚明了。」沈長風不會告訴她，他去幫她拿衣服時，慕容家的人是多麼的高興，慕容恆甚至說他再不付以實際的行動，就說他不是男人了。看吧，她的家人多麼希望她和他開花結果。
「你算計我。」
慕容曉有點氣恨地擰了他的胸肌一下，沈長風低叫著：「曉曉，會痛。」
「就是要擰痛你！」慕容曉堵氣一般，又擰了他一下。沈長風趕緊捉住她的小手，愛憐地說著：「曉曉，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裡生我的氣，對不起，你放心，我保證會負責到底的。」他想對她負責想了十幾年了，呵呵，現在總算有機會了。
「誰要你負責了，你以為我們那個了，我就賴上你了。」慕容曉的手被他捉住，無法再擰他，乾脆張嘴輕咬一下他的肩膀，沈長風笑著：「曉曉，我很樂意你往我的身上烙下你的印記。你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人了，你不要我負責，可我要你對我負責。」
她是他的了，她休想再跑！
撇他一眼，慕容曉懶得再和他討論下去。
在他的懷裡調整好睡姿，慕容曉打了個呵欠，再一次閉上眼睛，夢周公去。
沈長風的大手似有若無地輕撫著她，她更想入睡，數分鐘后，懷裡的人兒呼吸均勻，沈長風知道她完全睡著了，便把她輕輕地抱扶出他的懷抱，把她放躺在床上，扯來被子蓋上她的身子，然後走出了卧室，打了內線電話下到一樓，吩咐傭人上樓來把碗筷收拾好。
夜色其實還不算深，不過是晚上九點多。
平時這個時候，正是沈長風晚上活躍的時候。
「等你等了那麼久……」慕容曉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長風拿過她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周如煙，他便按下了接聽鍵，淡冷地問著：「如煙，有事？」
「長風，怎麼是你？曉曉呢？」
如煙有點不解地問著。
提到心愛的人兒，沈長風神情變得溫柔，「她睡了。」
「你在她家裡？現在才九點，她就睡了？真是天下紅雨了，她竟然睡得這麼早。等等，她該不會又喝醉了吧？」像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最喜歡的便是夜生活，現在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慕容曉就睡了，周如煙覺得不正常，首先想到的就是曉曉又醉了。
「沒有醉，累了便睡了。」沈長風說得更加溫柔了，頓了頓，他有點得瑟地說著：「她在我的房裡。」
如煙是過來人，聽他這樣說，便在電話那端瞭然地咯咯地笑起來，「長風，你也真夠快的，連一點適應的機會都不給曉曉，直接就奔主題了。」
「我覺得你和你家楊哥的方式不錯的。」沈長風呵呵地笑著，滿足至極。
他算計了那麼長時間，等了那麼多年，對她又逼又騙的，可以說為了今晚這一刻，他是坑蒙拐騙用盡了，才算勉強成功，他非常的不容易。
如煙一塞，她和她家楊哥的確是先吃肉後補票的，動作的確很快。
「不和你說了，我怕吵醒我家曉曉了。」沈長風笑著說了一句，不等如煙答話便切斷了通話。把手機關了機，他起身，回到卧室，爬上床，把睡著的人兒撈入懷裡，擁著心愛的人兒入眠。
……
司徒家。
大廳里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這種氣氛，這種姿勢已經持續了好幾個小時了，從慕容小姐離開之後便開始，現在晚上九點多了，他們便一直站到現在，一口水未喝，一米粒未吃。
司徒宇站在廳里的窗前，對著窗外，院落里的路燈安安靜靜地亮著，發著白色的溫柔的光芒，像是想安撫它們正在發著雷霆之怒的主人似的。司徒宇背對著所有人，哪怕是背影，可過份的冷冽也讓大家心生害怕，他手裡還夾著一根香煙在抽著，廳里到處瀰漫著煙味，可見他抽了很長時間了。
小樂坐在沙發上，漂亮的大眼一直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把所有人都叫進來，又不說話，撇下大家只顧著抽煙，一抽便是數個小時。
曉曉阿姨到底怎麼了？
問父親，父親又不肯細說，只是摸摸他的頭，說阿姨不會有事的。
「先生。」一名傭人壯著膽子叫了一聲，問著：「先生把我們都叫進來，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司徒宇沒有說話，把手裡的煙湊到嘴邊，重重地吸了一口，然後把煙吐出來，等到他把手裡那根煙抽完了，他才轉過身來，冷冽的眼神冷冷地掃著眾人，然後一步步地走過來，站在眾人的面前，抿著的唇冷冷地開口：「是誰給曉曉端來的開水？」
聞言，大家面面相視。
那名端開水給曉曉喝的傭人頭垂得更低了。
司徒宇眸子瞬間森冷得嚇人，冷冷地盯著她，倏地把她扯出來，陰冷地質問著：「是不是你？」
保姆嚇得臉色發白，趕緊搖頭，答著：「先生，不是我。」
「保姆阿姨撒謊，我看到是你端了開水給阿姨喝。」坐在沙發上的小樂忽然指著保姆，對司徒宇說道。聞言，那名保姆的臉色更白了，她一邊搖著頭，又一邊驚慌地說著：「先生，對不起，是老爺吩咐我那樣做的，老爺說了，只要先生和曉曉小姐一起了，小樂少爺就能完全恢復正常了。先生，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小樂少爺呀。」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保姆的臉上，司徒宇陰黑著一張臉，宛如雷公轉世，大廳里隨著這一巴掌的拍落，瞬間死靜，就連小樂都驚懼地看著，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滾！」司徒宇低吼一聲。
父親這樣做，只會害了他，讓他在曉曉面前失去了信任。以後曉曉肯定會視他為洪水猛獸的了，估計連小樂都不會再來看了。更別說他終是放棄了佔有曉曉，現在曉曉必定成了沈長風的女人。一想到這裡，司徒宇的心就是陣陣揪痛。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讓他心動，又能讓兒子接受的女人，結果被父親這樣一整，什麼都亂了。
現在弄成這個局面，就算他真的喜歡曉曉，他也不會再去追求曉曉，他還要讓父親知道，他對曉曉不再感興趣，小樂也不再需要曉曉，只有這樣，父親才不會再打曉曉的主意，曉曉才能安全。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保姆捂住被打的臉，不停地道著歉。
「滾！永遠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司徒宇怒吼著，圓瞪著的眼狠不得把保姆都撕了。
保姆嚇得不敢再停留，扭頭就跑。
先生僅是打她一耳光，趕她走算是很輕的懲罰了，她還擔心先生會要了她的命呢。
如果那事成了，或許先生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偏偏那事沒有成，先生把曉曉小姐交給了一個很俊美的男人帶走了，不用問也知道曉曉小姐和那個男人會發生什麼事了。她其實不明白先生為什麼要把曉曉小姐交給那個男人，先生把曉曉小姐帶上樓去，明明就心動，想和曉曉成就好事的，偏偏……怪不得先生髮那麼大的脾氣，先生應該也是很喜歡曉曉小姐的。
「都散去吧。」
司徒宇冷冷地揮手，示意其他人都離開。那些人直到離開了大廳，都還是不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端了水給曉曉小姐喝，就要挨先生的責罵，甚至是打耳光，被解僱。
等到大廳里只有司徒宇父子時，小樂害怕地往沙發邊退去，見到兒子被嚇成這個樣子，司徒宇有點心疼，他溫柔地在兒子的身邊坐下，溫柔地把兒子抱進懷裡，置放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溫和地說著：「小樂，對不起，爹地嚇著你了。」
「爹地，我好怕，好怕爹地打人。」小樂仰著小臉蛋，小心地看著父親，眼裡有著掩不住的懼意，看得司徒宇心疼不已。他忽略了兒子心靈脆弱，承受不起那暴力的驚嚇，可他剛剛實在是太生氣了，僅是打了保姆一巴掌，已算是心慈手軟了。
「對不起，爹地再也不打人了。」至少也不會當著兒子的面打人了。
司徒宇心疼地輕撫著兒子的小臉蛋。
「爹地，阿姨到底怎麼了？」小樂還是忍不住問著，他最擔心的便是阿姨，爹地為了阿姨的事大發脾氣，甚至動手打人，肯定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否則爹地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他看到爹地扶著阿姨下樓時，阿姨的臉色很紅，好像發燒了一樣。
司徒宇的眼裡掠過了一抹痛楚，隨即低柔地答著：「小樂，阿姨沒事，爹地把阿姨交給叔叔帶走，阿姨就不會有事了。不用擔心的，小樂，爹地能跟你說一些話嗎？」跟一個四歲的孩子溝通，司徒宇沒有嘗試過，以往他對兒子都是用強制性的手段。小樂似懂非懂地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輕撫著他的頭，司徒宇低啞地說著：「小樂，以後阿姨可能不會來看我們了，你也不要哭，不要鬧，好嗎？」
聽到慕容曉不會再來看自己，小樂的嘴巴就扁了起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司徒宇，雖然沒有哭，可他的聲音已經哽咽：「爹地，是不是小樂不聽話，所以阿姨不再來看小樂了？」
「不是，小樂很聽話，是阿姨忙。」
「阿姨再忙，她都會來看小樂的，肯定是小樂不聽話，所以阿姨就不想來看小樂了，是小樂不聽話……」小樂沒有忍住，就哭了起來，晶瑩的淚珠一串一串地滴落，滴在司徒宇的手背上，更是扯痛了他的心。他間接害到兒子失去了母親，兒子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合緣的，他又無法把握好，無法讓曉曉成功替代妻子的位置。
他，欠兒子太多太多了。
但，就算他心裡愧疚，他也不能再讓兒子依賴著曉曉了，為了曉曉的安全著想，他必須疏離曉曉，甚至冷待她。只有那樣，父親才會覺得曉曉對他來說沒有利用價值了，這樣子父親就不會再把曉曉當成棋子用，那麼曉曉便可以像以前一樣，快快樂樂地生活，有沈長風在她的身邊，她的世界才是一片光明，才是永遠安寧的。
「小樂，別哭。」司徒宇心疼地拭去小樂的淚，心疼地說著：「小樂聽話，小樂很聽話的，阿姨她……小樂，如果阿姨來看你，阿姨就會發生危險，你還想要阿姨來看你嗎？」無法和兒子說太深的話題，司徒宇只能把最直接的問題說出來，兒子其他的聽不懂，聽到曉曉會有危險，他肯定能聽懂的。
果然，小樂一聽到曉曉來看他就會有危險，便停止了哭泣，淚眼怔怔地看著司徒宇，不明白為什麼曉曉來看他，曉曉就會有危險。
「小樂，有人不想阿姨來看小樂，如果阿姨經常來看小樂，阿姨就會很危險，像下午那樣，阿姨就是被傷害了才會那樣的，因為阿姨來看小樂了。」司徒宇輕輕地解說著，這些陰險骯髒的事情，卻要在兒子幼小的心靈上留下痕迹，是他的錯。
小樂眨著紅紅的眼睛，哽咽著：「爹地，是誰不想讓阿姨來看小樂？是那位叔叔嗎？」
司徒宇搖頭，又撫著兒子的頭，愛憐地說著：「小樂，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的。反正以後阿姨不來看你了，你不要再哭，不管爺爺教你什麼，對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爺爺的話，知道嗎？」
「爺爺讓我對阿姨撒謊，騙阿姨說我不舒服，讓阿姨來看我。」小樂把司徒傲教唆他的話都告訴了司徒宇。
司徒宇陰下臉，他就知道是父親在搞的鬼！
為了慕容曉，他找父親鬧過數次了，結果還是這個樣子。父親是個霸道固執又**的人，他認定的事情，他只管去做，才不會管其他人的感受。哪怕他以離開華夏集團來相逼，父親表面不再管他的事，卻轉為背地裡行動。
這一次，他不想再去找父親鬧了，因為沒用的。
他要用實際行動去告訴父親，曉曉對父親來說不再有一點用處。
「爺爺……小樂，記住爹地的話，以後不管爺爺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他。」
「為什麼？爺爺是壞人嗎？」
司徒宇頓了頓，低冷地答著：「你的爺爺和別人的爺爺不一樣，你的爺爺心裡沒有我們，我們對他來說不重要。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你都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話。」
小樂又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不喜歡爺爺，覺得爺爺一點都不疼他。
不過他不敢說出來，害怕父親生氣，也害怕爺爺知道。
「爹地，如果我想阿姨，我能打電話給阿姨嗎？我不會叫阿姨來看我的，我只是想聽聽阿姨的聲音。」小樂又問著，不能見阿姨，他心裡難受，但為了阿姨的安全著想，他可以忍著不見阿姨。
司徒宇想了想，輕輕地點點頭，不過還是叮囑著：「不要經常打，一個星期最多只能打一次。」
小樂小臉一垮，他原本打算一天打兩次的呢。
半響，他還是小聲地應著：「好。」
司徒宇嘆一口氣，把兒子的小臉蛋按壓在自己的懷裡，輕拍著他的後背，愛憐地說著：「小樂，爹地帶你上樓去洗澡，然後睡覺，好嗎？」
「嗯。爹地，阿姨還能變成我媽咪嗎？我好想要一個媽咪，別人都有媽咪，為什麼小樂沒有？小樂要有爹地，也要有媽咪。」
司徒宇沉默。
小樂仰臉看著他。
司徒宇也垂眸看他。
父子倆對視片刻后，司徒宇作了一個很大的決定，輕柔地說著：「小樂，如果爹地幫你重新找一個媽咪，但那個媽咪不會是阿姨，你能接受嗎？」
「我要阿姨當媽咪，我只要阿姨當媽咪。」小樂小嘴一扁，又哭了起來。
「小樂！」
司徒宇忍不住低叫一聲。
他的聲音有點沉，小樂被他這樣一叫，嚇得再也不敢哭了，怯怯地看著司徒宇。
「小樂，阿姨不能當媽咪，阿姨只能是阿姨，阿姨要是當了媽咪，阿姨一樣會有危險的，小樂那麼喜歡阿姨，難道想看到阿姨有危險嗎？」看到小樂搖頭，司徒宇壓住心酸及痛苦，低柔地說著：「小樂，我們一起保護阿姨好不好？只要小樂和爹地一起去挑選新媽咪，那麼阿姨就不會再有危險了。」
「爹地，我們一起保護阿姨。」
小樂稚聲稚氣地答著。
「小樂願意跟爹地一起去挑選新媽咪，小樂要找像阿姨一樣的新媽咪。」
「好，找一個像阿姨一樣的新媽咪。」司徒宇愛憐地說著，輕輕地親了兒子一下，心疼得無法用詞語形容，既是為了兒子，也是為了自己。
他打算明天去一趟婚姻介紹所，他要徵婚，相親，帶著兒子一起去相親，讓兒子挑選，只要兒子能看上眼的，喜歡的，對方又是有愛心的，拿兒子當親生看待的，那他就娶一個這樣的妻子，斷了父親再利用曉曉的念頭。
愛，他是不會再付出的了，除非是曉曉嫁他，但那是不可能的。
沈長風絕對不會把曉曉讓給他的，曉曉對他也沒有那樣的感覺，他感受得到的，曉曉甚至有點害怕和他單獨相處，因為他太冷漠了。
「爹地，小樂要洗澡。」小樂小聲地要求著，父親貌似從來沒有替他洗過澡。
司徒宇寵溺地笑了笑，抱起他朝樓上走去，寵溺地說著：「好，爹地幫小樂洗澡。」
「真的嗎？」小樂開心地問著。
司徒宇點頭。
「爹地。」
小樂樂滋滋地摟住了父親的脖子，父子倆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樓梯口。
……
隔天。
上午九點。
沈家，二樓，某間大房間里，大床上的人兒還在熟著，陽光輕柔地滲過窗帘，映落在她的臉上，或許有點刺眼吧，她慢慢地睜開了雙眸。
這房間，很熟悉，但不是她的！
慕容曉一睜眼看到熟悉但不是自己的房間時，愣了一分鐘，驀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她倏地自床上坐起來。
被子滑落，她身上穿著衣服，是昨天晚上沈長風從她家裡拿來給她穿的那套。
她穿著衣服睡覺？那她和沈長風……
酸楚的身子，如同被火車反覆輾扎過一般，這一切告訴她，她和沈長風真的發生了關係，沈長風那頭腹黑的狼把她吃光抹凈了，那個混蛋！那頭色狼！
他是強逼性的！
混蛋！
色狼！
下半夜的時候，他好像又重複了一次，否則她的身子不會像被火車輾扎過一般，又酸又痛又累。
禽獸！
色魔！
能罵人的詞語都被慕容曉從腦海里搜刮出來，在心裡狠狠地把沈長風罵了千萬遍。
那，這間房是沈長風的？
後知後覺，慕容曉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
一看時間，上午九點。
噢，她竟然睡到這個時間段都沒有起來，還是在沈長風的房裡，怪不得到了這個時間段，耳邊聽不到老媽子的叫聲，聽不到老哥的催魂電話，原來……
慕容曉的臉燒紅起來。
顧不得太多，她趕緊滑下床去，隨便地套上一雙拖鞋，發覺那雙拖鞋是新的，估計是沈長風替她準備的吧。那廝其實很細心，照顧人照顧得很是周到。就是太霸道了點兒，她才被逼著成為他的女友，還沒有幾天，就被逼著成為他的女人了。
如果外面的女人知道了，她會不會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剝？想起何韻的囂張，慕容曉打從心裡抖了抖。
套上拖鞋后，她心急地往外走。
走到房前，她一拉門，門在這個時候也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推開，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個身材高大，容貌俊美，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慕容曉錯愕地看著沈長風。
沈長風卻是溫柔深情的凝視著她，溫柔地叫著：「曉曉，你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我知道你累壞了，所以才讓你多睡一會兒的。」
慕容曉紅著臉，卻是一言不發，從他的身邊鑽出房外，快步就步。
「曉曉，我讓桃子姐給你留了早餐的。」沈長風尾隨著她走。
「我回家。」
「媽也給你留了早餐。你想在哪裡吃都可以，或者你想去外面吃，我陪你一起去。」沈長風表現得相當的體貼。
媽？
慕容曉停下腳步，扭頭瞪著他，質問著：「你剛才說誰的媽？我的，還是你的？」
沈長風咧嘴一笑，鳳眸還是柔柔地看著她，「你媽便是我媽，我媽便是你媽，咱倆是夫妻，這種稱呼不用分得太清楚的。」
「沈長風，誰跟你是夫妻！你別胡說八道！」
慕容曉紅著臉叫著。
「咱們都那樣了，自然要結婚的，今天是周五，民政局還上班，明後天都是周末，人家要休息，所以，曉曉，等你吃了早餐后，咱倆趕緊去把手續辦了吧。」沈長風走到慕容曉的面前，很自然地把她往自己的懷裡帶入，低柔地說著。
曉曉的戶口本，他今天一大早就到隔壁去找他的准丈母娘拿到了，現在就差曉曉點頭了。
慕容曉瞪他一眼，推開他，扭身就走，懶得和他再扯下去。
他一心就想把她騙進民政局裡領證，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她，她不要！
「曉曉。」
長風追著她下樓去。
樓下，老太太等人全都在，看到曉曉下樓來，老太太歡笑著吩咐：「桃子，我讓你替曉曉煮的湯煮好了嗎，可以喝了嗎？快端出來讓曉曉喝了，女人呀，這個時候需要補一補。」
聞言，慕容曉的臉燒得更紅了，嬌嗔著：「沈奶奶。」
何水靈笑得歡，一把將慕容曉拉到自己的面前，細細地打量著曉曉，在曉曉白凈纖細的脖子上看到了吻痕，她笑得更是滿足，這下子，他們都不用再擔心了，這對冤家是真的成了一對兒。
「曉曉，餓了吧，我讓桃子把你的早餐端出來。」何水靈慈愛地開口，「那湯，也要喝，你奶奶說得對，女人在這個時候需要補一補。」
「伯母。」
慕容曉羞得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清白被毀，沒有一個人是同情她的，每個人都一臉的笑意。也是，她怎麼忘了，兩家人一直都希望她和沈長風成為一對兒的。
「曉曉小姐，你要在這裡吃，還是在餐廳里吃？」桃子端著留給曉曉的豐盛早餐，眯眯笑地現身，笑問著慕容曉。
慕容曉想說她要回家的，老太太卻替她吩咐著桃子：「在餐廳里吃吧。」
桃子姐便把曉曉的早餐端進了餐廳里，沈長風走過來把慕容曉拉走，曉曉數次要掙脫他的大手，都掙不脫，她低低地叫罵著：「沈長風，放開我。」
「我又不對你做什麼，曉曉，不用如此的緊張。」沈長風寵溺地笑著。
她向來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難得看到她害羞，還是為了他而害羞，沈長風滿意至極。希望她的喜怒哀樂，都是為了他而流露。
「誰說我緊張了？我就是不想讓你拉著，如何？」
慕容曉像個刺蝟似的，馬上就豎起了全身的刺。
「好，好，我不拉，我牽著。」沈長風寵溺地應著，改拉為牽，實際上是換湯不換藥。
「我也不用你牽，我自己會走。」慕容曉就是想甩開他的大手，她一張俏臉還是紅通通的，向來直率，不知道嬌羞的她，此刻就是嬌羞如花，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差點不認識此刻羞躁的她了。
「好，我不牽，我抱著。」
沈長風寵溺地說完，一彎腰就把她抱了起來。
慕容曉氣得直瞪眼，正想發作，沈長風已經把她抱進了餐廳，置放坐在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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