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許惠橙得知這一消息后,當天晚上立即就打電話,告知了家裡。

許父聽著很欣慰。

許惠橙把這個當成自己第一份工作,所以她根本不計較薪金。她向許父解釋,「試用期工資不高,等轉正了就好了。」多好的工作啊,正正經經。

鍾定在旁翻著書,他偶爾瞥過去,都見到她笑得明晃晃的。

許惠橙聊完電話后,走路都在跳,「鍾先生,我什麼時候能去上班呀?」

他的視線停在書上,回答著,「下周一。」

「那添柴白天在家沒問題嗎?」

「沒。」

她在他的身邊坐下,「你和我一個部門嗎?」其實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幹什麼類型的工作。平時見他還是那樣悠哉悠哉的,一點兒生活壓力都沒有。

鍾定看都懶得看她,「就我和你的智商差距,你覺得呢?」

許惠橙聽出他的擠兌,反駁不出來。

今天晚上,鍾定說話都這麼帶刺兒。原因是她下午提議兩人在公司保持距離。

鍾定當時聽到后,眼神就淡了。「為什麼?」

「據說,老闆都反對辦公室戀情。」許惠橙答得認真。

鍾定撇嘴,「你聽誰說。」

「網上說的。」

「瞎扯淡,就你信。」

「……我怕別的員工見到。」她是走後門進公司的,不能太放肆吧。

「見到就見到。」鍾定神情輕傲,「放眼全公司,誰的男人有你的帥。」

許惠橙對他的自戀習以為常,她望著他側臉的線條,突然傾前問道,「鍾先生,有沒有女員工愛慕你呀?」

「你這不廢話么。」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他就順便提升下她的危機感,「所以,你確定你要保持距離?」

她還是遲疑著,「可是我剛進公司,我擔心……」

「哦,隨便。」

這之後,鍾定就變得不陰不陽的,損她損得可起勁了。

許惠橙倒沒有惱怒。

晚飯後,鍾定早早上了樓,都不怎麼搭理她。

她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然後撫著添柴的頭,說道,「添柴,鍾先生是不是很幼稚?」

添柴搖著尾巴,「汪。」

「對吧,非常幼稚。」

可是再幼稚也是她心愛的男人。

許惠橙在廚房忙完,就上樓進去卧室。沒見到鍾定的身影。於是她一間一間地找,最後停在品酒間。

她推開門,見他背向門口,在酒格上挑著。吧台上已經擺放好三杯酒。

「鍾先生……」她討好地喚他。

他不理。

她走過去,自顧自坐上吧椅,「我給你燉了蛋奶糊。」

他轉過身來,繼續不理。

許惠橙執起一杯酒,抿了下,酸酸的。她喝了一大口,開始的酸過去后,就有了甜味。對於鍾定的調酒,她向來很捧場,於是一杯兩杯就見底了。

鍾定看她問都沒問一句,就喝光了,便停下拋杯動作,「你喝得還挺自覺。」

她笑,「鍾先生,你調的酒最好喝。」

他微哼,表情還是冷冷的。

許惠橙卻越笑越開心。

「別只顧著傻笑。」鍾定推了新的一杯酒給她,「蛋奶糊呢?」

她立即站起來,「在廚房呢,我下去端來給你。」說著她小奔著往外走。

他垂眼看著手裡的盎士杯,「小心別摔倒。」

許惠橙一聽,轉頭朝他笑得燦爛,「好的。」

結果,由於回頭的動作,她沒留意前面,差點撞上門框。她匆匆退了一步,又轉眼瞄他。幸好他沒有看到她的莽撞,不然估計又要毒舌一番。

待她端著蛋奶糊上來后,吧台上又添了幾杯新的顏色。是她喜歡的口味。

於是,他一勺一勺舀蛋奶糊,她一杯一杯喝著甜酒。

許惠橙以前陪酒的時候,自認酒量還行。但是品了鍾定的調酒後,她就容易醉。更何況,她還當果汁一樣喝。

沒一會兒,她托起腮,嘻嘻笑道,「我燉的蛋奶糊是不是很好吃?」

鍾定橫她一眼,「糖放少了。」

「胡說。」她反駁道,「可甜可甜了。」

他放下勺子,將碗擱到一旁,「喝醉了就回房去睡覺。」

「我才沒有醉。鍾先生……」許惠橙坐起來,想去攀他的肩,卻夠不著,「我跟你說……」

「我不想聽。」

許惠橙微微怔了下,然後自動無視他的話。她爬上吧台,雙手抱住他的手臂,「我跟你說噢……」

他瞥了眼她環抱的姿勢,「你是樹熊么?」

「不是樹熊,我是……小茶花。」她笑,「我記得……你在這裡偷偷……吻過我。」那時候他和她還沒有成為男女朋友,可是他吻了她,還吻得很火.熱。她隱約想到其中的細節,笑得更開心。

鍾定看著她醉眼朦朧的神態,「你記錯了。」

「沒有錯。」她的頭搖成了撥浪鼓,「就是這裡……你偷吻我!」最後四個字她加重了音調。

他見她膝蓋跪在硬實的吧台上,便一把抱她過來。「醉貓,睡覺。」他抱著她往外走。

許惠橙自然而然摟上他的肩膀。他表情冷淡,可她看著還是笑,「鍾先生,我後來知道……知道初吻是你的,可……高興了……」

提起她的初吻,鍾定就想到了那勞什子喬先生。「你有幾個初吻?」

「一個!」她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低頭。

他卻無動於衷,諷刺道,「看來喬先生的吻技很爛。」

她搖頭,「不是……」

「嗯?」他長長的尾音已經染上了危險。

「我現在……喜歡鐘先生……的鐘先生。」許惠橙此刻的思維很模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完全失去了判斷,「不喜歡……喬先生……的鐘先生。」

鍾定的表情凝住了。

她還在嘟噥,掙著要來親他。

他低問,「小茶花,你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她沒親到他,不是很樂意,重複說著,「喜歡鐘先生……的……鍾先生。」

鍾定靜靜地望著她。

這個時刻,他意識到他和她離坦誠相待還很遠。

他有事瞞著她。

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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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惠橙酒醒后,就不太記得醉酒的事。所以她想不起自己說了什麼。只知道最後鍾定抱著她翻滾在床上。

不過她發現,這晚過後,鍾定有時候看她的眼神很是若有所思。

周日下午,陳行歸來電邀約晚餐。

鍾定帶著自家小女人過去。

許惠橙以為柵欄溝的工作是陳行歸幫忙介紹的,所以見到他后,她很客氣,還向他道了聲謝。

陳行歸訝異地看向鍾定。

鍾定表情平淡。

陳行歸明白過來,對許惠橙笑了笑,「舉手之勞。」雖然這其實根本不是他的「勞」。

喬凌攬著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

女孩笑得很勉強,擺明就是不情不願。

吃飯的時候,喬凌表現得很體貼,殷勤地給女孩夾菜,將她的碗里堆得老高。

女孩沒怎麼動筷,一塊肉都能吃很久。她偶爾撥著碗里的菜。撥著撥著,肉掉出了碗里。

喬凌倏地「砰」地一聲,把筷子重重地擱下,「吃!」

女孩望了他一眼,連忙夾起菜往嘴裡送。她鼓著嘴吃得很辛苦,這口還沒完全咽下,又繼續塞進別的菜。

喬凌火大得很,「不吃了!」他猛地掐住女孩的臉,逼得她把滿嘴的菜吐了出來。

眾人的談笑皆在此刻靜止。

由於女孩的正臉是面向許惠橙,所以噴吐的時候,菜渣濺到了許惠橙的袖子。

下一秒,鍾定冷冽的目光就掃向了女孩。

陳行歸立即讓服務員過來收拾狼藉。

喬凌嫌惡地推了女孩一把,「去洗個臉,臟死了。」

女孩起身,往外面走。

許惠橙見到鍾定沉鬱的臉色,握了握他的手,悄聲道,「沒事,別生氣。我去下洗手間洗洗就好。」

鍾定望了眼喬凌,最終點頭。

待兩個女人相繼離去,喬凌煩躁地點了根煙,朝鐘定說道,「你女人對你很死心塌地啊。」

「廢話,要不怎麼是我女人呢。」鍾定的語調偏冷。

「怎麼搞到手的。」喬凌也是納悶。當初他和鍾定都整過許惠橙,鍾定更是三番兩次把她往死里弄,怎麼到頭來,她會跟了鍾定呢。

「攻心為上。」鍾定雖然性格惡劣,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懂何為善待。他在別的方面,確實陰暗詭譎,冷血殘忍。可是感情這條路,他行得光明正大。他不想也不屑將卑鄙手段用於許惠橙這裡。他擄獲的是她的心,自然得處處以她為先,方能九轉功成。

喬凌吸了口煙,又呼出,「也就你有這個勇氣接納她。」

一個男人,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他女人以前干過什麼,這該是一件多麼丟臉的事。鍾定倒好,四處帶著許惠橙,生怕大家不清楚她和他的關係似的。

「無勇則無成。」所謂的壓力,要當事人真的在乎才能成立。鍾定根本懶得理那些非議。日子是他自己的,他過得輕鬆就行,與別人無關。

喬凌笑笑。他雖然已經接受了鍾定傾心於許惠橙的事實,但他無法理解鍾定。喬凌自己會選擇一個乾淨的女人當妻子,哪怕他自己放.浪形骸。

許惠橙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女孩卻遲遲沒出現。

喬凌並不在意,繼續和友人瞎扯閑談。他想起鍾定和家族的事後,突然問道,「你怎麼把喬延的東西丟給陳舒芹了?」

鍾定好一陣子沒有和朋友聚會,因此他所做出的決定,眾人都很是吃驚。

鍾定的口氣倒是稀鬆平常,彷彿那些股份無關緊要。「她現在等於守著阿延的活寡,給她理所應當。」

「那是她還年輕,想不開。以後總要嫁出去的。」喬凌陳述道,「最近她可搶手了,一堆男的圍著她團團轉。」

「那就隨便她了。」鍾定笑了笑,「我對她仁至義盡。」

許惠橙聽到陳舒芹這個名字時,閃過一種直覺,也許這就是和自己背影相像的那位。

聽現在鍾定的口氣,貌似他和陳舒芹關係不大。可是為什麼他變成喬延的時候,卻顯得交情匪淺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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絆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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