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杯的早晨
半空中,艷麗的嬌陽笑看著白色大床上某個還在睡懶覺的紫色人兒,忍不住用自己金燦燦的髮絲逗弄那微微向上捲曲、纖長濃密的睫毛。
窗外,隱藏在樹梢茂密樹葉中的蟬,囂張地叫嚷著,似在嘲笑那個被嬌陽捉弄的某人。
清風拂過,淡紫色的窗紗輕輕飄揚,不遠處幾隻顏色各異的小鳥,飛落窗檯,展露著自己美妙的歌喉。
飛舞的窗紗,清悠的鳥叫,囂張的蟬鳴,燦爛的嬌陽,交匯融合,譜寫出一曲優美動聽的旋律。
對於大自然來說,這是一首樂耳的歌謠,可對於想睡懶覺的某人來說,就變成絕對的噪音了。
魔音入腦,蕭瀾雨惱怒地睜開雙眼,溫潤如玉的紫眸,瞬間充滿肅殺之氣,她狠狠地瞪著——那幾隻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的小鳥。
該死的東西——
蕭瀾雨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著,手悄悄地抓起旁邊的一隻抱枕,只聽見「嗖」地一聲,抱枕朝窗台上的小鳥飛了去。
在快被砸中的前一刻,鳥兒們發出了驚恐的叫聲,紛紛拍打著翅膀飛向蔚藍的天空。而那隻抱枕卻飛過頭了,光榮地飄出窗外,原本應該和大地親吻的,此刻卻躺在一個長發美女的懷中。
她怔怔的看著手中從天而降地雪白抱枕,臉上露出疑惑地神情。
咦!枕頭?光扔的嗎?
微風中,棗紅色的長發、淡粉色的裙擺,隨著陽光下飛舞的櫻花輕輕揚起。
過了好一會,她似回過神來,眨了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拿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門,拖起身旁的行李箱走了進去。
另一邊,蕭瀾雨在趕走那幾隻吵醒她的小鳥后,又倒回床上繼續她的回籠覺。
*******
長發美女望著寬敞的客廳中整齊擺放的傢具,靜悄悄的。緊閉的門窗,被遮擋在窗紗外的陽光無法踏足,因而顯得室內越發陰暗,像是長年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她提著抱枕移至窗前,拉開紫色窗紗,推開透明的玻璃窗,任由窗外清新的花香飄入。這才徒步踏上通往二樓的實木階梯。
她來到一扇深紫色的木製門前,轉動門把,輕輕打開了房門。從窗外射入的燦爛光芒有些刺眼,她微微眯了眯眼,適應了炫目的陽光。
只見——那在風中飛揚的淡紫色窗紗像只翩然起舞的蝴蝶。窗台上,一隻可愛的小鳥正用自己尖尖地嘴,梳理著它那身翠綠色的羽毛,時而還發出婉轉的鳴叫。
咦?光不在嗎?
她臉上露出更加迷惑的神色,低頭看著手中的抱枕。
那這隻抱枕是怎麼回事?
她提起手中的抱枕看了好一會兒,才踱步至床邊。放下抱枕轉身時,不經意間瞄到了床頭柜上的一疊報紙。
報紙上標示著「北斗杯」幾個醒目的漆黑大字。
北斗杯?
她沉思著。
今天是5月8號。啊!對了,北斗杯不就是在5月8號舉行嗎!那麼,光應該是去了北斗杯會場吧!
說起來,修學旅行也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竟會覺得自己彷彿有十年都沒見到光了。這是否就是中國人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因此,她才會一下飛機,連家都沒回,就直接提著行李箱來了這裡。
她凝視著報紙旁邊的一個相框,相框里一個金髮男子正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似在望著她嬉笑那般。她刻意忽略掉了站在金髮男子旁邊那個墨綠色頭髮的優雅貴公子。
她手指輕撫上照片里的金髮男子,白皙的面頰浮出兩抹嫣紅,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光,我好想你,好想你哦!」
這種全身心思念一個人的心情,促使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個人。
「光,等我哦,我現在就去找你。」收回對照片上那個金髮男子依戀不舍的手指,帶著雀躍地心情,踩著輕快地步伐轉身走出了房間。
另一邊,剛躺回床上不久的蕭瀾雨被唱著空城計的胃給再次吵醒,她拖著懶散的步伐,睡眼醒松的朝一樓廚房的方向慢步而去。
長發美女行至玄關處。由於她現在的心情有些迫不及待,走路都帶著一陣風,而剛巧開門衝出去時又是低著頭的。因此,在打開門的瞬間她撞上了一堵肉牆。
「啊…痛…痛……」她揉著被撞疼的前額,抬頭注視眼前人。
門外,一個身著咖啡色襯衫的男人,睜大雙眼,o著嘴,右手拿著鑰匙。看似還未來得及將鑰匙插入匙孔,便被突然闖入懷中的人給嚇著了那般。
陽光下,那頭緋紅色的短髮顯得凌亂而蓬鬆,他左手提著一個精緻的禮盒,旁邊的石階上還放有一個過大的塑料盒。
「啊…」
「呃…」
在他們看清彼此的同時,皆驚訝出聲。
「小鬼的青梅竹馬…」
「加賀學長…」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哈哈,被我猜中了,那小子居然還給我搞神秘。」加賀鐵男回想著早晨在店裡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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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30分,進藤光推開光賀拉麵壽司店的玻璃門。
「加賀學長,我有件事要拜託你。」進藤光「嗖」的一聲衝到了加賀鐵男的面前,並急切地大聲說道。嚇得加賀鐵男連手上的壽司都掉在地上了。
「喂,小子,大清早的,後面有鬼追你嗎?那麼急幹嘛!」加賀鐵男抬頭不以為意地看了看滿面焦急的進藤光,「什麼事?說來聽聽!」
「吶,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棋院的那些老頭子臨時改變主意,要我和塔矢帶隊北斗杯,我作為隊長得去機場接機。這事令我驚訝了一番,更可惡的是,他們今天一大早打電話來告訴我,說什麼這次北斗杯的隊長都是各國的頂尖棋士,為了證明我們大日本國的圍棋水平,以及給後輩們打氣。因此,臨時決定要在北斗杯的歡迎會當天來個隊長的前哨戰,並且已經得到其它兩國棋院的許可了…」進藤光比手划腳、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串,結果連他要拜託的事情的邊都沒沾到。
加賀鐵男盯著捶胸頓足的進藤光,眉越皺越緊。終於,他忍不住爆發了,一巴掌拍在進藤光的頭上,「你給我適可而止。」
「痛…痛……」進藤光立馬停止了長篇大論,揉著頭大聲喊疼。
「小子,你到底要我幫你做什麼事?」加賀鐵男惱怒地瞪著他。
「呃!」進藤光這才察覺自己講了一堆廢話,傻笑道,「嘿嘿,我只是想拜託加賀學長,幫我做份壽司,再去隔壁買些蛋糕、三明治之類的,然後在11點時,送去我家。」
說完,進藤光掏出自家鑰匙,抽出幾張萬元大鈔塞到加賀鐵男的手裡,雙手合十,「拜託了,加賀學長。」
蛋糕?三明治?
這令加賀鐵男頓感生疑,這小子不是喜歡吃拉麵嗎?什麼時候改吃糕點了?並且人都不在家,幹嘛還要他在11點送過去?難道說——
「哦!我知道了。嘿嘿……小子,你家裡是不是藏了美女?」加賀鐵男嘴角帶著壞壞的笑,一副還不快從實招來的表情。
「呃——」
進藤光眼角有些下垂,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
這傢伙的直覺還真准。不過,說錯了,是美男,不是美女。
正巧這時進藤光的手機鈴聲響了。
「喂,塔矢…嗯,我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
進藤光掛掉電話,轉頭看著加賀鐵男,「加賀學長,我現在要趕去機場,晚上回來再和你說。等會兒你送過去時,把東西放冰箱,記得別發出太大的聲音,拜託了。那麼,我就先走了。」
他快速地講完這句話,似箭般「嗖」地一聲又再次沖了出去。
「吶,你小子等等,吶……」加賀鐵男的話語成功地被阻檔在了玻璃門內。
「這小子,神神秘秘的,我到要看看你到底在家裡藏了什麼。」他嘴角的壞笑在臉上逐漸擴大。
(註:這是兩間連在一起的店鋪,左邊賣拉麵,右邊賣壽司,而且是進藤光和加賀合資的,只不過由加賀在經營,想想如果拿給進藤光經營,相信不過半個月,就得關門大吉。故此取名「光賀拉麵壽司店」。話說當時開這家店時,進藤光說要賣拉麵,加賀說要賣壽司,僵持不下的兩人最後一至決定乾脆兩樣一起賣得了,並且店鋪就在他們住宅區的入口處。呵呵,進藤光吃拉麵時多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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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賀學長,你猜中什麼了?」長發美女眨眨眼睛,感到好奇。
「我記得你好像叫小明對吧!」加賀鐵男不答反問。
「嗯,我叫藤崎明。」
「吶,你們兩個是不是……」加賀鐵男輕挑著眉,臉上掛著壞壞的笑,手上還比了個淫褻的動作。
藤崎明似明白了他的意思,雖說沒那回事,但因他的動作,白皙的面頰上竟也不自覺的飄出了兩朵紅暈。
她低著頭,不敢正面回答他的話。
加賀鐵男盯著滿臉羞色狀的藤崎明,燦笑聲變大,「果然……」是這樣。後面的話自動消音。
只因室內傳出了「轟隆轟隆」的巨響。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一起朝聲音來源處奔去。
(本章補完)
由於懶魚更改電腦密碼時,只記住密碼,而未記用戶名,在打不開的情況下,就用了一鍵還原系統。電腦是打開了,可是,裡面的好多東西也不見了,這當然也包括了「以前寫的北斗杯的近一萬字,以及電腦文檔中所有存檔的小說」
唉,本來想寫完才發的,看來還是不能這樣做,現在是有多少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