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陰謀開始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皇帝設宮宴,群臣都要參加,忘川作為開封府的護衛,自是要隨著包拯進宮的。在皇宮裡待了一整天,忘川早已不耐煩了,還沒等宮宴結束,便向包拯打了聲招呼,悄悄溜出了皇宮。中秋佳節,汴梁的街道熱鬧非凡。此時天已經黑了,汴梁河畔有許多人在放河燈和孔明燈。初夏,唯悅,白玉堂和張義走在街上,張義已被皇帝封為忠義王爺了。他不習慣那樣的宮宴,李后便准許他可以不參加。他便跑到開封府找了唯悅幾人出來。初夏大大咧咧,眼睛四處亂望,唯悅看到初夏如此,苦惱地撫了撫額,白玉堂看著初夏,勾起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而張義看著唯悅,露出了笑顏。「哎喲!」初夏一時不察,與人撞了個滿懷。「夏夏。」唯悅趕緊扶住了她。初夏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笑道:「沒事兒。」和初夏對撞的錦衣男子,看清了初夏的面容,頓時喜出望外,道:「盈盈,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初夏見有人喚她盈盈,便看向來人,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長得還算英俊,不過和某人一比。。。。初夏轉頭看了白玉堂一眼,又看著男子,他叫自己盈盈,說明他認識歐陽盈盈,難道。。。。。。初夏試探性地喚道:「成書?」成書激動道:「盈盈,你可知我找了你好久,當初你為何不告而別?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一粉衣女子從成書背後站出來,道:「是啊,表嫂,你當初不告而別,表哥是食不下咽,寢食難安,最近才知道你在汴梁,表哥他是迫不及待就來找你了。」女子將「表嫂」二字咬得特別重,裡面似乎帶著仇恨的味道。喜悅中的成書自是沒聽出來,而初夏四人卻是感覺到了。初夏看向女子,她喚成書為表哥,那麼她就是那個害死歐陽盈盈的蛇蠍女子穆蓮了。初夏輕蔑一笑,道:「你擔心我?你真的擔心我嗎?如果我大哥不是歐陽春,你會擔心我?笑話。當初我看上你,是我瞎了眼,現在我已經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我現在已經和你成書沒有任何關係了。」唯悅有些混亂了,當她聽到歐陽春的名字時,問道:「夏夏,這是怎麼回事啊?」白玉堂與張義對視一眼,也不明白眼前的事。
初夏道:「待會兒再和你們解釋。」成書面帶痛苦,忙搖頭,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初夏冷下臉,道:「當初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要保護我,可是當你娘在我葯里下藥時,你在哪裡?」伸手指著穆蓮,「當她派殺手殺我時,你又在哪裡?你娘叫你往東,你不敢往西,你娘叫你娶穆蓮,你答應了,你一邊偷偷和她在一起,一邊又對我海誓山盟,腳踏兩條船。你這種男人,太可恥了。成書,是我看錯你了,你這個懦夫,你是混蛋!」初夏替歐陽盈盈感到不值,這種男人,就該千刀萬剮,還有穆蓮和那個老妖婆。「不!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成書急忙解釋,「我是為了穩住娘她老人家,才答應娶穆蓮的,我想等穆蓮進門后,就讓她陪在娘的身邊,而我,就可以帶著你遠走高飛了。」穆蓮聽后,臉色慘白,握在袖中的拳頭吱吱作響,指節泛白。初夏道:「現在你說什麼都沒用了,當你娘將你的休書扔到我身上時,我們就已經不可能了。」成書抓住初夏的雙肩,臉上帶著一絲期盼,道:「那封休書不是我寫的,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們現在就遠走高飛好不好?嗯?」「你放開我。」初夏掙脫成書的鉗制,退到白玉堂身旁,道:「我們已經不可能回到從前了,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挽上白玉堂的胳膊,「就是他,錦毛鼠白玉堂,我想你是知道他的,金華白家二少,陷空島五鼠之一,論家世,你敵不過他,論相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論才華,你更不是他的對手,典型的高富帥啊,試問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我會為了你而放棄他嗎?」成書絕望了,白玉堂,他自是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如何跟他斗啊?初夏對唯悅三人道:「我們走吧。今天真是晦氣。」然後挽著白玉堂掉頭往回走。唯悅和張義跟了上去。白玉堂看著初夏挽著自己胳膊的手,臉有些微微發紅。別的女子這麼挽著他,他定然是不會臉紅的,可是這個人初夏,那就另當別論了,想他也算是風流才子一個,但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何時與女人如此親密過?就算與人,也是那隻貓,他貌似被那隻臭貓抱過吧。。。走了幾步,初夏似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對成書和穆蓮道:「本來我打算不去找你們報仇的,既然你們主動出現在我面前,那麼我就勉為其難地小小的報復一下吧,你們就等著接招吧,遊戲,才剛剛開始。」詭異一笑,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穆蓮看著傷心的成書,上前扶住他:「表哥。」「滾開!」成書厭惡地揮開穆蓮,朝與初夏相反的方向走去。「表哥!」穆蓮喚了聲,轉頭看向淹沒在人群中的初夏,眼裡的殺氣一覽無遺。走在人群中,唯悅問道:「夏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初夏道:「這個,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初夏便將歐陽盈盈的事告訴給了三人,三人聽后,唏噓不已,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惡毒之人?真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忘川一個人跌跌撞撞地來到一個幽暗的巷子里,捂住劇痛的胸口,牙齒將下唇咬出了鮮血。蠱毒發作了,而且比前幾次痛得更厲害了,這次不知為何如此之痛。忘川靠在牆上,冷汗打濕了她的頭髮,順著臉頰往下流。突然一股腥甜湧上喉頭,還沒等她壓制住,血便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忘川慌亂地擦去嘴角的血漬,吐血了,她的生命到盡頭了嗎?難道她就要這麼死了嗎?不!她不要死!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懲罰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放過我吧。淚,從眼角滑落。在一個黑暗的房間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坐在蒲團上,面色慘白,毫無血色。在他的面前是一盞燈光微弱的油燈,而那燈油,居然是粘稠的暗紅色。他的旁邊是丫鬟秋兒。男子閉著雙眼,突然他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了鮮血。「公子。」秋兒拿起錦帕,替他拭去了血跡。男子自語道:「看來,她的蠱毒發作了,而且已經吐血了。她的時間,不多了。」「公子。」秋兒一臉心疼地看著男子。悅來客棧,古代最大的連鎖店,此時客棧中走進來三個人,兩男一女,此三人正是茉花村的丁氏雙俠和展昭的未婚妻丁月華。三人找了一張空桌坐下,小二跑過來,道:「三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丁兆蘭道:「住店,三間上房,再來些好酒好菜。」「好嘞,客官請稍等。」小二跑去招呼菜了。飯後,三人各自到了一間房間。夜半時分,丁月華倚窗而立,望著夜空里的滿月,想到了展昭,自從半年前定親后,兩人就沒見過面,這次她去開封府,就是和展昭成親的,雖然還有一個月,但是她,迫不及待地想見他。丁月華喃喃道:「展昭,你現在是否如我想你一般想我呢?」一刻鐘后,丁月華關上窗,準備休息,卻發現頭昏得厲害,她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撐著頭。想喊,卻根本開不了口,兩個黑衣人出現在她身後,一個黑衣人一記手刀將丁月華劈暈過去,然後扛著丁月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棧,連丁氏雙俠都沒驚動,可想而知,他們的武功有多厲害。客棧後山黑衣人扛著丁月華來到懸崖邊上,想都沒想就將丁月華拋了下去。次日,丁兆蘭和丁兆蕙來敲丁月華的房門,催她快起來。丁兆蕙喚道:「月華,起來了嗎?我們要趕路了。」「起來了,二哥。」房間里傳來丁月華的聲音,滑落,房門被打開了,丁月華走了出來,道:「我們走吧。」於是三人用完早餐后,便向開封府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