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李后回宮
開封府公堂內。包拯坐在堂上，郭槐跪在堂下，捕快站在兩旁。展昭站在包拯右下方，公孫策坐在包拯左下方，記錄供詞，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各站在兩旁。只是公堂內不見忘川的身影。兩盞燈在昏暗的大堂內忽閃忽閃的，使整個大堂顯得格外的陰森。「啪！」包拯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郭槐，居然買兇殺人，證據確鑿，你為何要殺李夫人？還不速速從實招來！」郭槐被忘川和展昭帶回開封府時，心裡慌張不已，後來想想自己是太後身邊的紅人，而且那個刺客首領也逃跑了，沒有證據，包拯奈何不了自己，心裡也就平靜了。原來在小樹林中，那個刺客首領在忘川和展昭剛現身的時候就逃跑了，無奈，他們只好帶著郭槐回到開封府。郭槐勾起一絲冷笑，道：「包大人，你說咱家要殺李夫人，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怎能說是咱家要害李夫人呢？」包拯道：「那些刺客就是證據。」「刺客？哼！」郭槐冷哼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包拯虎目一眯，道：「那好，不說今晚之事了，那我們就來好好聊聊狸貓換太子的事吧。」
郭槐一驚，閃躲著目光，道：「什。。。。什麼狸貓換太子，咱家不知道。」包拯道：「哦？公公是，真的不知道嗎？」「不知道，咱家什麼都不知道。」郭槐索性將眼睛閉上。「來人哪。」包拯喝道，「帶人證。」兩個捕快帶著陳林來到公堂上。「陳林見過包大人。」陳林行禮道。聽到陳林的名字，郭槐驀地睜開雙眼，看向陳林。陳林也看向郭槐，諷刺一笑，道：「郭槐公公，好久不見，真是別來無恙啊。」「陳。。。。陳林總管。」郭槐結巴道，這該死的包黑炭，怎麼把他找來了？包拯道：「陳林，二十年前狸貓換太子一案的緣由，你可知曉？」「知道，包大人。」陳林道，「二十年前，有一天，金華宮的宮女寇珠來找我，說李宸妃誕下的太子被郭槐用一隻去了皮的狸貓代替了。而且那時的劉德妃讓她將太子勒死，然後弄到宮外埋了。寇珠不忍心殺死小太子，就帶著小太子找到了我，我思量了許久，才答應了她，於是我偷偷帶著小太子來到了南清宮八賢王那裡，求八賢王幫忙。後來八賢王認了太子為他的第三子，取名趙禎，也就是當今聖上。」什麼？郭槐一驚，彷彿被雷劈了般，當年李宸妃誕下的太子居然就是當今聖上？那麼太后不是白白替李宸妃養了十幾年的孩子？而且這個孩子還是太后想方設法想除掉的。沒想到，兜兜轉轉，李宸妃的兒子最後還是當了太子，做了皇上。太后啊，看來，從一開始，我們就輸了。包拯道：「後來呢？」陳林道：「後來接生的穩婆被劉德妃滅口了，而寇珠也被他們害死了，我想他們肯定也會對付我的，於是我就離開皇宮，告老還鄉了。」包拯點了點頭，道：「郭槐，你還有何話可說？」郭槐定了定心神，道：「就憑他的一面之詞，也算證據？包拯，你太天真了吧。」包拯也不生氣，讓陳林退下，然後對郭槐道：「那好，本府就再讓你見見兩個人。來人，帶她們上來。」兩個捕快帶著兩個身穿白衣，頭髮披散地人進來了。郭槐看向兩人，當他看到前面那人和額頭上的血洞時，嚇了一跳，趕緊向旁邊爬了幾步，當他又看見後面那滿臉傷疤的人時，郭槐嚇得冷汗連連，面色慘白。兩人跪下，道：「秦紅綾/寇珠，見過包大人。」包拯朝她們點了點頭，看向嚇壞的郭槐，道：「郭槐，這兩人，想必你不會不認識吧。」「鬼，鬼！他們是鬼，是鬼！」郭槐嚇得直往後爬。四大門柱各自對視一眼，這明明是忘川和初夏呀。之前他們就知道，包大人讓初夏扮成寇珠的樣子，然後去嚇郭槐，可是忘川為何也上來了？還自稱秦紅綾？展昭看著忘川，皺起了眉頭，她果然和他有關係。寇珠看向郭槐，陰森森道：「郭公公，你不記得寇珠了嗎？就是那個被郭公公你逼得撞柱身亡的寇珠啊。」說完還對郭槐陰測測一笑。秦紅綾也看向郭槐道：「郭槐，我想你應該不會忘了我吧，當年你鞭打我，還放火將我燒死，不就是因為我知道了你和劉后的秘密了嗎？」秦紅綾將袖子翻開，露出那滿是傷疤的胳膊，「這是你當年放火燒的。」秦紅綾又撩開頭髮，露出那一條醒目的鞭痕，「這是你當年鞭打的。你還記得當時我說的話嗎？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手上的。」惡狠狠地瞪了郭槐一眼。「郭公公，寇珠死得好冤哪，你還我命來。」寇珠站起來，慢慢地「飄」向郭槐。秦紅綾也站起來，慢慢「飄」向郭槐：「郭槐，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不，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郭槐大叫著，手胡亂的到處揮舞。秦紅綾與寇珠已靠近了郭槐，郭槐用衣袖擋住臉，慌張道：「包大人，包大人，快讓他們走開，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了，招了。」包拯見目的達到了，一拍驚堂木，道：「你們速速退下吧。」秦紅綾與寇珠相視一笑，然後退下了公堂。包拯道：「來人，讓他畫押。」張龍接過公孫策手中的證詞，拿到郭槐面前，郭槐顫抖著手在上面畫了押。拿到郭槐畫了押的證詞后，包拯便命人將郭槐押進了大牢，然後來到公堂旁邊的偏廳里。而偏廳里，趙禎已將一切都聽得明明白白。原來，趁忘川和展昭去抓郭槐的同時，包拯便進宮將事情告知給了趙禎，讓趙禎隨自己去開封府，今晚便會讓他知曉一切。於是趙禎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隨包拯來了開封府。「皇上。」包拯來到趙禎跟前，「皇上應該已經都聽明白了吧。」趙禎心裡一團亂麻，良久，道：「朕，都明白了。」想了一會兒，又道：「李宸妃'朕是說，母后，朕想見見她。」包拯道：「那就請皇上隨臣開吧。」包拯帶著趙禎來到李宸妃的房間，李宸妃還未休息。「夫人。」包拯敲了敲門，喊道，「夫人，皇上來了。」房間里的李宸妃聽到皇上來了后，身子一震，隨即道：「進來吧。」包拯和趙禎走進了房間，唯悅扶著李宸妃坐在了凳子上。李宸妃由於眼睛看不見，只能憑感覺「看」向趙禎。趙禎慢慢走到李宸妃面前，跪了下去，累從眼中滑落，趙禎握住李宸妃的手，喚道：「母后。」李宸妃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淚順著臉頰滴到了趙禎的手背上，「我的孩子。」「母后，對不起，母后。」趙禎抱住李宸妃，母子倆哭成一團。唯悅與包拯對視一眼，然後兩人走出房間，將空間就給了這對母子。趙禎陪著李宸妃，到天微亮才回宮，趙禎說，等他回宮后，他就帶著鳳輦來親自將李宸妃接回宮。趙禎剛回到宮，便有宮人來稟報說劉太后自縊身亡了。趙禎在恨她只余卻又悲痛萬分，畢竟自己叫了她十幾年的母后。接李宸妃回宮的事因為劉太后給耽擱了，處理完劉后的後事后，已過了七日了，七日後，趙禎親自帶著鳳輦來開封府接李宸妃回宮，而在這七日中，李宸妃的眼睛終於能看見了。回到皇宮后，趙禎便將狸貓換太子的事昭告了天下。金鑾殿上，趙禎與李宸妃，也就是現在的李后並肩站在大殿之上，下首百官跪下，呼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