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山雨欲來
開封府。。忘川等人已回到開封府，且李宸妃等人已經休息了。忘川一人坐在屋頂上，看著夜空中的新月，內心一片惆悵。如今唯悅已嫁予歐陽春，初夏身邊又有白玉堂相護，自己自是不用擔心她們了，只是展昭。。。聽說丁月華要來開封府了，是來和展昭成親的，婚期就在九月十五，還有四十多天，他們以後會倖幸福福的吧，而自己，或許到那時會靜靜離開吧。一陣清風過後，展昭已坐在了忘川身邊。忘川收回目光，看向展昭，道：「展大人有事嗎？」展昭深深地看了忘川一眼，道：「你，到底是誰？和二十年前的秦紅綾有何關係？」劉后與郭槐的對話，展昭在房頂上自是聽到了，而秦紅綾這個人，展昭在皇宮裡當了這麼多年的差，自是從宮人，同僚口中聽說過。劉后是不會無緣無故就將她和秦紅綾聯繫在一起的，想必他們真的有關係也說不定。而且，當聽到郭槐說他親手燒死秦紅綾時，他明顯感覺到忘川身上發出的恨意與殺意。忘川一僵，她以為她不會問的。忘川移開目光，看向遠處，低喃道：「再等等吧，等你和丁月華成親之後，或許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一切，也或許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個時候，或許我已經不在了。」忘川苦笑一聲，隨手摘了一片身後樹上的樹葉，吹起了曲子。展昭沒有打擾她，只是靜靜地聆聽著。一曲《星月神話》吹奏完畢，忘川隨手將樹葉扔掉，站起來，道：「其實，有些事，你不知道，對你有好處，我不希望你有痛苦，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也算是。。。。。」對得起鵬哥雙姐了。後面一句話，忘川未說出口，只是說在心裡。飛下屋頂，腳下一個踉蹌，忘川捂住胸口，看來這蠱毒開始侵蝕自己的身體了。定了定神，來到包拯房間的院子。展昭看著忘川離去的背影，是那麼凄涼，不知為何，心裡一痛，心底有種陌生的情愫在滋長：秦忘川，你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啊？包拯還未歇息，房間的燈還亮著。忘川舉起手，準備敲門，想了想，還是將手放了下來，轉身準備離開。剛走到院子里，包拯的房門就打開了。忘川聞聲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小三兒？」包拯驚訝，隨即關上房門，走到忘川面前，「這麼晚了還不睡，有何事啊？」「睡不著，找你聊聊。」忘川走到石桌前坐下。包拯也坐了下來。忘川看著包拯，嘆了口氣，道：「剛才展昭他已經對我有所懷疑了。」「那你打算告訴他嗎？」包拯問道。忘川搖了搖頭，道：「我怎可會告訴他，現在我是不會告訴他的，如若以後他知道了，或者他恢復記憶了，那便只能聽天由命了。如今蠱毒已經開始侵蝕我的身體了，我知道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可惜我，不能再陪他走下去了。」忘川仰頭看了看夜空，將快溢出的眼淚逼了回去。包拯看著這樣的忘川，心痛不已，曾經的她，何時有過這樣的絕望？包拯道：「那你將如何？如今的你，恐怕已愛上他了吧。」
忘川凄涼一笑，淚從眼中滑落，是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心中便有了展昭的身影，而那記憶中紫色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忘川擦了擦眼淚，強笑道：「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他呢？你是知道的，我們那裡有成千上萬的女子喜歡他，都想嫁給他，可是如果一旦真的遇上他了，大多數人會選擇默默地陪在他身後，而不會嫁給他，只因他的心中只有百姓，只有你。他會永遠把你放在第一位。」包拯感嘆道：「你與他，真是孽緣哪。」忘川站起來，踱了幾步，道：「老包，我們相識，按照你們這兒的時間來算，也有二十多年了吧？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呀，我只是回了一趟家而已，他都已經二十四了。還有了未婚妻，想想還真像是做了一場夢。」包拯捋了捋鬍鬚，道：「是啊，當初見他，還只是一個剛滿月的孩子，如今已是御前四品帶刀護衛了。展護衛他，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啊。」「只要他過得好，我就沒什麼遺憾了，也算對得起鵬哥和雙姐了。」忘川又坐了下來。忘川看向包拯，道：「老包，一年以後，我恐怕已經不在了，記住，一年之後，不要讓展昭和白玉堂去襄陽，尤其是白玉堂，雖然有夏夏在他身邊，但我還是很擔心，若是白玉堂出了什麼事，我怕夏夏她會做出瘋狂的事情來的。若是一年後，白玉堂去了襄陽，那麼回來的，必定是他的屍骨。書上說，白玉堂大約活了二十三歲左右，我怕。。。。」包拯點頭，道：「本府，知道了。」忘川站起來，道：「遇見你們，是我人生之幸。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忘川走出了院子，包拯也回了房間。在迴廊的轉角處，展昭的身影現了出來。他的身影在黑夜中，顯得那麼蕭瑟，凄涼。此時的他，心裡早已經不平靜了，剛剛忘川和包拯說的話，他全都聽見了，他們所說之事，都是關於他的，他明明是在十七歲時遇上包大人的，可包大人為何是說在他小時候就見過他？還有忘川，明明才十八歲，為何卻與包大人相識了二十多年？還有玉堂，鵬哥雙姐？難道是父親和母親？忘川她，與我展家有何關係？她，到底是誰？這一切的一切，讓展昭的心，亂了。。。。。。。兩天後，白玉堂帶著陳林回到了開封府，問過二十年前的事後，眾人便想著如何才能將郭槐抓來。當天夜裡，便有刺客前來刺殺李宸妃，忘川等人早已料到會有人來刺殺，便早早就在開封府中等候著刺客前來。刺客一共二十人，個個武功高強，可是就算再厲害，也不會是開封府的對手。一隻貓，一隻鼠，四大門柱，外加忘川，很快便殺了七個刺客，活捉了十二個刺客。忘川趁他們咬破口中的毒囊之前，就點了他們的穴，讓他們不能動彈。他們故意放走了刺客首領，刺客首領逃往城外小樹林，忘川，展昭緊跟其後。小樹林中，郭槐正在反覆踱步，臉上儘是擔憂的神色。「公公，郭公公。」刺客首領跑到郭槐面前。郭槐見刺客首領回來，忙問：「怎麼樣？事情辦成了嗎？」刺客首領道：「我們二十人，就我一個人回來了。」「什麼？」郭槐一驚，「這麼說，你們失敗了？」「嗯，他們太厲害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這可如何是好啊？」郭槐擔憂，眉頭皺在了一起。這時，一個聲音從郭槐身後傳來：「郭槐，你買兇殺人，證據確鑿，開封府包大人有請。」郭槐一驚，連忙轉身，便見忘川與展昭站在他面前，郭槐一顫，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