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恢復記憶
眾人都震驚地看著頭髮變白的忘川,連飛鷹等人也驚訝地看著她。
「忘川。」展昭向她靠近了兩步。
忘川站起來,擦去嘴角的血漬,抬頭看向飛鷹等人。飛鷹對上她的眸子,眼底震驚無比。他看到了忘川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
忘川轉過身,展昭被驚得退了數步,凌兒捂住嘴,瞪大了雙眼。抽氣聲此起彼伏。
忘川一一看向他們,似要將他們記住一般。忘川看了看初夏,又看看歐陽春懷中的唯悅,最後將目光落在展昭臉上,凄涼一笑。
展昭心痛不已,伸出左手,準備撫摸忘川的臉,卻在一剎那停住了。忘川不再看他,轉身看向飛鷹等人,轉身的瞬間,白髮從展昭左手指尖劃過。
忘川眼中迸出寒意,冷道:「傷了他們,就要付出代價。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
話落,閃身攻向飛鷹與湘西四鬼。白玉堂,白雪寒,白雪歌和艾虎攻向剩下的黑衣人。
展昭看著忘川,她已受了不少傷,卻還硬撐著與他們打,簡直就是不要命了,難道。。。。
展昭瞳孔一縮,飛上屋頂,加入戰鬥。
湘西四鬼一掌打在忘川的胸口上,忘川後退數步,一個趔趄,險些摔下屋頂,幸好展昭拉住了她。
「小心!」展昭放在忘川面前,飛鷹和湘西四鬼一人一掌打在了展昭背上。原來他們趁展昭拉忘川之際偷襲她。
「噗。。。」展昭一口血噴了出來。
忘川扶住展昭,帶著他飛下屋頂。
「展護衛!」
「展大人!」
「展昭!」
「貓兒!」眾人擔憂不已。
忘川將他交給丁氏雙俠,然後拿過展昭手中的巨闕,道:「劍借我一用。」
「你要小心。」展昭皺緊了眉頭。
忘川點頭,轉身飛上屋頂,左手拿劍,右手拿鞭,一劍一鞭,顯得那麼和諧。
「你們傷了他。」輕輕吐出一句。卻讓飛鷹和湘西四鬼背脊發涼,一句輕輕的話,卻像催命符。
「雖然我打不過你們,但是,我會和你們,同、歸、於、盡!」話落,帶著滿身殺氣向五人攻去。
一鞭一劍,一點兒生疏感也沒有,彷彿經常這麼做過一般。事實上,忘川學的武功都是用劍的,只是她喜歡鞭子,所以才沒有用劍。
「天哪,她居然會用劍。」張龍驚呼。
「而且還是左手。」馬漢嘆道。
宋飛揚一個閃身,飛上屋頂,與飛鷹糾纏在一起,忘川只需對付湘西四鬼便可。
忘川看準一個時機,將軟鞭纏上大鬼的腰,然後用力向空中一甩,四鬼從大鬼身後被甩了出來。忘川趁機將巨闕刺入四鬼的身體,四鬼連哼都沒哼一聲,便斷氣了。
「四弟。」其他三鬼見四鬼被殺,都痛心不已。
死了一個,剩下的就好對付了。忘川想儘快解決,她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三鬼攻向忘川,忘川丟掉軟鞭,伸手準確地掐住了三鬼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忘川硬生生地扭斷了三鬼的脖子。扔掉三鬼,忘川看向大鬼和二鬼,冷笑。
大鬼和二鬼還沒反應過來,便覺脖子一涼,隨即大量的血從他們的脖子處噴出來。兩人倒在屋頂上,死不瞑目。直到死,他們都不知道忘川是何時出的手。
艾虎砍死最後一個黑衣人,與白玉堂等人飛下屋頂。飛鷹被宋飛揚刺了兩劍,還被他踹了一腳,從屋頂上滾落下來,躺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吐著血。
忘川深吸幾口氣,宋飛揚帶著她飛下屋頂。
落地后,忘川輕輕推開宋飛揚,踉踉蹌蹌地走向展昭,展昭也推開丁氏雙俠,走向忘川,終於,兩人面對面站著。
忘川看著展昭,笑了。卻在下一刻,忘川倒了下去。展昭急忙接住她,跪在地上,將她攬入懷中。
「忘川,忘川。」展昭喚著她。
忘川伸出右手,撫上展昭的臉。
「對、不、起。。。。」忘川的眼睛慢慢閉上,手滑落下來。
「忘川。。。。」展昭心痛的嘶吼聲響徹雲霄。
突然不知從哪兒飄來了煙霧,籠罩了整個開封府。眾人都用袖子揮散著眼前的煙霧。半刻鐘后,煙霧消散。
「忘川。」展昭驚呼,忘川居然不見了。
「唯悅,唯悅。」歐陽春急呼,原來一直在他懷中的唯悅也不見了。
「啊。。。。」凌兒驚叫起來,「初夏姐姐,初夏姐姐不見了。」剛剛她一直陪在初夏身邊,可是現在,她卻不見了。
「什麼?」
白玉堂一驚,到處看,哪裡還有初夏的身影。
宋飛揚眉頭一皺,居然連身受重傷的飛鷹也不見了。
「這煙霧來得太奇怪了。」艾虎道。
「她們怎麼都消失了呢?難道。。。」包拯低喃,想到一種可能性,他似是鬆了口氣。
「主子。」見忘川不見了,秦簫帶著日月閣的人出了開封府,去尋忘川。
「噗。。。。」展昭噴出一口血,隨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黑屋中,男子的眼睛已變成了血紅色。
看著面前燃得越來越小的油燈,男子眉頭緊皺,喝道:「秋兒,快拿匕首來。」
身後的秋兒一聽,趕緊去拿了一把匕首遞給男子。男子接過匕首,掀開左手的衣袖,那手臂上布滿了傷痕。一條條地交錯著,看著醜陋至極。男子想也不想,就在手腕上割了一條口子,將血滴入燈油中。而那火苗卻慢慢熄滅。沒過一會兒,燃起了一丁點兒的小火苗,一閃一閃,看著隨時都會滅掉般。
「她只有一口氣了。」男子喃喃道。
展昭躺在床上,齊軒正在為他把脈。白玉堂等人都包紮好了傷口,都在房中看著展昭。齊軒把完脈,站起來,道:「他沒事,只是受了刺激,而且他有些記憶彷彿正在恢復。」
「恢復了也好。」包拯嘆道。
白玉堂看著包拯,問出大家都不知道的問題:「初夏她們為何會消失呢?」
包拯嘆了口氣,道:「或許,她們回家了吧。」
「回家?」眾人不解。
「初夏從未說過她們的家在哪兒。我知道包大人你知道。貓兒和秦忘川的事,你現在可以告訴給我們了吧。」白玉堂道。
「唉!」包拯看了床上的展昭一眼,「事情要從二十四年前說起。。。。。」於是包拯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眾人聽了,唏噓不已,沒想到忘川三人居然來自未來。現在他們只當是她們三個回家了。
「對了。」白玉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秦忘川二十四年前來到這裡四年,可為何她還是十八歲?」
包拯道:「我們這裡一年,她們那裡才過一天。所以小三兒在這邊待了四年,而她們家長才過四天而已。」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
次日,展昭醒來,已恢復了記憶。丁月華見展昭醒來,便早一步提出與他解除婚約。展昭欣然同意,這正和他的意。
後來,齊軒帶著丁月華走了。歐陽春回了馬幫,白玉堂也回了陷空島。
後來,據開封府的人說,他們經常看到展昭一個人站在屋頂上發獃,而且用笛子吹著那日初夏吹的那首曲子。只有展昭自己知道,這首曲子,他第一次是聽忘川吹的,而且就是在這屋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