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奔赴襄陽
又是一年,秋高氣爽。開封府的人各司其職,做著自己的事,唯一的變化便是少了一份喧鬧,多了一絲凄涼。想當初忘川三人還在開封府的時候,多熱鬧啊,尤其是初夏,沒事兒總愛用她發明的新葯,下在府里的人身上,讓他們做她的試驗品。不是搞得這個肚子痛,就是那個拉肚子,每次最後都是公孫策和唯悅替她收拾爛攤子。可是現在呢?開封府已沒有了她們的身影。自那場變故后,她們就失蹤了,據他們的包大人說,她們是回家了。可是,她們真的是回家了嗎?他們可是親眼目睹忘川死在了展昭的懷裡,而且初夏的腿殘了,唯悅的眼睛也瞎了,就算她們回家了,也。。。。。。。。
夜涼如水。展昭站在屋頂之上,從腰間取下笛子,放在唇邊,《星月神話》傾唇而出。夜風吹起了他的墨發,一襲藍衣,墨發飛揚,眼中有著太多讓人讀不懂的情緒。
書房中,包拯與公孫策臨窗而立,看著屋頂之上那讓人心疼的男子,兩人皆是嘆了口氣。
公孫策道:「都一年了,展護衛他,還是放不下。」
包拯苦笑道:「何止他放不下,連白玉堂和歐陽春都還沒放下,隔三差五就來開封府問她們的消息,唉!」
公孫策道:「是啊,想必過不了幾天,那白玉堂又要來了吧。」
兩人看著展昭,不再說話。
展昭放下笛子,抬頭看著夜空中的彎月,心道:忘川,一年了,你已經走了整整一年了,包大人說你回家了,可是我不相信,我能感覺得到,你沒走,你沒離開這個世界。為什麼你不回來呢?你可是在怪我?秦忘川,只要你沒離開這個世界,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陷空島
白玉堂一襲白衣,右手提著一壇酒,坐在假山上。少頃,舉起酒罈,喝了幾口酒。抬頭看著夜空中的彎月,自嘲一笑,襄陽王已修建成了沖霄樓,他把自己造反的證據全都藏在了沖霄樓。閔秀秀已將當初初夏說的那番話告訴給了他,他會死在沖霄樓嗎?就算他不去沖霄樓,展昭也會去的,與其展昭去,不如自己去,反正自己的結局已經註定了,不是嗎?貓兒他,不能有事。初夏,原諒我。
又舉起酒罈,喝起酒來。
馬幫
庭院里,一襲灰衣的歐陽春正揮動著他的龜靈七寶刀,寶刀揮到之處,樹葉「唰唰」在空中飛舞。一刻鐘后,他收刀站在庭院里,望著夜空中的彎月發獃。
劉長老等人站在不遠處,看著歐陽春凄涼的背影,一個個心疼得不得了。自從幫主夫人走後,他們的幫主就變得沉默寡言了。唉,希望幫主心中能早日放下才好啊。
展昭如往常一樣巡街,王朝馬漢跟在他身後。「貓兒。」白玉堂出現在三人面前。
「玉堂,又來打聽消息嗎?」對於他的出現,展昭已經習以為常了。
白玉堂道:「這次我可是專程來找你的。亥時,天香客棧,五爺等你。」言罷,不待展昭說話,便轉身離去。
「白少俠這是怎麼了?」馬漢一臉茫然。
王朝聳聳肩,表示不知道。展昭則皺起了劍眉。
亥時,夜已深,街上已無行人。展昭如約來到天香客棧,白玉堂早已訂好了一間上房,小二直接將展昭帶到了房間里。
展昭和白玉堂坐在桌前,桌上擺著幾碟小菜和一壺酒。燭光微微跳動著。
展昭道:「玉堂,這麼晚了,把我約到這裡見面,到底有什麼事啊?」
白玉堂不答,執起酒壺,將展昭面前的酒杯斟滿酒,道:「咱們邊喝邊聊。」
展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說吧,到底什麼事?」
見展昭喝了酒,白玉堂眸光微閃,替兩人斟滿酒,端起酒杯,道:「貓兒,你知道嗎?你是我最佩服的一個人,想當初,我們還是對手,如今,卻是朋友。世事無常,還真是想不到啊。」
「玉堂。。。。」展昭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今天的白玉堂有些不對勁。
白玉堂放下酒杯,苦笑道:「你知道嗎?我愛初夏,很愛很愛。可是我卻保護不了她,害得她。。。。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的話,我一定會帶她走的。」
展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白玉堂的話觸到了他的心底。是啊,他也愛忘川,但是卻沒保護好她,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懷裡閉上眼睛,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白玉堂掩去心裡的那抹苦澀,道:「貓兒,你是我最大的對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人生在世,能得一知己,足矣。」
「玉堂你。。。。。」展昭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他的頭好暈。
「對不起,貓兒。」白玉堂站起來,走到展昭身旁。
「你給我下了葯。」展昭拍打著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他明白了,白玉堂給他下了葯,而且是下在酒里的,他記得,白玉堂可是一滴酒都沒喝。
白玉堂不語,扶著無力的展昭來到床邊,讓他躺下。
「貓兒,對不起,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聽說展昭要去襄陽,白玉堂急忙從陷空島趕來阻止他,總算是趕上了。要是他晚來兩天,恐怕展昭就去襄陽了吧。
展昭失去意識時,彷彿還聽到了白玉堂的無奈之語。
白玉堂下樓來到櫃檯前,小二正在收拾桌椅。白玉堂道:「小二,過來。」
小二停下手中的活兒,跑到白玉堂面前,笑道:「爺有何吩咐?」
白玉堂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丟給小二,道:「明天早上通知開封府的人,讓他們把展昭帶回去。」
「是,是。小的一定通知到。」小二看著手中的銀子,臉上樂開了花。
白玉堂點頭,隨即出了客棧。
「駕!」在通向襄陽的官道上,白衣少年正乘著夜色駕馬朝襄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