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忘川蘇醒
翌日,一大早,四大門柱就來到了天香客棧,展昭一晚上沒回開封府,眾人都挺著急的。雖然他和白玉堂在一起,卻也難保不會有事。
「叩叩。」王朝敲了敲店門。
「來啦來啦!」小二打著哈欠打開了店門。天才剛亮,誰這麼早啊?
小二睜開眼睛一看,嚇了一跳,居然是開封府的四大校尉。小二立刻換上笑臉,相迎,道:「幾位大人,這麼早來小店,有何貴幹?」他們店可沒幹什麼犯法的事啊。
王朝道:「請問展大人可是在這裡?」
小二一聽,釋然了,原來是來找展大人的。輕呼了一口氣,道:「展大人在樓上,大人請跟小的來。」
於是小二就把四大門柱帶到了展昭的房門前。
「展大人就在裡面。」小二道。
「展大人。」王朝敲著門喚道。
房裡沒有任何回應。
「展大人,展大人。」張龍也試著喚了兩聲。房裡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王朝與張龍對視一眼,隨即兩人推門而入。四大門柱看到躺在床上的展昭,立刻奔到床邊。
「展大人。」王朝喚了聲,卻不見展昭醒來。
「展大人這是怎麼了?」馬漢擔憂道。
趙虎跑到門外,揪住小二的衣領,吼道:「展大人怎麼了?告訴我,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二哭喪著臉,道:「我。。。我也不知道,昨晚一名白衣公子約了展大人在這裡議事,沒過多久,那白衣公子就走了。臨走時還讓我今天去通知你們,讓你們把展大人帶回去。可是我也不知道展大人為何會變成這樣。」
「白衣公子?白玉堂為何要害展大人?」王朝皺起了眉頭。
趙虎放開小二,進了房間。小二重重地呼了口氣。
「我們先把展大人帶回去,讓公孫先生診治吧。」馬漢道。
「好。」王朝背起展昭,出了房間。
開封府
展昭躺在床上,公孫策正在為他把脈,包拯和四大門柱站在一旁。
「先生,展大人他怎麼樣了?」趙虎問道。
公孫策收回把脈的手,道:「展護衛他沒事,只是中了十日昏睡散。」
「十日昏睡散?」眾人不解。
「對。」公孫策站起來,「十日昏睡散,顧名思義,就是能讓人睡上十天的葯,而且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這麼說展大人要十天之後才會醒過來?」張龍驚道。
公孫策點頭。
包拯捋著鬍鬚,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玉堂為何要給展護衛下藥?」
公孫策看著床上昏睡的展昭,道:「看來,只有等展護衛醒了之後,我們才會知道了。」
松山,清泉寺
一個小沙彌正拿著掃帚掃著寺門前的落葉。鐘聲響起,僧侶們做早課的時間過了。
廂房裡,初夏坐在輪椅上,手裡拿著一本醫術,正看得津津有味。唯悅端著飯菜進來了。
「吃飯啦。」唯悅將飯菜放到桌上。
初夏放下手中的醫術,道:「悅悅,你的眼睛才剛好,就別做這些事了。」
「放心啦,我的眼睛已經沒事了。」唯悅坐下來,拿了一個饅頭,啃了起來。
一年前,那場婚禮之上,濃霧籠罩了開封府,她們失去了意識。等她們醒過來后,她們已在松山清泉寺了。後來才知道是忘川的師兄們救了她們。回空大師用內力護住了忘川的最後一絲心脈,然後將她放在寺後山洞里的千年寒潭中。回空言,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唯悅的眼睛,經過一年的治療,終於在半個月前重見光明。至於初夏的腿,回空卻是無能為力。
禪房裡,回空正在打坐,少頃,他睜開雙目,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山洞裡,裡面溫度低得嚇人。普通人進去,不消片刻,就會被凍成冰棍。寒潭之上,有一層白色的霧氣,那是寒潭的寒氣。寒潭中間漂浮著一副冰棺,冰棺里躺著一位紫衣白髮的女子,女子的右眼上方有著一條長長的鞭痕。
忽然女子的睫毛動了動,半晌,女子慢慢睜開雙眼,直直地坐了起來,嘴裡輕輕喚道:「展昭。。。。」
一個小沙彌跑進初夏的廂房,喜道:「初夏施主,唯悅施主,師叔醒了,紅綾師叔醒了。」
「什麼?忘川醒了?」唯悅站起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太好了,忘川終於醒了。」初夏一臉興喜。
「悅悅,夏夏。」熟悉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兩人朝門外望去,一襲紫衣,一頭白髮,不是忘川是誰?
「忘川。」唯悅跑過去抱住忘川,隨即放開了她,道:「你身上怎麼這麼冰啊?」
忘川道:「我在寒潭中待了一年,身體當然冷了。」
「小師妹。」青木三師兄弟也趕來了。
忘川回身望去,喜道:「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二師兄青林走到忘川身邊,圍著她轉了一圈,道:「想不到小師妹你在寒潭中待了一年,居然毫髮無損?真是奇迹啊。」忘川將冰涼的右手搭在青林的光頭上,戲謔道:「二師兄,你以後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就凍死你。」
頭上傳來的冰涼讓青林一個顫慄,趕忙跳離她身邊。
「好了。」青木道,「小師妹,師父在禪房等你。」
禪房裡,回空坐在蒲團之上,忘川進得禪房,朝回空跪了下去,道:「徒兒紅綾,拜見師父。」
「起來吧。」蒼老的聲音自回空口中傳出。
忘川站了起來。
「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也算躲過了這一劫。紅綾,你要記住,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你與他的緣分乃是上天註定的,你無需讓予他人。」回空撥了幾下佛珠,繼續道:「如今襄陽王要造反,已是人盡皆知,但苦於沒有證據,皇上也奈何不了他。而且,他已建好了沖霄樓。」
沖霄樓?忘川驚愕,難道。。。
「如今白玉堂正在赴往襄陽。」
白玉堂去了襄陽?忘川一驚,那他豈不是。。。。。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一切隨著心走。下去吧。」言罷,回空閉目念經。
「徒兒知道怎麼做了,多謝師父教誨。」忘川轉身出了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