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歸來
開封府大門外此刻站滿了人,展昭,忘川,四鼠,四大門柱,目光都聚集向開封府緩緩靠近的馬車上。
馬車終於在開封府的門口停下了。秦琴和秦箏下馬,唯悅撩開帘子,將輪椅遞給秦箏。秦箏接過輪椅放在地上。秦琴將初夏從馬車上抱下來放到輪椅上。而後唯悅扶著白玉堂下了馬車。
看著白玉堂那張熟悉的俊顏,展昭心裡激動不已。不過他卻沒有上前,就這麼定定地看著白玉堂。
「五弟。」徐慶跨步上前,一把摟住白玉堂,臉上露出了笑容。抱著白玉堂的手還在白玉堂的背上使勁兒拍了兩下。
「咳咳。。。。。」因徐慶的力道過大,白玉堂的臉憋得通紅,大力地咳嗽了起來。
初夏一撇小嘴,道:「三哥小心點兒,他的傷還沒好呢。」
聽到初夏的話,徐慶放開白玉堂,道:「俺還以為五弟。。。。。,沒想到我們兄弟還能相聚,看到五弟就激動了,嘿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白玉堂走到展昭面前,道:「貓兒,我。。。。回來了。」很輕很輕的一句話,卻讓展昭紅了眼眶。
見展昭紅了眼眶,白玉堂心中一暖。忽地邪邪一笑,戲謔道:「喲!你這次臭貓也有流淚的時候啊?五爺還以為你不會哭呢。能讓堂堂的南俠流淚,我還真是慶幸啊。」
明明不是什麼好話,卻讓展昭感到無比溫暖。白玉堂,終於又能和自己鬥嘴了。忽地展顏一笑,那笑讓人如沐春風,輕撫著眾人的心田。這些個女子之間,最沒定力的就屬忘川了。見展昭笑了,忘川就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雖然展昭不是對著她笑,但她還是被他的笑感染了。而且在她的記憶中,展昭似乎沒怎麼笑過。看著此時的展昭,忘川忽然想到了一個詞:謫仙。若是展昭穿上白衣的話,就是一個誤入凡塵的謫仙了。
見展昭笑了,白玉堂也露出了他那令人迷醉的笑容。這下忘川是徹底沒定力了。她就站在展昭身側,白玉堂的笑彷彿就是對著她一般。
妖孽啊!忘川在心中感嘆一聲。她不得不承認白玉堂比展昭帥,笑容也特么地迷人。這哪裡是人啊,分明就是妖孽一枚嘛。
忽然忘川感覺到有濕熱的液體從鼻孔里流了出來。
你令堂的!忘川暗罵一聲,快速捂住鼻子,飛奔進了開封府。
「她怎麼了?」蔣平不解地問道。
「看帥哥流鼻血了唄。」唯悅吐出一句。剛剛的情況,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眾人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夜晚,聽雪樓的一個包廂里,忘川,展昭,初夏,白玉堂,唯悅,四鼠,白雪歌圍著一張圓桌而坐。展昭的左邊是白玉堂,右邊是忘川。
忘川的右邊是唯悅,唯悅的右邊是白雪歌。白玉堂的左邊是初夏,初夏的左邊依次為盧方,韓彰,徐慶,蔣平。蔣平的左邊就是白雪歌,白雪歌的身後站著兩名手執酒壺的侍女。
侍女上前替他們把酒杯都斟滿酒,然後又退回到白雪歌身後。
白玉堂舉起酒杯,道:「這一杯,我敬你們。秦忘川,若是沒有你,我想我也回不來。貓兒,人生能得你這知己,無憾。唯悅,謝謝你這幾個月來的照顧。還有初夏。。。。」看向身邊的初夏,「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初夏臉上染上一絲紅暈,咬著嘴唇,眼裡盛滿了笑容。
展昭端起酒杯,道:「就讓我們幹了這杯。」
眾人都端起酒杯,互相碰了碰,然後都仰頭,一杯酒下肚。白玉堂本來還想再喝的,卻被初夏阻止了,理由是他的傷還沒有好。唉,想他一隻愛喝酒的耗子,三個月沒喝酒了,現在好不容易能喝點酒,卻被人管著,真憋屈。不過看看管著自己的人,白玉堂也就心甘情願了。
子夜時分,展昭扶著爛醉的忘川,唯悅推著初夏,韓彰扶著白玉堂,另外三鼠跟在後面,一齊回了開封府。
展昭扶著忘川來到忘川的房間,將忘川扶到床上,讓她躺下。一躺到床上,忘川就睡過去了。今晚她喝得太多了,而且只有她一個人喝醉了。要問她為什麼喝醉?按照她的話說,就是最親的姐妹在一起,喜歡的人就在身邊,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呢?所以她高興,就貪杯了。
看著睡過去的忘川,展昭無奈地嘆了口氣。替忘川蓋好被子,又去外面打了一盆涼水進來,拿著打濕的布巾,坐到床邊,替忘川擦著臉。忘川因為喝了酒的關係,臉色緋紅。擦著臉的手一頓。看著此刻的忘川,展昭似是受到了蠱惑般,慢慢俯身,靠近忘川,近了,更近了。當展昭的唇離忘川的唇還有一公分的時候,展昭突然清醒過來,快速站起來,臉上染上紅暈,連貓耳朵都紅了。展昭暗罵一聲自己,然後逃也似的飛奔出了房間。
此刻睡夢中的忘川,正嘴角上揚,似乎正做著美夢。。。。
庭院里,白玉堂推著初夏在慢慢走著。
「我們在這裡坐一會兒吧。」初夏指著不遠處的石凳道。
白玉堂將初夏推至石桌旁,然後自己坐到石凳上,和初夏面對面坐著。
雖然已是九月中旬,可是天氣還是有些炎熱。初夏將袖子撩上來,想讓自己涼爽些,卻露出了左手腕上的玉鐲。
白玉堂見了,眉頭一皺,道:「我真不想看見它。」
初夏撇撇嘴,道:「這可是我爹送給我這個女兒的嫁妝,我可寶貝著呢。」
白玉堂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認龐吉作父親。」龐吉的事,初夏在回開封府的路上,都告訴他和唯悅了。
初夏看著玉鐲,道:「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沒了兒子,又沒了女兒。若不是他兒子龐昱,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我,我很感激龐昱,我不想欠龐家的,所以認龐太師為父親,也算是對龐昱的救命之恩的報答吧。」
白玉堂怔怔地看著她,他似乎從來都沒了解過她。
半晌,繞來龐家的話題,白玉堂問道:「初夏,你有喜歡的人嗎?」今天他一定要套出她的話。
初夏一怔,不自在地道:「干、幹嘛突然問這個問題啊?」
「你只管回答我有或者沒有。」白玉堂道。
初夏展顏一笑,道:「白玉堂,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白玉堂疑惑。
初夏看著白玉堂,慢慢地說道:「歐陽初夏喜歡白玉堂。」
歐陽初夏喜歡白玉堂!白玉堂腦海被這句話填滿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激動地問道:「你這話,可是真心的?」
「嗯!」初夏堅定地點點頭。
「那你再也不會離開我,獨自走了?」白玉堂怕,怕之前的事再上演。
初夏執起白玉堂的右手,將自己的左手貼在白玉堂的右手上,掌心對著掌心,兩人十指緊扣,交纏在一起。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初夏道:「你若不離,我亦不棄!」
你若不離,我亦不棄!白玉堂伸手將初夏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