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兄弟童真
2兄弟童真
待我醒來時，我發覺我仍躺在九方台上，只是不同的是，九方台是放在我的寢宮內。此刻，寢宮內人來人往，一派繁忙景象。但卻都沒注意到我的醒來。我似乎已忘了剛才發生的那驚人懸疑的一幕幕。只是嬌慣地大聲嚷著：「人吶！我餓了！快給我拿吃的來……」——以此來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果然，他們一聽到便亂了起來。一位忙去喊父皇們；一位又忙為我洗漱穿衣；還有幾位又要為我去弄吃的。看到我一醒來，就有這麼多人為我忙亂，我樂壞了！更加的驕橫起來。說什麼冰水太冷我要加陽光粒；鬧什麼我不穿這件衣服太難看；嚷什麼我只要父皇母后你們都給我滾；吵什麼我的皇哥和皇弟呢；喊什麼我不吃這個我要吃那個……一時間，翻天覆地，不可開交。
直到父皇的身影出現，我才條件反射般地收斂了起來。父皇問：「為什麼還不洗漱穿衣？」丫鬟們忙答了。父皇看看我，問：「這件衣服為什麼不好看？！」我很害怕卻又故意翹著嘴不情願地道：「這件衣服太老土！」「怎麼老土？！正式場合面見大臣們就得穿這身衣服！何況你還是冰陽太子呢？」我一經訓便乖巧了，正叫丫鬟們穿，可當我看見粉姬也來了時，便添了膽，還想再耍橫下去，於是就裝著極受委屈的樣子朝粉姬道：「母——后！」粉姬一看我這樣，便中計了，忙走過來，用手摸著我的臉蛋道：「哎，乖，咱們溶兒怎麼了？」我於是就看著父皇把情況說了。她一聽就又道：「對，這件衣服就是老土嘛！不過呢，咱們溶兒乖，聽話，好吧！今天是你的生日，要面見眾多大臣的，還可能有很多你見都沒見過的外國人。所以是一定要穿這件衣服的！」我卻又撒嬌道：「我不！我就不！」哪料到父皇卻發怒了，兇巴巴的道：「不穿也得穿！粉姬你給他穿上！」我馬上就老實了！
這時，皇哥也勸我道：「二弟，趕緊穿上好吧！你看我都也穿了！等你穿好了，我就帶你出去玩！你不知道，外面來了好多好多的外國人，還有好多好多好玩和好吃的！」我一聽更是嚮往。此時，皇弟也捏著自己的衣服，稚氣未脫的來一句：「二哥，穿吧！你看我都也穿了！穿好了——可讓大哥帶咱們再去摸那些外國人的東西！！」一句話，逗得丫鬟們都笑了！我和皇哥立馬就傻眼了。
父皇看看我們，也忍不住笑道：「凝兒——你哥哥們帶你都摸人家外國人些什麼東西呀？！」皇哥忙向皇弟使眼色。皇弟似乎看出了什麼，就吞吐著說：「……嗯，沒什麼東西？！就是些東西……」父皇一聽就笑了笑，沒再問。皇哥鬆了一口氣。
我卻早已是忍不住了！急切地邊嚷著叫穿衣服邊自己動手，想快些跑出去看外國人。粉姬和丫鬟們就忙給我穿著打扮。我卻十分的不耐煩，急得直跳直嚷嚷。粉姬怪道：「剛才不是不穿嗎？現在又急成這樣！」好不容易穿好后，連『童鞋』都未穿上便拉著皇弟，推著皇哥出去了。
「溶兒，你不是很餓嗎？！不吃點東西？」粉姬喊道。「不吃了！一會兒再說！」我邊嚷邊跑。粉姬無奈的直搖頭，道：「這孩子！」「都是被你慣壞了！」父皇笑道，「就叫他們玩去吧！不過，一會兒生日宴開始時，你可得讓他們給我老實點！」「放心吧！這孩子們鬧雖鬧，但大規矩還是懂得的！」「呵呵！」……
我們剛走到父皇們瞧不見的地方。我和皇哥便開始教訓起皇弟來。「你怎麼把咱們偷外國人東西的事給父皇說了呢？！」皇哥冰陽玉煒道。「你要再說我們以後就不帶你去玩了！」我兇巴巴地跟道。「怎麼了？！本來就是嘛！」皇弟冰陽玉凝犟嘴道。「怎麼了？你說怎麼了！」我道，「——你現在就回去，聽見沒！別再跟著我們出去玩了！」「你們要是不帶我出去玩，我就把什麼都告訴給咱父皇！」皇弟也不甘示弱。「你要是敢說我就把你的嘴給撕了！」「你撕我嘴我都不會跑！」「你跑！你跑！看你能跑過我！」「那我就給咱父皇說！」「那我就把你的舌頭也給割了！」「那，那……你割……」皇弟雖還犟著嘴，卻終於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於是就有些委屈地，求救般的看著皇哥喊道，「大哥……」誰知皇哥竟也威嚇道：「聽見沒！再說就真的不再帶你出去玩了！」皇弟一聽好像是真無望了，竟倏地就眼淚絲絲的，哭喪著道：「……我找咱們母後去……」說著，就欲挪步子。
皇哥見狀便忙拽住他笑道：「騙你的，跟你說著玩的！只要你以後不再在咱父皇面前亂說，我們就帶你玩！」「真的！？」皇弟破涕為笑，驚喜道，「那我以後就什麼也不說！就是父皇問我我也說不知道！」「對，就這樣！」皇哥道。「要說了再說你！」我仍狠道。「哼！」皇弟朝我撇嘴。「怎麼？你不服！」我揚手就去抓他。他便忙朝皇哥的後面躲。我卻仍不放過。急得他抓著皇哥的冰衣只叫：「大哥，你看我二哥欺負我！」「好了，別鬧了！還出不出去玩？！」我一聽就停了下來，樂得皇弟只朝我使怪臉，洋洋得意。
他這一激，我便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抓住了他，把他狠夾在懷裡，又得意又兇狠狠地道：「看你還牛不牛——服不服？！」皇弟瞥眼皇哥，張嘴又想求救。可皇哥卻不耐煩地道：「我走了哦——不管你們了！」我呢，又越夾越緊。他無奈，只好道：「我服了！我服了！」我看著皇哥遠去，急急地想追。見他如此，便忙得志地鬆了手，只顧奔去，道：「大哥走了，快走！」「哼！有什麼本事，就會欺負你小弟弟！」他不滿地弄著衣服，趕緊攆我們：「等等我——」。
我只顧在追皇哥，就沒搭理他。他見我倆都走遠了，開始急了，撒嬌道：「大哥二哥，等等我！我跑的慢。」「你還知道你跑得慢，每次都是你拖我們的後腿——快點！要攆不上就不帶你出去玩了。」我道。他一聽，更急了，愈加撒開腿跑來，連吃奶勁都使上了。
我和皇哥就戲逗著他的跑著，故意讓他追不上。此時，我們才剛跑到我的羽花宮的正殿內。我看見大殿內被裝飾一新，有那麼那麼多的侍女和企鵝們端著各色各樣的東西在不斷地進進出出，忙忙碌碌，便奇怪地問：「哎，大哥，她們在我的宮殿里忙什麼呢？！」「今天是你九歲的生日呀！你忘了？！」我一聽——就是呀！頓時驚喜地不得了。一看那盤盤好吃的就又想到了餓。於是便出壞主意道：「哎，大哥，要不咱們到御廚房內去捉弄捉弄玉冰廚去——他做出來一盤，咱們就在冰樑上釣他一盤，叫他怎麼也做不完！」「好主意——走！」說著，我們便跳出了殿，只朝御廚房奔去。
「等等我，大哥、二哥！」皇弟在後面瘋了似的大叫。「要不要等他？」我問。「等等吧，釣東西少一個人放哨可不行呀！」皇哥停下來道。「真煩人！」我也停了下來。皇弟見我們停了下來，樂得裂開小嘴笑，想用他那慣用的神態道：「哈哈，得叫我幫你們看東西吧，少了我不行吧！」結果卻一不小心，後腳絆在了宮門的門檻上。一個嘴啃地……
我們看見，忙跑回去扶起他。只見他嘴紅腫了，翹起老高，鼻子也歪歪的，樣子很滑稽，就忍不住邊安慰邊笑。他很受傷的抹著眼淚埋怨道：「都是你們不等我——我都疼成這樣了，你們還笑我！嗯……」我們便忙哄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是哥哥們的不對，別哭好嗎？！
沒一會兒，他便安靜下來。皇哥想送他回去，他卻不同意，非要賴著跟著我們。於是我們只好拉著他一塊走。誰知剛一起腳，他便叫了起來：「哎喲，我腳崴了！」「就這你還想去玩！」我道。「我就坐著幫你們看東西還不行！」「那來人了可怎麼辦？」「我就躲起來！」「你腳那樣！你怎麼跑去躲？！」「……你們背我！」「不行，你得回去！」「我不回，我就不回！」「你要不回去，我們就走了不管你了！」說著，我們便走。
他一看急了，忙道：「那我、我回去……」我們一聽就勾了回來。這時，一個年輕的侍衛走過來似專門壯過膽般地問：「……三位皇子，怎麼了？要不要幫忙？！……」我們頓時便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給驚住了！只是瞪大著眼奇怪地看他——一張娃娃般地粉白臉，奇巧的在鼻尖上長了個黑痣，可愛愛的。他見我們如此，也受嚇般地忙跑開了！頓時，就無影無蹤。「懂不懂規矩！」皇哥道——在我們冰陽帝城內，有一個很嚴的奇怪規定。就是，凡有奴僕和侍衛的皇族貴戚們在辦事時，不管當時有多少奴僕在你的身邊，若你無意去召喚他們，你就是被人打死並吃掉，他們也是不能夠來動手幫助的。在戰場上更是如此！尤其是對於我們皇族來說。但反之，若是你有意召喚，奴僕們要是稍有一點遲緩，便會受到懲罰。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身邊來來往往這麼多的丫鬟，卻沒有一個敢靠近我們的原因。顯然此侍衛是個剛來的！「忘記懲罰他了！」我道。「罰他的腳也崴著！」皇弟也厲害道。剛說完，便想起了自己的腳，於是又道：「哎喲，我的腳痛——是不是裡面流血了？！」說完，就又眼淚起來。
我們就忙又一邊安慰他別哭。一邊想辦法看他的腳。皇哥雙手掐抱著他，叫我脫他的『冰童靴』。我一面罵他一面脫之。待脫下來一看，粉嫩的一雙小腳腫了老高。我故意使壞地扭了扭。他疼得只叫叫，嚷嚷著要去找母后。皇哥於是就背著他回去，我便只好拿著他的童靴子跟后。跟在後面的我因沒玩到，就氣得只搗擊他。一會兒弄他的腳，一會兒戳他的背，一會兒又拽他的頭髮。氣得他搖手晃腦地，不斷地向皇哥報告我在後面欺負他。皇哥說我再搗擊就揍我。皇弟便非常高興說：「聽見沒！你再碰我，大哥就打你！」我於是就故意地還碰他。結果他便大叫救命！皇哥於是就扭過身來拿腳踢我。皇弟一樂，便忘記了腳腫，也拿腳來踢我。結果又撞到了痛處。只痛得他一下子就淚眼吭嘰起來，直喊著找母后找母后！我們忙安慰也不濟於事。皇哥就怨氣地說我：「瞅瞅吧，都是你！本來還好好的，叫你又鬧哭了！」我就犟嘴道：「能怨我嘛！我不就是玩玩。怨他本來就好哭！好哭死了！」「你才好哭吶！」皇弟抹著眼淚道，「走，大哥！咱們不理他。」「好，咱們走，不理他！」皇哥道，說完又向上背了背他就走。我撅著嘴，甩著童靴跟著。
誰知沒走一陣，皇弟竟道：「嗯——大哥……我想尿尿！」我一聽就來勁：「你怎麼這麼多事！有尿——憋著！」「憋著喔！」皇哥也道。他一聽就嘟嘟嘴卻沒再說什麼。可還沒走兩步，卻又嘟囔道：「嗯，大哥……我、我憋不住了！」「哎呀，你真是事兒多！就尿到褲襠吧！」我道。「尿、尿到你的冰魚池裡——都怨你！！」「怎麼怨我了？」「誰叫你惹我哭呢！我一哭就想尿尿！要不是——我直到睡覺前才會尿一泡的。」我就繼續還嘴。他就報復我，在皇哥的背上賴著不叫走，道：「我不！我就要尿到二哥的冰魚池內，叫他的冰魚好好嘗嘗我的尿！」——在我們冰陽帝城內，一般來說，冰魚池內是不準有異物進入的！「你敢！」我說。「你要是不叫我尿！一會我就給父皇說是你，是你欺負我！」我無奈，就只好不管規矩地依之。於是皇哥就叫我從後面接抱下皇弟，自己來給他脫褲子，他便翹著屁股，捏著小**，得意洋洋地瞄準冰池內的冰魚群正要尿尿！
突然！我們發現，一個巨大的身影站在我們身後。我們抬頭一看，原來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