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贏了，就把錢給你
周圍為宮齊生髮出一陣歡呼，巨石的光芒因為攻擊力增強而變得更加耀眼。導師沖宮齊生微微一笑，示意他可以離開，往擂台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走去，在那兒可以接受等級嘉獎，同時也將被錄入等級簿。
鬼杞子因為離段擎天非常近才得以聽到那聲響，如果被歡呼聲所埋沒這件事可能以後都不會出現。
段擎天活動了幾下手指，臉上充滿了興奮：「嗯嗯，對呀，我是照著宮齊生的方法來做的，但覺得力道還是小了，沒法用在兵刃上。」
人群的熱鬧在兩人的對比下顯得格格不入，旁邊的人因為歡呼聲經常會撞到二人。鬼杞子帶著段擎天來到圈外，雙手放在他的肩上，認定他小時候一定有過名師指點，實力肯定不在武宗之下。
鬼杞子雙眉緊湊，看著他的眼睛想一眼就把他看透：「段擎天，我問你，以前你的師父是誰？」
「我沒師父啊！自從門主把我交給你之後，你就是我第一個師父了。」段擎天露出一臉天真，分明還沉浸在剛才的喜悅當中。
「|如果你師父不讓把姓名透露給外人，那麼我也就不便多問。」鬼杞子道，「但是，我想知道，你以前真的沒有師父傳授給你特殊的功法？」
「肯定沒有。」段擎天眼神堅定，「從小，都是我父親在訓練我。」
「你父親叫段一西，是嗎？」
「嗯，沒錯，怎麼，你認識我父親？」
鬼杞子沒說話，雙手從他的肩膀上離開，若有所思。段擎天倒也乖巧，就這麼等著。過了一會兒，鬼杞子道：「走吧，先回客棧，我有點兒餓了。」
客棧內，依舊熱鬧非凡，只有一兩個位置是空的。人們口中談論最多的話題還是關於晉級考試的事情，聊聊今年誰最出色，又有誰最漂亮。
幾個粗壯大漢笑的極為開心，段擎天的視線卻越過他們粗獷豪放的表情，看到了一位坐在位置上，對盤中餐細嚼慢咽的女人，成熟韻味十足的女人。
鬼杞子發現這一現象，輕推了一下段擎天後背道：「走了，看的時間別太長，否則會被發現。」
呃……段擎天沒想到鬼杞子會一語點透。
獨自坐在位置上的女人，細眉大眼，精緻的鼻子，粉嫩的雙唇，吃到油膩的東西時還會拿出絲巾小心的擦了擦嘴。
「呵呵。」女人發現了段擎天的目光，掩飾不住的笑了。
段擎天不由得加快腳步上了二樓，鬼杞子身後跟了上去：「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魅力，難道是我老了不成？」
晚飯過後，段擎天早早睡下，鬼杞子推開窗戶，不出聲響的跳出窗外落在院子中。隨後，他拉開後門，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他打算把這件事通知宮柏峰，不一會兒便來到另外一家客棧後院，縱身一躍跳進去。
二樓有一間屋子燈還未滅，窗戶大開，進去之後，宮柏峰與宮齊生擺了一桌菜肴正在為白天成功晉級慶祝。宮齊生順利的從一星大武師晉級到三星大武師，直接躍過一級。
「來來來，鬼杞子，這兒沒有外人，坐。」宮柏峰放下門主該有的威嚴，輕鬆的說，「先為我兒成功晉級，干一杯。」
鬼杞子不好推辭，坐下斟滿酒杯一飲而盡：「好酒！」
宮柏峰問：「鬼杞子，段擎天今日看完之後可有何變化？」
「有。」鬼杞子略帶神秘感，「他有一個很大的變化。」
話說完，宮齊生也感到十分好奇，畢竟段擎天是自己挑選而出的人，所以會格外關心。
「快說。」宮齊生把筷子放下說。
鬼杞子道：「今日，正當你對著巨石攻擊的一瞬間，段擎天雙手打出了『千鈞力』不同的三聲響。」
「三聲！」宮齊心頭一驚，「當時，我是苦練了三個月才打出三響，即便是今天也只能爆發出第六響的力量，他是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學到這麼多？」
鬼杞子發現等他說完後繼續說：「起初我以為，段擎天得到過名師指點，但他卻說只接受過段一西的訓練。」
「段一西？」宮齊生更覺的不可思議，「我記得在名譜上見過他的名字，等級才是三星武師，如何能對段擎天有這麼大的幫助？」
「或許……」宮柏峰目光深邃，「或許他背後有一個人。」
「爹。」宮齊生忽然說，「請讓我去調查段擎天的背景，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位高人，可以請來為我們效力。」
宮柏峰點頭：「這樣也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親自來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
窗外，忽然跳進一個黑影，他輕輕關上窗戶，和衣而卧，段擎天並沒有因此被驚醒，直到天亮。
今日還有一天時間來進行晉級考試，段擎天想去觀看的**卻是不高。剛吃完早飯，段擎天看著鬼杞子十分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喝茶，難怪他長這麼多肉。
一杯，兩杯……
段擎天發現鬼杞子好像在想事情。
「你怎麼半天都不說話？」段擎天忍不住到他面前，順著他的目光向外看去。
人頭涌動，街上十分擁擠，有一個不太高明的小偷在偷錢袋的時候被人抓住。段擎天忍不住笑了。
「段擎天，你覺得那個小偷為什麼會被抓？」鬼杞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小偷被一群人圍毆，人越聚越多。
段擎天語氣肯定的說：「這還用說嘛！肯定是實力不夠，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可還記得昨天你無意間打出的三響？知道那是什麼嗎？」
「這……我忘記問你了。」段擎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鬼杞子可不在意這件事，他問不問不重要，關鍵在於他沒有忘記：「那一招叫『千鈞力』，用途極廣，你可以融合進任何一個你想融合的招式當中，它一共有十響，昨日你只是發揮了不到一成的力量。」
段擎天有些驕傲的不願理會，但很快意識到如果不繼續聽他說下去會很難提高，於是他一副求知的口氣問：「那你快告訴我，以後該怎麼辦？」
「別急。」鬼杞子不慌不忙的扭轉身子，把袖子擼起到胳膊肘，「你可以試試你的腕力如何？如果贏了，我就給你二十枚滄瀾金幣。」
二十枚金幣？這對於段擎天來說實在不是一筆小數目。過去的日子裡，連續一個月把獸皮出售給商人也不會換到這麼多錢。
「我一定贏你！」段擎天為了這二十枚金幣充滿了信心。
段擎天坐到鬼杞子對面，伸出手握住。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外面的熱鬧已經散去，現在沒有什麼能影響到段擎天的注意力。
「為了公平起見，我不會使用靈力。」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
段擎天發出唔的一聲，按照昨日的感覺，從肺部提出氣力迅速走到手臂，結實的肌肉因力量到來慢慢凸起。他看到鬼杞子從容不迫，表情都不曾有一點變化，自己額頭已流下汗水。
怎麼回事，明明沒有感覺他用了多大力氣，怎麼動都沒動？
段擎天內心急躁，急於想知道答案，氣息頓時亂了幾分。他閉上眼睛，很快回想起前幾日在馬車頂上的感覺。
身體強烈的左搖右晃，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要對身體每個部位進行控制才能不被摔下馬車。氣息很快又變得平穩，原本段擎天的手臂被壓倒，現在又回到原地。
喝！段擎天叫了一聲，手上突然爆發出力量，空氣中的淡淡煙塵受到震動而變亂。
啪！鬼杞子的手被段擎天壓倒在桌上。
嘩！
錢袋被鬼杞子放在桌上，他說道：「不錯，如果你一直能保持下去，到了明年的晉級考試一定沒有問題。」
段擎天很快收起錢袋，生怕鬼杞子改變主意。他把錢袋綁在腰間：「我一定不會浪費時間，修鍊，修鍊，再修鍊。」
「好！」鬼杞子讚賞道，「有這種信心就好，也不枉宮齊生帶你回到宮氏，那今天再休息一日，明天啟程返回宮氏。」
段擎天忽然走到窗邊，眼睛望著遠方，心裡又想起了父親，段氏城離村莊只有一天的距離，他實在是想回家看看。
「我不想這麼快回去。」段擎天頭也不回。
鬼杞子詫異的哦了一聲，問：「你打算在段氏城再玩幾日？這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打算再這兒玩。」段擎天關上窗戶，面對鬼杞子說，「我想回家，回家看看我父親，把這二十枚金幣帶回去。」
看這情形，段擎天打算今天就走。鬼杞子沒有不高興，反而十分同意：「沒想到，段擎天你還這麼有孝心。如果你今天就打算走，待會收拾一下走就是了，我再給你一些錢買馬車和點路上吃的東西。」
「誒呀，沒想到你這麼好！」段擎天高興的跳起來。
鬼杞子道：「這完全是看在你的孝心上，我才會這麼做，如今像你一樣的孩子，已經很少了。我先去給你買東西，收拾好之後到樓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