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啟山練劍

離萬山派主峰隔著四座山頭的一座山上，是啟天現在的住所。

這是屬於啟天的山，啟天便將它命名為啟山。意為，自己名啟天，也始於此山。

簡單的竹木屋，讓啟天覺得心很安詳。

屋外是一片竹林。

這是啟天來萬山派第三天。

月明，雲幾朵。

啟天坐在屋外，輕輕地夜風吹著落葉沙沙地響。

啟天在回顧著這些天的事情，心很亂。

昨天，是拜師大典。

很隆重，幾乎所有內宗弟子和內門弟子和一些外宗弟子都參加了。

將近一萬的人在看著，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懷疑，有的高興。

幾個長老和師父坐在大殿前擺設的高座上，延下兩邊站著十七人，師父說都是師兄和師姐。

廣場空地上站滿了人，卻格外的安靜。

因為這很隆重，因為萬山派已有幾十年未收過內門弟子了！一位內門弟子的誕生，是可以成為仙人的存在，是萬山派的希望。說到底，有靈根的太少了。有真氣的卻不一定能煉化，不能煉化怎麼修仙。

拜師的內容和平常的一樣，只是隆重了些罷了。

夜漸漸冷了。

心有些靜了。

拿出師父給的和道藏閣里拿出的一些武功招式與心經的玉簡慢慢參悟著。

道藏閣里的東西本是需要功績或妖核才能換取，不過啟天乃是內門弟子，且師父玉清道人和道藏閣看守人也打過招呼，低階的隨便拿……

因為沒有靈氣，只能看看招式與聚氣經。那些武技與功法確實想也別想。

聚氣經是現在主要修鍊的，是修鍊出靈氣達鍊氣的內經。

看著聚氣經的第一境『感受天地元氣，與之照應，度入體內』一陣頭疼。坐了一天，感受了一天，連一絲都沒悟到。

更別說第二境『衝破體內三百六十穴』了！第三境好像比較簡單『貫通任督二脈』。

這三境完成才算是完成聚氣方可鍊氣……

看來，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師傅說，路不可強走，道不可強求。

既然自己現在練不了聚氣經，那就練練武功招式算了。

先練劍吧。

心中已定，便立即拿起師父給的劍照著一個個玉簡練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看著一種種劍法都是看一遍就記住了而且貌似自己第一次耍便耍得有模有樣的。自己真是厲害！啟天自己誇自己。

不知練了多久練著練著便睡著了……

第二日，玉清起個大早來到啟天的啟山。

看著正在練劍的啟天暗暗點頭，「恩，不錯不錯，這麼勤奮刻苦，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一招一式皆耍的不錯，不過似乎少了點神韻。看著看著，玉清看出了蹊蹺。定睛一看，玉清嚇了一跳，啟天是睡著的！睡著？不會不會，睡著怎麼可能練劍呢，定是閉著眼感受最原始的劍的意蘊！待我去試試他。

心裡想著，便折下一枝竹枝。

「啪！」

是竹枝打在啟天劍上的聲音。

竹枝將劍挑起，劍脫手，插入遠處的土中。

啟天一個哆嗦，醒了。

「我怎麼在這？」為什麼自己老是說這句……啟天心想，自己不是在睡覺么？看著周圍竹林一陣茫然……咦……那不是師父么？怎麼也在這？

啟天看著拿著竹枝，眯著眼睛看著自己，不知道想些什麼的師父。啟天下意識的緊了緊身子，師父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吧？啟天低頭看了看身上衣物，還好……穿得好好的……

玉清看著啟天這樣子不知說什麼好。

「師父……是你把我弄這來的？」

「混賬！你自己在這的！」

「我自己在這？怎麼可能嘛！我剛才明明在睡覺！」

「豈有此理！為師騙你不成？」玉清氣的兩撇鬍子都翹了起來。自己好心來看看徒弟，卻搞得一身臟泥洗都洗不清。真是倒霉啊……

啟天似乎很用力的回想了一下。

「我記得，我昨晚看著玉簡練劍，似乎劍法看一遍就會，練起來順暢無比，好像……好像……練著練著便睡著了……」啟天無意間瞥到遠處的劍，心想該不是我就這麼站著睡著了吧？不過師父拿著竹枝幹嘛？我站著睡覺還得挨罰？天啊……這世界怎麼了……

「哼，虧你還記得。」說著玉清對著遠處的劍一招手，劍就『飛』到了玉清的手上。

看得啟天一陣羨慕啊……自己什麼時候會這一招，多帥氣！

玉清把劍拋給啟天，「拿著，讓我看看你昨天練得怎麼樣。」

啟天一接劍，想到師父原來是要指點自己啊，頓時鬆了口氣。

「師父小心，這是太極劍法。」

說著便向師父刺去。

劍到跟前，玉清才一挑竹枝，帶著啟天的劍畫了一圈，一個卸力，啟天一脫手，劍就這麼被拉了過來……

「再來。」玉清又將劍甩給啟天。

啟天似乎悟到了些什麼，卻就像隔著層窗戶紙，就差那麼點，就是想不通！

「師父小心，這次是笛簫劍法。」

又一次的，啟天的劍離手而去。

「再來！」

「這次是龍山劍法。」

……

「落雨劍法」

……

啟天的劍一次次的飛出，每一次玉清都是用相同的劍法將他擊敗，徹底擊敗！

汗，滴滴落下。劍法，越來越純熟。

但在師傅手下依舊過不了三招。

啟天的劍法都使完了。

玉清讓啟天在這，好好地將剛才的劍招消化消化。

師父走之前說了一句。

「劍招是死的，人卻是活的。生與死，輪迴不止。」

啟天似乎明白了什麼！

啟天又開始了練劍。

忘了疲倦，忘了飯食，忘了一切。

沉浸在劍的世界里，彷彿自己就是手中的劍似的。

而手中的劍彷彿有了靈性。

心之所向，便劍之所至。

不過還是差了點，他明白，這才只是劍道的一小部分而已。

掌握好劍，僅僅只是最基本的罷了。

劍招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心中一亮！

啟天又耍起了劍，不過這次是一招一招慢慢練。一招出完，開始和自己對招，開始想，怎樣才能把自己剛才那招破掉。就像是自己和自己下棋一般。

這一練就是三個月。

不為別的，就是自己想這麼做，自己愛練劍。

除了三餐，出恭，睡覺以外，就是在練劍，沒日沒夜地苦苦練著。

期間師父一開始來看過幾次，後來是半個月來一次。玉清也是臉上板著心裡笑著。看著啟天一次次的進步別提多高興了，但還是一次次的痛罵和痛打。

不過啟天雖然一次次被痛打但心裡卻樂開了花，不是他是個受，而是每次被打都有所悟。漸漸地便能在師傅手下過三十招了……

雖然師父用的還是和啟天用的相同的劍法打敗的，自尊心一次次被蹂躪，但是還是很有收穫的。

練劍，不知不覺就是三個月。

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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